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素來是極愛幹淨的,如同愛惜他自己的命一般。
昔日洪承疇被滿清俘虜,範文程便因其愛惜自己衣服之潔淨而判斷出洪承疇是怕死之人,從而成功使得布木布泰和多爾衮勸降洪承疇。
但這樣說明洪承疇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但他洪承疇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自己會髒着去死。
“嗚嗚,陛下啊!洪承疇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啊,但微臣真的其實是不願意這樣的,奈何這世道如此不公,如此不公啊!”
洪承疇哭了起來,他哭了之後不由得大喊了起來:
“盧公,洪某當年若能像你當年那樣殉國身死該有多好,素日洪某隻笑你迂腐,如今才知你不是迂腐,你是真正知道家國不能棄的啊!”
突然,冰冷的鋒利小刀貼近洪承疇已變得黝黑的皮膚,但還沒來得及劃破時,洪承疇已經吓得哆嗦了起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洪承疇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啊!”
熟練的劊子手如何娴熟地對洪承疇踢骨去肉,剝脈分筋且不細述,場面如何血腥不忍直視也不必提。
隻有在場觀刑的藩王和文官們感觸最深,尤其是這些藩王們。
桂王朱由榔直接嘔吐了起來,污穢之物吐了一旁的南陽王朱聿鍵一身。
魯王朱以海也不由得蒙住了眼,但看見東廠的人正盯着他,又隻好咬着牙繼續看。
德王朱由栎更是全身哆嗦了起來,死死地抓住魯王朱以海的手臂,深怕那劊子手的刀會割向他一般。
洪承疇在凄厲地叫着,聲音猶如尖利的匕首在一刀一刀地割裂在場藩王們的耳。
那噴灑而出的鮮血與随着寒刀破開的皮膚以及掉落而出的腸衣髒器更是讓豔陽的天空瞬間也都被吓得陰沉了下來。
“這就是背叛我漢人,背叛我華夏,背叛我大明的下場!”
在洪承疇被行刑完後,刑部尚書高倬按照朱由檢的指示會大聲向在場的藩王和高階官員們大聲念這麼一句。
朱由檢這樣做為的便就是要通過最殘酷的手段把這個時代人們所缺乏的民0族意識和家國意識深深的烙印在官紳百姓的心中。
儒家對統治者成功駕馭百姓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但卻沒有成功給所有人灌輸民0族思想,造成許多“儒家賣國”想象。
即便是大明國初也是如此。
饒是皇帝朱元璋也沒意識到自己建立的大明帝國對于漢室是有着多麼大的意義。
在當時,所有的人都隻認為大明取代大元不過是簡單的改朝換代。
甚至一些明初儒者還标榜替蒙元滅南宋的張弘範。
可見儒學雖說是一門教人做人的學問,卻更像教人如何适應社會生存社會的厚黑之學,而沒有傳授人本應有的愛國思想。
所謂忠君守節也隻是死闆地忠任用自己的君王。
因而,認賊作父自然也時常有之。
而現在,朱由檢便就是要通過自己的帝王權力,用最嚴酷的方式讓世人明白忠于自己并不是因為自己是君王,而因為自己所代表的大明帝國是漢室帝國!自己代表的是漢家這個集體。
這個集體或許會容納其他民0族集體的兄弟,組成新的文明體系,但這個文明體系的組成不應是自己的文明被暴力消滅的過程。
甚至,朱由檢還直接把這些出賣家國的漢0奸皆鑄成了跪着的鐵像。
洪承疇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依舊還在為滿清服務的範文程、甯完我、張存仁、張慎言等人自然也将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同樣的命運。
家賊不可恕,外虜自然也不能寬。
接下來,要被審決的便是努爾哈赤第七子,多羅郡王阿巴泰!
這算是大明繼處決努爾哈赤第十五子多铎後又一名愛新覺羅皇室貴胄!
阿巴泰算得上是多爾衮之兄,在滿洲地位自然很受尊崇。
如今是被鄭森俘虜後押在了南京。
不過,阿巴泰因為被鄭森挑斷了腳筋因而隻能被安排在溫度高達四十度的鋼鐵廠高爐坐着添煤。
阿巴泰很暴躁,動不動便要拿去鐵鏟亂砸。
為了逼他好好幹活,監工們使出了渾身解數,用鞭子抽用鐵釘鑽,最後是直接把他的金錢鼠尾綁起來吊在房梁上隻要這阿巴泰一發狂就拉下繩索後,阿巴泰才會聽話些。
阿巴泰自己也很苦逼,他沒想到自己淪落這種地步,不能走也不能動彈,隻能坐在地上,扔着熱烘烘的高溫,将煤炭往爐子添。
而且也沒人管他,阿巴泰大小便也是随地解決,衣服也沒法脫,整個人就顯得臭烘烘的。
當然,阿巴泰也是會被時而提出去被審問的。
雖說很多大明的士民對阿巴泰部怎麼熟悉,也沒有洪承疇那麼大的影響。
但也是有人對阿巴泰進行各種審訊質問的,甚至也有朱由檢專門讓近衛軍海軍去關外抓的被阿巴泰欺辱過的滿洲底層百姓。
這些底層百姓用滿語質問阿巴泰,卻氣的阿巴泰當場破口大罵這滿洲人是狗奴才忘恩負義,還想治自己這個大清主子的罪。
當然,大明的官員也會直接把他當家賊一樣質問,質問他和他父親本是大明之人,為何要造反,朝廷對滿洲素來寬厚,為何還要忘恩負義等等。
每當阿巴泰被拉出去接受審問時,監工們便隻是拿水桶裝慢慢的一桶水将他随便沖洗一下,然後拖拽着去公審台接受質問。
一開始的時候,阿巴泰還不肯跪,但被一名參審的北方百姓給打斷了膝蓋後他才不得不跪了下來,但依舊狂傲不已。
為此,各類參審員便利用車輪戰術對阿巴泰進行不斷的審訊,指控其在哪一年屠殺過百姓,哪一年虐殺過奴仆,甚至其聯合晉商意圖消滅近衛軍海軍的事也被揭了出來。
直到最後,給阿巴泰安了“無恥屠夫”、“不知恩圖報的狗賊”等牌子,最後也被朱由檢指示刑部宣布以三千六百刀剮死阿巴泰。
而阿巴泰現在也已同洪承疇一樣,精神世界早已奔潰,但他與洪承疇不一樣的是,在受刑的時候隻是傻笑,不同地傻笑,笑着笑着則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