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都很平靜,不過水患還是不能忽視的。
今日早朝邊城快馬加鞭來報,說是邊城水災更嚴重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水患更嚴重,邊河坍塌隻會造成更多的水土流失。況且新城剛剛建立起來。雖然在距離邊河很遠的地方,不過還是要擔心。
下了早朝之後,蕭沐浔留下左洋,并且讓尚婉清過來跟着一起想辦法。
尚婉清收到消息急忙的趕過來。
“娘娘。”左洋要行禮被尚婉清一個手勢止住了:“不用多禮,如今邊河怎麼樣了?”
“邊河原來水患已經穩定住了,可是不懂為什麼,現在水患越來越嚴重。”左洋想了想把情況如實說:“護欄因為水患太嚴重而無法建立起來。”
“你們有沒有調查過水患為什麼會越來越嚴重的原因?”尚婉清看向蕭沐浔。
蕭沐浔點了點頭:“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現在最重要的是娘娘你新規劃的邊城。”左洋看向尚婉清。心中暗自擔心。
“在邊城周圍種樹,鐘白楊樹。長得快的都種上,越多越好。”尚婉清想到樹可以吸收水分,也可以抵擋一些水。
“這樣真的可以嗎?隻是種樹?”左洋疑惑的問。
蕭沐浔略有所思。
“不,把城牆建立起來。”尚婉清知道種樹解決不了太大問題,不過至少能防水土流失,不然邊河真的會變成黃河的。
“按她說的去做吧。”蕭沐浔想了想,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蕭沐浔拟了聖旨讓士兵送去。
那邊接到聖旨和銀兩之後就立馬問國師接下來要怎麼做。
國師笑着看着這場鬧劇,亂吧,越亂越好,不給點你點厲害瞧瞧,你真的以為他是好對付的。
國師回了四個字:越亂越好。因為趁亂可以殺人。
第二日,尚婉清又來到江城的醫館,想問問江城還有什麼辦法。
進來的時候江城正在桂花樹下看書,而月舞在澆花。月舞看見尚婉清來了,叫了一聲:“娘娘。”
江城放下書望了一眼,就繼續看書。
“江城,如今水患越來越嚴重了。”尚婉清對着江城說。不是她不行,而是這方面沒有江城懂,而蕭沐浔有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所以還是問問江城比較靠譜。
“嗯,我知道。”江城淡淡的說,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這件事情,那你是幫還是不幫啊。”尚婉清看着江城一副不情願不想幫的樣子暗自着急。
“幫,不過水患應該穩定了才對,現在不下雨。水患越來越嚴重肯定有原因,你查出原因了?”江城放下書,看着尚婉清。
尚婉清搖了搖頭。江城起身,拿過棋盤:“稍安勿躁,現在隻能等,要不要我們在下盤棋。”
尚婉清覺得江城說的有道理,現在着急也沒用,要淡定。
所以繼續和江城下起棋,一連幾天。那邊終于傳來消息,一次水患加重,官員怕水患越來越嚴重,就堵住了水患的源頭,沒想到水患會越來越嚴重。
朝堂上,國師出列:“皇上,微臣認為應該祭天,讓上天幫忙解決這次水患。”
“祭天?”蕭沐浔不信這個東西:“這個還是容後再議吧。”
可是官員們大多都是向着國師,都紛紛勸說要祭天。加上國師府故意散播謠言。
尚婉清穿着男裝來到第一酒樓,無意間聽到兩個人在讨論祭天的事。
一個弱書生模樣,對面坐得應該是他的兄長,一個長相魁梧的人。
弱書生虛弱的輕咳了兩聲:“你可知道近日水患天災要祭天祈福的事情?”
“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長相魁梧的人性子直,有話直說:“還不是那個國師造的謠。赈災不見得出銀子,就隻能祭天祈福。”
這時候信國師的人就站起來,指着那個人說:“你再說一遍。”
另一個小二哥看着兩人鬧事,連忙上去勸。本來站在門口的兩個粗大漢也進來。那個人一看這場景也隻好作罷,因為他知道,第一酒樓是一個不能鬧事的地方。
尚婉清攔住小二,指了指那兩個人,想過去和他們拼桌,聽聽他們要說什麼。
小二明白,吩咐廚房把菜都上到那個桌去。
尚婉清搖着扇子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在他們旁邊坐下:“兄台,拼個桌可好?”
