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分期付款

  錢大富楞了楞,沒想到許春花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他兒身上。

  他滿面期待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希望我的兒能高中狀元,光宗耀祖。”

  許春花心裡就呵呵了,以他兒子錢百萬的天賦,别說高中狀元了,中舉難度都很大,但是這話不能說出來。

  反而她說着奉承的話,比如誇錢百萬長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有福之相,頭腦靈活,才高八鬥,是狀元之才。

  錢大富臉上擠滿了笑容,他就喜歡聽這種被贊美的話。

  許春花見錢大富被自己說的神情飄飄然,她語氣一轉,問道,“不知你兒讀書成績如何,什麼時候去科考?”

  錢大富臉上的笑容像洩氣的皮球,緩緩消失,錢百萬的學習成績,是他永遠的痛,至于何時可以科考,要要無情,目前不得而知。

  他表情苦澀,“我兒讀書的功力不夠深厚,還要多讀書幾年,才能科考。”

  “這樣哦。”許春花瞥了錢大富一眼,似無意地說道,“如果你兒讀書差,不一定是你兒的問題,有可能是先生的問題,你應該給他找一位才氣高的先生。”

  她這句話引來錢大富強烈的共鳴,錢大富大倒苦水,“我何嘗不想給我兒找才氣高的先生呢,實不相瞞,咱們松江城那幾位聲名在外的先生,我都帶着我兒找過了,隻是他們收學生要先考核,名其曰看看學生有沒有天賦,我兒參加了他們的考核,可都沒有通過。”

  許春花心說我猜也是這個結果,因為錢百萬有點二,在讀書這方面好像差了一根筋。

  她嘴上卻說道,“錢老闆不必着急,我想我能幫你兒通過那幾位先生的考核。”

  “你?”錢大富打量許春花幾眼,不屑地說道,“你怎麼幫我兒,看你年齡沒我兒大,你肯定不如我兒。”

  “錢老闆,你别以貌取人嘛。”許春花微微一笑,“實不相瞞,之前我和你兒見過一次,我還教了他一首詩。”

  她把這首詩吟誦出來,“奪泥燕口,削鐵針頭……”

  錢大富激動地指着許春花,胖手顫抖個不停,“這……這是你教我兒的?”

  許春花點點頭,“對。”

  “好你個歹毒的小姑娘,原來是你教唆我兒的,我就說嘛,我兒宅心仁厚,怎麼可能做出那樣刻薄的詩。”錢大富表情憤怒,一揮胖手,“你馬上從我眼前,要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揍你一頓。”

  這首詩害的他丢進面子,淪為很多人的笑柄,如今找到這首詩的作者,他自然要報仇。

  許春花好像沒看出他生氣了,笑了笑,說道,“假如你兒拿着這首詩去拜訪名師,你說他能否通過名師的考核呢?”

  錢大富的臉色變了變,對呀,這首詩雖然是罵人詩,但是不可否認,這詩寫的很好,質量很高,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次聽到後,當做是誇他自己的。

  他又連連搖頭,“不行,這是罵人的詩,有辱斯文,拿不出手。”

  “那我重新為你兒寫一首吧。”許春花笑眯眯地說道。

  “你重新寫?”錢大富懷疑地看着許春花,“你有那麼高的才華嗎?”

  畢竟寫詩不是吃飯喝水,不可能張口就來,需要才思,還需要靈感。

  對于錢大富的懷疑,許春花沒有辯解,而是說道,“我能不能寫出來,試一試便知,不信的話你考考我,你随便出題,我來作詩。”

  “随便我出?”錢大富确認道。、

  許春花肯定地點頭,“對,随便出。”

  錢大富臉上浮現一抹壞笑,既然讓他随便出,那他就出個生僻的難的。

  他小眼睛裡的眼珠轉了幾轉,想着出什麼樣的題目,現在是個詩歌泛濫的年代,各種題材的詩歌都有人寫,但是大多數都是無病呻吟,好詩并不多。

  錢大富雖然自己不會作詩,但是這些年耳濡目染,對詩有基本的辨别力。

  他左思右想,想着出什麼樣的題目,忽然,窗外花園裡的池塘裡傳來一折挖名聲。

  雖然現在是春天,還未到蛙鳴陣陣的時節,但是總有幾隻青蛙耐不住寂寞,從冬眠中醒來,從地下蹦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錢大富聽到蛙鳴聲,靈感一動,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小姑娘,你聽到外面的蛙鳴了吧?”

