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王爺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不用說,定然是徐言夢在背後搗的鬼了!
她怎麼可能會任由王爺接近自己呢?明擺着這會影響她的地位啊!
等等――
照這麼說,豈不說明她其實是忌憚自己?
秦娴精神振了振:一定是這樣的!
同樣是穿越的,憑什麼她喜歡的男人白白被徐言夢給搶了去?雖然她捷足先登,但是,并不妨礙自己後來居上!
優秀的男人,當然人人都想要!那麼,大家不妨公平競争吧!
秦娴轉瞬間便打定了主意,鬥志昂揚: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的!
王爺這麼好的男人,她為什麼不能主動去追求、去争取?
而且,她深信,自己才是王爺更好的選擇,自己才更有資格與王爺并肩攜手。
徐言夢會的不過是做做菜、彈彈琴,王妃這個身份根本不适合她,隻配做伺候人的奴婢罷了!
自己卻不一樣!如果自己成了燕王妃,與王爺一同經營,燕地肯定會有一番天翻地覆的大變樣!沒準還能取代大夏成為新的王朝!
比如說,王爺不是曾經要将自己的私産交給她打理嗎?結果她卻一而再的推辭。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根本沒有本事勝任、根本沒有本事替王爺打理啊!
如果換做是她,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接手,憑着她的本事,保準門門生意都能夠賺上大錢!讓王爺刮目相看!
秦娴越琢磨,越覺得徐言夢是她女主路上的一塊絆腳石,用更好聽的話來說,這就是老天爺故意橫在她和王爺之間的考驗。
她是一定要把這塊絆腳石給踢開的!
秦娴果斷決定,她要去燕城。她要去找徐言夢,要将她打敗。
于是,這才有了她花言巧語、軟磨硬纏哄着高麒将她送去燕城的舉動。
高麒見她聽自己說王爺王妃的事兒到後來一個勁兒的隻針對王妃發問,心中一喜,隻當她是對王妃産生了敬服之情,真的徹底放棄了王爺,對她的要求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
他想着,若是她能夠借此機會同王妃搞好關系也是好事。
王爺之所以厭惡了她,不正是因為她對王妃不敬嗎?如果王妃幫她說話,王爺自然也會釋懷。
那麼,自己娶她為妻,也并非不可能啊……
秦娴回到了燕城,便住進了一家最大的客棧裡。不但圖方便,更圖安全。
雖然骨子裡她始終對自己是個現代人引以為傲有着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可是古代的沒王法、豪強橫行在電視上可看了太多了,在她沒有成為王妃之前,總得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啊!
至于高麒派給她的人,她隻留下了兩個照顧起居的丫頭,侍衛們全部在她的堅持下不得不返回大唐關。
秦娴當然不願意留下侍衛們了,畢竟她要做的事情,對高麒來說有些不厚道。他們留下也肯定不會幫她的忙的,搗亂還差不多。
燕城的繁華,大唐關自是不能相比。
秦娴看着這一切,心中驚歎不已,也更堅定了她要變成這兒女主人的想法。
********琢磨着對付徐言夢,一時之間她倒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去管閑事,比起在大唐關來,倒顯得消停了許多。
剛剛安頓下來,秦娴便雇車前往燕王府,求見王妃。
門房客氣而疏離的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既無拜帖,也不是什麼名門世家的小姐――名門世家的小姐可沒見過誰丫鬟都不帶一個,直接跳下馬車上前跟門房交涉的。
便讓她改天再來,隻說請她留下姓名,他會讓管通傳話的婆子抽空禀了王妃,至于王妃什麼時候有空見她,那就不知道了,她可以随時叫人來燕王府他這兒打聽。
秦娴一聽頓時大怒,正要發作罵門房一頓狗眼看人低,想到自己的大事要緊,便忍了忍,輕哼道:“你知道高麒高将軍嗎?我是高将軍的朋友!這樣,也不能進去見王妃嗎?”
門房一愣,狐疑的打量着她,皺眉道:“高将軍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高将軍的朋友?”
秦娴得慶幸,如果如今府中還是風側妃當家,門房隻憑她一個女人家大喇喇的就說來找王妃,别說好聲好氣同她說話了,言語喝斥那是輕的。若她再糾纏不清,家丁就上場強行驅趕了!
秦娴哪兒知道見個人還這麼麻煩?她都擡出高麒來了,正等着門房點頭哈腰給她陪笑賠不是呢,誰知卻換來了這麼一句質疑的話,氣得不輕,怒氣沖沖道:“證據?要什麼證據!高将軍是什麼人,難道有人敢随随便便冒充他的朋友嗎?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可告訴你,前段時日王妃和王爺才去了大唐關,我還陪過王妃和可可小公子呢!你不讓我見王妃,哼!”
