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獵戶

  河水湍急,滾滾東流,攜帶着巨大的水流之力。

  許春花掉到河裡之後,頃刻間被喝水淹沒,呼吸苦難,身體隻有一個感覺,憋悶,她努力往河岸遊去。

  可是,身體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像風暴一樣兇猛的推力,推着她在河裡不由自主地前行。

  許春花雖然會遊泳,但是,她個人的那點小小力量,在兇猛的河水裡,婉如螳臂當車,根本無力回擊兇猛的河水。

  反而,她越掙紮,受到的沖擊力越大。

  在這種激烈的掙紮對抗之中,她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消失。

  許春花發現這個情況後,知道自己不能再掙紮了。

  因為再掙紮下去,她體力的消耗更嚴重,而一旦體力消耗殆盡,那麼等待她的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溺水而亡。

  就像現在,有時候一些人落水之後,有一些勇敢會遊泳的人跳下水裡救人,結果把人給救上來了,但是自己卻淹死在深水裡。

  之所以會淹死在水裡,就是因為救人耗費了自己的體力,導緻自己體力不濟,無力從水裡遊出來。

  許春花暫時放棄與河水對抗,任由河水裹挾着自己向前流去。

  她不時付出水面,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此時是寒冬時節,剛掉進河水裡,她覺得遍體生寒,感覺自己要被凍僵了,可是,在河流裡掙紮了一會兒,冷意退去。

  許春花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河面,四處尋找,期待能找到一塊浮木,或者别的漂浮物,哪怕是倒在河水裡面的一棵大樹也行,隻要能找到漂浮物,自己爬上去,那麼她就得救了。

  可是,整個河流裡面除了河水,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漂浮物。

  就這樣,許春花在河水裡飄着,從天亮到日落西山時分。

  她細心感受水流的變化,水流依然湍急,沒有減緩的趨勢,如果水流減緩,她甯願冒險一搏,遊向岸邊。

  然而,水流沒變小,她還沒決定要不要冒險,可是,在河水裡漂了一天,她體力消耗依然嚴重,整個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冒險一次,要不然隻能溺水而亡了。

  于是,她向河岸靠近,然而,掙紮了半天,終于靠近了河岸,這時候一股兇猛的水流襲來,許春花腦袋撞在了河水下面的一塊暗石上,被重力撞擊,她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許春花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時候她隻覺得周身疼痛,全身的筋脈好像都斷了一樣。

  她忍不住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眼睛也緩緩的睜開。

  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到,她感覺身下軟軟的,摸起來是動物的皮毛,而空氣中飄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因為未知,許春花不由的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她該不會被虎狼等動物從河岸邊拉到洞裡了吧,那樣的話自己就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又或許她被土匪強盜從河裡撈出,畢竟在這個年代,強盜土匪橫行,如果被那些人給撿回去,那麼自己也兇多吉少。

  于是,她拼命睜大眼神兒,想看清楚四周的情形,了解自己究竟伸出何方。

  可是,周圍實在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而四周又沒有一絲動靜,詭異的可怕。

  她忍不住想高聲喊叫,可是又怕喊來的人是壞人,那樣就更麻煩了。

  她想逃跑,可存在的問題是一樣的,黑乎乎一片,即使想逃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逃。

  她對周圍情形什麼的也不了解。

  在這種情況之下,許春花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那就是自己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睡覺,别的都不想。

  畢竟在當前這種情況下,别的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先睡覺,養足精力,那樣的話再醒來的時候,即使被壞人抓住了,自己也有精力應對,如果不睡覺,熬一夜的話,那麼自己會更疲勞,面對壞人的時候,連反抗的體力都沒有。

  心中有了決定後,許春花繼續躺在動物的皮毛上,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平穩心神,好好睡覺。

  雖然此時的情況,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是否有危險,她的心裡也有擔憂,但是,當做出要睡覺的決定之後,她就不再想那些危險的事,反正自己現在已經落入這個地步了,有危險就勇敢的面對危險,如果沒有危險,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許春花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一束光照在自己眼睛上。

  她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了一番,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睜眼就看到,頭頂上方的屋頂上有一個破洞,陽光正是透過破洞照進來的。

  她連忙坐起來,擡眼打量四周。

  發現自己位于一個破舊的小木屋裡,木屋裡面放的東西,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有一些幹柴火,還放着一些動物的皮毛,還有臘肉,而她自己所躺的位置,是一張老虎皮上。

  她掃視四周一圈,空無一人。

  從當前的情況看,許春花做出一個粗略的判斷,她應該沒被壞人抓,如果是壞人的話,應該有人看守自己,而且,也不會把自己放在老虎皮上了。

  别說,躺在老虎皮上,非常的柔軟,又非常的暖和,感覺很好。

  這樣一想,她心裡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她忍不住的高聲喊到,“有人嗎?”

