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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臣妾想要天上的月亮

王爺,妃常激動 姚金苗 7311 2024-01-31 01:14

  燕王答應了,心裡雖悶躁,少不了對母妃也是有感激的。她到底,還記着夢夢。

  一時蘭嬷嬷将東西取了來,親自捧着随同燕王一道過去,高紹遠也灰溜溜的低着頭跟在燕王身後,去向徐言夢請罪。

  到了明春殿,燕王心情又沉重起來。

  他沒讓高紹遠進殿,命他在廊上跪下,又吩咐蘭嬷嬷将東西直接交給徐姑姑便打發回去向元太妃複命。

  蘭嬷嬷原本是想進去給徐言夢磕個頭轉達一番太妃的問候,順便觀察觀察徐言夢的氣色精神的,聞言也隻能作罷,交了東西恭敬離開。

  燕王沒讓人通報,輕輕的掀起簾子走進東暖閣。

  擡眼朝炕上望去,便看見徐言夢依偎在她的奶娘蘇嬷嬷懷裡。

  她的雙手圈抱着蘇嬷嬷的腰,那蘇嬷嬷一手攬着她,一手輕柔的一下一下的拍撫着她的肩膀,低頭輕輕的不知與她在說着什麼,滿臉的憐惜和心疼。

  而她依偎在她懷中,臉上是滿滿的眷戀和依賴。

  燕王的心狠狠的悶了一下,她從來沒在他懷中露出過這般的神情,從來沒有過!

  她終究,不是那麼信任他!

  在她心裡,他甚至比不上一個奴婢。

  “夢夢……”燕王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嫉妒,忍不住出聲打斷,走上前去。

  “王爺!”徐言夢擡眸。

  “王爺!”蘇嬷嬷小心的放開徐言夢。

  燕王上前,自她懷中攬過人,将徐言夢攬在自己懷中,沖蘇嬷嬷揮了揮手。

  蘇嬷嬷擔憂的看了徐言夢一眼,屈了屈膝,無聲退了出去。

  “服過藥了嗎?”燕王握着她的手,柔聲問道。

  徐言夢輕輕“嗯”了一聲,微笑道:“服了藥,也喝了些雞湯,吃了幾口面條。”

  湯是用烏雞、紅棗、老山參、枸杞炖的,對她的身體滋補大有裨益。盡管沒有胃口,她還是強迫自己喝了一大碗湯,又吃了好幾塊肉。

  “那就好!”燕王舒了口氣,笑道:“夢夢真乖!”

  真乖?徐言夢沒做聲。

  他不是說要給她做主嗎?她且等着,看他如何說。

  “夢夢……”話到嘴邊,燕王隻覺難以啟齒,低頭在她額上連連親吻了幾下,輕歎道:“對不起,對不起!”

  徐言夢笑道:“王爺有什麼對不起臣妾的?這話,臣妾可當不起!”

  燕王眸光沉如古井,他真的甯願她大罵自己一頓!

  她有權知道事情的經過,燕王到底将在福安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徐言夢說了一遍。

  徐言夢心裡冷笑,巧合,果真是巧合啊!該死的都死了,沒死的也坦誠的請罪了!燕王也處罰了,她還能怎樣?

  這巧合,燕王信,她卻是不太信的。

  這件事不會是元太妃所為,大過年的發生這等事終究晦氣,元太妃不會去做。

  而且,她如果想要做什麼,根本用不着用這麼多的巧合來遮掩!

  有這個本事能耐的,那麼就隻有元側妃。

  徐言夢也不相信她處心積慮隻想害自己落水受一番罪。

  雖然她也很納悶,自己尚且不知已懷身孕她又是怎麼知道的,但她幾乎敢肯定,元側妃就是沖着她腹中的孩子來的!

  并且為了昨夜之事,她肯定已經計劃籌謀了好些時日,否則不可能這麼天衣無縫!

  查來查去,牽連來牽連去,卻是半點也牽連不到她的身上!

