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被抓現形
“慕言,母後走後,望不可仇恨你皇兄。若他有朝一日能夠登上皇位,你就要全力以赴,盡心幫他輔佐朝政,絕無二心。”
“手足不可相殘,既然你已經是皇子,身份顯赫,就不要去想坐擁天下。想得到的太多,反倒連現在已經得到的,都容易失去。”
“母後要你就此發下毒誓,絕不忤逆你皇兄的意願,更不能與他争奪天下,為權利而争的你死我活。”
“母後這輩子争了太多,争來争去什麼都沒有得到,母後隻有你了,不想連你也失去。”
從那日開始,他白慕言就脫胎換骨,與世無争。
可是母後,你在後宮中算計了一生,到最後,卻獨獨忘了這一點基本的道理:你無心去争,别人卻不這樣認為。
……
白慕言無奈的閉上雙眼,歎了口氣問道:“你确定能背動我?”
安雅白了他一眼,“廢話少說,我不背你覺得這裡還有第二人來背你嗎?”
聽到這話,白慕言也不再多加推辭。“沒看出來,你一個弱小女子力氣還真大。”趴上了安雅的肩膀,白慕言不禁打趣道。
“那是你太瘦,一個大男人,長得跟女人一樣。”安雅一邊看着地下的路,一邊回應。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是你像個男人。”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現在就扔你在這兒喂狼吃。”安雅瞪圓了雙眼怒道。
白慕言立刻拍了拍兇口,裝出一副被驚吓的樣子,“你這樣子會嫁不出去的。呃。剛才我讓你離開,你又何故不走?”感覺到安雅的怒火,白慕言又立刻轉口問道。
安雅扭頭看着白慕言,不假思索的回答:“因為你也救過我呀,我怎麼可以一個人逃跑。太不仗義了。”
白慕言一怔,沉默的望着安雅那雙透出着單純的眼眸。
幾曾何時,他也有這顆如此純真的心。
皇家王室是一個墨色的染缸,侵泡了那裡的水,注定是不可再優柔寡斷。
經過一場打鬥,天色已臨近響午。安雅在火熱的太陽下不禁放慢了步子,而白慕言的傷口也不斷汩汩流出鮮血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安雅問道:“你的傷還好吧。”
出聲問了幾遍都無人應聲,吓得安雅急忙轉過頭去,卻發現白慕言此刻已經嘴唇發白,早已昏了過去。
“喂,你醒醒呀!你别吓我。”安雅一驚,趕緊将白慕言放了下來,大力地搖晃着他。
而靠在那裡的白慕言卻絲毫沒有動靜。
雷聲鳴動,天色驟變。
早春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天立刻轟隆隆地變了顔色。幾聲悶雷響起,黃豆般大小的雨點便一滴滴的打落在安雅的身上。
安雅胡亂抹了把眼睛上的水,急忙将地上的白慕言扶起背在肩上。
慌亂時的匆匆一瞥,隻見不遠處的從中似有一個山洞,心中一陣大喜,安雅連忙背住白慕言向裡跑去。
昏暗的山洞因為下雨而更加的潮濕,安雅隻好找了一塊比較幹燥的地方,一邊将白慕言放下一邊嘟囔道:“剛才你救了我,現在隻能我救你了。”
擦了擦頭上的水,安雅看了看自己,才想起來今天是為對詩而來,身上連個火折子都沒有。
看着躺在地上的白慕言,安雅道:”我沒想摸你哦,就是看看你有火折子沒。“
蹲下了身子在白慕言懷中摸索了一陣卻沒有摸到任何,擡頭看着白慕言那張俊美的臉,安雅内心頓時憤憤不平,“你說你這張臉怎麼不是我的呢。”
正看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凍得安雅也打起了哆嗦,而躺在地上的白慕言,臉卻通紅得厲害。
安雅摸了摸白慕言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傳入了手心。安雅皺了皺眉頭,隻得将自己的外衣脫下蓋在了白慕言的身上。
坐在白慕言的身邊,一股淡淡的巧克力香彌漫開來,順着香味安雅将白慕言身上的衣服揭開,用鼻子嗅着那香味的來源。
果不其然那發出香味的東西,正是安雅一直念念不忘的金香玉。
“我剛才救了他,作為報恩,我拿了金香玉他也不會介意吧。”
安雅自我安慰了一番,就立刻伸出了手想去拿白慕言腰間的金香玉。
“幻家大小姐如此喜歡做這雞鳴狗盜之事麼?”安雅的手剛觸到金香玉,躺在地下的白慕言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
而被抓了個現形的安雅更是一時間愣在了那裡,那張臉立刻漲了個通紅,而摸在金香玉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那裡。
蒼天啊,他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