門房聽她這麼說,倒是有些拿不準了,忍不住又暗暗打量了她兩眼,心中暗道:看這樣子,倒也不像是個撒謊的,能說得出大唐關……可是,王妃娘娘素來沉穩端莊,娴雅得體,怎麼可能會親近如此不着調的人呢?還真是――不可思議!
秦娴又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揚下巴沒好氣道:“你還杵在這裡木頭似的幹什麼?還不趕緊通報去!”
一邊在心裡吐槽,這徐言夢,架子也太大了些,要見她一面還真是費勁!怪不得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呢!若非做主子的懶惰省事兒,哪有下邊奴才們偷奸耍滑的機會?
這是陋習,等她當了王妃,肯定要改!
門房聽秦娴這樣老大不客氣的語氣,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拉長着臉硬邦邦道:“門房裡有凳子,姑娘進去先候着吧!我讓人通傳一聲,王妃見不見你,那就難說了!”
秦娴心裡“咯噔”一下,沒準徐言夢還真的不見她呢!
眼珠子一轉,秦娴便道:“你就說高麒高将軍特意讓我求見她。高麒将軍有話要跟王爺說,不過我不方便見王爺,就隻好去見王妃,請王妃再轉告王爺了!”
眼珠子一轉,秦娴便道:“你就說高麒高将軍特意讓我求見她。高麒将軍有話要跟王爺說,不過我不方便見王爺,就隻好去見王妃,請王妃再轉告王爺了!”
秦娴在心裡暗暗的給自己點三十二個贊:機智!
門房卻是白眼一翻,嘴角誇張的扯了扯,心道:不方便?姑娘你說着玩的吧?你連這麼抛頭露面跟我一個門房都說得這麼歡,會不方便見王爺嗎?
如果門房知道秦娴是個喬裝成男人青、樓随便出入的,一定也會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點贊:一語道破啊!
見秦娴不願意去門房裡坐着等,門房也懶得再搭理她,冷冷“哦”了一聲,轉身就去叫人禀報去了。
如果不是王府新規則規定,他才懶得多事多嘴呢!這種女人,還真是從沒見過!
這不管大戶人家還是小戶人家、或者風塵女子,真就沒有像這樣的……
徐言夢聽說秦娴求見自己,并且就在王府外,當時就愣了一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門,淡淡道:“徐姑姑你去一趟,就說我今兒忙着,實在沒有空見她。有什麼話讓她轉告你吧!如果她不願意,非要見我,那麼請她三天之後上午再來!”
原本燕王府中便有許多事務要處置,如今再加上要準備小王叔的婚禮,更是天天忙得半點空閑沒有,連多陪陪可可的時間都沒有,哪兒有空去見她?
更何況,這秦娴與她又不是多親近的關系!
如果不是她打出高麒的名号,徐言夢根本連徐姑姑都不會叫去應付她,直接讓門房上把她打發了。
徐姑姑領命而去,半響回來回話,說那位秦姑娘表示三天之後她再來拜見王妃。
徐姑姑雖然神色平靜,徐言夢依然察覺到了她心裡有氣肯定是與秦娴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她既不說,徐言夢也不再多問。
就秦娴那腦子,會說出什麼好話?徐姑姑會生氣也正常。
不過徐姑姑自然會自我調節,雖然被秦娴的話給氣到了,但卻不會往心裡去,過一會兒自然就好了。
隻是,秦娴雖然不肯轉告徐姑姑,徐言夢也看出來了,秦娴根本沒有什麼高麒的話要她帶到,這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一個她想見自己的借口。
且不說高麒若真有要緊事情向燕王禀報自有其溝通的渠道,即便真有話要秦娴帶,就秦娴那性子,徐姑姑去問她肯定就說了,哪兒還肯再來一次非要親口跟徐言夢說?
對于她張口就拿高麒來當借口投石問路的做法,徐言夢已經無力吐槽了,她隻是在琢磨,秦娴到底為什麼非要見她不可?
她與她可沒什麼交情,她也不會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歡她、不想跟她往來吧?
思索半響,徐言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暫且壓下懶得去想了。
燕王回來聽說了這事兒,頓時眉頭深深皺起,沒好氣道:“高麒那小子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麼把這種女人給送燕城裡來了?她若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夢夢不必搭理她,她擡出高麒來也沒有用!爺的王妃,犯不着看高麒的臉面!若她說話不好聽,夢夢直接叫人攆出去便是!”