那兩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真的沒有空位子了,弱書生點了點頭:“請便。”
“多謝。”小二哥把一盤盤菜拿上來。最後的一壺女兒釀把那魁梧漢子的酒蟲給勾起來了。尚婉清給他倒了一杯。
再給弱書生倒的時候,弱書生搖了搖頭:“我喝不了酒。”
尚婉清看了看弱書生,他應該不是喝不了,而是比魁梧漢子多了一個心眼,怕尚婉清會對他們怎麼樣。
尚婉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想起一句話,所有的正事都要沾着酒一起談。對着那兩個人說:“剛剛聽聞你們在讨論關于祭天的事?最近家母管的較嚴,不讓出門。所以對京城的事情不知多少。可否向兩位打聽打聽。”
弱書生打量打量尚婉清,發現她衣着等物都是上等,就信了她說的話,不過還是有所防備,不說太多。
“說起這個,還是要從前幾日那三起留言說起。水患成災,宮中那位命格是天煞孤星的娘娘出了個出了個主意幫助流民,結果真的成功了。從國師府就流傳出來這樣一個消息,說一切都是上天幫助巫靈國度過難關。然後第二條留言就出現了,說那位娘娘是上天派來救助百姓的神人。第三條留言就從醫館江大夫哪裡傳出,說這是對未來皇後的考驗。不知你可曾聽說?”
尚婉清想聽一聽到底别人口中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所以搖了搖頭。
那書生看着尚婉清不知道,就興緻勃勃的和她說起來:“這三條留言傳遍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多人從前都覺得命格是天煞孤星的不适合當皇後,如今都紛紛改觀。可是就在這時候,水患嚴重了。國師就要出現了,因為之前國師府傳出來都是天意,所以這次國師是要求天幫助巫靈國度過此劫。”
那魁梧漢子拿着一個烤雞腿在哪裡邊吃邊說:“國師除了要加強國民對他的依賴,祭天還有一個作用。”
“噢?”尚婉清又給魁梧漢子倒了杯酒,給自己倒了杯,敬了他一杯:“什麼作用。”
魁梧漢子見有了酒,就不管不顧身邊書生的阻擋眼神說了起來:“是為了之後的事。不管之後誰解決了這件事情都可以說是老天開恩,如果沒有解決就會說老天不幫,怎麼樣都不會怪在他身上。”
尚婉清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這次的祭天必須要阻止了。
書生瞪了魁梧漢子一眼,尚婉清笑了笑,給魁梧漢子又倒了杯酒。書生怕魁梧漢子亂說話,一把拉起漢子對着尚婉清說:“公子,我們還有事,後會有期。”
尚婉清點了點頭:“後會有期。”
書生把魁梧漢子拉出第一酒樓,對着他一陣臭罵:“倘若剛剛那人和國師府有關聯,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魁梧漢子搖搖頭:“不會的。”
書生對着漢子說:“什麼不會的,不要因為人家給你兩杯酒就把魂丢了,走吧,回去了。”
“噢。”魁梧漢子回頭看了一眼第一酒樓,戀戀不舍的離開。
尚婉清又喝了幾杯,看了看天,還沒有到晌午,讓小二打包了一桌菜就去找江城了。
江城見到尚婉清提着飯菜進來,就處理了剩下的幾個病人就關了醫館的門。
來到院子中,他們已經上好菜了。
“原因查出來了,是官員無意中堵住造成的水患嚴重。”尚婉清坐下,她剛剛都沒有動筷,如今就餓了。
“嗯,疏通就好了。”江城毫不猶豫的說。
“可是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尚婉清總覺得有些不對,可是也說不上哪裡不對。
“你想太多了。”江城看了看她:“放松心情,不要去想太多,不然最後隻會為難你自己。”
“但願吧。”尚婉清甯願是自己想太多了:“對了,祭天那件事情你們知道吧。”
“嗯。”江城揉了揉耳朵:“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
“我不能讓祭天順利進行,我要阻止它。”
“那你打算怎麼阻止。”
“老辦法,輿論當然是用輿論壓下去。不過要想阻止祭天,可能會有些困難。”
“不用阻止,在國師身邊安插一個人,在祭天的物品上動動手腳,讓祭天的結果是證明你是神人。”
“辦法是好辦法,可是安插誰呢?短時間能安插誰進去。”尚婉清吃了口飯。
“那就要問一下蕭沐浔了,他難道沒有在國師身邊安插人?”江城反問道,一般皇帝都會安插自己的眼線在手中有重權的大人身邊吧。
“應該有吧。”尚婉清倒是沒有在意過這方面的事情。如果有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