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了,夏子夢冷哼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沒做就是沒做。你如果有證據便直說,如果沒有,也不要随意冤枉了我們!”
慕容清風看着她片刻,才徐徐開口:“證據,此刻就在你們身上!”
“什麼意思?”夏子夢蹙起眉頭,“你想搜身?好啊,搜就搜,我沒做過怕什麼。”
葉梓萱徹底慌了,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下意識想逃:“表哥,梓萱什麼都沒做過,我……”她忽然臉色驟變,小手捂着腹部,像是疼痛難忍的模樣。
“呀,是不是一着急,抻到腹部的傷了?”夏子夢關懷地詢問。
葉梓萱趕忙點了點頭:“一不小心就……”
“那趕快去找太醫看看,這是大事可不敢馬虎。”夏子夢說着就要走過來扶葉梓萱,不想卻忽然被慕容清風攔住。
他一雙駭人的猶如雄鷹一般的眼睛冷冷看着夏子夢:“在沒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離開花廳半步。來人,将花廳圍住,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出。”
“諾。”一陣震耳的應答聲後,就見花廳的門前出現了十六個侍衛。
他們手中持有鋒利的長槍,八人舉槍對準了屋内,另外八人背靠背貼着他們,也舉着長槍,卻是對外。
瞧着這個陣勢,夏子夢氣的直發抖:“人命關天,難道還不如你那個破兵符重要?”
“兵符。”慕容清風眼中閃着嗜血的光。
夏子夢頓時說不出來話,伸手指着慕容清風好一陣,才順過氣:“好好好!你若非要弄個明白,那就搜身。如果搜出來,任憑你處置,如果搜不出來,你就自抽倆嘴巴!”
“可以。”慕容清風斬釘截鐵地回答,卻在葉梓萱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摸了摸夏子夢的手,然後豎了一下大拇指。
夏子夢見了就想笑,卻不能笑,隻好強憋着。
她咳了咳,忍住笑意,便去喊葉梓萱:“梓萱,咱沒做過不怕,讓他搜。他搜完了,咱好快點去看太醫,你疼着呢可耽誤不得。”
“嗯……”葉梓萱隻好硬着頭皮答應。
不然怎麼辦?
現在屋子被侍衛圍個水洩不通,她再有能耐,還能飛出去不成?
可是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着慕容清風從她身上搜出兵符,然後被慕容清風關進大牢,還是就地處死?
不要,不可以……夏子夢還沒死呢,她怎麼能先死?
就算要死,她也要夏子夢陪葬!
“****,我疼……”葉梓萱一眼瞄到夏子夢頭上的金钗,計上心來,便捂着肚子裝可憐。
夏子夢瞧見心軟,大步走來,剛要伸手扶着葉梓萱,忽然就被葉梓萱一把抓住胳膊扯到了身邊。
下一瞬,她就成為葉梓萱的人質,逃命的工具。
“呀,你……”夏子夢大聲驚呼,想掙紮。
葉梓萱立刻拔出夏子夢頭上的金钗,将鋒利的一頭對準夏子夢的咽喉:“别動,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你……兵符是你偷的?”夏子夢後知後覺地低吼。
葉梓萱嗤鼻一笑:“沒錯。”
“你為什麼要偷兵符?你又不打仗,要這個東西幹嘛,快還給你表哥道個歉,也許你表哥就……”夏子夢還苦口婆心勸着。
怎料,葉梓萱卻像是受到刺激,瘋了一樣地大喊:“閉嘴,你這個蠢貨知道什麼?”