徐言夢聽他這麼說便笑道:“好,有王爺這話,臣妾底氣也足了。三日後便見她一見,看她要說什麼再做計較。”
再說那廂秦娴左等右等等了半響才等來一個婆子,又聽這婆子轉述了徐言夢擺架子要她等三天的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同徐姑姑争執了起來。
她的歪理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振振有詞,聽起來都很光鮮、很合理,明明是不對的,卻叫人細挑不出來。
饒是徐姑姑向來精明,也算是個心思敏銳、能言善辯的,面對秦娴這一套一套的歪理,竟然被她氣了個怔啞口無言。這心裡能好受就怪了!
徐姑姑心裡不好受,秦娴更是憤憤然的離開。
心裡不知道罵了徐言夢多少遍,明明知道她和她都是穿越來的,在她面前擺什麼王妃的臭架子啊!還真當她是王妃了?指不定前世是個成天擠公交車的辦公室小職員呢!
聽見是她求見,她就應該立刻請她進去才對!
哼,讓她臭顯擺,等她揭了她的老底,看她還怎麼嚣張!
秦娴心情極度不爽的等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就去了燕王府。
徐言夢與燕王才剛用過早餐,燕王才剛出門,聽到下人禀報,她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苦笑着歎道:“罷了,叫她進來吧!”
這女人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莽莽撞撞的,若不見她,天知道她會幹出什麼聳人聽聞的事兒來。
如今小王叔的婚禮正熱熱鬧鬧的在準備着,實在不願意發生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秦娴進了燕王府,跟着領路的婆子一路走一路四處張望,有的時候還停下來仔細看看,口中不時還贊歎驚歎不絕。
她是真的被震撼到了。自打穿越過來之後,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富麗堂皇、闊朗大氣、又氣度森嚴的宅院!
瞬間将大唐關的将軍府比成了渣。
她暗暗想道:這樣的地方,才應該是她秦娴住的地方啊……
那領路的婆子一開始還随口答她幾句,後來見她舉止輕浮粗魯,一路東摸西摸,言語也輕浮,“啊!”、“呀!”、“好精緻呀!漂亮極了!”各種誇張的話層出不窮,心中不由生出幾分鄙夷,便不再開口了。
心中暗暗鄙視:這姑娘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啊,怎的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兒!便是沒見過世面,規矩總懂吧?這樣輕浮,随便哪家最不靠譜的姨娘也比她要強些……
那婆子不回應,秦娴的心情和興緻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在心中暗道:你這死魚眼珠子在心裡瞧不起我,當我不知道呢!哼,姑奶奶懶得同你這種老古闆一般見識!像你們這樣一輩子古闆規矩的過,跟個木偶人有什麼分别?連什麼是自由都不懂,最沒趣不過了!
進了福甯殿院子,秦娴睜大眼睛,腦子裡“嗡”的一下響成了一片空白,站在那裡頓時就動不了了!
如果說之前是震撼,那麼此刻根本已經無以形容她所見的震驚。這福甯殿,便是徐言夢居住的地方嗎?處處奢華,處處精美絕倫!光是院子裡便如此,那屋裡還不定成什麼樣呢!
秦娴心中頓時生出濃濃的嫉妒和不甘,同樣是穿越,徐言夢憑什麼就這麼好命,而她秦娴卻要在邊關吹北風吃沙子?
她真是後悔死了!早知如此,她早就離開邊關來到燕城了……
“秦姑娘,快走吧!王妃還在等着呢!”她眼中的震驚震撼各種吃驚的表現這婆子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更把她鄙夷到了一百二十分。
秦娴回過神,瞟了那婆子一眼,繼續往前。
到了福甯殿正殿階下,那婆子便陪笑上前,将差事與階下的小丫頭交接清楚,随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那小丫頭瞧了秦娴一眼,提裙上階,向廊上殿門口穿戴裝飾更明麗的二等丫鬟笑禀了。
那人點點頭,看了看秦娴,進殿去禀。
小丫頭轉頭正想下去告訴秦娴讓她等着王妃傳見,卻見不知何時秦娴已經上了階到了廊上就站在她身後。
小丫頭吓了一跳,輕輕拍了拍兇口小聲道:“你可吓死我了!怎麼就上來了?”
秦娴見這小丫頭連進殿的資格都沒有,顯然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居然還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好,很不高興道:“在哪兒等還不是一樣嗎?不過多幾步路罷了!”
