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一十四章 買奸商的地皮

  午後的縣衙,平日是非常安靜的,但是今天這種安靜被打破了。

  衆人全都聚在廚房裡,張氏、顔氏、五個熊孩子以及所有的下人。

  就連陳文寬也被張氏生拉硬拽過來,顔氏在後面推陳文寬。

  畢竟她們兩個比拼做雞蛋炒面的主要目的,是向陳文寬證明,她倆誰更加的優秀。

  陳文寬興緻缺缺地站在一旁。

  在廚房中央,擺着三張桌子,每一張桌子上都放着面粉、按闆、擀面杖等,做面的設備都準備齊全。

  許春花站在中間的桌子前,張氏和顔氏在她兩側額,一左一右,這樣可以确保她們都能看到許春花做面的過程。

  許春花目光掃視衆人,聲音平和地說道,“兩位看好了,下面我要開始和面了。”

  她一邊和面,一邊對她們講解和面的訣竅。

  比如,和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面粉和水的比例,一般是三碗面,一碗水,這樣和出來的面硬度适中,容易制成拉面。

  張氏和顔氏連忙按照許春花說的做,跟着她和面。

  廚房的那幾個廚師,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許春花,用心記她和面的每一個步驟,等會他們也要實戰一下,看看自己能否做的像許春花這般好。

  和好面,接着開始醒面,揉面。

  這兩步非常的重要,最終能否做好拉面,可以說就由這兩步決定了。

  醒面完畢後,許春花開始揉面,她動作熟練,行雲流水,看起來充滿美感。

  張氏和顔氏緊跟許春花的節奏。

  張氏的動作帶着威猛的霸氣,就像她膀大腰圓的身闆一樣,孔武有力。

  顔氏則動作輕柔,揉面沒三分鐘,就嚷嚷着好累。

  “哎呦,累死我了,和面好難啊。”

  陳文寬滿臉心疼,在這兩個夫人裡,他更愛顔氏,因為顔氏嬌小可人,又會撒嬌,能襯托出他作為男人的威猛。

  張氏惡狠狠瞪了陳文寬一眼,嘲諷顔氏,“呵呵,老二,我說你就别做了,就你那小身闆,風一吹就倒,怎麼可能和好面。”

  話說完,她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

  她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顔氏的好勝心,顔氏嬌哼一聲,緊咬牙齒,努力和面。

  和好面之後,接下來該揉面,而後拉面。

  不得不說,在做面這件事上,張氏确實比顔氏做得好,最起碼她拉面拉成形了。

  而顔氏手裡的面像爛泥一樣,無論做面揉捏,始終硬挺不起來。

  這與她們之前的經曆有關,在陳文寬中舉之前,張氏和陳文寬是貧賤夫妻,做飯洗衣這活兒都由她做,因此,她學的比較快。

  而顔氏之前是歌女,根本不需要做這些粗活,隻學賣笑哄男人的活兒。

  最終,張氏勉強做出了雞蛋炒面,而顔氏做出來的,則連面條都算不上,隻能叫炒面片。

  張氏發出得勝的笑聲,“你根本赢不了我的,老二。”

  顔氏不肯就此認輸,向陳文寬求救,讓他點評說做的好,畢竟她倆學做面,是為了在陳文寬面前争寵,不管她做的炒面有多爛,隻要陳文寬高興就行。

  陳文寬連連點頭說好。

  老話說,無論多麼英勇的好漢,都難逃過美人的繞指柔,何況是陳文寬這樣的書呆子。

  聽着顔氏嬌滴滴的聲音,陳文寬的心都軟了,不由得想到别的事,深夜讀書,顔氏陪在一旁,紅袖添香,還可以共赴巫山雲雨,他臉上露出一抹别樣的神情。

  張氏不滿地大吼一聲,“陳文寬,你說什麼?老二做的好,還是我做的好?”