  沒有得到人的回到,卻得到一陣旺旺的狗叫聲。

  許春花忍不住從老虎皮上站起來,想出門看看外面的情況,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道女聲,“大黃,不要叫。”

  接着,狗叫聲就停止了。

  聽到外面的女聲,許春花的心裡又是稍微的安定了一些,畢竟對方是個姑娘,那麼即使有危險的話,對付起來也容易點,畢竟姑娘比男人好對付。

  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這是一個高大的女子,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身材魁梧,像一個壯漢一樣,她身上穿着獸皮做的衣服,腰間圍着一個老虎皮毛做的類似圍裙的東西。

  她的臉如圓盤,膚色黝黑,眼睛又大又圓,透着一股機靈的光芒。

  許春花看到這麼一個魁梧的姑娘,不由得楞了楞,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魁梧的姑娘。

  她見到的這個時代的姑娘,基本上都身材矮小,是那種小鳥依人的類型,如此龐大的姑娘,從來沒有見過。

  在魁梧姑娘身旁,跟着一條黃色的土狗,土狗身材高大,跟它的主人有一拼,達到姑娘膝蓋的高度,此時正搖着尾巴,靜靜地看着許春花。

  許春花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高大的女子說道,“你客氣了,我昨天傍晚從河邊經過,正好看到你躺在河邊,我看你還有點呼吸,就把你帶回來了,然後我就出去了,沒想到你醒過來了,看來你命還挺硬的。”

  她說話直來直去,沒有一絲遮掩。

  許春花聽了之後,忍不住笑起來,這姑娘真實在,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不必向她表達謝意,反正她也沒做什麼,隻是把自己從河裡拉出來了。

  不過,這恰好證明了這姑娘的耿直與可愛,沒有搞虛僞的那一套。

  不管怎麼說,終究是這個姑娘救了自己一命,因此,許春花再一次向她道謝。

  這個姑娘不在意地揮揮手,“别說那些客氣的話了,你一定餓了吧,來,過來吃東西吧。”

  許春花沖她笑了笑,笑容有些羞澀,她确實餓,肚子一直在咕咕叫,隻是沒好意思說。

  她對高大姑娘笑了笑,“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她跟着這個高大的姑娘走出了小木屋,出現在院子裡。

  許春花看了看周圍的地形,這座小木屋位于山腳下,四周用籬笆牆圍起來,但是在牆上也挂着各種動物的皮毛,比如兔子、黃鼠狼等。

  隻是這座小屋孤零零的,隻有這麼一座院子,周圍都沒有人煙。

  許春花看着高大姑娘說道,“你是獵戶?”

  高大姑娘點點頭,“對,我是獵戶,每天都進山打獵。”

  許春花和她聊了一會兒,了解到她的情況,這個姑娘名字叫做熊大春。

  她們家祖祖輩輩都是靠在山裡打獵為生,而到了她這一代,有兄妹兩人,她有一個哥哥,隻是呢,她長得魁梧,而她的哥哥卻長得瘦弱,于是她的家人們就讓她跟着父親去學打獵,至于她的哥哥則送到了縣城去讀書去了。

  原本她們還有父母,但是呢,她父親有一次打獵的時候,和野狼糾纏時,墜落山崖死掉了,而她的母親,因為過于思念父親,過了不到半年也死去了,現在家裡隻剩下她和她哥哥兩人,又由于她哥哥在縣城裡讀書,所以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荒野山林。

  許春花又問了一些關于那些追蹤她的黑衣人的信息,有沒有人追過來。

  熊大春告訴她,她并沒有發現其他人,也可能是因為那些人已經來了,隻是她沒有看到,畢竟她在山裡并非隻在一個地方呆着,而是來回走動的。

  許春花了然地點點頭,看來戒備心不能放松。

  她又和熊大春聊了一會兒,發現熊大春是個挺有意思的姑娘,性格樂觀開朗,可能因為常年在山野打獵的緣故,她的性格還有一絲男人的豪爽。

  許春花又向她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

  熊大春告訴許春花,這裡叫做七姑娘山,是娘娘山的餘脈。

  許春花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關于七姑娘山的信息。

  在司永安府上呆着的日子裡,她看過全國的地圖,了解了全國的地理信息。

  這裡有一座高大的山脈,名字叫個娘娘山,而在娘娘山的周圍,陸陸續續的有七座小一些的山峰,人們給山命名的時候,就簡單地用數字命名,距離娘娘山最近的山房,叫做大姑娘山,接着是二姑娘山,這樣一溜排開,直到七姑娘山,寓意為娘娘山生的七個姑娘。

  這一片山脈位于松江城的正南方,也就是說,随着河水的沖刷,把許春花帶到了松江城的南面。

  不過這也有好處,那就是,這裡距離松江城的距離不遠了,隻有一百餘裡的路程。

  許春花心裡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也挺好,總比沖到距離松江城更遠的地方好。

  她又想到了司永安,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了,是逃脫了還是被抓了,是活着還是……

