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高明當了七八年的禁軍統領,是個有能力的人。隻是一直不會來事,所以一直沒有得到上級的重視。他心裡雖然着急,但也沒有辦法。這次能接到龍翼國甯王殿下的密函,他心裡極為重視,這不,一路風塵仆仆的就趕過來了。
“高統領,你來的正好!我現在正要到這男孩的家裡做客,那我的安全就托付給你們了。”白韶羽客氣的也同他拱了拱手。
高明受寵若驚的立刻說道,“不敢,保護甯王殿下的安危是屬下的職責。”
白韶羽笑了笑,又拉着沈錢錢他們慢慢的踱步。而其他的人禁衛軍則通通的跟在他們三人後面。
一群人穿過了幾條大道,終于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府邸前站住。
小方乾擡了擡手,眼神黯了黯,隻是輕聲到,“就是這裡了!”
沈錢錢仰頭望下招牌,府邸前挂着一副巨大的匾額。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着“積善世家”四個字。沈錢錢撇了撇嘴,鄙視的朝那匾額翻了個匾額。這世上可沒有那個積善之人會虐待自家的孩子的。
大門就在這時候徐徐的打開,從府裡先是走出一個……
白韶羽笑了笑,又拉着沈錢錢他們慢慢的踱步。而其他的人禁衛軍則通通的跟在他們三人後面。
一群人穿過了幾條大道,終于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府邸前站住。
小方乾擡了擡手,眼神黯了黯,隻是輕聲到,“就是這裡了!”
沈錢錢仰頭望下招牌,府邸前挂着一副巨大的匾額。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着“積善世家”四個字。沈錢錢撇了撇嘴,鄙視的朝那匾額翻了個匾額。這世上可沒有那個積善之人會虐待自家的孩子的。
大門就在這時候徐徐的打開,從府裡先是井然有序的小跑出兩列小厮,那兩列小厮并排站定後,從那朱色的大門裡又走出一個肩上披着一件袖擺滾白色雲紋的绯袍的男子。那男子大概有三十多歲,身形挺拔,走路姿态優雅,待走近前,沈錢錢又仔細一看,發現那個男人是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或許是因為保養的很好,時光并沒有在他那張臉上留下什麼印記。反而沉澱出了一種沉穩之氣。
“你是方俊?”白韶羽直接上前,抱了抱手,但随即他又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看我這人,實在是太沒規矩了。其實我應該喊您一句方前輩的。”
那名叫方俊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的尴尬,但随即又勾了勾嘴角,瞥了瞥身後的禁衛軍,淡淡的說道,“請問這位公子……”
白韶羽撇了撇嘴角,唇間勾起一抹蔑視來,直接打斷他的話,“在下姓白,今日有幸見到當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方前輩,實在是十分的榮幸。”
“咳咳……”方俊手握成拳頭狀,低頭輕咳了幾句,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白公子,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老朽現在也已經不再行走江湖了還希望白公子不要再提當年的事情了。”
白韶羽意味深長的“哦”了句,“您是不想提呢?還是不敢提呢?”
方俊臉上閃過一絲愠怒,“白公子,您今天帶這麼多人到老朽這裡可有什麼事情?”
白韶羽見他生氣,他反而笑的更加的燦爛,“自然是有事情才來找方前輩的。怎麼?方前輩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白公子,内院是老朽的妻兒,多有不便,還請白公子移步。看白公子您應該是朝中之人,那麼白公子應該去找樓縣令,而不是光顧在下的寒舍。”
白韶羽吃吃的笑了起來,面色卻突然一冷,“方俊,在下喊你一聲前輩,您倒是真的拿起普來了。您當年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别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你,我今天就要在你家裡住下去了,我們是方乾的朋友,你作為他的父親,哪裡有這般拒客之道的。”
方俊眼睛眯了眯,盯着眼前的白韶羽看了看,這人從一開始,他便話裡有話,戳戳逼人。他實在是看不慣他這般的人物。
白韶羽轉過身去拉躲在沈錢錢身後的小方乾。小方乾怯生生的扯了扯沈錢錢的袖子,隻敢露出一個腦袋偷看方乾。
方乾朝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嘴裡低低的罵了一句,“孽子!”
沈錢錢見小方乾這副害怕的模樣,她暗想小方乾在家裡肯定是經常被這個叫方俊的人渣老爹欺負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安慰着小方乾。
一邊的高明見方俊這般目中無人的模樣,很是不爽,上前一步幫着白韶羽說道,“大膽!堂堂的甯王殿下屈尊到你的寒舍,你還敢往外擋,方老闆你倒是長了幾個腦袋!”