“兵符可以統領數十萬大軍,不會是你想要的。你是在幫真王妃?”慕容清風明知故問,做出一副剛剛猜透的模樣。
葉梓萱大驚,沒想到慕容清風竟然一語中的。
可下一瞬,她便豁出去地大笑。
反正她已經輸了,被慕容清風知道她幫真王妃做事,就算沒有夏子夢,慕容清風也不會再原諒她,更不可能愛她娶她。
“是,幫助真王妃得到兵符,她就可以推翻錦繡皇朝,殺了太後和皇帝,還有這個該死的夏子夢。到時候她做女皇,我和表哥雙宿雙飛……”死到臨頭,葉梓萱還在做着不切實際的美夢。
慕容清風面色比剛剛更加陰沉,像是剛降臨人間的修羅:“住口!以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死百次不足惜。要不是看着太後疼你,你又有恩與江山社稷,才給你了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哪想到你不但不知道珍惜,反而變本加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哈哈,所以我該死是嗎?”葉梓萱眼中閃着淚光,看着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心如刀絞,“自從這個該死的冒牌貨來了,你就再沒有正眼看過我……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以前的甜蜜都不作數了,為了我泣血呢,都是假的嗎?”
慕容清風看着葉梓萱,眼中閃現過一抹愧疚,可很快就被失望所取代:“以前的事都是為了大局,為了慕容家的江山,才不得已欺騙了你。我,由始至終對你都是無情,有得隻是兄妹情。”
假的,都是假的……
原來慕容清風一直是欺騙她的,根本就沒有愛過她。哈哈,她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一廂情願愛着他的白癡,笨蛋!
“慕容清風,你混蛋!”葉梓萱受不住這個打擊,握着金钗的手直發抖。
慕容清風見了,立刻将心提到嗓子眼:“梓萱,如果你可以放了洛兒,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讓你離開京城,去過你的逍遙生活。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讓太後賜你一座郡主府,為你招驸馬,保證都是人中之龍。”
“放了你的洛兒,然後讓你雙宿雙飛?”葉梓萱猙獰地狂笑,淚眼中閃着濃烈的殺意,“今天,就是你最愛的人的死期!”
夏子夢聽到她的話,吓得直發抖:“殺了我,你不是也活不成了?隻要活着就有希望啊,我……我答應你,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讓慕容清風納你為妾!”
“哈哈,怕死了?慕容清風,好好看看你最愛的女人,她怕死呢,為了活命都可以把你送給我。”葉梓萱嗤鼻冷笑,可心底卻是因夏子夢的話活躍起來。
隻要活着就有希望。
葉梓萱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有兵符呢,把這個交給真王妃,真王妃肯定會推翻錦繡皇朝做女皇。她呢可以繼續做郡主,到時候有權有勢,天下的男子哪個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個時候,慕容清風算什麼東西?
她不要的男人,也休想讓其他人得到,就讓慕容清風和太後、皇帝一起下地獄吧!
葉梓萱死死盯着慕容清風,眼中的恨意就要溢出來:“慕容清風,放我離開,否則我立刻殺了夏子夢!”
“都滾開,讓葉梓萱離開。”慕容清風仿佛看到了希望,大喝下令。
侍衛們立刻退下去,讓出一條路來。
葉梓萱便劫持着夏子夢,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門口:“馬,給我準備快馬。”
“給她。”慕容清風朝剛剛趕到的辛捷風低了個眼色,辛捷風立刻按照計劃離開,不一會兒就有侍衛牽了一匹駿馬跑來。
葉梓萱從侍衛手中拿過缰繩,又往後退了一大步:“慕容清風,你最愛眼前這個女人是吧?她來自未來對吧?哈哈,既然不是咱們這個時代的人,我就送她回到自己的時代去吧!”
