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石門城内已經開戰,雖然兩軍沒有正面交鋒,可是拼箭的過程,各有死傷。而石門關外,南疆動用了車輪站,不眠不休的發起進攻,雖然一次次的被守城的士兵擊退,可是連日的征戰讓士兵們疲乏不堪。
鐘離文昊站在城樓上,望着短暫休整,閉目打酣的士兵皺眉,這仗照這樣打下去,隻怕堅持不了多少時日了?“都城那邊可有信報傳來?”
鐘離文昊聲落,風流就把一封信遞到鐘離文昊手上,鐘離文昊看着那熟悉的信封,蹙眉:“可有皇宮送來的折子?”
風流搖頭:“從都城送來的,就是這一封。”
鐘離文昊隐隐猜到了一些,把信封打開,看着紙上的内容,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木七見了,湊過去一看:“為何是定王帶兵前來支援?”
鐘離文昊眼神幽冷:“怕是奏折在半路被人給截了。”
木七想想,他們為了守住東城門,把洪恩鎮的勢力都抽空了,隻怕這樣才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王爺,南疆的大軍又來了。”就在鐘離文昊思考的時候,将領出聲提醒道。
鐘離文昊和木七擡頭望去,隻見南疆士兵列隊而來,隊伍一眼望不到尾。鐘離文昊沉聲吩咐道:“等人進入範圍,再射箭。”
“王爺,城東出事了,南疆士兵把百姓擋在前頭,正在向我軍接近。”
鐘離文昊聽了面色更冷了,正要跟守城的将領交代幾句,就過去,就見木七走了出來,對着鐘離文昊說道:“你留下,我過去。”
鐘離文昊看了一眼疲憊的士兵,也知道此刻自己走開會影響士氣,猶豫了一下點頭應道:“好,你當心些,切莫像上次一樣沖動行事。”
木七應着:“我知道了,你也注意些。”
木七說完,和信兵下了城樓,騎馬往城東的方向奔去。剛到城東,木七就聽到一陣哭聲,隻見一排百姓,被押在前頭,緩緩前進着,已經越過了街道的中心。副将看到木七來了,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焦急的說道:“你看,如今這樣的形勢如何是好?”
木七擡頭望去,隻見那些躲在百姓身後的南疆士兵,龜縮着頭,很難被箭射中。眼看着這些人就要踏過防線了,木七把風影喚出,下令道:“把隊伍從後面炸散。”
木七說完又轉頭對着副将說道:“等下一聲巨響之後,你們馬上沖過去,把百姓解救出來。”
副将點頭應着,下去傳令,風影則拿出一個黑球狀的炸藥點燃,看着引線燃到一半,木七下令道:“扔。”
聲音剛落,風影手上的黑球就抛出了一道弧線,不待南疆士兵反應過來,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南疆士兵被炸倒了一大片。
原本有序前進的士兵被吓得慌亂起來,木七一聲令下:“上。”說着率先沖上去,對着南疆士兵一通砍殺,一邊對着發愣的百姓大喝道:“快跑。”
百姓們這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東吳士兵這下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加入了打鬥之中。
很快,南疆士兵就潰敗退去,東吳士兵正要乘勝追擊,木七沉着的下令道:“撤退。”
士兵們有些不甘心,可是還是聽令退下,剛退回邊上沒站穩,就見他們剛才在的位置,被箭雨覆蓋。士兵們見了,心有餘悸,要是他們再逗留一小會,隻怕都回不來了。
副将再一次對木七佩服得五體投地,就算眼前的副将是一名女子,她也是比男子還厲害的存在。
木七忽略掉副将看她時眼中的贊賞,問道:“可有查出密道在何處?”
副将搖頭:“這些南疆人太謹慎,把各處都看守的很嚴,我們無法接近他們的駐地。”
木七也知道這密道不好找,南疆人之所以沒把出口挖在西面,就是因為西面有駐兵,容易被發現,而東面則相應的僻靜許多,很容易控制。“繼續找,一日不把密道毀掉,石門城一日不得安甯。”
待木七回到石門關,鐘離文昊早站在一旁等着了,不待木七出聲,鐘離文昊便開口說道:“我聽到動靜了。”
木七點頭:“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回屋,我有要是與你商量。”
一進到屋内,木七就說道:“我想去漢城,如果沒有援兵,等定王帶兵過來,會把石門城圍困起來。”
鐘離文昊不贊同道:“要去也是我去。”
“你如今是主将,你走了,石門城怎麼辦?”木七皺眉說着擔憂。
鐘離文昊也堅持道:“石門城有你在也行,可是去請援兵,如今沒有皇上的命令,隻怕不容易請,還是我親自去有用。”
木七搖頭:“你也說木家軍隻認兵符,就算你是王爺,隻怕也無用。”木七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個玄色的令牌,說道:“你說,有這個東西在手,他們會不會聽我的?”
鐘離文昊吃驚的望着令牌:“這是木家軍的兵符。”說着望着木七放心道:“還真在你手上,好,既然你有兵符在手,我就不跟你争了,隻是聽說這木家軍的将軍,叫彥宏,是一位老将,隻怕看着你年輕又是女子,即使你有兵符在手,也難說得動他,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木七摸着令牌,信心滿滿的說道:“隻要他認這兵符就成,我自有法子能說得動他。”
鐘離文昊對木七的能力,是一點也不懷疑,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木七想了一下:“越早越好,就今夜吧。”
“好,你把暗衛都帶上。”鐘離文昊之所以應得這麼爽快,也是想好了給木七派足保護。
木七不贊成道:“不用那麼多,我帶五人就成。”鐘離文昊正要開口說服木七,就聽到木七說道:“隻有這些暗衛才懂如何使用炸藥,我必須留足夠的人下來,再說了,帶越多的人出城,會越引起暗處的人注意,五個人夠了。”
鐘離文昊不想應,但知道木七決定的事,無法更改,也就點頭應道:“好吧,你休息一下,晚上我把你叫醒。”
木七搖頭,神秘兮兮的說道:“不用,既然南疆人如此喪心病狂,也想給他們點厲害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