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半路遇襲

  更夫剛剛敲響了五更的梆子聲,此時天地之間還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清。

  這時候,司永安府上的後門悄悄地打開,首先有幾道黑影從裡面走出來,接着又有幾道黑影走出來,而後又有一波黑影,一共走出來三波人馬。

  司永安和許春花就混在這些人裡面,他們是在中間那一撥人裡。

  他們要回到松江城這事,不能大張旗鼓的離開,也不能讓人知道,所以他們就選了天色未明之時,偷偷摸摸的離開。

  當他們來到皇城城門時,城門依然緊閉着呢,此時還未到開城門的時間。

  又等了一會兒,朝陽從東方升起,照亮了黑暗,城門才緩緩的打開。

  許春花和司永安一群人,第一波走出城門。

  出了皇城的城門,許春花松了一口氣,終于出來了,終于要回家了。

  這時候他們兩個人的打扮,都穿着粗布黑衣,看起來像個下人。

  其實,他們故意做出下人的打扮,之所以這樣打扮,是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

  這是許春花想的躲避司永平監視的辦法。

  以她對司永平的了解,司永平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人,極有可能一直安排着人在暗中監視她。

  為了躲過監視,許春花他們隻能穿着這樣不起眼的衣服離開。

  不光如此,為了打消司永平的懷疑,許春花還讓一個小丫鬟裝扮成自己的樣子,住在自己房間裡,司永安也找了一個書童假裝成他的樣子。

  這樣一來,即使有人監視他們,也不會發現異常的。

  即使被監視的人發現了異常,但卻能給許春花的趕路赢取一些時間。

  因此,能應付一時是一時,畢竟像這種回家的路,多争取一段時間,就安全一段時間。

  司永安考慮到路途上可能存在的危險,把護衛分成了三波,前後各一波,他和許春花走在中間,在他們身旁,還有五六個護衛保護他們。

  他們都騎着馬,快馬加鞭,在寬闊的官道上一路疾馳,一刻不停地趕路,隻為早日回到松江城。

  隻是由于松江城距離皇城的距離實太遙遠,他們在路上疾馳了一天,除了吃飯喝水的時間,其他的時間一直在趕路,即使這樣的話,天黑之後,他們采趕了一半的路。

  按照司永安的計劃,本來應該在路途中的一座城池住宿歇息的,但是呢,許春花不想浪費時間,就沒有休息,晚上繼續趕路。

  他們在漆黑的夜裡奔馳了大半夜,人困馬乏。

  雖然人還是可以靠精神力強撐着,但是馬匹卻受不了了,任憑他們如何驅趕,始終不肯跑路,都累得喘白氣,走都走不動。

  畢竟,經過了一天加上多半夜的趕路,這些馬的體力消耗嚴重。

  迫不得已,他們隻能停下來休息,這時他們來到了一片密林前面。

  冬天的樹木掉光了葉子,隻剩下光秃秃的樹幹,但是這些光秃秃的樹幹,在黑夜的映襯之下,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看起來分外的恐怖。

  許春花看到這一大片密林,堅決不進去,就在密林外面歇息。

  因為她始終記得一句老話,逢林莫入。

  畢竟密林裡,樹多障礙多,視線受阻,萬一密林裡藏着強盜,貿然進入的話,就會遇到危險,即使沒有強盜,也可能有一些機關陷阱,總支,危機重重,白天進去都要分外消息,夜裡根本不能進入。

  于是,他們這些人就在密林的外圍歇息。

  衆人都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動都不想動。

  許春花全身像散了架一樣,雖然她經常鍛煉身體,還練習武術,但是像騎馬趕路這種事,對體力消耗嚴重。

  雖然看上去騎馬并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可是當長時間騎在馬上,随着馬的跑動,身體也要上下起伏,這個過程如果時間短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時間一長的話,那麼身體就受不了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司永安指揮着護衛們,架起篝火,把随身攜帶的幹糧加熱一下,衆人開吃開喝。

  許春花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

  司永安卻強迫她必須吃,因為要想長時間趕路,必須吃飽喝足,隻有吃飽了喝足了,才能盡快的恢複體力。

  他們吃了一些幹糧之後,衆人圍坐在一起,小眯一會。

  人需要休息,馬匹也需要足夠的休息。

  許春花和司永安背靠着背坐在一起。

  許春花是在太累了,也太困了,靠着司永安的後背,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司永安也非常的累,也想眯一會兒。

  但是,聽到背後傳來的許春花均勻的呼吸聲,他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把許春花驚醒,那樣的話許春花就休息不好了。

  為了讓許春花休息好,他就保持着同一個姿勢,連覺都睡不着了,隻為許春花能休息好。

  天色漸漸變亮,樹林間也傳出一些鳥鳴之聲。

  天亮了,許春花從睡夢中醒過來。

  她站起來,活動活動四肢,舒展筋骨,這時候她看到司永安的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她驚問道,“安哥,你一直沒睡嗎?”

