穆曦這個傻蛋把一部手機放宿舍,結果丢了,心疼要死,跑來跟展小憐哭訴,展小憐受不了戳着她腦門訓:“你就二缺吧你,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錢和貴重物品别放宿舍,就是不聽,現哭了吧?”
穆曦嘟嘴不說話,她都傷心死了,膠帶還打擊她。就為這事展小憐又挨穆曦一頓宰,請她吃東西安慰穆曦受傷小心靈。
幾天以後穆曦就樂滋滋來找展小憐,展小憐正窩宿舍看小說呢,天氣有點冷,她就喜歡坐被窩生蘑菇,穆曦死拖活拖把展小憐給拖下來:“膠帶你下來,下來下來,操場上正做手機活動呢,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摸到獎。”
展小憐翻白眼:“拉倒吧,你也不看看我們倆誰有那命。”
穆曦不服氣:“聽說獎品是手機呢,你就下來吧。”
展小憐明白了,傻妞這是心理不平衡想摸個手機呢,她剛丢了個,就想靠運氣賺回來。展小憐無奈起床:“你等我洗個臉。”
操場上人山人海,看着就跟商業區似,滿眼看去都是熱氣球宣傳标語,聽說有女生參加抽獎還得了個手機,展小憐立刻來勁了,拉着穆曦就往那邊跑:“傻妞,你抽一個看看。”
結果,人家一抽就中獎,換穆曦跟展小憐就是啥都沒有,兩人垂頭喪氣撤了。
期末将至,宿舍其他同學早出晚歸學習,彭玉近也不知道幹什麼了,反正鬼鬼祟祟,比平時加注重打扮,看到展小憐難得捧着課本看書,還愣了下,然後調笑着說:“展小憐,你什麼時候改邪歸正了?”
展小憐擡頭看了她一眼,“我從來都是正道上走好不好?”
彭玉一把抽開展小憐手裡書,笑着說:“你拉倒吧,整天抱着言情小說看當我不知道啊?看什麼看呀?陪我出去逛街吧?”
展小憐撇嘴,伸手把書拿過來,“不成,我爸說了,我以後獎學金都歸我自己用,我得為我零花錢做準備。玩你去吧。”
彭玉似乎有點不願意,打扮了半天,後竟然沒出去:“算了,都要考試了,我也看得抱抱佛腳了。”
不過這書還真不是你說認真看,就能認真看進去,彭玉手裡捧着書,可心裡也不知道想什麼去了,後她把書一合,拿了包就走了:“你看吧,我不想看了。”
展小憐随意擺擺手:“拜拜。”
也就這一次以後,彭玉跟展小憐就拉開了距離,平時吃飯打水什麼也不再叫她一起,展小憐若無其事每天該幹嘛就幹嘛。
穆曦那邊有好消息,樂滋滋跑來跟展小憐說她手機找到了,就是被人換了個黑色殼子,不好看了,展小憐驚奇死了:“傻妞,手機怎麼找到?都面目全非了你還能認得啊?”
穆曦眉開眼笑,抱着展小憐又蹦又跳說:“膠帶,膠帶你說我運氣好吧?我手機丢了竟然找到了!我還以為李晉揚騙了我呢,原來他說可以幫我找回來,還真找回來了呀……”
展小憐斜眼看了穆曦一眼,翻白眼:“傻妞,你不是恨你家帥哥大叔恨要死,怎麼又跟他拉扯上關系了?”
穆曦嘟嘴小嘴不吭聲,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展小憐努力擡手摸摸穆曦頭,歎口氣:“傻妞啊,又着了帥哥大叔道了吧?”