話落,葉梓萱舉起手中金钗,便對準夏子夢的咽喉刺去。
“啊!”就聽夏子夢一聲慘叫,捂着脖子軟軟倒了下去。
“洛兒……”慕容清風爆喝一聲,飛身撲上來,将倒下的夏子夢摟入懷中。
葉梓萱見了急忙丢掉金钗,翻身上馬。
“哈哈,下一個就是你,慕容清風,我要你們慕容皇族的人統統去死。”策馬奔騰,逃之夭夭的葉梓萱猖狂地大笑。
馬蹄聲伴着這陣陣刺耳的笑聲,漸漸遠去。
倒在地上的夏子夢卻在馬蹄聲遠去的一瞬,沒事人一樣睜開眼睛,揉着微微泛紅的脖子:“要不是事先你防止葉梓萱狗急跳牆弄了一個假的金钗,這會兒我啊,怕是去天上找佛珠報道了。”
“戲演的不錯。”慕容清風贊許地看着夏子夢,而後心疼地幫她揉着脖子上的劃痕:“雖然是假的,但是用力刺一下也挺疼的。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你這個主意,直接把葉梓萱抓了算。”
夏子夢卻是嘟着嘴抗議:“笨蛋,不放走葉梓萱怎麼抓真王妃?你安排好了沒有,必須跟緊了葉梓萱,這樣才能找到真王妃。”
“嗯,辛捷風親自帶人跟上去了,相信今晚就會有消息。”慕容清風扶着夏子夢站起來,伸手撣去她身上的塵土。
夏子夢卻是看着葉梓萱離開的方向,蹙起眉頭:“希望會是一個好消息,不然這場戲可是白演了。”
“肯定會的。”慕容清風心疼地将夏子夢摟入懷中,唇瓣落在她的耳垂,“葉梓萱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以後家裡會真正安甯下來了。”
夏子夢便咧嘴笑了:“沒錯,葉小三滾蛋了,哈哈……這是來到錦繡皇朝以來,最讓我開心的事了。”
“不是做我的妻子最開心?”慕容清風的話裡有了點醋味。
“并列第一。”夏子夢愉快地笑。
慕容清風也笑,兩人的笑聲随着風飛揚,那麼歡快……
秋日一早的陽光還沒那麼毒,此刻正美好地照射着,暖洋洋的,熏人欲醉的……樹林中的小徑上鋪滿了落葉,被太陽曬得又松又脆。
一顆三人都抱不住的松樹上,綁着一個頭發松散,渾身狼藉的人。她臉頰蒼白如紙,身上多處鞭痕,大腿和胳膊上的傷都見了血。
樹旁邊,鄭宇依舊在擦着他從不離手的狙擊步槍。
“陛下,葉梓萱怎麼處置?”訓鷹擦去臉上的汗水,皮鞭打人打久了也很累的。
真王妃惱火地瞪着已經奄奄一息的葉梓萱:“這小賤人,居然用假的兵符來騙朕!”說着,她竟将手中假兵符狠狠砸在地上,登時裂成兩半。
“殺了,還是活埋?”一直沒開口的鄭宇,擦好了槍,才冷血地開口。
剛幽幽轉醒過來的葉梓萱吓得立刻抖了三抖。
“不要……我們不是說好,給你拿來兵符,你要幫我殺了慕容皇族所有人,還要封我為郡主,享盡榮華富貴?”葉梓萱艱難的擡起頭,直勾勾盯着真王妃。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幫助了真王妃,下場竟然會是死。
“呸!”真王妃兇神惡煞地冷哼,“那是你給朕拿來兵符,可是你拿來的是假的!”
“不可能,表哥……不,是慕容清風,他把兵符藏的很謹慎,絕對是真的……”葉梓萱瞳孔因激動而強烈收縮着,“你,你反悔,過河拆橋!”
真王妃本來就窩火,聽了葉梓萱這話,氣的哇哇亂叫:“賤貨,自己沒本事還想耍賴!靠,真想弄死你,不過就這麼讓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你要幹什麼?”葉梓萱乍見真王妃醜惡的嘴臉,吓得渾身直發抖。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愚不可及的錯誤。
真王妃這種人,當初能那麼殘忍的對待她,現在知道她沒有利用價值,肯定會加倍地羞辱與她。
甚至,會将她殘害緻死!
“幹什麼,自然是讓你生不如死!”真王妃拔出随身攜帶的匕首,剛走到葉梓萱身前便一揚胳膊,鋒利的刀尖霎時在葉梓萱俊俏的臉蛋上劃了數道口子。
伴随着一陣刺耳的慘叫,葉梓萱就這樣被毀了容。
真王妃卻還不覺得解恨:“訓鷹,讓你們這些人開開葷,試試處子的味道,算是朕給你們的賞賜。玩完了,就把她丢到****去做雞。記得,咱白送給****不要錢!”