  司永安對她搖了搖頭,“哪能呢,我睡了一會兒,已經補充好體力了,沒問題了。”

  他不會把自己一夜沒睡的事告訴許春花的,他不想她為他擔心。

  衆人略作修整,立刻跨馬趕路。

  他們在密林裡走了兩裡路,還沒有走出樹林。

  天空忽然陰雲密布,樹林間呼嘯着北風。

  天上還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天地之間陡然間多了一股肅殺的氛圍。

  許春花不由得皺起眉頭,她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覺得有危險逼近。

  她把自己的預感跟司永安說了下,司永安聽完後,對她笑了笑,說她多心了,讓她不必如此擔心,即使有危險的話,他們這麼多人,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

  雖然司永安對許春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的眼神兒裡也明顯多了戒備之色,也讓護衛們都提高警惕,防備着周圍的情況。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赫然發現前面的道路中間,有一棵大樹倒在了道路中央,擋住了去路。

  走在最前面的護衛,主動上前挪動大樹。

  許春花見到這一幕,連忙搖頭大聲喊道,“不要挪開,快撤退。”

  然而,已經晚了,護衛已經來到了大叔近前。

  就在這時候,大樹後面突然發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的箭頭,護衛躲閃不及,被箭頭刺傷。

  與此同時,從周圍的大樹上,跳下一群人,這些人都身着黑衣,用黑布蒙面,手持着圓月彎刀。

  他們把許春花這一群人團團圍住。

  司永安一看眼前的變故,臉上浮現出陰霾之色,大喝一聲,“大家做好準備,随時準備戰鬥。”

  而這些護衛們也都訓練有素,瞬間背靠背圍成一個圈,與外圍的黑衣人對峙着,司永安則拉着許春花,站在保衛圈的最中央。

  雙方人馬對峙着,誰也沒有說話,氣氛肅殺而詭異。

  過了一會兒,司永安緩緩地開口,高聲說道,“朋友,冤家易解不易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能不動拳腳就盡量不要動拳腳,因為一旦動拳腳,就會有傷亡的,所以我覺得咱們用話語解決這事比較好。”

  對面的黑衣人們還是沒有反應,都用冷冷的眼神注視着他們,仿佛在看着一群獵物一樣。

  司永安見此,眉頭皺了皺,心知對方比較棘手,不好對付,他繼續說道,“這樣吧,隻要你們肯退出去,我給你們一千兩黃金。”

  為了保護自己這一撥人的安危,他開出一個高價,想用錢把危及解除。

  聽到他這話之後,這些黑衣人也都愣了一愣,畢竟一千兩黃金的誘惑太大了。

  但是,這些人依然沒有任何撤退的意思,反而是漸漸地縮小包圍圈,靠近許春花這一群人。

  黑衣人中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呵呵,一千兩黃金确實不少,但是,我們不是圖财的,我們是要命的,所以,不管你出多少錢,完美都不會放你們的。”

  接着,他大喝一聲,“動手。”

  他的話音未落,那些黑衣人拎着彎刀,直接就沖了過來,司永安的這些護衛們也毫無懼色,毫不相讓,勇敢地沖上前,每一個護衛都做出一幅沖鋒決死的姿态。

  這正是司永安對他們這些人訓練的結果,給他們灌輸的理念時,當有危險發生的時候,他們考慮的不是保護自己的性命,而是保護自己主子的性命。

  雙方人馬一接觸,頓時有血光飛起。

  無論是這些護衛,還是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手矯捷,一看都是練家子,他們動起手來,招招狠辣,都是奔着對方性命去的。

  許春花看着四濺的血水,眉頭皺起,生出一股惡心的不好的感覺,雖然她也想讓自己堅強,但是作為一個小姑娘,見到血光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恐懼發顫。

  司永安見到她恐怖的樣子,連忙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道,“不要怕春花,有我在,你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雙方之間的打鬥越來越激烈,有人的肢體被砍斷,還有頭顱飛起。

  戰鬥你來我往,異常的焦灼。

  司永安看着戰鬥的場面,不由得的皺起眉頭,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雙方旗鼓相當,但是從長遠來看,是自己這一方處于劣勢,因為自己這一方人數上沒有對方人多,而雙方的武力值幾乎等同,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戰鬥一直持續下去,那麼最終落敗的肯定是自己這一方,因為自己這一方人數的劣勢。

  他必須改變這種局面,而要改變這種局面,無外乎兩種做法,第一個是有強援加入,來救他們,但是他們本就是偷偷摸摸的趕路,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所以目前來看,不會有強援,特别是朝廷方面的力量來幫助自己的,第二個方法就是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出現,但此時天色剛亮,在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之地,除了他們這些人,空無一人。