  陳文寬的身體不由得哆嗦一下,在這個母老虎一樣的夫人面前,他不敢放肆。

  他看看張氏,又看看顔氏,犯難了,不敢點評了,這是個得罪人的活兒呀。

  忽然,他目光一亮,指着許春花做出的雞蛋炒面說,“我覺得這個最好。”

  許春花不滿地給了陳文寬一個白眼,這明明是他的家務事,怎麼能把槍口轉向她呢。

  她連忙說道,“你們不用跟我比,我是靠這手藝賺錢吃飯,不做好肯定不行的,你們做的做到自己覺得滿意就好。”

  張氏和顔氏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接着,調轉矛頭,對準陳文寬,逼他評價她們兩個誰做的好。

  她倆一人拽着陳文寬一個胳膊,搖來晃去,陳文寬表情都快哭了,他根本不敢給他們分高低啊。

  于是,做面的比拼變成了陳文寬兩個夫人向他争寵的比賽。

  許春花看陳文寬一時間脫不了身,她悄悄的溜走了。

  她的不辭而别,雖然有失禮貌,但是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不離開就隻能看陳文寬家的後院大戲,畢竟還不知道陳文寬何時能搞定他那兩個夫人呢。

  最關鍵的是,許春花該說的事已經說了,她來找陳文寬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留下看戲了。

  而且,她覺得陳文寬不像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不會因為她不辭而别就對她不滿的。

  出了縣衙,許春花走向城市中心,想選合适的位置買地。

  她找陳文寬的目的就是買地,既然陳文寬已經同意,接下來自然是選址買地了。

  松江城南北的主幹道名叫玄武大道,東西大道名叫朱雀大道。

  大道的名字用的是傳說中四大神獸的名字。

  其實,每一個城市的主幹道都叫這個名字,因為皇城就是這麼給大道命名的,下面這些城市有樣學樣,直接把名字照搬過來。

  在朱雀大道與玄武大道的交彙處,四個方位坐落着四家酒樓。

  這是松江城最豪華,名氣最大的四家酒樓。

  酒樓用的名字也是四大神獸的名字,東邊的叫青龍酒樓,西邊叫白虎,南邊的叫朱雀,北邊的叫玄武。

  酒樓的樣式也都差不多,都是木質的三層樓,修建的雕梁畫棟,美輪美奂。

  許春花走走停停,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眉宇卻不由得皺起來,因為城中心基本上沒有空閑之地。

  畢竟這裡是繁華的市中心,幾乎寸土寸金,連一個巴掌大的地兒都蓋了門頭。

  沒有空閑之地,許春花隻能想到後世開發商買地皮用的方法,看好地塊好,先拆遷,然後再建房。

  但是,市中心周邊的房子,樣式都比較新,應該是近幾年建的房子,要是拆遷的話,工程量不孝,如果再遇到幾個釘子戶,那就更難辦了。

  許春花在玄武大道沒找到合适的地塊,轉而來到朱雀大道,往東走了一段,忽然眼前一亮,隻見在朱雀酒樓往東,與錢記布店之間,有一塊寬約五丈的地皮,有幾間年久失修的木闆房,無人居住,看起來就像一個被遺棄的院子。

  許春花看了看這個位置,對位置非常滿意,地塊雖然有點小,但如果蓋成高樓的話,還是可以的。

  她把這個位置記下來,又沿着朱雀大道逛了一遍,除了這個地塊,沒有更好的位置了。

  她拍闆決定,就買這塊地皮了。

  選好了地塊之後,許春花再次來到縣衙找陳文寬。

  陳文寬已經在縣衙裡開始坐着辦公了,隻是他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表情痛苦,由此可以想象,許春花離開之後,張氏和顔氏是如何對付他的。