  “夢夢,你好好養好身子,爺答應你,咱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的!爺以後隻和夢夢生孩子,好不好!”燕王将她緊緊攬入懷中,再次宣誓般低聲道。

  徐言夢擡眸,輕輕道:“兒女緣分自有天意,非人力所能強求!此事,隻能說明那孩子跟咱們無緣,臣妾,已經接受了!”

  “夢夢!爺說到做到!爺一定說到做到!”燕王抱着她,眸光凝然。

  徐言夢勉強笑了笑,柔聲道:“這暫且不論,往後,王爺可要待臣妾好一點、包容一點,便可以了!”

  “這是什麼話!”燕王心中略松,精神也一振,一時恨不得把一顆心剖出來捧到她的面前,笑道:“爺會待夢夢很好很好!夢夢想要什麼,爺都給夢夢弄來!”

  “真的?”徐言夢偏頭看了看他,一挑眉笑道:“臣妾想要天上的月亮,王爺能不能給臣妾摘下來?”

  “……”燕王一怔,頓時哭笑不得:“夢夢!”

  “臣妾說着玩呢!”徐言夢“撲哧”掩口一笑,輕輕道:“王爺以後莫要信口開河,您要是做不到,臣妾會失望呢!”

  “好,爺不信口開河,”燕王瞧着她宜喜宜嗔的模樣,一顆心都酥酥軟軟的,笑道:“爺若做不到,必定也不敢瞞着夢夢,如何?”

  徐言夢一笑,這也罷了!做不到的事,何必說來礙耳?叫人聽來隻覺得諷刺!

  “臣妾還有一事,想請王爺恩準!”徐言夢又道。

  燕王握着她的手忙笑道:“什麼恩準不恩準,夢夢隻管說便是!爺還能不應了夢夢嗎!”

  徐言夢如今對他的甜言蜜語是半個字也無感的,便道:“臣妾想去莊子上休養,以後,除非年節,臣妾不想再回王府,可以嗎?還有,城裡城外往來到底不便,王爺諸多公務纏身,若再兩地奔波頻繁,王爺縱是恩寵,可臣妾福薄,隻怕承受不了這般福氣!”

  燕王的臉色變了變。

  她說她承受不了這般福氣,他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母妃,是不會容忍的……

  “既然你覺着在莊子裡住着更方便,那便住着吧!隻是如今天氣還冷,你身子還見不得風,等過了春節再說搬去的事兒,如何?這些日子,你好好待在明春殿休養,請安也不必去了。你放心,爺做事自有分寸,不會讓夢夢為難!福薄這等話,往後再不許說!爺的夢夢,福澤綿長,後福無盡,豈是福薄之人!”燕王緩緩的說道。

  徐言夢不與他做口舌之争,見他答應了,便點了點頭,輕輕應了個“是”字。

  瞧瞧,縱然她被人害到了這等地步,卻還是不得不咽下這口氣,甚至在這個男人面前,還得好言好語,連拒絕相見都不能!

  不過,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既然這個男人對她到底算是有那麼幾分心意,無論是一時新鮮也罷長久也罷,是真心也罷假意也罷,她為何不趁機多讨點福利呢?

  不讨白不讨不是嗎?

  她再小心謹慎,換來的又是什麼!

  一直以來,自打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她都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

  很努力的讓自己對生活充滿希望,對人生充滿憧憬,對一切的美好懷着欣賞愉悅的心。

  然而又如何?她所有的努力,都抵不過“權勢”二字,人家輕飄飄一句話,便可毫不費力的将她的一切毀得幹幹淨淨!

  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看不到希望,不知道明天,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要什麼、明天是個什麼情形!

  所謂的謹慎小心,她再也不要了!他既對她有幾分心,那麼她便牢牢的抓住,不必去想怕犯了誰的忌諱!

  她隻要自己過得好、要她身邊的真正關心她、愛護她的人也過得好,再也不要她們為她而傷心落淚,這便夠了!