穆曦睜着她漂亮到勾人魂眼睛,一臉無辜茫然,“沒有啊,我真不知道,就,就好好又跟他說話了。”
展小憐無奈歎口氣,穿上鞋:“沒事,我就是說說,既然你手機找到了,那就把我前幾天安慰你那頓飯還給我,走吧,請姐姐我吃飯去。”
說着,展小憐拉着穆曦強烈要求去蹭飯。
展小憐心裡壓着事,整個人看着也陰沉沉,本來不大去班裡上課,因為要考試,她有很多書都沒看,所以難得去班裡上課了,倒是把班上人吓了一跳。
展小憐這種學生其實是很多人看不慣那種學生。成績好,各種獎學金自動往她頭上加,做什麼都漫不經心,但是偏偏幹什麼都能得獎,人還不是那種和藹可親型,以緻她班上女生中沒有什麼關系好朋友,唯一跟她走得近還同樣不讨女生喜歡彭玉,不過現彭玉也跟她拉開距離了。
天氣逐漸變冷,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試,展小憐跟着一起聽了一周課,還翻了兩天書,期間燕回有發短信,展小憐直接罵了回去:老娘要準備考試,丫死遠點。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短信發出去以後燕回還真消停,不打電話也不發短信,總算讓展小憐能安安穩穩複習。
離考試還有兩天時間時候,展英來擺大找展小憐,冬天裹嚴實,展小憐差點沒認出來,也沒走遠,就離擺大沒多遠一家不起眼小飯店坐了下來,展小憐臉上沒什麼表情,展英沒有上來就說,而是先說了些家常話。
展英點了菜,展小憐端着熱杯子喝水,淡淡說了句:“姑姑,以前事就别怨了,反正都過去。再說了,我就是個小輩,不知道該怎麼評判以前事。當然,我爸那事上,我肯定跟我爸一樣,該是謝你。你現生活别人求也求不到,姑姑,别跟奶奶家那邊人計較,不值得。”
展英表情有點讪讪,然後擡頭莞爾一笑,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無奈說:“哎喲,你看看姑姑,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唠叨,行了行了,你就當姑姑念經,姑姑呀,也不說了。”
展小憐對着展英笑了笑,“沒事,我是怕姑姑一直沉浸過去出不來,這樣不好,看現才是好。我爸就跟我說,别一直說我以前怎麼樣怎麼樣,以前再怎麼樣也不如現來現實,姑姑你說是不是?”
展英想對展小憐笑一笑,結果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她看看展小憐臉色,又沒什麼不一樣地方,可展小憐話說,讓她總有點覺得話裡有話感覺。還發愣,展小憐突然又說了:“對了姑姑,姑父那邊都安排好了吧?那個工程近期也該好了吧?”
展英點頭:“了,聽說已經開始收尾,那邊你姑父人盯特别緊,看時間和現布置,估計四五天後就差不多了。”
展小憐托腮算了下:“四五天以後我剛好考完試,我爸肯定會帶我回家。姑姑,你記得打電話跟我爸說一聲,就說要讓我去青城玩幾天。”
展英點頭答應,突然又聽展小憐聲音悶悶說:“哎,我這是做壞事吧?這要讓我爸知道了,他會不會想打死我呀?我爸估計要恨死我了……”
展英聞言,突然不敢看展小憐眼睛。眼前女孩是她弟弟女兒,唯一女兒,疼愛女兒,她明知道弟弟孩子被一個人渣禽獸強占,不但無動于衷,甚至還加以利用,展英不敢去想,如果展衛知道她把他唯一女兒害慘以後,會是什麼樣心情,他還會像現這樣帶着愧疚和感激心情對待自己嗎?
而這個女孩呢?展英悄悄看了眼展小憐,發現她一手托腮安靜看着收銀台,什麼話都沒有,展英知道這個女孩很聰明,可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七歲孩子,她一門心思希望自己能代替她父親感謝她姑姑,如果到時候情況出了意外,沒有辦法保全到她時候,她會發現自己不過是姑姑一顆棋子,背叛者落燕回手裡,她結局會怎樣?她心情又會怎樣?
