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六十六章 和好

  司永平開始直面許春花,向她開炮。

  他說道,“許春花,你這完全是強詞奪理,曲解題意。不帶你這樣辯論的,我們說的是這兩個話題哪個對,可是你你卻偷換概念,把問題轉移到另一個不相幹的話題上,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剛才說了那麼多,實際上沒有一句話是針對皇上所出的辯論題的。”

  司永平語氣強硬,咄咄逼人,直接問許春花,“許春花,我就直接問你,你覺得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對還是不掃天下何以掃一屋好?”

  他這一手,相當于把辯論題變成了選擇題,讓許春花二選一。

  大殿内的學子們,聽了司永平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忍不住地大聲叫好,為司永平喝彩。

  雖然許春花剛才說的非常的精彩,但是仔細一想,許春花确實打了擦邊球,沒有直接回到問題,而是說了完全不相幹的話。

  再加上他們嫉妒許春花一次又一次露臉,于是,一起抨擊打壓許春花。

  司光明一言未發,靜靜地看着許春花,想知道許春花用什麼樣的方法應對這一個難題。

  因此,他任由衆人刁難許春花。

  也隻有在這樣的刁難之中,一個人的才能,一個人真正的水準才會顯現出來。

  許春花微微一笑,根本不受司永平咄咄逼人的态度影響。

  她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這樣問,那麼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在這兩種方式之中,我……”

  她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

  衆人都豎起了耳朵,眼裡露出焦急的光芒,迫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在他們迫切的期待下,許春花笑道,“我哪個都不選,因為這兩個都不是我做事的方式。”

  “許春花,你又耍賴了。”

  “對呀,不帶你這樣辯論的,你太狡猾了。”

  “許春花,你為什麼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回答問題呢?”

  ……

  面對着他們的聲讨,許春花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想要答案,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明确的答案。在我看來,我們應該做到,既掃一屋,又要掃天下,兩者要兼顧,這才是我們應該秉持的做事方式,我輩讀書人應該以此為目标,作為自己做事的座右銘。”

  “啊!”

  “你……”

  學子們很不服氣,他們想反駁,可是,許春花這番發言更精彩,完全沒有缺點,不管他們怎麼想,都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司永平面色更加陰沉,他本想借衆人的力量,逼得許春花出醜一次,結果許春花沒有出醜,反而又說出這麼一番精彩的言論,又拔高了她自己能言善辯的形象。

  但是,他必須出言怼許春花,如果他不怼,就沒人怼許春花了。

  他大聲說道,“許春花,你認為你剛才說的現實嗎,我等凡人怎麼可能做到既掃一屋,又掃天下的?你覺得我們有那麼大的精力嗎?說白了,一天的時間是有限的,我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我們不可能同時做那麼多事,不可能既關注小事,又關注大事的。”

  既然找不出許春花話語裡的毛病,他就雞蛋裡挑骨頭,從邏輯學的角度怼許春花。

  許春花看着氣急敗壞的司永平,微微颔首,“太子你這話說的好有道理,你真有才。”

  司永平不耐煩地皺皺眉,他才不相信許春花會誇他,許春花肯定憋着壞呢。

  許春花語氣一轉,接着說道,“确實如你所說,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時做那麼多事,但是我要說的是,當一個人有目标,并且樂意為了目的奮鬥,肝腦塗地至死不休時,位那麼他肯定能做到既掃天下又掃一屋。”

  “不可能,沒有人會這麼做的,誰也不可能做把自己累死的事。”司永平堅決不認同許春花的話,不管許春花說什麼,他都要反駁。

  許春花笑道,“你先别着急,既然你說這是不可能的事,那麼我就以你為例說明這個問題,你現在做的事就是,既掃天下,又掃一屋。”

  司永平不料許春花直接把這個話題引到他的身上,但是他堅定地搖頭否定,“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同時做這兩件事呢,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也沒有精力。”

  他必須完全地否定許春花,即使他真的這麼做了,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許春花向下壓壓手,說道,“你别着急,聽我慢慢說,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确實是這麼做的,你現在是太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但是呢,這不是你的終極目标,你還想往上爬,獲得更高的位置,你為了那個位置,不顧一切,無所不用其極。”

  她特意指指司光明坐的龍椅,指出司永平的終極野心。

  司永平聞言臉色巨變,急的大聲呵斥許春花,“許春花,你休得胡言。”

  其他的人也都愣了一愣,沒想到許春花竟然直言不諱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要知道,這代表着欺君之罪。

  畢竟,當着皇帝的面,說要取代他的位置,皇帝怎能開心,肯定非常憤怒的。

  自古至今,無論哪一位皇帝,對于自己的龍椅都分外的愛惜,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殺害。

