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還做了什麼?”蕭沐浔看着尚婉清從書架中抽出一本書,坐下來安靜的翻開。
“做了和國師一樣的事情。”尚婉清狡猾的笑了笑:“你應該知道國師正在散播此次災民能度過險境都是上天保佑的吧。”
“嗯,我今日已經下旨讓戶部尚書過去監軍,換左洋回來了。”
“嗯,其實左洋回不回來都沒有什麼,因為我今天讓千雪散播一條消息。”
“是什麼?”
尚婉清合上書:“國師說這場劫難是上天幫忙度過的,我也可以說我是上天派來幫忙度過難關的人啊。借助百姓對國師的相信,再加上國師前面那條留言做鋪墊,就對我十分有力。換個角度想,這隐隐約約透出國師承認我是皇後的說法。”
“嗯。”起碼此言一出,百姓也不會那麼抵制她成為皇後了。
禍福相依,可能就是這樣。一場水患讓她被稱為禍國妖妃,而她用自己的能力扭轉局面,成為上天派來的人。
左洋收到回京的旨意,就和新來的戶部尚書簡單的說一下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和注意一些問題,就回京了。
京城的輿論經過第一酒樓的扭轉,已經在往好的方向倒了。
這時候又出現了一種說法,就是江城那邊傳出來的:其實這場天災是考驗尚婉清适不适合做皇後,如今處理得如此好,她應該夠格了。
兩條輿論很快就把國師壓下去。國師不能動江城,因為他知道江城是神醫,萬不得已不能動他,留着可以保命,所以就沒有去觸江城的黴頭。而第一酒樓倒是可以去一去的。
國師大人親臨第一酒樓,頓時間就讓第一酒樓又上了一個檔次。
尚婉清知道國師記仇,今天來就是來探探第一酒樓的虛實。所以早早的就來到這,約了江城月舞一起看戲。
國師帶着陸羽來到第一酒樓,小二當然認識國師,恭敬的對國師說:“國師,您是要吃什麼。”
“給我一個上好的雅間,幾碟你們這的招牌菜,還有一壺清茶就好?聽說沒有人見過第一酒樓的掌櫃,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奇人。”
小二引他們上二樓雅間,敲了敲尚婉清的房門。
“進。”尚婉清知道國師就在隔壁,也知道他要見千雪。
“掌櫃的,國師他要見您。”
“就說你們掌櫃沒有時間,說得大聲點,有底氣點。”尚婉清搖了搖紙扇,把一澱銀子遞給小二。
小二接過銀子,看過千雪,千雪點了點頭。
小二拿着銀子出去後,按照尚婉清說的照做。敲了敲國師雅間的房門,陸羽開了門。小二也不進屋,在外面底氣十足的說:“掌櫃的說沒有時間見國師。”
話語在底下喝酒的人中間炸開,第一酒樓向來不看人臉色,不管貧富貴賤都可以進,不過掌櫃的卻誰的面子也不給,很少有人見過掌櫃的尊容。不管你家中權利有多大,有多大的錢财,第一酒樓都一視同仁,不怕得罪任何人。
也有很多纨绔子弟在第一酒樓叫闆要除掉第一酒樓,最後都沒能成功。第一酒樓背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不過是什麼樣的人在背後支持着第一酒樓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就連國師的面子也不給,衆人都在紛紛猜想第一酒樓的背後人到底是誰。
“就連我也請不動你們的掌櫃嗎?”國師冷冷說到,心中怒火被勾起,不過在這裡也不好發作,隻好忍着。
“呵呵。”江城從雅間出來,畢竟小二哥是無辜的,所以還是由他來吧:“國師,連我都無緣見掌櫃一面。”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看向江城。他們知道京城新開了一個醫館,醫館中有一個妙手回春的大夫叫江城。底下喝酒的也有不少是在江城醫館治過病,救過命的,所以也客氣的起身:“江大夫。”
國師看了看江城,陸羽在他耳邊告訴他說這就是江城神醫,又聽他剛剛一席話。心中也知第一酒樓後面的人不好惹,也就順着江城給的台階下:“那就不見了吧!”