  燕王又道:“紹遠縱然無心,但罪不可逃。爺已命他明日一早便啟程去汝州,過二三年,或者是四五年,若他真改過自新了再回燕城,否則,就不必再回來了!”

  頓了頓,他又道:“不瞞夢夢,爺原本打算過幾日便上奏朝廷請封他為世子,請封折子都已經寫好了,可是剛才在福安殿,爺當着太妃和紹遠的面親手撕了那折子!”

  徐言夢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滋味複雜。

  她忍不住輕輕反握了握他的手,輕輕說道:“王爺對大公子,很失望吧!”

  他這麼做,一方面是為她做主,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在教導大公子。

  或許通過這件事情,王爺也看清楚了,讓大公子養在後宅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無論他是自己害人,還是被人當槍使,還是意外巧合發生些什麼事兒,對他來說都沒有好處!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出去曆練。或許過個三年五載,倒能脫胎換骨了!

  “夢夢!”燕王隻覺心中一震,突然脆弱起來。

  隻有她理解他!

  他抱着徐言夢,一手輕輕撫上她的手,痛苦低聲道:“他到底,是爺的嫡長子!爺對他寄以厚望,沒想到他竟如此不中用!竟幹出這等事來!叫爺又恨又氣,卻又――你說得很對,爺對他,很失望!”

  徐言夢輕輕說道:“大公子,終有一****會理解王爺的良苦用心的!”

  燕王嘲諷一笑,歎息般道:“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他的年紀已經不小,性子已經定型,想要扭轉過來,談何容易。

  “王爺要相信大公子,”徐言夢柔柔一笑,道:“大公子畢竟是王爺的血脈,天生自是英明神武的!就算一時片刻做的不夠好,但天賦遺傳在那,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的!”

  燕王叫她逗得“嗤”的笑了起來,誇她笑道:“還是爺的夢夢最貼心!”

  心中不覺想道,她這般聰慧厚德,若是他與她生的兒子,那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吧?

  可惜,她分明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卻又――

  燕王心裡又難受起來。

  “紹遠就在明春殿外,”燕王不忍再去想那失去的孩子,嗓音低沉:“爺從母妃那裡把他帶了過來,讓他跪在明春殿外廊上,你要是想聽他親口請罪、說一聲對不起,爺便讓他進來!你若不想見他,就讓他在外頭磕三個頭吧!”

  徐言夢身子僵了僵,這天寒地凍的天氣,他真的讓高紹遠跪在門口麼!

  片刻,她輕輕說道:“不必讓他進來了!”

  她不想看到他。

  就算他進來請罪、就算親口說一聲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徐言夢不用想都知道,高紹遠即便請罪、即便親口說對不起也絕對不是心甘情願的。

  看着他滿身隐忍的怨憤戾氣聽他請罪,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好,那就讓他在外邊磕頭!”燕王點點頭,揚聲喚人。

  徐姑姑忙打起簾子進來,聽了燕王的話愣了愣,不着痕迹瞟了徐言夢一眼,忙恭聲答應,轉身出去了。

  高紹遠沒想到父王會讓自己跪在明春殿門口,過往的丫鬟婆子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出聲嘲笑鄙夷,但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和好奇的打量,同樣令他心裡感到極度的不舒服和羞怒尴尬!

  他是燕王府的大公子,是堂堂正正的嫡長子、未來的燕王!

  可是,卻失魂落魄的跪在這明春殿外,任由來往的奴婢們投以異樣的目光!

  父王他,将他這個嫡長子的尊嚴和臉面狠狠的踩踏到了塵埃裡!

  他真的,有這麼恨他嗎!

  為了讨這個女人的歡心,為了給那未出世的賤種報仇,他便這般折辱他嗎!

  高紹遠聽了徐姑姑的話,冷着臉砰砰砰沖正殿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踉跄着腳步一言不發的走出明春殿。

  總有一天,他會将這份羞辱加倍的還回來!