  當初她掉進河的時候,發現有黑衣人在後面追自己,而司永安從後面追過來阻撓黑衣人,但司永安有沒有追上黑衣人,後續的事是如何進展的,随着她掉進河水裡,就不知道了。

  她又問熊大春,除了她,在河裡還有沒有發現其她的人,熊大春搖頭,她隻在河裡看到了她自己,沒有發現其她的人。

  許春花隻能在心裡祈禱,司永安一定要平安,要像他的名字一樣,永遠地平安。

  熊大春看許春花問的沒玩沒了,忍不住說道,“春花,你别光問啊,先吃肉,一邊吃一邊問也行。”

  許春花笑着道了一聲謝。

  熊大春準備的早餐非常的簡單,也非常的原始,那就是烤野兔。

  在院子裡的篝火架上,架着一隻野兔,此時兔肉已經被烤成金黃色,散發出噴香的味道。

  許春花問道肉香味,嘴裡不受控制地流口水。

  熊大春給她分了一條兔子腿,她自己也拿了一條兔子腿,兩個人相對而坐,大快朵頤地吃着。

  吃飽之後,許春花向熊大春提出告辭,她想即可啟程,趕回松江城。

  畢竟在這荒山野林,她什麼情況也了解不了,隻有回到松江城之後,她通過之前布下的茶館、面館等渠道,能了解全國各地的信息,打聽到關于司永安的信息。

  熊大春聽到許春花的話,連連搖頭,不建議她離開,因為許春花在河裡面泡了很長的時間,現在身體還虛弱,應該靜養一段時間。

  許春花搖頭苦笑,表示自己沒辦法靜養。

  她把自己為何會掉到河裡這件事告訴熊大春,按理說她不應該把這事告訴熊大春,畢竟兩人才認識,但是,她通過和熊大春聊天,發現熊大春是個直爽的姑娘,沒有壞心思,因此,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聽完許春花講述的事情經過,熊大春氣呼呼地拍了下大腿,罵道,“這些壞蛋真可惡,趕盡殺絕,還不如我們獵戶呢,我們打獵都要遵循一個規律,不能趕盡殺絕,要不然來年沒獵物可打了。”

  許春花苦笑,這兩件事不能相提并論好不好。

  熊大春做出一個決定,提議由她護送許春花回家。

  許春花聽到這話,眼裡露出一抹喜色,畢竟熊大春身強力壯的,又是獵戶,如果由她保護着自己,那麼安全系數肯定大幅度提升。

  隻是她擔心地問道,“大春,你送我回家要花好幾天的時間,萬一你哥哥回來怎麼辦?”

  熊大春表示不必擔心這事,因為她哥哥前段時間進京趕考了,現在還沒歸來,因此,她可以出遠門。

  許春花眉頭皺了皺,科考已經結束了,熊大春的哥哥還沒回來,莫非他也進入了殿試,在皇城等候殿試。

  她問熊大春哥哥的信息,想回皇城後調查下熊大春的哥哥,如果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畢竟熊大春救了她的命,她幫人哥哥理所應當。

  熊大春把她哥哥的信息告訴許春花,而後,就有熊大春護送許春花回家。

  她們兩人步行上路了,熊大春的那條獵狗大黃一直跟在左右。

  别幹大黃隻是普通的土狗,但是跟着熊大春打獵好幾年了,早就練出來了,像警犬一樣機靈又兇悍。

  她們沿着官道,緩緩地行進着。

  在官道上,有很多的行人,隻是衆人大多和許春花她們的狀态一樣,徒步行走,隻有那些有錢的人家,才騎馬或者趕着馬車呼嘯而過。

  許春花看着道路上來往的行人,看來應該把她的公共馬車這業務盡快的拓展開來,那樣的話不僅能賺錢,而且即使自己流落異地,也能盡快尋到幫助,不像現在,必須徒步趕路。

  她們沿着官路一直行進去,到了晚上的時候,就留在路途中的城池歇息一晚。

  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她們繼續趕路,此時距離松江城隻有四十多裡的路程,按照她們現在的速度,大約多半天之後,就可以達到松江城。

  即将回到自己的地盤,許春花心裡松了口氣,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隻要回到松江城,就像回到家一樣,到時候她就可以大展拳腳,盡快找到司永安。

  走着走着,前方出現一片樹林。

  許春花看到樹林的時候,本能地有些恐懼,畢竟,上一次被黑衣人圍攻,就是發生在樹林裡的。

  她不由的想起上次發生的事,不想進樹林。

  熊大春得知許春花的想法後,說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過,她讓許春花放心,這次有她在,即使發生危險,她也會保護許春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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