  但是,司光明聽到這話之後,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眼珠子再次投到司永平身上,一直盯着他。

  司永平吓得連忙跪在地上,哀求司光明,“啟禀父皇,兒臣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這完全是許春花的一派胡言。”

  司光明等他說完之後,緩緩地說了一句,“先不着急反駁,讓許春花繼續說,聽聽她還能說出怎樣的話語。”

  許春花看着表情焦躁的司永平,冷聲說道,“我這樣說,并非沒有根據,司永平你說你沒有往龍椅方面想,那你現在苦心積慮好名聲,拉幫結派,在朝廷百官面前樹立字的好口碑,又是為了什麼?”

  司永平義正言辭道,“我那是為了替父皇分憂,為了讓我們的國家變得日益的強大,讓我們成為世界的中央。”

  他說得慷慨激揚,像個雄心壯志的好少年。

  謝春花說道,“得了吧你,你這些話也就是喊喊口号而已,你真正的想法還不就是為了那個皇位嘛。”

  司永平表情憤恨,咬牙切齒,又想說點什麼。

  許春花沒讓他說話,繼續說道,“你先别着急說,聽我說完,在我看來,你現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最終的皇位,那就是你掃天下的終極目标,但是在實現這個目标的過程之中,你需要做很多不同的小事,比如需要去撫慰人心,去拉攏人,這就是你現在所做的,這相當于掃一屋的行為,在這個過程中,你惡意打壓其他的皇子,防止他們搶奪你的皇位,你采取了很多措施,甚至還有一些陰謀詭計,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比如我前段時間接連遇刺,還有我這一次從我家裡來參加殿試的路上,遇到了好幾次的刺殺,雖然那些人沒有留下線索,但是我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那是你安排人做的,你做的這些事,相當于你掃一屋的行為。”、

  她咳嗽一聲,清清嗓子,繼續說道,“你看你,為了皇位,既掃一屋,又掃天下,這正好驗證了我剛才的話,我輩之人,應該既掃一屋又掃天下。”

  她這樣論證倒也說的過去,隻是她說的這些内容,有些敏感。

  司永平怒聲呵斥道,“許春花,你滿嘴胡言,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許春花不在意地笑笑,“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看看你積極敗壞的樣子,你越生氣,越說明我之前所說的話就是正确的。不過,你放心,我之所以說這些,不是為了指責你的卑劣行為,也并非想讓皇上懲罰你,隻是想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掃一屋和掃天下可以同時做到,而願不願意這麼做的關鍵是,你是否從心裡願意為這件事付出一切。”

  許春花的話說完了,司永平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罵娘,這一刻他有一種搬石頭砸自腳的感覺,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逞一時之爽,故意怼許春花了。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隻要發生的事,都不可挽回。

  他的嘴唇動了好幾動,卻終究說不出什麼有力的話,隻能蒼白地解釋道,“許春花,你說的完全錯誤,根本不成立,因為你根本沒有一點證據。”

  打死他,他都不可能承認這件事的。

  許春花指着司永平,笑吟吟的說道,“你理解錯啦,我根本沒有指責你的罪名,我隻是用這件事做一個案例,說明掃一屋和掃天下,完全可以同時做到。”

  司永平也意識到,自己因為太生氣,着急辯解,忘了許春花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他又落入許春花的圈套。

  他的嘴巴張了幾張,目光卻看向龍椅上的司光明,恭敬地說道,“父皇,這件事……”

  司光明一甩手,打斷他的話,“行了,都不用說了,辯論到此結束,你們表現的如何,我心裡已經有數了。現在都散了吧,各自回去,等着揭榜的日子吧。”

  看到現在,他想看到的,已經看到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畢竟,作為皇帝,經曆過各種事,見過無數人的伎倆,他已然是老江湖,有一些事,其實不用明說,他隻要看幾眼,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司光明說完話之後,徑直的離開了,那些太監們也都跟着他離去,頃刻間,大殿内少了一半人,隻剩下考試的學子們了。

  而這些學子們見皇帝離開,有些人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腦袋,說自己剛才發揮的不好,還想着等會兒再好好發揮呢,結果皇帝就離開了,他們失去了表現的機會。

  還有一些人,在心裡盤算自己剛才的表現能得幾分,能否得到皇帝的青睐。

  而司永平,則面帶怒容,快步走到許春花面前。

  許春花見到他這副氣絕的樣子,不由得後退幾步,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想幹嘛?”

