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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這些隻是小事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97 2024-01-31 01:13

  裴庚不着痕迹的套了個近乎,道:“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緊接着,又道:“李公子,下官昨天想了又想,這件事非常的棘手。你若讓下官開了李成勳與梁廷舉,好辦,今天下官就能給你辦妥。可你還讓我開了潘思征、盛宣之與呂道夫,下官心有餘而力足,實在是無能為力!”

  他頓了一下,又道:“況且,昨夜不僅下官輾轉反側沒有睡覺,有人告訴下官,潘思征、盛宣之與呂道夫也沒有睡覺。呂道夫聯絡了其它幾位博士,并學正、助教,有小二十人,今日要去祭酒那告你一狀。而潘思征、盛宣之兩個,一個來自福建,一個來自浙江。此兩省,一百年來中進士的最多,中二甲一甲的也最多,有不少都身居重位。

  而且,以他們的才能,中進士易如反掌,中一甲二甲也極有可能。似這等人才,早被考官收為門生。那些考官們門生故吏極多,随便伸伸小手指都不是咱們能對付得了的。潘思征與盛宣之昨夜也行動了起來,深夜拜訪這些人等,所為何?還不是讓這些人保他們兩個。而保他們勢必貶你,也隻有貶你方能保得住他們。

  那時誰會去管你打呂道夫的原因?隻會揪住你打呂道夫這件事情不放!

  不過,李公子放心,下官肯定會據理力争,哪怕不當官呢,也得分個事非曲直出來。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下官區區八品是如何也鬥不過他們的?我看你也得動起手來,該動用關系就動用關系,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李飛白笑道:“這些隻是小事!”

  裴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事情已鬧到如此地步,大有烏雲壓頂城欲摧之勢,怎麼可能還是小事。

  看來李飛白還是沒有認清目前的形勢,一旦讓那些人得懲,到時有理也會變成沒理,還會背上欺師滅祖的名聲,今後怎麼在官場混!

  他欲在勸兩句,李飛白忽然一笑,道:

  “裴大人可知道,昨夜我回到宿舍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裴庚道:“發生什麼事?”

  李飛白道:“就在你我此時站的這個地方,皇上派人傳來口谕!”

  裴庚暗舒一口氣,難怪李飛白在形勢如此緊迫之下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原來是因為有皇上撐腰啊!

  雖然,他早猜出李飛白的背後站着皇上,但從李飛白嘴中得到确認,還是暗自慶幸自己找對了靠山。

  那些呂道夫、潘思征、盛宣之找來的幫手,在他眼中是不可戰勝的對手,在皇上眼中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魚小蝦罷了。

  有皇上撐腰,又何懼這些人。

  他想問問,皇上傳來什麼口谕,卻又不敢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飛白道:“裴大人想知道口谕的内容嗎?”

  一般口谕都是極其私密的,傳給極親信的人,不會向外人道也。不然直接下道聖旨就是,何必用說的,就是不想留下證據。

  聽李飛白話中透露的意思,似乎是想明告口谕的内容。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李飛白沒把他當外人,願意讓他也知道這個秘密。

  裴庚一時激動的嘴角哆嗦,道:“這……這個我能知道嗎?”

  李飛白道:“這個口谕不僅是傳給我的,也是傳給你的,當然得讓你知道!”

  裴庚更加的激動,在李飛白面前跪揖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裴庚領旨。”幸虧他還沒有激動的昏了頭,尚能把持住,沒有高聲呼喊,不然絕對會把别人吸引過來。

  李飛白道:“裴大人不用多禮,站起來說話!”

  裴庚本就以李飛白的下屬自居,對李飛白言聽計從。何況此時,李飛白是在傳口谕,這就好像皇上親至,哪敢違背。站起身道:“微臣聆聽聖谕。”

  李飛白笑道:“裴庚,你想當祭酒嗎?”

  祭酒隻是從四品的官職,算大員嗎?并不算!可裴庚隻是個正八品的官,要是能當上祭酒,等于是一下升了七級。

  七級啊!按正常的升遷速度,像他這種沒有背景的,一切順利的話,估計得熬二三十年。不順利的話,能升到七品也就到頭了。

  何況祭酒這個從四品也不是其它從四品能比的!

  祭酒是什麼官,那可是國子監最大的官!甭管你以後能當多大的官,哪怕進了内閣成為閣老,隻要在國子監當過監生,都是祭酒的學生。以後見了祭酒得以老師稱呼,按現在尊師重道的風氣,老師讓學生辦點什麼事,學生能不辦?

  裴庚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結結巴巴道:“想,做夢都想!”說完,好像意識到自己太過直白,一點也不含蓄,可千萬别讓皇上誤會自己野心太大,那就不好了。

  他一臉惶恐的想要遮掩兩句,卻被李飛白打斷。

  “裴大人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有野心才會努力幹事。人都說不想當将軍的兵卒不是好兵卒,同理,不想當祭酒的老師不是好老師。”

  接着又道:“聖上交給你我一件差事,辦得成,我交差你當祭酒。辦不成,你我一同從國子監滾蛋。”

  裴庚拉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式,道:“李公子且說,什麼差事!”

  李飛白便把昨夜陸炳說的内容大緻說了一遍,裴庚重重點了頭,道:“李公子放心,屬下一定為你辦妥這件差事,隻是如何分辨誰是皇上的人?誰又是楊廷和的人?”

  李飛白道:“這個簡單!”然後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一,國子監的官員們,你跟他們共事日久,可根據他們對侍大禮儀的态度判斷,支持皇上的自是皇上的人,支持楊廷和的就是楊廷和的人。第二,國子監的監生們,可将我當餌放出去,支持我的肯定是有是非觀念的,也就是皇上的人。不支持我的,也就無是非觀念,肯定是楊廷和的人。”

  裴庚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李飛白道:“具體怎麼辦?我不管!我隻告誡你一句話,身有雷霆手段,兇懷菩薩心腸。能拯救的盡量拯救一下,執迷不悟的堅決鏟除。時不待我,入學之後就得見成效!”

  裴庚應了聲:“是”,與李飛白告辭離去。本來,這個點他應該去飯堂吃飯的,現在也沒有功夫,一邊往祭酒辦公的地方走,一邊想着國子監的官員,在大禮儀這件事上,哪個是支持皇上的,哪個又是支持楊廷和。

  不想不要緊,一想吓了一跳。

  凡是有品級的官員,竟全是支持楊廷和的,就連他也是支持楊廷和的。要不是腦子突然開竅,跟了李飛白,隻怕現在有人問他,是支持楊廷和還是皇上,他的回答還是支持楊廷和。

  事情異常棘手,不過他不怕,有皇上支持,他又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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