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表小姐,外面有人找你們。”
就在尚婉清和蕭沐浔在這裡住了幾天之後,尚婉清一直在調理着染綠的身體,現在她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在那些下人眼中,都将尚婉清看成了神醫,也對治好他們主母有了一絲感恩。
特别是月季,看着染綠一天天變好之後,看尚婉清的眼神簡直是在看神一樣。
雖然尚婉清這幾日一直在尚府之中閉門未出,但是蕭沐浔卻幾乎天天都在軍營裡面。
他直接去和姜逸辰打了個招呼,算是告訴他自己已經過來了,免得到時候還被懷疑。
不過蕭沐浔忙些什麼卻沒有和尚婉清提過,倒是他每天回來的時候顯得很是疲憊。
“找我們?”
尚婉清聽到月季的話後顯得有些錯愕。
倒不是說他們的名聲是有多麼響亮,而是蕭沐浔難得呆在尚府中休息一日,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竟然還點名要找自己。
知道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有沒有說是誰?”
“沒有。”
同樣覺得奇怪的除了尚婉清,還有蕭沐浔。
不過他是擔心尚婉清的安危,所以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道月季搖了搖頭說沒有。
其實一般這樣的人他們是根本不會見的,但是因為尚婉清和蕭沐浔是借住在這裡的,她擔心耽誤了他們的事情,這才會問一句。
“我出去見見,你不要去了。”
其實蕭沐浔就是擔心他們是故意想要引誘尚婉清出去,然後對她下手一樣,所以直接讓尚婉清不要去。
“無妨,既然點名要見我,肯定是知道我在這裡的。
再說我現在戴着人皮面具,沒有人能認出來。”
雖然蕭沐浔不想讓她去見,但是在這裡呆着肯定瞞不住。
所以與在這裡躲着,還不如尚婉清親自上去,測下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如果說連這張臉都騙不過他們,那尚婉清沒有出事的事情肯定被外人知道了。
這個可是欺君之罪。
“楠兒,木子?你們怎麼過來了,雲岚兒呢?”
誰知道出來一看,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霸王和木子二人。
不過也隻有他們兩人,左洋和雲岚兒都沒有看到人影。
記得尚婉清當時離開的時候說過,讓小霸王放手去治療。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是她自己一人擔着。
不過到時候來了邊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們原本就已經推遲了時間過來,尚婉清還以為是雲岚兒的病已經治好了,所以身體虛弱在奈何城。
誰知道這次前來的隻有他們自己。
“在出奈何城的時候被搶了!”
“什麼?”
聽到尚婉清問起雲岚兒的時候,他整個臉色難看的都不像是他自己。
稍稍停頓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很快,不僅僅是尚婉清,就連蕭沐浔也忍不住,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雲杉還在奈何城等着你們?左洋人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我們當時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但是左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稍加防範。
可是卻不想遇到了埋伏,結果一個女人将雲岚兒給搶走了,而且左洋也身負重傷,一直昏迷不醒。
我現在把他放到鎮上的客棧裡面。”
沒有想到開始尚婉清和蕭沐浔先離開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開雲杉和那個女人,卻沒有想到變成了他們當做誘餌來引開自己!
“不可能,那個女人是雲杉的軍師,如果真的有什麼動靜,軍營肯定會收到消息。”
聽完小霸王的話,雖然蕭沐浔沒有否認,但是卻稍稍冷靜了一下之後,直接說了一句不可能。
就算是可能,也不會是那個女人搶走了雲岚兒。
這幾日尚婉清都在尚府沒有出去,可是他自己卻去了軍營,而且讓人密切監視着雲杉他們。
為的就是防止雲杉來這麼虛晃一招。
特别是從蕭予凱的書信發出來之後,兩方都是挂着免戰牌。
“那個女人左洋認識,他說叫阮月濃!後面女人聽到左洋叫出他的名字後,這才急忙對左洋下手了。”
“阮月濃?”
這次比蕭沐浔更顯開口的是尚婉清。
不過她的聲音裡面帶着絲絲的殺意,而非覺得吃驚。
“阿七,你是不是知道月濃已經不再京城了?”
