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再遇熟人
安雅三人帶着王洛瑛進了一家客棧,葉傾城攙扶着一路哭着的王洛瑛,安雅走向櫃台沖着掌櫃的道:“來三間客房。”
掌櫃的看了看四人,抱歉的答道:“客官,本店就一間客房了。”
安雅一聽又是隻剩一間客房,就想起剛入南凝之時的黑店也說就一間客房,心中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沖着掌櫃的嚷道:“你們怎麼開店做生意的,動不動就沒客房了!”
掌櫃的被安雅一吼,也吓得支吾起來,“這…客官…本店店小,所以這客房也緊張。”
白慕言看着安雅生氣,連忙出來打圓場道:“相公,掌櫃的說沒有就算了。”說着,又沖着掌櫃的道:“勞煩掌櫃的在看看還能再多一間嗎?我們要兩間就好。”
掌櫃的看到如此有禮的白慕言,也不好說啥,隻抱歉的道:“客官有所不知,真是沒有了。今下午來了位客人一次就要了五間客房,所以就剩下一間了。”說着,就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人,給安雅指着道:“喏,那位就是訂房的其中一位,不如你們和他打個商量,看看願不願意讓你們一間出來。”
安雅順着掌櫃的所指方向看去,看着那下樓之人,總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也不多想便走向前去道:“聽聞公子今日定了五間上房,不知可願讓出一間于我們?”
站在樓梯口的男人看着安雅一愣,指着安雅道:“怎麼是你?”
安雅瞅着男人的面貌細細回憶,這才想起這男人竟是自己與美人趕回暮錦城時,在半路破廟中所遇的一人。
想到自己也算幫助了他們公子,便也不客氣起來,“上次我幫助了你們公子一次,這次算報答你們也該讓出一間給我吧。”
男人看着安雅,想了想道:“那我上次禀告我們公子一聲,看他是否同意。”
安雅點了點頭同意。
沒過多久那男人就從二樓走了下來,沖着掌櫃的道:“我們公子說了,願意讓出一間給這位公子。”
聽了男人的話,掌櫃的立刻應了下來,囑咐小二将安雅四人領上樓去。如此一來,便是安雅與美人同房,葉傾城與王洛瑛同住。
安雅上了樓,與美人坐在桌前,“人啊,果然是得做好事,你看這不就有報答了。”
白慕言也贊同了安雅,為安雅倒了一杯茶水道:“相公說的是,先喝杯茶水解解渴吧。”
安雅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又看着白慕言說道:“話說這王洛瑛真真是命苦,這什麼狗屁縣官,貪贓枉法,平時肯定也沒少魚肉百姓。”
白慕言也應道:“不為百姓做事,隻給金銀開道,如何擔得起父母官三字?隻是相公明日該如何幫這王洛瑛?”
安雅聽了白慕言的話,正欲添茶的手也放了下來,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曉該如何做,隻是今日心有不忍,才帶回了她。明日先陪她去縣衙看看情況再說吧。”
正說着,聽見門口有人敲了敲門,安雅起身開了門,就見剛才的男人站在門口,沖着安雅和白慕言道:“我們公子說了,為答謝二位上次的藥,等下再雅間設宴款待,望二位前去。”
想到她們幾個還沒吃飯,安雅便點頭應了下來,“你且前去回話,等下我們就去。”
待人走後,安雅便和美人飲了幾杯茶水,才出門叫了葉傾城和王洛瑛一同前去。
安雅她們随着小二引路,推開雅間房門,就見之前在破廟中所遇的映瑾年已經坐在了桌前,見到安雅他們進入,便起身打了個招呼。
安雅也抱拳回了一禮道:“這世界真是小,上次在北辰破廟幫助了公子,沒過幾日,反倒在南凝公子又幫助了在下。”
映瑾年也笑了笑,“确實如此,不過公子上次可是救命之恩,如今一間客房相讓,也不足挂齒。”說着,便遣人讓安雅四人入席。
“上次在破廟匆匆一别,也不知公子大名。”
“别公子公子的叫了,就叫我安葉吧。那公子大名呢?”安雅反問道。
映瑾年飲了口茶水,“免貴姓年,家中排行老五,公子叫我年五就好。”說着,看向安雅身旁的三人問道:“這些又如何稱呼?”