  許春花點頭,“嗯。”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青蛙作題目,你作詩吧。”

  許春花眉頭皺起,表情凝重。

  錢大富見此,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他覺得自己出的題太牛逼了,因為寫青蛙的詩他從未見過,也沒聽人說過,可知這是個偏題,再者,他覺得青蛙長得那麼難看,沒多少特點,應該很難作詩。

  時間緩緩流失,客房内一片安靜。

  錢大富又看了看許春花,說道,“我知道我出的題目有點難,你要是做不出來就别做了,趕緊走吧。”

  他下逐客令了,不想和許春花談了。

  許春花呵呵一笑,“錢老闆别着急,我再想想。”

  錢大富開始數手指,“一二三……”

  許春花笑道,“錢老闆,你别數了,我想出來了。”

  “是嗎,那你說出來,我聽聽怎麼樣。”錢大富心說無論小姑娘做出來的詩有多好,我都狠狠地批判。

  許春花緩緩吟誦道,“獨坐池塘如虎踞。”

  錢大富楞了楞,已經到嘴邊的批判的話又咽回去肚子裡,這句詩的開篇寫的另辟蹊徑,卻又充滿霸氣,把青蛙窩在池塘邊比作虎踞龍盤。

  他不情願地點點頭,“還不錯,像那麼一回事。”

  “綠蔭樹下養精神。”

  錢大富撇撇嘴,“這句沒上句好。”

  “春來我不先開口。”

  錢大富又點評道,“這句寫的有點兒嚣張了。”

  “哪個蟲兒敢作聲。”

  聽到第四句,錢大富張嘴就要批判寫的太直白,他忍不住又重新琢磨了一遍整首詩,忽然他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這看似直白的詩句,前後聯系起來,竟然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詩。

  他臉上的表情,從思索變成驚訝,又變成驚喜。

  許春花看着錢大富不斷變換的表情,笑咪咪地問道,“錢老闆,你覺得這詩如何?”

  錢大富故作深沉的說道,“一般吧,勉強算上中等的水準。”

  許春花沒有糾結他的點評,緩緩地說道,“如果把這首詩送給你兒,說是你兒寫的,你覺得如何呢?”

  錢大富的表情又驚又喜,“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許春花把這首詩送給他兒,說是他兒寫的,他覺得那這首詩做敲門磚,估計松江城的名師們将争搶他兒做學生。

  許春花點頭,“當然是真的。”

  “這……”錢大富激動地來回搓手,“太好了。”

  其實他剛才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沒好意思提,

  畢竟這個時代對詩歌、故事的版權保護非常嚴格,就像許春花之前講的故事《三國演義》,說書人孫大義征求她的同意,送上銀子後才敢使用,如果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擅自使用,被人揭發,面對的将是重罪。

  錢大富自然不願冒這麼大的風險,畢竟他家大業大,他兒子即使科舉不中,也可以花錢買個官,沒必要擅自竊取許春花的詩。

  忽然,錢大富眼珠轉了轉,出于商人的敏感,他說道,“小姑娘,我想了下,送就沒必要了,我出錢買吧。”

  他不愧是商人,眼光看的遠,其實接受别人的贈送,比花錢買,需要付出的成本更多,比如,接受别人的贈送,相當于欠了對方的人情,當對方需要幫助時,總不能不好意思幫忙吧。

  錢大富見許春花楞了楞,接着說道,“我花十兩銀子買下你的這首詩,如何?”

  他開除的價格相當高,比許春花當初賣《三國演義》的價格還高。

  許春花緩緩搖頭,“十兩銀子太少了,我這首詩最起碼值一千兩銀子。”

  其實這詩是後世毛偉人創作的詩歌,成為詠蛙的典範,流傳甚廣。

  許春花不由得有些擔心,萬一幾百上千年之後,毛偉人創作這首詩歌時,發現自己的詩被前人抄襲了,豈不是很憤怒。

  她隻能期待這個架空的時代,後續的發展不會和真實的曆史長河重疊。

  錢大富故作生氣地瞪了許春花一眼,“小姑娘,你真誠點,哪有詩價值一千兩銀子呢,你說的完全不可能。”

  許春花笑了笑,“其實這首詩我根本沒打算收錢,之前我不說過了嗎,這首詩是我送給你兒的。”

  錢大富連忙搖頭,“不必,千萬不要送,我情願花錢買。”

  許春花說道,“其實呢,我把這首詩送給你兒,是想請你通融下,把你那塊地皮……”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大富打斷,錢大富高聲說道,“咱們一碼歸一碼,我那塊地的價格少一文錢都不行。”

  見他如此激動,許春花笑道,“錢老闆,你别激動,我沒想讓你降價,我想的是,用這首詩做擔保,你那個地塊依然按照一萬兩銀子的價格賣給我,但是呢,這一萬兩銀子,我不是一次給清,而是分年給,每年給你一千兩銀子。”

  這才是許春花送詩的主要目的。

  她想用這首詩作為資本,也可以說是做擔保,實現她賣地皮的分期付款。

  畢竟她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雖然她可以動用司永安的錢,但是她不想。

  而且買了這一塊地皮後,還需要蓋房子,又需要花費人力物力,花銷挺大的。

  雖然現在她面館生意紅火,但是賺錢速度并不快,即使到現在,她全部的身價還不到一千兩銀子。

  因此,分期付款買地皮,對于她來說是最好的方式。

  錢大富聽明白許春花的話後,冷笑兩聲,“呵呵,你想的挺美,但是,絕對不行,我這個價格必須一次給清,絕對不可能像你說的分年付錢。”

  “錢老闆,我覺得你應該通融下,雖然我年齡不大,但是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我相信,你和我做朋友,對你以後會有好處的。”許春花微笑着說道,“你覺得我隻會對兩首詩嗎?你想一下,我第一次能送你兒子罵人的詩,第二次你考我,用青蛙為題目,我現場做了這樣的一首詩,如果我腦子裡沒點東西,怎麼可能這麼順暢寫出詩呢?”