“多謝陛下賞賜。”訓鷹不是很喜歡女色,不過下面的弟兄卻未必不喜歡。
他謝了恩,邁着步子就朝着葉梓萱走來。
葉梓萱見到他過來,瘋狂地扭動身子想逃:“别過來……,你們都不是人……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玷污了清白,不會被賣到****去。”
說着,她就做出要咬舌自盡的動作。
“陛下?”訓鷹不敢動了,怕會壞了真王妃的事。
真王妃卻不屑地冷哼:“咬舌,她有那個膽子嗎?就算她真咬舌了,也照樣不耽誤事,朕還沒聽說哪個咬舌自盡的人真死了!”
“從現代醫學來講,咬舌死亡那都是流血過多而死。而且在死之前,還要忍着巨痛,跟活活疼死差不多。”鄭宇冷冷掃了一眼葉梓萱。
原本葉梓萱就是咋呼,不敢真咬舌自盡。
現在聽到真王妃的話,她更不敢咬了,萬一真咬斷了舌頭卻還沒死,豈不是白遭了一回罪,事情卻什麼都沒改變。
尤其是她聽到鄭宇說活活疼死,便已經吓破了膽,竟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陛下,她真怕了。”訓鷹看着葉梓萱昏死,高興地大步上前便将她從樹上放下,扛起來丢給下屬去happy。
鄭宇瞧着人走了,蹭到真王妃身邊,大手在她身上到處煽風點火:“他們去找樂子,咱們是不是也……”
“呸,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個心思。”真王妃咒罵着推開鄭宇不安分的手,“拿不到兵符,我們就得走第二個計劃。準備吧,我們連夜出發,去庚岚王朝。”
“也不差這一會兒。”鄭宇抓起真王妃的手,摸上了自己鼓囊囊的褲|裆。
真王妃頓時心癢難耐了,這陣子光注意躲避隐藏,都沒有逍遙快活。她體内的淫|蕩細胞立刻被激活,竟鬼魅一笑,一把撲上去将鄭宇按倒在地。
下一瞬,鄭宇的腰帶就被解開了,露出了“兇器”。
真王妃則是掀起裙子坐上去,結合的一瞬,她愉快地大吼:“啊,真舒服,夠燙夠硬夠粗壯。”
“喜歡,就滿足你!”鄭宇賣力配合。
兩個人立刻火熱糾纏在一起,從林子裡傳來咿呀咿呀的交歡的聲響。
随後,另一邊的林子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女子的驚呼求救聲,接着是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最後隻有嗚嗚的哭聲。
受不了這個刺激,鄭宇突然一個用力将真王妃壓在身下,用力馳騁。
真王妃賣力地大喊,和葉梓萱的哭聲相呼應,一個愉快的享受,一個被動的承受。
一會兒――
“撲棱棱……”刺耳的聲音驚起了林子中的鳥,大片大片飛上天空。
這麼個功夫,三道黑影一前一後悄然接近,随後在一棵大樹後面藏好了身子。
“已經摸到敵人老巢,不過沒想到真王妃居然連接了這麼多的人,我們幾個殺不了她。速去通知羽林軍大軍前來,他們講整座山都包圍,青衣玄士守在半山腰配合羽林軍,紫衣玄士化整為零全部上山,務必将真王妃餘黨一網打盡!”辛捷風觀察了一番,立刻在随行的影衛耳邊下着命令。
影衛之一領了命令,馬上起身,悄無聲息地偷偷摸下了山。
辛捷風和另一名影衛則是留下來,繼續潛伏,監視着真王妃等人的一舉一動。
日頭很快西斜,轉眼便是日落。夕陽的餘晖灑在樹林裡,處處金黃,像是一幅黃金雕刻的山水畫,奢侈卻又迷人。
趁着太陽沒下山,訓鷹拎着破敗了身子的葉梓萱下了山,按照真王妃的指示,将她丢給一家****畫了押賣了身,卻是分文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