安雅便分别為映瑾年介紹道:“這位是我夫人,挽琴。上次在破廟已經見過。”又指向葉傾城道:“這位是葉傾城,葉姑娘。涼城葉家莊大小姐。”
然後才指向王洛瑛,“這位是本城王家庶出之女,王洛瑛。今日街頭見其所遇之事可憐,所以才帶着明日為她伸冤。”
聽到這,映瑾年原本放置嘴邊的茶杯又放了下來,“伸冤?”
安雅便将今日所見,和王洛瑛的事情給重複了一遍。
沒想到這年五聽了,啪的一聲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到桌面上,“南凝竟還有這等事?這些狗官不想要腦袋了!”
安雅看着突然爆怒的年五,不解的問道:“呃。。年五你為何突然動怒?”
映瑾年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剛才聽到南凝還有這等官員,而朝堂之上那群大臣還整日說着南凝歌舞升平,一派和諧。想到這些才不禁大怒,卻沒想到吓了安雅她們一跳。
連忙解釋道:“安葉你有所不知,我年五作為南凝一份子,從小就對這些惡官有所不滿,今日一聽,心中過于憤慨所以才有些激動。”
安雅聽了他的話,這才理解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年五你還是心系民衆的人啊。不知你是做什麼的?怎麼上次在北辰見到了你,今日又在南凝遇到。”
映瑾年沒開口,反倒是上次在破廟中遇到的其中一下下屬回道:“我們主子家也算這南凝做生意的大戶人家,上次去北辰置辦貨物,不料偶感風寒,遇上了公子。忙完了我們就返回南凝,沒想到又在此處遇見。”
對于那人的話,安雅也不置可否,出聲道:“原來是這樣啊。不知你們四位怎麼稱呼?”
隻有白慕言盯着映瑾年,似是思考着什麼。
得到了映瑾年的默許,那四人才依次回道“冷血”、“鐵手“”、“無情”、“追命”。
安雅聽了他們四人的名字,噗嗤一笑道:“四大名捕?”
聽了安雅的話,無情便有些不悅道:“我們四人雖不是個中高手,可也不是那衙門裡整日破案的捕快。”
安雅感覺到無情語中的不快,正色道:“捕快怎麼了,四大名捕可厲害了。何況捕快整日裡破案偵查,為人民服務,在其位謀其職,小角色也有大作為的。”
坐在一旁未發聲的映瑾年莞爾一笑,“在其位謀其職,小角色也有大作為。安葉兄此話有理,他們四個是我貼身護衛,安葉兄不必和他們計較,來――我敬安葉你一杯。”說着,将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安雅也不好弗了映瑾年的面子,端起酒杯一笑而飲。
看着安雅将酒水喝下,映瑾年才繼續問道:“至于這王姑娘的事,安葉兄明日該怎麼辦?”
安雅夾了一口菜吃下,放下筷子道:“還未曾想好,隻說明日先上了衙門,看了情況再說。”
“那不知明日可否帶上年五一同前往,到時候也能為王姑娘出謀劃策。”映瑾年問道。
安雅笑了笑,“年五你古道熱腸,自然是可以。那我們明日便一同前去衙門,為王姑娘和她父親讨個公道。”
映瑾年聽了安雅的話,也就不再多言,隻說繼續吃喝。
安雅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邊吃邊閑談了一陣,才各自離席回了自己房間。
白慕言同安雅進了房間,白慕言才出聲道:“相公,我怎麼覺得這年五公子沒那麼簡單。”
安雅看着白慕言答道:“我知道,什麼商賈大戶,看他那樣子都不像,何況那個從商之人身邊天天隻帶着護衛。江湖險惡,人家有心隐瞞,我又何必說破,許是這年五之名,也是信口胡謅的。不過對咱們又無不利,又何須管他年五還是年三呢?”
白慕言點了點頭,“相公說的是。”他也知對方對自己構成不了什麼危害,何況他們也是亂謅的姓名身份,又何必說破他人。
安雅看白慕言也不再言語,便起身打開櫃子取出床褥鋪在地上道:“好啦,還是早些歇息好,明日還要幫王姑娘擊鼓鳴冤呢。”說完,便扯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白慕言看着安雅,也便吹滅了蠟燭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