  徐言夢說了片刻話,感覺有些累,燕王便小心的放開了她,柔聲道:“你躺着歇一會兒,爺晚些再來陪你!”

  徐言夢點點頭,看向他問道:“王爺不要接見拜年的臣僚們嗎?”

  “不必!”燕王笑道:“這些虛禮爺不在乎,更無須應付。有管家和幕僚就夠了!這個正月,爺隻陪着夢夢!”

  他哪裡還有精神和興緻去應酬外人?他隻想守着她、看着她!

  “隻要不耽擱爺的正事兒便好!”徐言夢沒有拒絕,隻溫柔輕笑。

  燕王最怕她拒絕,聞言放了心,遂起身扶着她小心躺下,柔聲道:“那你好好歇着!”

  便輕輕走了出去。

  剛出了東暖閣,便看見蘇嬷嬷指揮着小丫頭将燒紅的炭火正欲往東暖閣中添加。

  燕王看了一眼,也沒在意。

  正欲踏出明春殿那高高的門檻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凜,停步回身:“蘇嬷嬷!”

  “王爺!”蘇嬷嬷連忙上前,雙手交叉輕垂身前,恭聲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燕王擰眉,他這才發現,這正殿中也燃着好幾個巨大的紫銅炭爐,裡頭的炭火紅彤彤的燒得正旺。

  蘇嬷嬷一滞。

  “還不說?”燕王心中生出惱意,冷冷道:“明春殿中應該通了地龍,怎麼需要燒這些炭盆子!”

  “王爺!”蘇嬷嬷趕緊跪下,垂首回道:“明春殿的地龍之前是通了沒錯,可早在差不多半個月前就已經停了!說是,說是今年供暖不足,得先顧着王爺和太妃,加上明春殿的管道也有疏漏之處需要維修,所以――”

  “混賬!”燕王不由大怒,冷着臉道:“這種話你們也信!”

  蘇嬷嬷心中快意,口中卻是忙道:“王爺息怒!這話、這話奴婢們如何敢不信!再者,再者王妃也是個省事兒的,說大冬天的,也就别給人添麻煩了。那麼多人用炭盆子不也過來了嗎……”

  燕王擡眸朝那東暖閣的門簾方向狠狠盯了一眼,又氣又恨,恨不得沖進去将她女人拉起來教訓一頓:她是燕王府的王妃!說什麼别給人添麻煩!真是豈有此理!

  然而他哪裡舍得教訓她?他連在這兒發怒都怕聲音大了吵着了她休息。

  “把炭火添進去吧!仔細伺候着,别凍着了王妃!”燕王冷着臉吩咐。

  “是,王爺!”蘇嬷嬷垂首應道。

  “等等,”燕王又道:“屋子裡碳氣太重也不好,中間的門簾子不時打開片刻,通通氣兒!”

  蘇嬷嬷一愣,忙又答應。

  燕王這才去了。

  燕王回到福甯殿,便吩咐桑園:“叫個人去把大總管給爺叫來!爺立刻就要見他,叫他趕緊過來!吩咐下去你也趕緊回來,爺也有話要問你!”

  桑園見燕王臉色不太好,不敢多言什麼,忙應聲去吩咐,随後忙又趕了過來。

  垂手恭恭敬敬站在燕王面前,“王爺!”

  燕王擡眸盯了她一眼,眸光有些發沉,冷冷問道:“前陣子本王同王妃鬧了别扭,府中各處可有怠慢王妃?明春殿的人,有沒有受氣?”

  桑園一愣。

  “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桑園尋思片刻,忙回道:“奴婢并未聽到發生什麼大事兒……”

  至于細小之處,那不用想,肯定是有的。

  府中那些下人們,誰不是看碟子下菜的?誰得寵風向便偏向哪邊。

  既然在衆人眼中王妃已經失寵了,又怎麼可能不有意無意的怠慢明春殿、怠慢王妃呢!

