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學姐的時候,學姐依然是衣衫不整,肌膚大片大片的露在外面,看得我全身都熱了起來。她低着頭,坐在跳箱上――這跳箱,就是她和副院長辦事的地方。
她問我是幾年級的,我如實回答說,一年級的。她沉默了幾秒鐘,嗤笑一聲,問我說,你也想要嗎?我費力的吞下一口唾沫,搖了搖頭,說,我不要,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本以為她會感動的哭出來,卻不想她又嗤笑了一聲,說:“我不怕你說,新生。你還什麼也不知道,等你把這件事和别人說,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在這之後,她就開始脫衣服,脫裙子。我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了反應。還沒等我開始天人交戰,學姐就又說話了。
“一個也是給,兩個也是給……給壞人也是給,給好人也是給……别客氣,來吧,好好快活快活。快活完了就好好學習,努力學習,考大學。”
那時的我,哪見過這種大場面。學姐表現的太過淡定,那把男歡女愛當成吃飯喝水一般的語氣也太可怕。我被吓壞了,拔腿就跑,一溜煙的跑出體育館,跑進教學樓的最頂層,沖進了十二年級的男廁所,在裡面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幾天後的午休,學姐找到了我。她不由分說的抓住我的手腕,帶着我來到教學樓後身。
此時,我已經從高年級生口中打聽到了學校的内幕。正如學姐在體育倉庫中說的那樣,如果我把這件事和其他同學說,被高年級的男生知道,他們就會找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談話,把學校的内幕和規矩告訴我們,這樣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學姐問我說,那天為什麼要跑。
學校裡的男生自發的為女生們保密,女生們也要投桃報李。保密是規矩,回報也是規矩。所謂的回報,就是如果有男生撞見這種事,女生就會用身體作為報答。
高年級的男生說,這不完全是回報。因為這種回報是必須接受的,據說這樣做會讓女生的負罪感更輕一些,然而我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說法。
高年級的男生還說,有時候被侵犯的女生甚至會主動找到一些看起來像是童子身的男生,幫他們擺脫童子之身。也不知道是為了行善積德,還是為了報複社會。
在從高年級生中了解到這種規矩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怕學姐來讓我“守規矩”,所以那幾天我一直躲着她,可最後還是沒躲掉。
學姐這次找到我,就是來讓我“守規矩”的――與其這麼說,倒不如說是她單方面的想和我做那種事。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嫁給了一個完全喜歡不上來的男人,又被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侵犯了好幾年,身子已經髒的要命,想找個好男人洗一洗。
學姐的這番話,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更加不好。我感覺我聽不懂她的話,卻又感覺聽懂了,那是一種很暧昧的感覺。雖說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當時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不舒服。
想當然耳,那時的我是不可能做這種荒唐事的,所以我又跑了。在這之後,學姐又找了我幾次,我都沒有順着她的意思來。後來也不知道是對我失去了興趣,還是找到了新的目标,學姐再也沒來找過我。
這件事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有幾天我甚至沒法安心學習,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學姐的胴體,還有她說過的那些話。有時候我會後悔,有時候我會感歎,有時候我會感覺心很堵,還有的時候,是想哭。
現在一想,與學姐之間發生的事,應該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守規矩,也是至今為止的唯一一次。
“理哥,理哥?”
還沒等我對過去的事情做出感歎,一隻晃動的手掌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洪果巧正用手掌在我眼前晃,想讓我回過神來。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
“沒事。”她清爽的笑了笑,“對了,理哥,你這臉上怎麼這麼多傷啊?”
“呃,這個啊。”我尴尬的摸了摸臉頰,“騎馬刮的。”
“騎馬刮的?”她疑惑的睜大眼睛,“原來騎馬這麼危險啊!”
“呃,也不是很危險。就是我在騎馬的時候逞強,明明不會騎,卻裝作會騎,結果馬失控了,鑽進樹林裡,把臉刮傷了。”
“哦,原來是這樣。”
洪果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像想起什麼似的“嗯?”了一聲,疑惑的看着我說。
“理哥你好像不是那種人啊。小時候你還教過我,說遇事不能沖動,要多動腦子,還有就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呃……哈哈,這個……确實。”
小時候我确實這樣教過她。我記得那次是洪果力帶她來我家玩,那天我沒什麼安排,就帶他們去了二叔家。那天槍厚在家,他妹妹槍潔也在家。也許是年紀相近的緣故,那天洪果巧破天荒的不粘她哥,跑去找槍厚玩。
槍潔比洪果巧還粘哥哥,她見槍厚和别的小姑娘在一起玩,立刻就吃醋了,抱住槍厚就不撒手。洪果巧也抱住了槍厚,兩個孩子争起來了。
槍家的孩子身體發育的比較快,我們小的時候,身材都比同齡人大一圈。洪家卻是反着的,身材比同齡人小一圈。這就導緻比洪果巧小兩歲的槍潔,長得比洪果巧還大。她不光長得比洪果巧大,力氣也比洪果巧大。
隻是幾個呼吸不到的功夫,洪果巧就落在了下風。兩個女孩子争競,争競的對象又是對方家的妹妹,所以我和洪果力不好上去幫忙,隻能去勸架。
我倆好不容易把一臉無奈的槍厚解放出來,槍潔就要和洪果巧單挑――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我們槍家的女孩平時不是這樣,隻是争競時會這樣。每每遇到要争競的事,她們能動手就絕對不動嘴,厲害着呢。
我見洪果巧作勢要答應,若是她點頭,槍潔絕對會一拳頭砸在她面門上,搞不好會見血。我哪能讓兄弟的妹妹在我二叔家挨打,不等她開口,就急忙把她抱起來,放到一邊,這樣教育了她一番。
在這之後,她便像個小大人似的回到槍潔面前,說:“老師說了,女孩子不能這麼粗魯!我不和你打架!我們比洗手帕!誰洗的幹淨算誰赢!”
槍潔還算是有作為女孩子的自覺,答應和她比賽洗手帕,讓槍厚當裁判。槍厚這小子還是很機靈的,他嘴上說答應,倆女孩一轉身,他就跑沒影子了。
槍厚和我念的是同一所小學,也就是說,他和洪果巧也是一所學校的。他上學比較早,雖然隻比洪果巧大一歲,卻比她高三個年級。我和洪果力小學畢業之後,我就讓槍厚在學校裡照顧洪果巧。
打那以後,槍厚一見到我就苦着張臉,跟我訴苦說:“哥呀,那妹子太粘人了!一下課就來找我,一下課就來找我!現在人家都說她是我媳婦兒!哎喲!現在同學天天笑話我,可苦死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