可是江城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給你台階呢,他等國師順着台階就要走到底的時候推了台階一下:“我這樣的小人物,第一酒樓的掌櫃不懈見我是情有所原,可是國師第一酒樓都不給面子,這也。”江城面上是在罵第一酒樓不懂待客,可是實際上就是再說連國師也不配見到掌櫃。
江城說完之後,國師咬牙把江城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又不能動他。
江城說完就笑着回到了雅間,尚婉清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心中說:江城的刻薄可以殺人于無形,也可以讓人恨得十分痛苦,以後千萬不要惹這種笑裡藏刀的人。
國師被氣,也沒什麼心情吃,下樓結了酒錢就走。
因為國師,所以尚婉清心情非常好,吃飽喝足之後,就去了城門,迎接左洋。千雪推脫有事情,尚婉清就由着她。
左洋進了皇城之後就看到了在一旁的尚婉清等人,差點叫出娘娘二字,被尚婉清攔下。
左洋對江城一直有敬佩之心的,對着江城抱了抱拳。
江城回了一個禮。
左洋必須先回蕭沐浔那裡複命。而尚婉清覺得大家好久都沒有聚聚了,就讓人在後宮擺台,聚聚。
左洋和蕭沐浔商量好政事之後,就來到了後宮花園亭子中,大家在一起好好聚聚。
江城這次不灌蕭沐浔酒了,灌左洋。左洋沒有蕭沐浔那麼好的酒量,很快就醉了。
江城搖了搖醉了的左洋,問:“左洋,你心中有過誰啊?”
左洋托着沉重的腦袋,脫口而出:“千雪。”
千雪聽到自己的名字擡起頭看向左洋,皺了皺眉頭。
而江城很想抽左洋一巴掌。
就在這時,又聽到左洋說:“現在喜歡的是末兒,我很想她。”
江城的巴掌默默的放下,比起千雪,他還是比較偏向他的可愛小徒兒的。
尚婉清看了看千雪的表情,發現她沒有什麼特别大的表情變化。
她自己的姻緣都沒管好,還去管别人的姻緣。
江城向蕭沐浔舉起酒杯:“第三次大婚準備什麼時候舉辦啊!我們可盡全力幫你扭轉局面了。”
蕭沐浔看向尚婉清,确實,他還欠他一場婚禮:“等水患結束吧!”
尚婉清看向江城:“你和月舞的呢?”
月舞聽到這句話,紅了臉,可還是期待江城的答複。江城一手摟過月舞的腰:“那要看夫人的了。”
最後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這個飯局。月舞和江城送左洋離開,而千雪今夜入住宮中。
第二日早朝,昨夜醉的那樣的左洋竟然還能堅持上早朝,而且神智清醒。
蕭沐浔先開口:“國師還記得在這裡設下的賭嗎?”
國師出列,沒有直接回答蕭沐浔問題,隻是說:“臣早在之前就算了一卦,發現上天會幫助巫靈國子民度過這次劫難。”國師不肯承認這件事,隻好找一個借口來抵擋。
“那上天有沒有告訴你本宮就是那個神人啊。”簾後的尚婉清笑了笑。
“這。”國師啞口無言,隻能作罷。
這時候左洋出列:“上天應該定好了未來皇後的人選。”
左洋沒有明說尚婉清就是那個人選,可是字裡行間,話語中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就是有這個意思在。
“看來朕的皇後非她不可了!”這句話雖然是問句,可是卻好像宣布一般。國師看向蕭沐浔,發現他不信命,不是那麼能左右的人,這樣下去遲早權位不保。不然先斷他左右手,讓他無力掙紮。
又看看在一旁的左洋,心想:就拿你開刀。
這件事國師回去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陸羽也沒有。
那天晚上,國師府中飛出一隻信鴿,信鴿帶走的隻是一個命令:讓邊河再亂一點。
而尚婉清和蕭沐浔還沒有意識到國師的強大和心機。
隻是在處理水患,因為盡早處理好水患,就盡快能完成他們錯過的大婚。
而在江南小鎮中的一個四合院屋頂,青衣女子抱着琵琶彈奏着一首首代表思念的曲子。
因為生活在一個冰冷的皇宮,很需要溫暖。左洋給了她那樣的溫暖,雖然他待她一直很客氣,可是她還是不直覺的喜歡上了他。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第一次見面,他扶住她開始,還是第二次一起看日出,還是一起經曆過生死,又或者是大婚。她不知道,她來到這裡很久了,她知道左洋和他們都在找她,可是她不想回去,畢竟是自己欠她的幸福,必須要還。
看着四合院中種下的一顆顆紅豆,紅豆代表相思。你可有曾在這這樣的月色下想念過我呢!
左洋遊走在花園中,花園不再隻是茉莉,種上了茶花,坐在亭子中,身邊放一壺清酒,望着元月,心中深深思念。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