高明亮出白韶羽的真實身份,方俊震了震,樊城的禁軍統領高明他是認識的。這人手中雖然有些兵,但并不受上級的重視。所以他剛才見到高明也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可沒有想到,這個處處針對他的年輕男子,竟然是當今的甯王殿下。
反應過來突然給白韶羽跪了下去,“老朽不知道……甯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甯王殿下恕罪!”随着方俊的下跪,他身後的那兩列小厮也齊齊的向白韶羽跪了下去。
白韶羽勾唇笑了笑,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便攤開,做風流狀的望向方俊,“方前輩,那在下現在是不是就可以進你的院子了。”
“……可以……”方俊點點頭,頗有些無奈的點頭道。
白韶羽回頭,對沈錢錢和小方乾笑了笑,攜着其他兩人的手往那道漆紅色的大門緩緩走進去。身後的高明望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方俊嗤笑了下,也随着白韶羽三人進了方家大宅。
方俊臉色白了白,待那些禁衛軍都進了方家大宅,他才從地上爬起來。這時候又有一個穿着衙役衣服的男子氣喘籲籲的向他跑過來,不管不顧的走上前,在方俊耳畔低語道,“方老闆,出事了。剛才甯王殿下砍下了樓少爺的一條手臂。樓縣令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在想辦法中。還請方老闆一定要多拖延甯王的時間,一旦樓縣令想到好的對策,立馬奔過來幫方老闆解圍。”
方俊身形顫了顫,臉色發青,憤憤的甩了甩袖子,擡腳離開。
沈錢錢牽着小方乾的手進了方家大宅。不得不說,這方家大宅建的十分講究,可以說比她在樊城見到的那些富人的宅院還要好。
走過院子的一處湖塘,湖心種着成片的碧荷,荷塘邊養着幾隻白鵝,引得幾個小孩沿着小湖扔石子,笑鬧打轉。
方乾牽着沈錢錢的手緊了緊,望向湖邊的那三個孩子眼裡充滿了豔羨。
感受到他的不同,沈錢錢也頓足望向那三個小孩,小聲的問道,“他們幾個是誰?”
方乾努了努嘴角,許久才小聲道,“……是我爹的兒子和女兒。”
沈錢錢又擡頭看向湖邊,發現這小方乾講話十分的講究,他說的是他爹的兒子和女兒。
“那你想不想也到那裡玩,我帶你去啊。”沈錢錢面對小方乾那雙黑曜石的眼睛,一個沖動之下,便直接開口說話道。
方乾眼睛一眨,眼巴巴的望向沈錢錢,沈錢錢同白韶羽打了個招呼,便拉着方乾也去湖心那裡玩去了。
白韶羽想了想,他等下還有一筆賬要跟方俊算呢,中間夾着他們兩人也多有些不便,于是便随他們兩人去了,隻是派了幾個禁衛軍跟在兩人的身後負責保護他們倆。
方俊很快的便跟了上來,而且态度明顯的比剛才的客氣、有禮了許多。他先強作歡顔,又招呼了一個妙齡少婦上前給白韶羽行禮。
白韶羽知道眼前這女子便是樓縣令的妹妹,樓伊人。他眉頭蹙了蹙,随意的寒暄了幾句,便又負手在方家大宅閑庭漫步起來。
方俊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隻能無奈的跟在他的身後。路過一個小亭子的時候,白韶羽質地
質地精細的罩袍滾着銀邊,和着清爽的清風咧咧翻飛着寬大的袖袍。他唇角習慣性的勾着,明明是很親切如沐春風的樣子,卻莫名讓人打了個寒顫。
“方前輩,不如我們到前面的小亭那坐一坐。”
“好!”方俊看了眼走在自己身邊的娘子,低聲的答道。
白韶羽緩緩綻開一抹笑意,自己徑直的走上前,在小亭那裡坐下。方俊微微佝着腰,候在一邊。
“方前輩,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鬼谷子那老頭。”
方俊大驚,面色一下子轉白,擡起頭,死死的望着白韶羽,“怎麼?你……你和鬼谷子那老頭是什麼關系?”
白韶羽灑然一笑,也不在同方俊虛與委蛇,直接道,“他是我的師父!”
“啊!”方俊驚悚的望向白韶羽,身形忍不住的顫了顫,支吾道,“他,他還好嗎?”
“他非常好!”白韶羽愉悅的揚着修眉,意味深長的看着方俊,“我來這裡時,他還讓我特地同方前輩問好呢。”
“不,不敢當!”方俊臉色慘白,身子依舊不停的顫抖着,仿佛一陣風吹來便能把他吹倒。
鬼谷子,楊小小,這兩個名字,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重新提起的名字。
這一對狗男女,聯手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幸好老天有眼,楊小小這個女人終于難産死了,鬼谷子那老頭也整日的癫痫不成樣,老天有眼啊,再幫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