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看到紅兒的身影,看來紅兒出去辦事還沒有回來。
對外紅兒是跟季溫酒住一個院子的,隻是不同房間,不過隻有兩人知道,每天晚上紅兒都會化成蛇形跟季溫酒睡在一起。
因為紅兒的身上很暖和,有她跟季溫酒睡在一起,季溫酒夜裡才不會冷。
攏了攏思緒,季溫酒自己摩挲着起來将衣服穿穿好,剛打開門就碰上了匆忙走進來的紅兒。
紅兒的臉色有些沉重,腳步很是匆忙,直沖沖的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低着頭走路的紅兒并沒有注意到房門口的季溫酒。
“紅兒。”
見紅兒的臉色這麼差,季溫酒趕忙叫一了聲。
紅兒頓了頓,踏出去的腿又縮了回來,收了收情緒,笑着看向季溫酒。
“主子,你醒了,稍微等下,我現在就去給你做早膳。”
為了幫季溫酒調養身子,這段時間季溫酒一直都是吃紅兒單做的藥膳。
“你等下,早膳不着急,我不餓,我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說着季溫酒就往紅兒面前走去。
見季溫酒逼近自己,紅兒顯得有些慌亂,往後退了兩步。
這更讓季溫酒起疑了。
“這般躲着我做什麼?你是不是受傷了?”
季溫酒臉色一變,越想越覺得有這麼可能,不由分說疾步走到紅兒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紅兒的胳膊,不許紅兒往後退。
這麼一湊近,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湧進了季溫酒的鼻腔裡,她的臉色漸漸沉重起來。
她有多久沒有聞到過這麼重的血腥味了?而且她總覺得這個血腥味有些不正常,裡面好像還摻雜着其他的東西。
“你身上怎麼有這麼重的血腥味?你還想瞞着我!你那裡受傷了,快點告訴我。”
說着季溫酒就拉着紅兒上下檢查起來。
紅兒無奈的笑了笑。
“主子,你冷靜一下,别擔心,我沒有受傷,這血腥味也不是我的,我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有人傷到我。”
“那可不一定,萬一有人用了卑鄙的手段,你中招了怎麼辦?”
“好好好,我知道了,但你放心,我真的沒有受傷,你看我那裡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說着紅兒就張開雙手在季溫酒的眼前轉了兩圈。
見紅兒這麼生龍活虎的樣子,季溫酒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好吧,那你身上這麼重的血腥味是從哪裡來的?”
紅兒抿了抿嘴唇。
“我昨天去找了一些苗子,有幾個受傷了,這血腥味是他們身上的。”
季溫酒點了點頭,這就解釋的過去。
“這幾個孩子裡面是不是有人中毒了啊?”
紅兒心裡一個咯噔。
“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這血腥味聞起來有些不正常啊。”
面色一松。
“是,有兩個是被下過毒,好在不是什麼大問題,空間裡的泉水都能夠解決。”
“那就好,對了,你把他們安排去哪裡了?”
“在鎮外的一個破廟裡,我在那邊布下了結界,他們在哪裡很安全,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好好觀察下他們,如果脾性沒有什麼問題,我就把他們轉移去空間裡。”
“好。”
“到時候我需要你一點血,讓他們跟你欠下契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你了,隻要他們動了那個心思,或者是将空間的事情說出去了,就會爆體而亡。”
“這麼恐怖?契約對這個世界的人也有約束的作用嗎?”
紅兒點了點頭。
“我昨晚已經試過了,是有用的,其實也不難理解,簽訂契約是靈魂和靈魂之間的,跟肉體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這樣。”
“嗯,所以主子你就放心吧,我先去收拾一下,然後給你做早膳。”
“等下,不用了你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你去休息吧,早膳我去前廳吃就行了,不差這一頓的。”
季溫酒看得出來,紅兒的臉上滿是疲憊,昨天肯定是累着了。
“那好,我就先去休息,有事的話主子你直接叫我就行了。”
“好,快去吧。”
“嗯。”
紅兒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背過身直到季溫酒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她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換上了一副沉重的神色。
擡起手掌,她愣愣的看了好半天自己的手掌,眼裡滿是複雜,好半天才握緊雙手往屋裡走去。
另一邊季溫酒也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剛出院子就看到了姜燼戈。
“姜燼戈。”
她想都沒想就叫住了姜燼戈,這兩天她總覺得姜燼戈在有意躲避着自己。
被叫住的姜燼戈停住了腳步,笑着看向季溫酒。
“你醒了?”