  看着他這副可憐的樣子,許春花強忍着笑意,把自己想買的地塊告訴陳文寬。

  陳文寬聽了之後,表示沒問題,這個時代實行土地私有,凡是看上的土地,都可以買賣,隻要土體的主人同意就行。

  但是,陳文寬卻讓許春花做好買不到地塊的準備,因為那個地塊屬于錢記布店的老闆錢大富。

  錢大富富得流油,不差錢,因此,他給那塊地皮定的價格很高,要求白銀一萬兩。

  因此,雖然有無數人看中那塊地,但都因為價格的問題,沒有成交。

  從陳文寬在松江城上任之初,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五年了,那塊地還沒有賣出去。

  許春花被一萬兩的價格震驚的咬舌頭,這價格真心貴啊。

  她本能地想放棄,但是,那塊地的位置挺好的,如果把面館分店開在那裡,不僅能賺錢,還能帶來品牌形象的提升,因此許春花不想放棄這個地塊。

  她想讓陳文寬幫她引薦下錢大富,她直接和錢大富談地塊的價格。

  陳文寬表示這個沒問題,直接寫了一份手谕,交給許春花,讓她帶着手谕去找錢大富談事就行。

  許春花拿着陳文寬的手谕,來到了松江城西北區的錢府。

  錢府是一棟三進的院子,房屋氣派,屋頂用的瓦全是金色的琉璃玩,金光閃閃,豪氣十足,錢大富好像用這樣的手段顯示他很有錢。

  許春花走到錢府門口,被一個青衣小厮攔住了,問她進府做什麼。

  許春花把陳文寬寫的手谕交給小厮,說明自己的來意。

  小厮一聽有縣令老爺的手,不敢怠慢,趕緊進府通報。

  顧了一會兒,他從裡面出來,告訴許春花,他們老爺出去辦事了,沒有在家,許春花歎口氣,她不想就此離開,想早日把這事辦好,問小厮能否進府等錢大富。

  小厮同意,把許春花帶到府裡的客房。

  有下人給許春花送來一杯茶,許春花沒喝茶,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忽然,院子裡響起了一道男聲,在誦詩。

  “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淑女呀,窈窕淑女呀,哪裡有窈窕淑女呀,求老天爺送我一個呗。”

  許春花聽到這聲音不由得一愣,這聲音有點耳熟,她不由得生起好奇心,走到院子,看看是誰在誦詩。

  看到院子裡圓墩墩的少年時,許春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個少年正是她之前在村裡的小河畔遇到的土肥圓少年錢百萬。

  錢百萬看到許春花也是愣了一下,驚咦道,“媽媽,你怎麼在我家?”

  他還是習慣叫許春花告訴他的小名,也就是許春花惡搞的媽媽這兩字。

  許春花輕拍自己腦袋,責怪自己怎麼沒想起這事呢,錢百萬之前告訴過她,說他老爹是财主,家财萬貫。

  她早就應該想到,錢大富就是錢百萬的爹。

  不過,即使她認識錢百萬,好像也沒啥效果。

  許春花笑了笑,“我來你家自然有事,對了,我上次教你的詩讀給你爹聽了嗎?”

  瞬間,錢百萬耷拉下臉,幽怨地說道,“哼,媽媽你坑我,我那天回來後,把你教我的詩,讀給我爹聽,我爹聽了挺高興,出門和友人喝酒,讀給友人聽,友人聽了後,說這詩不是好詩,實際上在罵他,于是,他回來後,就暴打我一頓,還把我關在家裡,不準我出去。”

  許春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通過錢百萬的話,她得知關于錢大富的一個重要信息,他不懂詩,應該是個大老粗,如此的話,說服起來就簡單了。

  她拍拍錢百萬的肩膀,“哪能呢,我教你的詩絕對是好詩,隻是你爹朋友曲解了意思,等會兒見了你爹,我重新送你爹一首詩。”

  錢百萬搖頭,“還是不要了,免得我爹不高興,又打我。”

  接着他追問道,“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啊,是不是來找我的呀?”