小丫頭愣住,微張着嘴,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她傻,而是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人、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話。
這是在燕王府啊,那殿裡頭的是王妃啊!你一個求見的,說是客人那是擡舉了你,在這燕地,實際上還不都是王妃的子民?怎麼到了燕王府中,竟連王府的規矩都不守了?沒人知會,自己就這麼上來了,這――
秦娴哪兒知道小丫頭心裡在想什麼?隻當自己鎮住了她令她啞口無言,下意識的挺了挺腰杆子,精神氣兒十足。
小丫頭:“……”
到底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垂手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之前進去禀報的二等丫頭出來,見秦娴侯在這兒,微微蹙眉,也沒多話,隻道:“王妃娘娘在東暖閣候着呢,請吧!”
秦娴覺得這丫頭看起來倒挺順眼,便也不吝自己的笑容,趕着笑道:“多謝這位姐姐了!”
這丫頭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姐姐?呃……這姑娘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踏進福甯殿,滿殿的奢華錦繡令秦娴有點兒目眩神迷,地上的地毯看不出是什麼毛織就的,軟得不可思議,卻又平平整整不起一絲褶皺,帳幔簾攏是素雅的嫩柳芽色,影影綽綽用極細極細的金銀錯絲線用暗繡的繡法嵌入,繡着散漫的花紋,看起來素雅,其實卻是奢華到了極緻。
一色精雕細琢打磨得十分柔滑程亮的黃花梨家具上,搭蓋的坐墊、椅搭、靠枕等,皆是刺繡精緻嬌豔的上等繡品。
這些東西秦娴見所未見,自不識貨,可饒是不識貨,她也看得出來都是極好之物。
多寶閣和架案上各種擺設并不太多,許多地方還留了白,但即便是最不懂行的人一眼看去,也知每一件定是價值連城。
尤其那用黃金和各種寶石玉石珍珠制作而成的精美花卉盆景,看一眼,璀璨生輝,其富麗堂皇,也隻有這樣的地方放置着,才壓得住那往外溢的富貴氣息。
丫鬟打起通往東暖閣的簾子,秦娴低着頭走了進去。
不知為何,在這個地方,她下意識的便覺有些自慚形穢起來,雙手松松的交握在身前,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
徐言夢坐在平日裡起居做的軟榻上,看着秦娴被楊柳領了進來,木頭似的在自己面前站着,低着頭,心下就暗暗一歎。
這人還真是――叫自己說什麼好呢!
她一個來求見王妃的,連行禮問安都不會嗎?
這兒是燕王府,不是大唐關,規矩上,如何能容得她錯了?
“秦姑娘,見了王妃還不請安?”一旁侍奉的桑園冷冰冰的道,銳利的目光盯向秦娴,甚是不滿。
秦娴“啊!”的一聲下意識擡頭看向徐言夢,定定神,勉勉強強屈了屈膝彎腰點了點頭:“見過王妃!”
桑園眉頭皺得老高,這人請安的動作不對也就罷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請安禮的,可這話怎的也說的這般不倫不類?
她正要開口,徐言夢微笑着道:“秦姑娘來找我,不知有何事?”
桑園見狀便閉了嘴。
聽到了徐言夢的聲音,秦娴心中一松,那種緊張緊繃的感覺也消除了不少。
再看到她穿戴華貴,松松挽着的堕倭鬓上那斜斜簪着的一支珠钗步搖,上頭的珍珠足有龍眼大小,那紅寶石也有拇指大,泛着純正的光,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她心裡頓時又泛酸不平起來:同樣都是穿越,怎麼徐言夢就這麼好命,而自己卻這麼背呢!
“我――民女是有要緊事想同王妃說說,隻是,民女能不能單獨跟王妃說呢?”秦娴擡頭笑道。
“放肆!”桑園低喝,冷聲道:“秦姑娘請謹記自個的身份!”
“桑園,”徐言夢沖桑園微微點頭示意此事她别管,略一沉吟,笑道:“也好,秦姑娘有事便快些說吧!府中最近事務繁忙,我實在不太得閑。”
說畢,便命衆人都退下。
秦娴勉強陪笑,心中卻“啐”了一口,憤憤暗道:擺什麼臭架子!沒準穿越前就是個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小職員呢!倒真裝起大家閨秀王妃來了!
“秦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吧。”徐言夢淡淡開口。
像秦娴這樣的人,她可不願意與她有太多的糾葛聯系,高麒的面子可看一次,卻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以後她再求見,徐言夢是打定主意不會再見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