  錢大富表情驚疑不定,作為一名商人,他最牛的本領,不是尋找商機,而是查人觀色。

  許春花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做出這樣的一首詩,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才思敏捷的人,而這樣的人未來的成就肯定比他更牛,也就是她的未來無可限量。

  因此,現在的話,他沒必要給一個未來有無限可能的人出難題,與人為善,也就相當于給自己的未來鋪路。

  錢大富心思電轉,又對許春花露出燦爛的笑容,“行吧,既然小姑娘你如此說,我就當結個善緣,同意你分年付款,但是呢,你需要找個有威望的人給你做擔保,僅憑你這一首詩歌是不行的,萬一你以後不給我錢,我豈不是虧死了。”

  許春花能接受這個條件,說道,“我找縣令陳大人做保證人,你看行嗎?”

  錢大富點頭,“當然行,鄙人對陳大人非常敬佩的。”

  他又說道,“不過我事先說明,你現在可以在我地上蓋房子,但是呢,我不能給你地契,必須等到你把所有的錢都給我之後,我才能把地契給你。”

  他是一個精明的人,為了防止未來出現不利自己的情況,因此,要把地契握在自己手裡。

  對此,許春花沒有意見,她現在最主要的事是把房子蓋起來。

  隻要房子蓋起來,生意擴大了,那麼,掙錢速度就快起來。

  到時候,可能不需要十年,用不了兩年,就能把一萬兩銀子全給錢大富,到時候就可以把地契拿回到自己手裡了。

  現在,雖然拿不到地契,但是她不怕。

  以她和縣令陳文寬的關系,如果錢大富賴賬,陳文寬肯定會幫她。

  即使陳文寬不幫她,她就忽悠錢百萬幫她偷到地契,以錢百萬的智商,她能幫錢百萬忽悠瘸。

  許春花和錢大富說定之後,兩人一起離開了錢府,來到了縣衙。

  他們找到了縣令陳文寬,許春花把買錢大富地皮,需要擔保的事說了一遍,請陳文寬做保證人。

  陳文寬笑呵呵的答應了,這事兒對他來說沒難度,他也給其他的一些大人物做過保證。

  畢竟他是縣令,有縣令的威望在,沒有人敢耍賴的。

  陳文寬笑呵呵地對錢大富說道,“錢老闆,有多少人惦記着你那塊地,你都沒松口,沒想到最後,春花用這樣的方式拿到了你的地。”

  錢大富呵呵一笑,“别說你們了,我自己都沒想到,但是呐,我對春花有信心。”

  在歡樂和善的氣氛之中,三人簽訂了契約。

  出了縣衙,許春花把錢大富帶到了茶樓品茗軒,通過朱掌櫃拿到了一千兩銀子,這是許春花支付給錢大富的第一年錢款。

  錢大富給許春花開了一個收據。

  拿到錢款之後,錢大富對許春花說道,“春花,那塊地現在就屬于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許春花長出一口氣,終于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活動了。

  但是蓋房子之前,需要先把地皮上之前小木屋清理掉。

  她把這事交給朱掌櫃,讓他從城裡找人把那塊地給平整出來。

  朱掌櫃領命去做,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

  許春花從茶館帶了兩個小二,來到了城南的市場,把她上午訂購的玉米種子和蕃豆種子帶走,在南城門處坐上許青山的牛車,往村裡行去。

  王大牛果真如許春花所料的那般,一直跟着牛車,并未像之前說的,跟半天就回家春耕。

  趁王大牛去路旁小解,許青山對許春花說道,“春花你說對了,大牛一直跟着我,回家的事提都沒提。”

  許春花笑了笑,“我敢保證,回家之後,他就會把牛車承包下來。”

  畢竟他見了牛車這一天的收入,足足有好幾兩銀子呢,不可能不動心。

  回到了村裡,許春花來到了磚廠,讓工匠們把已經燒好的磚準備一下,一兩天後,就該往城裡運送紅磚了。

  工匠們表示沒問題,許春花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晚上,王大牛來找許青山,談承包牛車的事。

  第二天,許青山和許春花來到田地裡,等候鄉親們的到來。

  之前許青山已經和一些鄉親們談好了,讓他們來幫忙春耕。

  到了約定的時間,沒有幾個鄉親到來。

  等了好半天,來了十多個鄉親,幹活的時候,許春花又發現了問題。

  鄉親們大多處于出工不出力的狀态,有些人幹到一半,找借口說家裡有事,立刻就離開了。

  許春花歎口氣,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以鄉親們現在的狀态,沒有積極性,幹活沒效率,不知到猴年馬月才能春耕完呢。

  這時候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資本主義形成初期會出現羊吃人的運動,假如那些資本家不兇殘,用和善的方法對待那些農民,可能他們的資本不可能快速積累起來。

  她沒那麼兇殘,不可能像資本家一樣剝削鄉親們,但是她在思索,想着用什麼樣的方法把鄉親們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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