  她和司永平正面剛了好幾次,她都不怕,那是因為她身旁有司永安或者楊不悔,她不需擔心自身的安危,而現在,他們都沒在,她單獨面對司永平,她心裡還是有些怕的。

  畢竟,司永平是一個大男人,而她是個小女人,如果司永平真對她動手的話,他絕對不是司永平的對手。

  其他的學子們原本議論紛紛,但是見到司永平這一番動作之後,全部都愣住了。

  他們都不說傻子,自然能看出眼前這一幕意味着什麼,關切地留意這件事,等待事情的後續進展。

  司永平對許春花說話之前,環視大殿四周一圈,看到黑壓壓的學子,他聲音冰冷地說道,“你們都離開吧,這裡沒你們的事。”

  太子有令,學子們怎能不從。

  于是,學子們像驚慌的兔子一樣,匆匆從大殿裡退去,轉眼之間,原本人流衆多的大殿變得空空蕩蕩。

  但是,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這就是龐冬靈。

  龐冬靈走到司永平身旁,惡狠狠地瞪了許春花一眼,又對司永平說道,“平哥哥,你要做什麼,我來幫你。”

  司永平看向她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說道,“行了,你也離開吧,這裡不需要你,你隻要站在門口,别讓其他的人進來就行。”

  對于龐冬靈這個人,他越來越失望,因為龐冬靈除了家族有權勢,她自己并沒有多大的能力,如果讓她留在這裡,可能不僅幫不了他,反而還會給他添亂。

  龐冬靈不想離開,撒嬌地說道,“平哥哥,你就讓我在這幫你吧,你不知道,許春花這人非常的狡猾,你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我在這裡給你做幫手。”

  司永平的聲音陡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讓你離開,去門口守着。”

  龐冬靈不情願,但是見到司永平的臉色非常的嚴肅,不敢招惹他,向大殿外面走去。

  她又惡狠狠地瞪了許春花一眼,故作兇狠地說道,“許春花,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千萬不能得罪我的平哥哥,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許春花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真的得罪他了,你能把我怎麼着呢?”

  “你……”龐冬靈揮舞着兩隻手臂,撲過來打許春花。

  司永平一把牽住龐冬靈的手,訓斥道,“你沒看出她和你開玩笑的嘛,還在這裡愣着做什麼,趕緊離開啊。”

  在他的催促下,龐冬靈不得不離開。

  大殿内,隻剩下許春花和司永平兩個人。

  許春花不由得後退兩步,盡可能遠離司永平。

  她擔心司永平對她突然用強,估計她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司永平直勾勾地瞪着許春花,臉色嚴肅,“許春花,難道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到底嗎?”

  許春花搖頭,“不是我和你作對,而是你和我作對,你想想咱們兩個交鋒的這些日子,哪次不是你先找我的麻煩,如果你不找我的麻煩,我怎麼會和你作對呢?”

  确實,在他們兩個人這幾次交鋒的過程中,每一次都是司永平率先出招的。

  司永平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除掉許春花,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隻留下他自己一個穿越者,那樣的話,不管他在這裡做什麼,别人都不知道他的套路深淺。

  司永平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惹許春花。

  如果他不去抓許春花,任由許春花做一個小農女,那麼就不會有後面的事。

  許春花被抓來之後,向他保證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如果他答應,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但是,一切都怪他太貪心,一直想直接把許春花給除掉,于是用了各種手段,結果許春花并非脆弱不堪,而是和他硬怼,導緻兩個人的交鋒越來越多。

  司永平回想了一遍之前發生的事,長歎一口氣,說道,“好吧,春花,過去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向你鄭重道歉,并且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許春花表情愕然,司永平怎麼突然變套路了呢。

  很快,她臉上露出了冷笑。

  她太了解司永平了,他别的本事沒有,但是見風使舵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

  如今在和自己的交鋒中,司永平出于下峰,于是,他故意服軟,求和。

  但是,一旦出了皇宮,或者到了夜深人靜時,許春花估計司永平給自己安排了很多圈套,就等着自己落網呢。

  司永平見許春花沉默,鄭重保證道,“春花,我保證,以後絕不找你的麻煩,不光如此,我還封你做大官,給你良田千畝,這樣你不需要做任何事,隻需要那吃喝玩樂就行了。”

  他給許春花勾畫了一個美麗的大餅,隻期望許春花服軟,不和他作對,不影響他做皇帝。

  許春花根本不相信司永平的話,這個男人出爾反爾的次數太多了,多到許春花從來不相信他的話。

  她說道,“你先别說那些好處,你直接說,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司永平笑嘻嘻地說道,“春花呀,正如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樣,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不要鬥了,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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