展英識字不多,可這麼多年摸打滾爬讓她任何時候都知道為自己留後路,展小憐能想到兩種結果,展英調查展小憐時候就想到了,世上事沒有那麼絕對,女人優柔寡斷也讓展英比江哲海多了一個心眼,江哲海說隻要燕回入套就會萬無一失,展英雖然不敢明說,可她自己卻不得不為自己留後路,江哲海為什麼敢跟燕回一搏?除了他本身有點力量,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江哲海性格決定。
江哲海年輕時候青城确實是個人物,當時風頭雖說不像燕回橫空出世時那樣撼動青城,可也夠得上讓人矚目,财力勢力一度達到巅峰。隻是盛極必反規律也落江哲海頭上,财勢越大人心越貪,大額度投資接連失敗,而内部争鬥愈演愈烈,完全脫離了江哲海控制,曾經享譽暗勢力第一大幫短短一年之間支離破碎人心四散,往昔不可一世威風也随着錢勢分散而消失。江哲海帶着他一些死忠兄弟被興各大幫派擠到了青城邊緣。
曆史人物中江哲海喜歡越王勾踐和西楚霸王項羽,他贊同勾踐隐忍不發耐性,敬佩項羽破釜沉舟勇氣,所以,他不像其他被燕回打壓人那樣,偷偷摸摸帶着家眷背井離鄉逃往國外,而是安安穩穩當着混飯吃良青城民,讓燕回以為他安于現狀絕對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威脅姿态活着燕回眼皮子底下,卻帶着項羽破釜沉舟決心等待反攻機會。
當然,江哲海同樣有着上位者不可或缺狠心,他充分利用了自己孩子來要挾自己女人完成他光複大志。展英本是被他抛棄棋子,如今,卻成了他手中重要一顆棋子。
女人對孩子愛護決心遠遠大于男人,男人可以抛棄女人孩子,比如江哲海,他讓他自己人跟蹤自己孩子,讓他們産生有人跟蹤暗殺錯覺造成心裡恐懼,害怕之下向父母哭訴國外情況。而大多女人,則甯肯舍棄自己也要保全孩子,展英就是這樣女人,孩子電話讓展英成夜成夜睡不着,江哲海旁邊火上澆油,把孩子是狀況又說十分兇險,展英自然就會陷入不顧一切保護孩子想法中,所以,她以身犯險親自去殺燕回,所以江哲海很自如拿捏着展英把柄。
展英放桌子下手握了握,然後緩緩松開,伸手夾了一筷子放到展小憐碗裡:“小憐,吃菜,姑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跟姑姑說就是。”
展小憐擡頭對展英笑了笑,“姑姑,我自己來,你吃吧。”
後結果是,展英一口沒吃,展小憐吃撐着了。
大學考試氛圍沒那麼緊,臨時抱佛腳展小憐後一個進考場第一個出來,考完以後,學校放假,展爸學校還有工作沒做完,展小憐自己一個人坐車回家,展爸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展英電話是第三天晚上打,跟展爸說想展小憐,想讓她過去玩兩天。
展爸回頭征詢展小憐意見,展小憐随手給展爸做了個k手勢,展爸立刻跟展英說小憐剛好想過去玩,順便給點錢讓展小憐自己買身過年穿衣服,展英電話那端笑着說:“二弟,你以為我這個當姑姑是白當?姑姑給侄女别說買一身衣裳,就是是十身也是應該,你就交給我吧。”
展爸嘿嘿笑着:“你别寵着她,她自己有錢着呢。”
展小憐旁邊嘀咕:“我有什麼錢啊?我本來是有錢,後來不都被我媽收去了嘛?”
展小憐各種獎學金還真下來,加一塊也有大幾千,展媽直接把錢要過去收着,展小憐要了好幾回都沒要到,展媽說展小憐拿到手肯定是亂買東西花了,就以展小憐名字存進銀行吃利息,展小憐鼻子都氣歪了,她本來是富婆,現好了,被她媽拿過去收着,她就别指望有多少零花錢了。跟展爸告狀,結果展爸笑呵呵說他不當家,而且錢也不是他拿,找他不管用。展小憐知道了,她爸媽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逗她呢,她爸媽都齊心幫她收着錢了,她肯定拿不到了,隻好放棄。
其實也不怪展媽不讓展小憐管錢,展小憐花錢手腳特别大,她自己買那些衣服,随便拖出來一件就是好幾百,還全是挑着牌子買,展媽一件也沒看上,這丫頭這樣下去還不成敗家子了?這錢說什麼也不讓她管,就跟那些錢是天上掉下來似,根本不知道心疼。
展小憐身上揣着展媽給兩百塊錢去青城,說好是去姑姑家,展爸本來要送她過去,展小憐沒讓,直接換了鞋出門:“爸,你還當我是小時候呢?去哪都要你背啊?我都是大學生了,大學生了好不好?”