季溫酒點了點頭。
“你這是要去哪兒?”
“院子裡太悶了,我去前面轉轉。”
“這樣啊,剛好我也覺得有些悶,這樣,你就先陪我去吃個早膳然後我們一起出去轉轉吧。”
“啊?”
姜燼戈錯愕的擡起了頭。
“幹嘛這麼驚訝,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又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怎,怎麼會。”
“那你幹嘛總是躲着我,别說你沒有,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瞞不過我的,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她的逼問,姜燼戈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害你變得這麼虛弱,有些自責罷了。”
從上次毒發之後,姜燼戈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季溫酒,害的季溫酒現在身子變得這麼差。
季溫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就因為這件事嗎?我又沒有怪你,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自責個什麼勁啊。”
“嗯,我知道,但還是會不舒服。”
“好了好了。”
季溫酒不耐煩的打斷了姜燼戈的話,随後伸出手握住了姜燼戈的大手。
“不要想那麼多了,走,陪我去用早膳。”
說完就自顧自的拉着姜燼戈往前廳走。
姜燼戈的心跳卻因為季溫酒的動作而漏了半拍。
今天的太陽不錯,空氣中難得有一絲的暖意。
“咦,怎麼沒有看到我爹娘他們?”
季溫酒疑惑的問了一句。
“季叔季嬸他們一起去了鎮上,季雪兒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們去鎮上辦理手續,應該要下午才能回來。”
姜燼戈開口說道。
“這樣。”
“嗯,昨晚季大南就領着季雪兒過來了,你爹娘怕打擾到你睡覺,就沒有知會你。”
季溫酒點了點頭。
“今天天氣不錯,一會兒我們也去鎮上轉轉吧,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鎮上應該很熱鬧吧?”
季溫酒的眼裡充滿着向往,這還是她過的第一個年呢。
“好。”
姜燼戈自然是什麼都依着她。
“我說,你也不要自責了,那天的事情不能怪你,你也是為了我好,雖然你的舉動也太危險了一點,而且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隻要好好養養就行了。”
季溫酒一邊喝着豆漿一邊對姜燼戈說道。
她的身子虧損的也不算太厲害,隻是有一段時間不能用異能了,不過也沒有關系,這個世界又沒有喪屍,她不需要用到異能。
姜燼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管季溫酒怎麼說,他始終忘不了那日季溫酒奄奄一息的樣子,如果沒有紅兒,季溫酒可能已經醒不過來了吧。
想到這裡,姜燼戈突然很是好奇紅兒的身份。
“我想問一下,紅兒她到底是?”
季溫酒的時候頓了頓。
“雖然我們的關系不錯,但紅兒的身份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沒關系,我知道,她跟你一樣有特殊的能力是嗎?”
歪了歪頭,季溫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姜燼戈口中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對,她跟我一樣。”
“所以你才會說她跟長衣不可能嗎?”
姜燼戈緊接着問道,眼裡有一絲緊張。
季溫酒并沒有注意到姜燼戈的異樣。
“可以這麼說,但也單單隻是這樣。”
“那你呢!”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我?”
季溫酒疑惑的看着姜燼戈。
“你怎麼這麼激動?”
睫毛微顫,姜燼戈有些狼狽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沒,沒事,我就是随口問問。”
“哦,我跟紅兒不一樣,刑長衣也好,其他人也罷,都不可能跟紅兒在一起,理由我并不能告訴我,至于我,我還是可以的。”
季溫酒慢斯條理的吃着東西,紅兒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她不屬于這個世界,至于她自己,應該再也不會回去了吧。
話音剛落,姜燼戈擡起了頭,眼裡閃過一絲欣喜。
“所以啊,你跟刑長衣不是好朋友嗎?你沒事的時候就勸勸他,收收心吧,他跟紅兒是不可能的。”
一開始,季溫酒還以為刑長衣隻是一時對紅兒感興趣,但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她發現刑長衣應該是真的對紅兒動心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姜燼戈點了點頭。
“我盡量。”
刑長衣看上去玩世不恭,但骨子裡也執着的很,隻怕就算是他出面也制止不了啊。
而且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說放心就能放心的。
姜燼戈似乎已經看到了刑長衣的結局。
“好了,我吃完了,走,我們去鎮子上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