  這兩個方法都不奏效,那麼隻剩下最後一種辦法,那就是逃跑。

  可是一旦逃跑的話,那麼自己這一方的氣勢勢必立刻衰退,那樣的話,傷亡更多。

  他左思右想,想着如何解決這事。

  然而,随着打鬥的持續,自己這一方又有人受傷了。

  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自己這一方遲早會全部被擒或者被殺的,緊急時刻,司永安不得不當機立斷,高聲喊道,“護衛們,跟着我殺出一條血路。”

  他的話音一落,護衛們立刻高聲應了一聲是,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他們氣勢不減。

  護衛們全部集中在司永安和許春花四周,形成一個尖刀形狀,集中包圍圈的一個方向,強勢沖殺,勢要從這些黑衣人的包圍圈裡突圍出去。

  黑衣人自然不甘心對方跑掉,兇猛地反擊着。

  不斷有護衛傷亡的消息,司永安看着自己的收下一個又一個倒下去,眼眶變紅,有淚珠在打轉,但是,他并沒有加入戰鬥,他一直在保護許春花。

  許春花看着一個個倒下的身影,她哭了,“别打了,别打了。”

  她實在無法忍受這麼多生命從自己眼前消失。

  司永安沉聲對她說道,“春花,别傻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弱肉強食,你死我亡的事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咱們無法改變這個結果,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不至于被殺害。”

  他把許春花拉到他騎着的馬上,對許春花說道,“春花,咱們不能再等了,等下去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所以,我要帶着你突圍,你抓好我。”

  許春花點頭,緊緊地抱着司永安的腰,司永安一勒馬的缰繩,一揚馬鞭,重重地打在馬的屁股上,馬受驚,嘶鳴一聲,前腿直立,向外竄出去。

  包圍他們的那些黑衣人見司永安想逃,立刻如同不要命的瘋狗一樣,都向他沖過來。

  司永安一手緊緊抓着缰繩,一手握着他的貼身長劍,刺向追趕他們的黑衣人。

  這時候許春花也意識情況的危險性,如果自己再這麼害怕,那麼隻能是累贅,她不要當累贅,她要做司永安的幫手與助力。

  于是,她強打精神,把自己藏在袖筒裡的兩把匕首抽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追趕司永安的黑衣人越來越多,黑衣人們不光攻擊司永安,還用刀砍殺他坐下的馬匹,馬匹身上已經有好幾道傷口了,如果馬被砍死,他們逃跑起來更艱難。

  司永安又擡眼看向自家的護衛們,護衛們都被黑衣人纏住了,暫時無法來救他。

  他一咬牙,當機立斷,從馬匹上跳下來,與黑衣人們戰鬥在一起,另外對許春花高喊了一句,讓她自己先逃。

  許春花被眼前突然的變故驚呆了,她怎能丢下司永安獨自逃命,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有兩個黑衣人攻擊她,司永安連忙過來救她,然而他卻被後面的黑衣人刺傷了手臂。

  司永安對許春花說道,“春花,不要管我,現在這情況能逃出去一個是一個,你快走,别讓我的血白流。”

  許春花眼裡滿是淚水,卻也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再刷小女孩的心緒,必須堅強,用成熟的态度對待這事,因此,她強忍着心裡的不舍,催動馬匹離開。

  她深知,自己這時候留下來,對司永安不會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害了他們,因此她隻能逃,盡可能活着逃到安全地帶。

  黑衣人中的頭目也發現了逃跑的許春花,立刻派人去追許春花,因為許春花是他們此次行動的重要目标之一。

  司永安怎能讓黑衣人們去追許春花,竭力阻攔黑衣人。

  他暫時替許春花擋住了黑衣人。

  許春花揮動着馬鞭,催促着馬匹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馬匹發出嘶鳴聲,四蹄飛奔,向前遠方逃跑。

  許春花一邊驅趕馬匹,飛奔都逃跑,一邊不斷地回頭,看後面的戰況。

  她看到,司永安幫她擋住了一批黑衣人,但是他卻被十幾個黑衣人圍住了,他們之間的打鬥非常的快,刀光劍影,形勢危急。

  又有幾個黑衣人向她這邊追過來,可許春花畢竟騎在馬匹上,馬的速度肯定比人快,她距離黑衣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黑衣人們顯然也意識到,靠雙腳是追不上騎馬的許春花,于是,他們搶奪了幾匹戰馬,也騎着戰馬追過來。

  司永安見到這一幕,也搶過一匹戰馬,繼續阻撓黑衣人。

  雙方你追我趕,情況非常的激烈。

  而這時候,載着許春花的戰馬,玩命狂奔了幾裡路,跑出了密林,密林外面是一條一條寬闊的大道,可是在官道的南側,有一條寬闊的河流,喝水湍急,許春花的戰馬由于跑的太快,停不下來,直接跑進了河流裡面。

  許春花在慣性的作用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随着戰馬,掉進了湍急的河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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