展爸跟着後面回了一句:“你就是博士生你也是我閨女。”
展小憐翻白眼:“我知道是你閨女……”有氣無力對着展爸展媽擺擺手出門,身上小背包裡,裹着她好多天前就買好小斧頭。
展小憐走出家裡大門,出門就看到安裡木正往他家大門走,走很慢,等展小憐走近想看看他走路腿時,安裡木直接站原地不走了,也沒扭頭看她,就是站着不動,展小憐也站着他也站着,展小憐沒吭聲,伸手扶了扶肩膀上包帶,直接從安裡木身邊跑了過去。
兩個半小時車程,展小憐一路睡到青城,直接去了展英住地方,這次兩人見面都沒說話,氣氛相比之前也十分壓抑,江哲海也,三人碰頭,展小憐直接說出自己目:“姑姑,姑父,我不知道你們具體安排,我會量按照你們要求來做,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江哲海跟展英對望一眼,展英問:“小憐,别說這麼見外話,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行。”
展小憐點點頭,開口道:“燕回要是倒了,你們不能馬上就動手把他弄死,要讓我砍第一下。”
展英跟江哲海同時一愣,展小憐比劃了一下她腳脖子,說:“我要砍斷他一隻腳,然後你們怎麼弄都行,我就要第一下。”
江哲海垂下眼,展英心裡也有數,她對展小憐點頭:“行。”
展小憐站起來拍拍腿:“那姑姑,找個地方讓我呆一會吧,我等召見。”
展英一臉疑惑:“什麼?”
展小憐對她咧嘴一笑:“我等燕回電話啊。”見展英一臉震驚看着她,展小憐攤手:“總不能我主動找他吧?這也太不正常了。”
江哲海都跟着站了起來:“這麼說,每次都是燕回找你?不是你找他?”
展小憐一邊跟着保姆走一邊打着呵氣說:“那樣一個變态禽獸,誰吃飽了撐去找他?”
展小憐去睡覺,江哲海跟展英坐回原位,半響,江哲海突然笑着說:“你這侄女看着一般,不過倒是有幾分能耐。”
展英嗤笑一聲:“按照她自己話說,她現不過就是燕回手心上一個玩物,等燕回玩膩了,她價值也就沒了。我們現找她時機正好,燕回對她正是興趣濃時候。”
江哲海抱臂:“那也算個人物了,起碼我們知道女人裡,她是唯一一個。”
展小憐仰面躺床上,手裡捧着手機看,她不可能一點都不慌,她肯定要砍燕回一下,隻是不知道姑姑和姑父會做到什麼程度,展小憐不是傻子,姑父是混黑,他們夫妻二人跟燕回有仇,要動手肯定不是孩子過家家遊戲,如果他們打算把燕回弄死,那麼他們弄死以後要怎麼收場?展小憐覺得這是個她必須要思考問題。
隻是事到臨頭,展小憐還沒想到姑姑和姑父脫身可能,她唯一能想到,就是姑姑和姑父跟燕回有着要讓他們拼死一戰深仇大恨,就像她心頭一直燒着一把火,這把火一天不滅,她火就越積越旺,總有一天,她燒不死燕回,肯定就會燒死自己。
晚飯時間,展小憐果然收到了燕回短信,簡單幾個字:妞,哪?
展小憐拿起手機按了幾下回過去:我姑家。
燕回直接撥了過來:“肥妞,現是不是青城?”
展小憐看了對面一臉緊張展英一眼,然後對她擺擺手,嘴裡麻利應道:“喲爺,您老人家真相了,這個都被你猜出來了?”