之前蕭沐浔收到過消息,說是阮月濃回到長離王府之後,就留下了一封書信,帶着阿苗離開了。
書信大意上是說她感覺出來蕭沐浔現在已經不喜歡自己,所以不想耽誤蕭沐浔,更加不想惹他厭煩,這才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離開。
當時黎墨還寫過書信給蕭沐浔,問要不要追她回來。
可是真的等到阮月濃走之後,蕭沐浔才覺得自己稍稍松了口氣。
因為如果真的讓自己去對阮月濃下手,蕭沐浔也會覺得很難下手。可是沒有想到自己放了她一條生路,但是她卻是這麼回報自己的!
“之前看到江城的信裡面提了一下。”
就這麼一句話,尚婉清算是将這個話給帶過去了。
“左洋現在如何?”
現在尚婉清更加擔心的不是雲岚兒,如果說真的雲杉要來找蕭沐浔的麻煩。
也不可能借由這個機會對巫靈國下手,隻能針對蕭沐浔才是。
可是聽小霸王說了左洋現在已經身受重傷,所以尚婉清更加擔心的是左洋!
“情況不容樂觀。如果現在方便的話最好你去看看,我懷疑他中的是蠱毒。”
“又是蠱毒?”
之所以小霸王會知道蠱毒的時候,也是因為青玉門的緣故。
青玉門有自己的獨門蠱毒,也是唯一一種蠱毒,所以小霸王多少對蠱毒的症狀還是有了解過。
他想到了什麼都知道的尚婉清,這次就特意來問問她。
卻沒有想到尚婉清聽到蠱毒二字後,整個人眉頭皺的更緊,然後低聲的重複了一句。
“難道你遇到了蠱毒?”
雖然聲音很小,可是小霸王卻聽的很清楚。
他也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情,如果說蠱毒隻有在左洋身上遇到的話,那還不會是什麼大事,重要的問題是在左洋的身體安全上。
可是蠱毒在大陸上這麼難見到,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有遇到,不得不說太過于巧合。
“嗯,尚将軍的娘親身上也中了玻璃蠱,而且時間還有些長,已經有差不多五年的時間。”
“有解蠱的方法麼?”
“這麼多年,她的五髒六腑早就已經受到了傷害,按着正規的解蠱方式,她的身體根本受不住。”
其實這個是尚婉清一直在擔心的事情,所以她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想好到底還怎麼治療。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除她身上和左洋身上的蠱毒,但是……”
看着尚婉清也沒有辦法之後,小霸王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可是說話間他看了一眼牽着自己的手,一言不發的木子,而且顯得有些難言之隐似的,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但是什麼?難道有藥材很難找到?”
這次開口的是蕭沐浔。他聽到雲杉說話間有些困難之意,還以為是引藥很難找到。
但是如果能夠救左洋的話,他肯定會用盡全力去救他。
“應該不是。難道引藥你有其他的東西?”
蕭沐浔不知道解蠱毒到底需要什麼東西,可是尚婉清卻知道。
蠱毒最重要的并不是藥材,所有的藥方都隻有治标不治本的,或者說是當着引藥來引出蠱毒。
不同的蠱毒治療的方式都不一樣,而雲杉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把握,唯獨有效果的或者說可以下手改良的地方就是引藥。
“嗯,你知道木子從小就是被藥喂大的藥童麼?”
“木子難道不是被你養大的?”
“藥童?”
聽到小霸王的話後,尚婉清和蕭沐浔同時問道。
尚婉清對藥童這個而言,沒有蕭沐浔的印象深刻。
所以尚婉清在意的是木子并非被小霸王養大這件事情,而蕭沐浔則是強調了一次藥童。
藥童這樣的存在在整個大陸上都很少見到。
而且養着藥童的人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是人才會圈養,因為藥童的培養要求很高,并且價格不菲。
藥童要從嬰兒剛剛滿月的時候開始選擇,它對于嬰兒身子根骨的要求很嚴格。
并且從滿月開始就要用大量的藥物來給嬰兒泡藥澡,并且在泡藥的時候要喂大量的藥物。
很多嬰兒即便根骨可以,也難以在這個藥物的情況下存活下去。
可是一旦到十二歲開始,藥童的血就是最好的引藥,無論是針對什麼而言。
不過後面卻需要大量的藥物維持藥童的生命。
在那些人眼中,藥童不過是一個活藥引而已。
“嗯,自從我救出木子之後,也要定時給他按着藥童的方式生活。
否則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如果真的要的話,唯一的引藥就是他的精血。”
說這話的時候,小霸王顯得有些為難。
當時救下木子的時候,他就答應過木子不會在要讓他作為藥童的存在。
再加上如果是蠱毒的話,這種引藥就隻有用精血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