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的雙眸眯了眯,冷哼一聲:“三皇子真的以為,能夠繼承皇位的隻有你一個嗎?”
楚钺澤冷哼一聲,“難道你以為還會有别人?楚之琰?真是笑話,慕清婉,你可别忘了,他是弑君的賊人!”楚钺澤狂妄的說道。
慕清婉的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怪不得他要找楚之琰作為他的替罪羊,原來,他防備的人,還有楚之琰。
“一個亂臣賊子,慕清婉,你還想着找來這幫人将他撫上皇位嗎?”楚钺澤狂妄的說到。
衆位大臣的臉色也是難看極了,現在又陷入了僵局,楚钺煊已經沒命了,就像是楚钺澤說的,目前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隻有他一個!
“楚钺澤,究竟誰是亂臣賊子不是你說了算,晉王府這麼多年多皇上忠心耿耿,豈是你一句毫無證據的亂臣賊子就可以抹得掉嗎?”
晉王怒氣沖沖的說出這句話來,諸位朝臣也都用研判的目光看向楚钺澤,的确,這些年,雖然晉王府不是炙手可熱,可是從沒有過僭越的地方,楚钺澤這樣的定論也未免太果斷了些。
晉王此刻心裡是憋着一肚子怒氣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楚钺澤的叔叔,現在楚钺澤這樣不将他放在眼裡,晉王心裡面怎麼可能會不氣?
“王叔可别動怒啊,這并不是侄兒我給楚之琰定的罪名,他确實謀反,弑君,不然侄兒怎麼可能将他關起來呢?”楚钺澤說着,臉上盡是嘲諷。
“你!”晉王氣得臉色鐵青。
慕清婉眯眯眼:“是不是楚之琰殺了皇上,楚之琰有沒有弑君的罪名,這個案子查一查就可以清楚明了!”
她的話說出來,楚钺澤的嘴邊掠過譏诮:“查案啊,那好,我倒想看看慕小姐打算怎麼查這個案子呢?”
“既然皇上是被人謀殺,那麼屍體上肯定會留下證據,隻要去查驗一下屍體上有沒有兇殺的痕迹,案子自然可以真相大白!”
慕清婉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沉,尤其是楚钺澤,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慕清婉:“簡直放肆,皇上雖然駕崩,但豈是你這等人随便想看便可以看的嗎?”
那些大臣也有些不贊同的看向慕清婉,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想要在龍體上動手腳,這不是要惹怒天子嗎?
“我這麼做是有些冒犯,但是三皇子可别忘了,隻有這樣做,才能查清楚這個案子,查清楚皇上到底是怎麼駕崩的?”她說着,轉頭看向那些大臣,聲音之中帶上幾分疑惑:“皇上雖然不是壯年,但是身子骨一向不錯,怎麼能說病,一下子就纏綿病榻不能起身,甚至這麼長一段時間以後,皇上都昏迷不醒,不能見人,再者,既然皇上已經決定要将皇位傳給四皇子,那麼這監國的人理應是四皇子才對,可是現在,整個皇宮,還有朝政,都被三皇子把持在手裡,甚至皇宮都被封鎖了這麼多天,我相信諸位大臣這段時間的出入想必也有人盯着吧,這麼多怪異的地方,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三皇子的狼子野心嗎?”
聽她說完,衆人的臉色沉的更厲害,尤其是樓賢妃,她此刻哭的傷心,指着三皇子痛聲說道:“楚钺澤根本就是狼子野心,他害死了我的兒子,還将後宮的其他嫔妃都囚禁在自己的宮裡不允許見皇上,這麼長時間來,别說是諸位大臣,就連我們這些妃嫔也沒能見過聖上一面,聖上駕崩之前到底說了什麼,我們根本無從得知,就連當時伺候皇上的人,也都是三皇子的人,他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簡直一派胡言!”楚钺澤怒不可歇!
“是不是胡言亂語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果三皇子自己沒有做賊心虛的話,又怎麼會做出逼宮這樣的事情來!如果三皇子真的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為什麼傳位诏書上寫的不是你的名字?再者,皇上病重,皇後又被打入冷宮,後宮理應由位分較高的賢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來監管,可為什麼後宮的一應事務都掌握在龔貴妃的手中,龔貴妃一派後宮之主的架子,這難道不是僭越嗎?”慕清婉說道。
楚钺澤的臉色更冷,樓弘文和喬振海他們對視一眼,齊聲說道:“不錯,皇上駕崩,這件事情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身為皇上的臣子,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等臣子如果不能查清楚此案,那簡直愧對多年來皇上對我等的信任!”
“不錯,查清此案,以祭皇上的在天之靈!”
衆人齊聲說道,楚钺澤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簡直放肆,你們是要造反嗎?”
“想要造反的是你吧,我的好三哥!”
突然這個時候,傳來一陣輕蔑的聲音,衆人一愣,扭頭看不過,就見楚钺煊站在不遠處,臉上帶着幾分嘲諷的看着楚钺澤。
楚钺澤臉色一變,衆人的臉色也是一變,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钺煊。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說,楚钺煊已經被楚钺澤派人殺死了嗎?現在怎麼人又站在這裡了?
樓賢妃看到楚钺煊,淚水止住,臉上的表情呆呆的。
楚钺煊走上前,走到樓賢妃的面前,掀袍跪下,對着樓賢妃行禮:“孩兒不孝,讓母妃擔心了。”
“快起來,快起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樓賢妃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但是這一次,卻是欣喜的淚水,雖然楚钺煊并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可是這麼多年,楚钺煊一直養在她的身邊,這已經和親生兒子沒有什麼區别了。
楚钺煊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冷厲的看向楚钺澤,就是他這個好哥哥,竟然心狠手辣的想要除掉他,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不可能,這不可能!”楚钺澤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明明他的人已經将楚钺煊除掉了,還送回來楚钺煊的人頭,現在楚钺煊怎麼可能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
看着楚钺澤難看的臉色,楚钺煊冷哼了一聲:“三哥是不是不相信,我明明已經死了,你的屬下都已經将我的人頭送回來了,為什麼我還站在這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