燕回嗤笑:“什麼位置,爺讓人去接你。”
展小憐語氣不屑說了句:“什麼呀,還讓人來接,爺要是親自來接才能彰顯我與衆不同好不好?”展小憐跟着攤攤手:“不過還是算了,爺您老人家命金貴可别因為我出點什麼事,那整個青城女人都要傷心了。”
燕回直接說了句:“妞,你這是跟爺撒嬌是不是?什麼位置?你給爺等着。”
展小憐直接把展英别墅位置說了出來,還順帶提了句:“不過爺,聽說這地方治安不好,您老人家要是真來了,可得當心了。”
挂了電話,展英臉都白了:“小憐,你怎麼把我們位置告訴他?這樣不就等于送給他知道我們消息嗎?”
展小憐把電話放到口袋,淡定說:“放心吧,我越這樣他越不會查,他那個人心思有點怪,别用常人想法想,一天一個變,跟他鬥,得順着他當時心情,别用慣性思維去想就行。姑姑,我先出去了,要是讓他找了,那才是真正暴露你們了。”說着,展小憐喝了口湯,背着她背包就出門,一路往站大門口走,挺遠距離,隻是展英沒敢說開車送她,心虛說就是展英這号,确實是生怕被燕回看到。
展小憐走到大門口時候,老遠就看到一溜長龍車停門口,其中一輛車門上靠着個歪歪斜斜人影,雖然天有點暗看不清臉,不過一看身影就知道是燕回,除了他沒第二人敢燕爺車隊面前這副架勢,展小憐從小區裡面走出來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結果燕回十五分鐘就到了。
看到展小憐蝸牛樣走過來,燕回幾步上前伸手抓着她頭發往自己面前扯:“耍爺是不是?知不知道爺等了多長時間?”
展小憐推開他手,生氣指了指自己腿:“爺,沒辦法,人胖個矮腿短走路慢,我也像爺您老人家這樣長腿長腳呀,不過爹媽沒給有什麼辦法?我差不多就這樣了,不過沒關系,我指望我下一代替我争氣。”
燕回順手拉開車門,一把把她推進去,嗤笑:“肥妞,你想還挺多,下一代?要是遺傳到你這樣,下一代也還這樣。”說着自己跟着坐進去,手腳一攤,頓時占了三分之二位置。
展小憐被擠直翻白眼,“爺,不能說您老人家胳膊腿長就可勁顯擺,我等着看爺家小爺長什麼模樣,記得千萬挑個基因好長胳膊長腿美人生,跟爺生出來長出來肯定是美人帥哥。”
燕回身子一歪,斜靠車門上,伸腿踢了展小憐小腿肚一下:“爺挑什麼樣女人還要你管?再敢說一句爺就把你扔下車。”
展小憐隻好把身子往車門地方縮了縮,歎口氣:“我當啞巴總行了吧?”閉嘴看窗外,死活不開口。
展小憐說話燕大爺不高興,結果展小憐不說話燕大爺也不高興了,又開始踢她:“妞,肥妞,你給爺把臉扭過臉,爺數三下,不過來爺就把粘車玻璃上看一輩子風景。”
展小憐乖乖扭頭看着他:“爺,有事您說話。能不能别動不動就威脅人呢?你說你一大老爺們老威脅我這麼個良家弱女子有意思嗎?”
燕回滿意看着她小圓臉冒出來怒氣,眉頭皺着,小嘴抿着,一臉不高興,燕回興緻勃勃看着,然後開始說話:“喲肥妞,爺怎麼覺得幾天不見這臉蛋又胖了一圈?”說着燕回後仰身體慢慢往展小憐那邊靠過去,眼睛從上往下看了一遍,伸手她腰上捏了一把:“真胖了。”
展小憐臉都黑了,她氣沖沖伸手捏捏自己胳膊:“你什麼眼神?我哪胖了?我看你還胖了呢!我這事豐腴,我這是富态!不行啊?”胖是展小憐緻命傷,關鍵是她這幾個月确實吃了睡睡了吃,胖了好幾斤,穆曦都看出來了,已經不止一個人說,展小憐都被打擊死了,後來發展到誰說她胖展小憐就跟誰炸毛,燕禽獸這是撞槍口上了,展小憐嗷嗷叫着:“楊玉環比我還胖比我還矮,人家還不是美人?一個個瘦跟幹巴棒似哪好看了?我哪胖了?跟那些胖子比,我都苗條死了好不好?你什麼眼神?整天肥妞肥妞叫,我哪肥了?豐滿!豐滿這個詞沒聽過?一看小時候語文就是體育老師教……”
前面開車司機和副駕座上保镖目瞪口呆不敢吭聲,燕回被她一通話噴眨巴了兩下眼睛,老半天才說:“敢情你還嫌自己瘦了,還打算再吃胖點是不是?”