  不過,王妃應該都應付得來、那些奴才們也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過分的事兒來吧?

  若是有大事發生,她肯定會知道的。

  “哼!”燕王冷冷一笑,冷冷道:“什麼才叫大事?明春殿的地龍都停了算不算大事?”

  桑園“啊!”的一聲驚呼,一時愣住。

  忙垂首不語。

  這般數九寒天的,停了地龍,那就必須得要燒炭。

  可是因為有地龍,明春殿的木炭份例是極少的,根本不可能夠用!

  所以說,要麼,王妃就凍着;要麼,就自掏腰包購置木炭……

  “這事又不怪你,你緊張什麼!”燕王冷冷道:“去給本王查!給本王清清楚楚的查,這些日子,王妃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去吧!”

  “王爺,這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桑園遲疑着,道:“這事,應該讓元側妃去查才合理啊……”

  不是她推脫不願意,而是王府中規矩如此。她們這些福甯殿服侍的大大小小的奴才們,就隻需要負責福甯殿中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準打聽、更不準插手、不準洩露福甯殿的事兒出去。

  一經發現,不是直接打死便是打殘了攆出去,絕對沒有其他的下場。

  這也是為了防止王爺身邊服侍的人同王府後宅萬一有什麼勾結。

  是以除非燕王主動問,否則,桑園等是絕對不能主動向他說什麼的。

  “誰讓你大張旗鼓的去查了?”燕王冷冷道:“還需要本王教你嗎?”

  桑園下了一跳,忙道:“是、是!奴婢明白了!”

  燕王點頭,瞅她一眼:“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本王明天要結果!”

  “是,王爺!”

  燕王越想越懊悔,越想越氣。

  他同她冷戰怄氣,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奴才就該盡奴才的本分!隻要她一天是燕王妃,他們就該當她是燕王妃供着敬着!誰給她們的膽子,膽敢怠慢她!

  高大總管也聽說了内院的事兒,心裡也感歎了一回。

  今日遲遲不見王爺出來,再一打聽,得知一直在明春殿守着王妃,便知燕王是不會出來應酬了。

  請示了太妃,與幾個副手商量分配了一下任務,忙着接待前來拜年的客人,忙得腳不沾地。

  中午好容易正偷空想歇息片刻,聞聽福甯殿王爺有請,立等回話,忙不疊的整整衣裳趕緊去了。

  燕王不等他磕頭拜年,直接吩咐:“把薪炭司上下所有的人都給本王打三十大闆打發去偏遠莊子上做苦力!記住了,是所有人!現在就去,今天動手!再叫人将明春殿的地龍通上,等會爺去明春殿若再不暖和,闆子給爺接着打!去吧!”

  高總管傻掉。

  原本冷不丁聽燕王吩咐要将薪炭司上下十幾号人一下子撸個幹淨,高總管還大吃一驚。

  正想勸解幾句――畢竟王府自打祖宗開始就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對負責某一樣事務的奴才一撸到底的先例。

  待聽到“明春殿”三個字,便識趣的将要說的話吞咽下去了。

  心中一凜:薪炭司的人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擅自做主将明春殿的地龍給停了,眼睛裡還有沒有主子,怨不得王爺會生氣!

  再一想,幾個奴才,若是無人授意,便是給她們天大的膽子也斷斷不敢亂來!

  這麼一想,那幕後指使之人,根本不用想便清楚了。

  高總管向來隻聽燕王的話,既然主子有令,他這個做奴才的隻管照辦便是。倘若誰有不同的看法,自己來找王爺說道理論好了!

  “是,王爺!”高總管沒有半句閑話,直截了當應命而去。

  高總管立即調集了外院三十名小厮,直奔薪炭司,将當值的、不當值的,全部抓了個幹淨。

  薪炭司衆人大吃一驚:大年初一好端端的禍從天降,還是外院大總管親自領人抓人,這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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