  他眼裡露出渴望的光芒,喃喃自語道,“老天爺不會這麼靈驗吧,我剛說送我一個窈窕淑女,媽媽就來了,雖然她算不上淑女,但也勉強湊合。”

  許春花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少年歲數不大,花花腸子不少。

  她正色道,“我找你爹有正事。”

  “你找他有什麼事啊?”錢百萬好奇地問道。

  許春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和你說,說了你也不懂,我還是直接和你爹說吧。”

  錢百萬不服氣的說道,“什麼叫我不懂,你比我還小呢,怎麼能說我不懂呢,你說出來,我來解決,就不用麻煩我爹了,我爹很忙的。”

  許春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纨绔子竟然還知道幫老爹分憂解難。

  她說道,“不是我小看你,這事你還真搞不定……”

  她把自己的來意,大概說了一遍。

  錢百萬震驚地看着許春花,“你想買我家那塊地?”

  許春花點頭,“對呀。”

  “哎呦,這麼看來我小瞧你了,你挺有錢的呀。”錢百萬上下打量許春花。

  許春花無奈地歎口氣,“在你面前我哪敢說有錢。”

  錢百萬自豪地挺起兇膛,“那是,我家是松江城最有錢的。”

  他語氣一轉,接着說道,“不過,我爹說過了,那塊地至少要紋銀一萬兩,少一文錢都不行。”

  許春花尴尬地笑笑,“我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所以我過來問問你爹,看看能不能便宜點。”

  錢百萬直接揮揮手,說道,“你還是回去吧,這事兒沒得談,我爹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說多少就是多少,絕不可能降價的。”

  許春花搖頭,“我不回去,至少我要見到你爹,和他說一說這事,我哪能連說都不說,直接放棄呢。”

  “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呢。”錢百萬故作憂愁地說道。

  “不是不聽,而是我不能聽,這事對我很重要。”許春花解釋道。

  兩人說這話,一個胖子穿過回廊,走過來。

  他身材很胖,與錢百萬的身形很像,油光滿面,腦肥腸圓,身穿華貴的絲綢,一看他這形象就是那種衣食無憂的富商。

  錢百萬連忙叫了一聲爹,指着許春花向錢大富介紹。

  許春花等他介紹完,拿出陳文寬寫的手谕,遞給錢大富,重新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錢大富笑眯眯地接待了許春花,示意許春花跟他進客房詳細談。

  錢百萬也跟着進來,被錢大富攔住,他訓斥道,“你跟着來幹嘛,趕緊回書房溫書去。”

  他還指望着錢百萬讀書中舉,好讓他光宗耀祖呢。

  雖然他現在富得流油,但是這個時代商人是最沒有地位的,他在那些權貴面前,必須陪着笑臉裝孫子,這讓他很不爽。

  因此,他期望兒子讀書高中,讓他長長臉面。

  錢百萬突然捂着肚子說道,“哎呀,我肚子疼,無法溫書。”

  錢大富揚起手掌,高聲呵斥道,“你小子又裝病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

  錢百萬吓得抱頭逃跑,一溜煙看不到身影了。

  錢大富和許春花在客房落座後,錢大富臉上露出狐狸般的笑聲,“小姑娘,你買我的地,我完全同意,其實你不知道,這塊地一直賣不出去,都快成我心病了,小姑娘你要是買下,就是去了我的一塊心病,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雖然錢大富說話時滿面笑容,但是在許春花看來,他的笑容好假,說的話也好假。

  她笑眯眯地說道,“其實我十分想買你的地,錢老闆你要是真賣給我,我會好好謝你的。”

  “好呀,那咱們就說正事,我這地塊,要價一萬兩白銀。”

  許春花尴尬地撓頭,“可是我沒這麼多錢,能不能降價。”

  錢大富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表情變得冷冰,“那就免談了,我一文錢都不降。”

  他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直接趕許春花離開。

  許春花沒想到錢大富如此直接,一言不合就趕人,她眼珠轉了轉,說道,“不知錢老闆對令郎有什麼期待,希望他能科舉高中,步入仕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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