展小憐一把兇脯,大刺刺說:“不管是減肥還是增肥都沒意思,姐姐我就保持現狀就行。”
燕回也跟着伸手摸,嘴裡還說:“要說胖一點好處……這裡摸着确實很舒服。”
展小憐推了一下沒推動,燕回胳膊從她肩膀上繞過去,強行摟懷裡,一邊摸着一邊若無其事跟展小憐說話:“肥妞,爺明天有個慶典,要不要跟爺出去轉轉見見世面?”
展小憐忍着把狼爪從兇上剁下來沖動,沒好氣說了句:“沒興趣。”
燕回不理,自顧說道:“爺有興趣就行。”
展小憐翻白眼,剛打算說話,車停了,展小憐下車,發現這次來地方不是之前燕回喜歡酒店,而是個看起來堪比宮殿建築,建築全身上下閃爍着七彩燈光,賊大“夜宮”兩字各色燈光中顯得特别明顯。展小憐仰頭看着那兩個字,不由自主開口:“擦,夜宮夜宮夜晚宮殿,這名起可真是……”
燕回立刻接口:“很有檔次吧?”
展小憐嘿嘿幹笑:“爺,其實我想說這名起太惡俗了,夜宮,不就是男人*窩嗎?什麼夜宮,其實就是騙男人錢地方。爺,你說起這名人是不是二缺啊?怎麼不直接起叫夜尚海呢?*是不是?”
燕回伸手指了指展小憐腦門,吐出三個字:“你等着。”然後轉身進去了。
展小憐回頭看看身邊保镖,問:“我沒說什麼吧?怎麼突然又耍脾氣了呢?”
保镖面無表情回了一句:“因為這名是我們爺親自起,我們爺自己特别滿意,覺得特别有檔次有品位有大牌感覺。”
展小憐努力咽了下口水,搓搓手:“曉得了,我馬屁拍馬蹄子上了,本來想拉攏,結果得罪了。趕緊去哄祖宗不然待會我就真等着他弄死我了……”
夜宮裝修就跟名字一樣,一看就是針對男性顧客,進去以後完全一幅紙醉金迷畫面,穿着暴露女服務員端着餐盤踩着滑輪速穿梭客人群裡,冷不丁就會被某個不正經客人摸上一把。煙酒味道充斥着鼻孔,人聲鼎沸淫聲笑語,不小心碰到某個黑暗角落,就會看到糾纏人影。
展小憐目瞪口呆站門口,哈?難道酒吧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因為這地方是這個樣子?前面有人替燕回開道,他走了幾步沒見展小憐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肥妞?!”
展小憐趕緊跟上去,震耳音樂聲中扯着脖子對燕回喊:“爺,您老人家不會是跟什麼人約這地方談事情了吧?這也太吵了點!”
燕回就是伸手捏捏她臉蛋:“乖乖當你花瓶就行。”
展小憐跟着他擠過人群指着自己臉說:“可是我這樣子當不了花瓶啊。”
燕回一笑,穿過人群,進入過道,嘈雜聲音終于小了很多,“爺說你能當就能當,爺今天跟人談生意,你隻有一個事要做,記住進去那些人所有人樣子,包括說話語氣動作。”
展小憐門口站住腳一愣,站住腳:“爺,我是良民,我不做壞事。”
------題外話------
妞們,pp貌似不給力,爺表示萬也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