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亂臣賊子,倒不如讓我們好好開開眼!”喬淑妃說了一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楚钺澤的臉色一寒,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個侍衛會意,立刻上前擋住喬淑妃的去路,恭聲說道:“淑妃娘娘,這賊人狡猾,淑妃娘娘還是不要上前,免得傷着淑妃娘娘了,屬下不好交代!”
“交代?”喬淑妃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向誰交代?皇上已經駕崩,現在還沒有找到,本宮獨自安然了,殊不知皇上在九泉之下多麼的孤獨,本宮隻盼着能早日抓到真正的真兇,這樣即便是本宮死了,下去見皇上也有臉面了!你讓開,不用你們交代!”說着,喬淑妃就要朝前走去。
慕清婉和楚之琰被困在人群當中,而且還是那些高大威猛的侍衛當着,外面的喬淑妃和樓賢妃根本看不見他們倆。
“喬母妃留步!”楚钺澤擋在喬淑妃的面前,臉色冰冷:“這裡并不是母妃該來的地方,請回!”
“三皇子不必客氣,我和妹妹竟然敢來,就不怕傷着,三皇子還是讓開些,讓我們也看看這賊人究竟是長得什麼模樣。”樓賢妃說着,也走上前,和喬淑妃站在一起。
此刻的楚钺澤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本想着将慕清婉和楚之琰悄悄的處理掉,可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喬淑妃和樓賢妃。
見楚钺澤不放心,樓賢妃挑眉:“三皇子不想讓我們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楚钺澤臉色一變:“你!放肆!”
“三皇子,論輩分,我們倆也是你的母妃,比你高出一倍,這種話,是你一個晚輩該對我們說的話嗎?”喬淑妃臉色一冷,看向楚钺澤。
楚钺澤根本不懼怕喬淑妃半分,冷哼了一聲:“兩位母妃當時是比我高出一輩,但是兩位母妃也别忘了,現在父皇駕崩,這皇宮裡面由我來掌控,為了兩位母妃的安全着想,母妃還是早些會自己的宮裡歇着,免得傷到了母妃的玉體,兒臣可是擔當不起,再者,這抓亂賊的事情是朝堂之事,後宮不得幹政,難道母妃們都忘了嗎?”
喬淑妃和樓賢妃的臉色一變,沒想到楚钺澤會搬出這樣的大帽子扣過來,的确,有祖訓後宮不得幹政,話說成這樣,她們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
見樓賢妃和喬淑妃說出話來了,楚钺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對着身邊的侍衛說道:“來人,送兩位母妃回宮!”
“是,殿下!”侍衛應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對着喬淑妃和樓賢妃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位娘娘,請。”
樓賢妃冷冷的看了一眼楚钺澤,冷哼一聲,正要走,這時候,一道男音傳了過來:“後宮是不得幹政,但是三皇子既然說了這件事情是朝堂之事,那麼在新皇還沒有登基之前,自然是要有我等大臣們一起決策才是!”
幾乎是霎時,楚钺澤的臉色猛地一變,喬淑妃和樓賢妃的臉上閃過一抹譏诮。
不遠處,以樓弘文為首的十幾位大臣正站得直直的,目光全部都盯着楚钺澤這邊。
楚钺澤的雙眸裡面迸射出來的寒冰幾乎要将周圍的空氣都要凍住了,這些大臣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他怎麼一點兒都沒有察覺?而且皇宮不是都已經封鎖了嗎?他們怎麼進得來?
樓賢妃看着楚钺澤難看的臉色,心裡冷哼一聲,嘴上譏诮的說着:“三皇子所言不差,後宮的确不得幹政,但是皇上遇刺這樣的大事,如果一日不能得到解決,那我們這些妃子就枉為皇上的嫔妃!”
“對!”喬淑妃在一旁沉聲應道。
“這件事情,本皇子有了處置之後自然會通知給位大人,現在還請各位大人先回府靜候消息!”楚钺澤冷聲說道。
“三殿下不是都已經抓到了賊人了嗎,那正好在這裡,臣等也可以審一審,将皇上遇刺一案查的清清楚楚,以告皇上在天之靈!”樓弘文說道。
站在樓弘文旁邊的喬振海還有趙忠也出言符合道:“是啊殿下!”
楚钺澤此刻簡直怒不可歇,但是面前的這十幾位大臣都是身份貴重,他也不能再用對付樓賢妃和喬淑妃的手段來對付他們,氣氛就變得僵持了起來!
“殿下可是擔心臣等不能主審此案?大理寺卿陸大人和刑部尚書秦大人也已經在來的路上,殿下大可以放心,這個案子,臣等定當盡心竭力,查的一清二楚!”趙忠說道。
楚钺澤簡直是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天,冷哼了一聲:“還有什麼好審的,刺殺皇上的人就是亂臣賊子楚之琰,本殿下親眼所見,直接定案,午時問斬!”
“殿下,這事情關乎晉王府,切不可草率定案啊!”衆位大臣齊聲說道。
楚钺澤眼底閃過冷意,正要說話,背後慕清婉的聲音涼涼的響了起來:“殿下既然親眼所見,當時為何并不制止?而且在事發之後,也不請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過來審理此案?而是叫人對晉王世子施以酷刑,難道這就是殿下的審案方式嗎?”
慕清婉的聲音一響起來,楚钺澤的臉色一變,這會兒,想瞞也瞞不住了。
慕清婉扶着楚之琰從人群中一步一步的走出來,步伐緩慢,那些侍衛因為這麼多大臣在,也不敢對倆人下殺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倆人從包圍圈裡走出來。
慕清婉因為剛才和那些侍衛的一番打鬥,頭發和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淩亂了,而楚之琰一身的狼狽,明顯的,是受過嚴刑拷打,衆人見狀,無不大驚!
就在各位大臣們倒吸涼氣的時候,響起一陣痛怒的聲音:“楚钺澤,你這樣痛下毒手,究竟是嚴刑逼供,還是想要屈打成招?将這弑君的罪名扣在我們晉王府的頭上,借此機會除掉晉王府呢?”
聽到聲音,諸位大臣自覺的朝兩邊讓開,就見晉王正站在人群後面,一臉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