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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節儲君

大宋武夫 引弓 2254 2024-01-31 01:13

  紹興同天崇運大中至正經文緯武仁孝睿智端儉寬勤景皇帝,諱氦,禧妃嗣子,建炎帝從弟也。名義生父趙宋郓王楷,道君皇帝第三子。本生母禧妃諱鳳英,慈安皇後女弟。

  禧妃清靜專一,靖康之難後居于滄州,閑坐于後院,見巨人迹,心忻然悅,欲踐之,踐之而身動如孕者,居期而生子,建炎三年元月,誕于汴梁郓王府邸。

  時武帝為滄州藩鎮,甚喜此子,賜名氦,納為義子。紹興帝本随郓王楷趙姓,後以子禅父,改宗呼延氏。

  建炎四年初,建炎帝為叛王賽斯黑所囚,紹興帝賜食輔國公俸。建炎七月,建炎帝失蹤,無嗣。慈安皇太後、慈禧皇太妃召留守中書侍郎張誠伯、留守知樞密院事張叔夜、留守都禦史張所,汴梁留守劉鞈,雙節度使朱孝孫,留守諸大臣等定議,傳懿旨,以上為靖康皇帝與慈安皇太後子,入承大統,為嗣皇弟。

  若建炎皇帝得歸并有嗣,則去儲君号,若建炎皇帝大行,則承續大位。

  乙亥,王大臣等以中書門下制迎上于偏殿,谒建炎皇帝幾筵。丙子,上奉慈安皇太後居锺粹宮,慈禧皇太妃居長春宮。從大臣請,兩宮太後太妃垂簾聽政。

  兩宮太後太妃下懿旨曰::“今皇帝紹承大統,尚在沖齡,時事艱難,不得已垂簾聽政。萬幾綜理,宵旰不遑,矧當民生多蹙,各省水旱頻仍。中外臣工、九卿、科道有言事之責者,于用人行政,凡諸政事當舉,與時事有裨而又實能見施行者,詳細敷奏。至敦節儉,袪浮華,宜始自宮中,耳目玩好,浮麗紛華,一切不得上進,。”

  “以張悫為太子少師,張所為太子少傅,張叔夜為太子太保,并稱三孤,總領國政,平章軍國事。”

  “诏(武帝諱)呼延庚為宣撫三河諸路,封疆大吏,當勤求闾閻疾苦,加意撫恤;清訟獄,勤緝捕。辦赈積穀,饬有司實力奉行;并當整饬營伍,修明武備,選任賢能牧令,與民休息。”

  《三朝史:本紀第十》

  推舉趙氦為儲君,在張誠伯,張叔夜,張所等留守大臣當中,已經達成共識,唯一的阻礙就是繼位順序上,趙氦與幾位皇叔相比,并沒有優先權。

  呼延庚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清代,也是年輕的同治皇帝去世,他的生母把自家妹妹的孩子立為光緒皇帝。“既然能在封建統治的最高峰的清朝順理成章,那在宋代的法理上也應該能說得過去。”呼延庚思量。

  由張誠伯草拟懿旨,以省院台共推趙氦為儲君,采用入繼大統,即朱鳳琏收侄兒為親子的方式光緒,确定了趙氦的合法地位。

  “絕對不行。”當呼延庚聽張誠伯說讓趙氦入繼大統,并為朱鳳琏、朱鳳英加尊号慈安,慈禧的時候,冷汗都下來了。聯系到自己北洋安撫司的藩鎮名,然道真的是曆史的車輪嗎?

  張誠伯拿着中書制詞,娓娓而談,解釋為什麼要上慈安、慈禧的尊号,引經據典,洋洋大觀,呼延庚對古籍的修為,哪裡是張誠伯的對手,最終不得已,捏着鼻子認了這兩個封号。

  既然把尊号定下來了,立儲大典就立即舉行。

  朱鳳琏本意是讓呼延庚攝政,但呼延庚推辭道:“省院台列位相公俱在,何須攝政。”加上三位張相公都反對設立攝政職位,于是隻是讓呼延庚為宣撫使,主官汴梁以外的軍事。宣撫司繼續使用北洋号。

  立定儲君之後,朱鳳琏召呼延庚獨對:“你和三妹的孩子已經做了儲君,稱心如意,什麼時候發兵南下,将趙構碎屍萬段。”

  “聖人,河北有内亂,臣當先平亂,以穩固後方,”看到朱鳳琏就要發作,呼延庚趕緊補充,“聖人當下旨痛斥趙構之劣行,将之暴露于天下人的面前,待微臣收拾了河北局面,正好師出有名。”

  在好不容易安撫住朱鳳琏之後,呼延庚在樞密院面見張叔夜:“樞密,可否重訂宣撫體制,宣撫司下轄各路安撫司,以待北方諸路,行止如一人。”

  呼延庚這個宣撫使,實際上是繼承李綱守汴梁,宗澤北伐時的宣撫司,當時他擔任宣撫司走馬承受,而宣撫副使折彥質,判官張浚各有重任。現在他提出在宣撫司下重設安撫司,就是想重新劃定宣撫司的權限。

  張叔夜人老成精,怎麼會看不出他的這點心思,撫須說道:“改諸路為安撫司,當慎行,容老夫與幾位相公商議。”

  “嵇仲,若是宣撫使是李相,是宗汝霖,統一宣撫司的事權自然順理成章,可是,現在呼延庚當了這個宣撫使,我還心裡打鼓。他的資曆實在太輕了,年輕人驟得高位,于國于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張誠伯這麼說話,張叔夜默默無語。張誠伯說的是呼延庚資曆輕,其實所指是呼延庚宣撫使的位置太高了。

  在授予呼延庚宣撫使的時候,諸位相公心中就糾結不已。不在于舍不得宣撫使這個頭銜,這一方印章,而在于即使不授予這個宣撫使,呼延庚不在乎,他手上牢牢抓着河北的實力,并對河東和陝西保持影響。

  因此宣撫使這個任命對呼延庚來說,隻是錦上添花的頭銜,而非實惠的犒賞。

  “嵇仲,誠伯,你們多慮了,”張所在一旁說道,“到現在為止,呼延庚也是抵禦金人的第一道屏障,總好過江南的那個攝政。所謂論迹不論心,我們不必深究呼延庚的本意,隻要他還在堅決的抵抗金賊,我們就要堅決的給他支持。”

  “那以天官的意思,是依照呼延庚的建議,重定宣撫司的事權,并在北方設立安撫司?”

  “非也,我們可以含糊的給他一道任命,‘凡有利于禦敵,皆可自處’這樣隻有他攻打金賊的時候,能把這道命令拿出來号令文武,但若是想起内争甚而進攻京城,則沒人會支持他。”

  “好主意,”張叔夜擊節而贊,“就請中書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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