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的手速很快,沒過多久一件改良版的披風就做好了,比原先的披風多了幾分可愛和俏皮。
“來試試,看看還有沒有哪裡不合适的。”
雲朵抖了抖手中的披風對季溫酒說道。
季溫酒站起身,任由雲朵将披風搭在自己的身上,衣領處還有一根細帶,這樣披風就可以系起來了。
季溫酒看着黑袍上的雪花,揚了揚嘴角。
“謝謝雲姨,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成,你繼續曬太陽吧,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好。”
送走了雲英,季溫酒又盯着披風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姜燼戈此時的情況怎麼樣了。
“酒兒,陸掌櫃的找你。”
去前院的雲朵又折身返了回來。
“嗯?讓陸掌櫃直接進來吧。”
這個陸掌櫃整天這麼閑的嗎,隔三差五的就來找自己。
“三姑娘啊,我又來打擾你了。”
季溫酒掀了掀眼皮,你還知道你‘又來打擾我了’?
陸掌櫃讪讪的笑了笑,也不尴尬。
“是這樣的,我們主子想見你一面。”
“你們主子?”
季溫酒挑了挑眉。
“是的。”
“十二王爺還是刑少主?”
“是少主。”
“你們少主要見我做什麼?”
此時的季溫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這,主子的想法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怎麼能知道,但我們兩家也算是合作關系了,見一面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陸掌櫃頗有些小心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發的覺得季溫酒身上的氣息很是駭人,讓人不自主的想要臣服。
季溫酒攏了攏身上的袍子,捧着手捂子站了起來。
“走吧,那就見一面吧。”
她現在還挺需要這座靠山的。
雖然這段時間沒有人來店裡鬧事,但她也知道暗地裡可有不少的人眼紅自家店呢,所以能結交還是結交一下吧。
“好嘞。”
見季溫酒同意,陸掌櫃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本來他還擔心季溫酒不願意見呢,季溫酒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實際上也是一個冷情的人。
“爹娘,我去一趟如意酒樓,晚點就回來。”
季溫酒走進前院交代了一聲。
季薄情放下了手中的活。
“我跟你一起去。”
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一家人說什麼都不放心季溫酒一個人出去了。
季溫酒現在雖然還小,但是也不能不顧及男女之别,昨天是夜深沒有人看見,若是被看見了定少不了閑話。
現在隻身一人跟着陸掌櫃出去,一家人怎麼說都是不放心的。
“好。”
季溫酒也知道季薄情的顧慮,點了點頭,有人跟着也好。
見季溫酒同意,季大東和林氏松了一口氣,别看季溫酒小,但有主意的很。
陸掌櫃領着兩人走到了如意酒樓。
“少主就在樓上的包廂裡,但是...我們主子隻見三姑娘一個人,所以隻能請季大兄弟在這裡等等了。”
季薄情皺起了眉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隻見季溫酒一個人?
“陸掌櫃我就進去不說話沒事的,我妹妹她比較怕生,不習慣見陌生人,沒有我陪着,我怕她會怕。”
聽完季薄情的話,陸掌櫃隻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季溫酒怕生?大兄弟,你在說笑嗎?
“這恐怕不合适啊,我們主子指定了之間三姑娘一個人,你跟進去,怕是會惹得主子不開心。”
刑長衣的脾性古怪的很,陸掌櫃可不敢輕易做主。
“沒事的大哥,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季溫酒攔住了季薄情。
“放心吧。”
季溫酒給了季薄情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好吧,大哥就在樓下等你,若是有什麼事,你大聲叫一嗓子就好。”
“好。”
“三姑娘,這邊請。”
陸掌櫃領着季溫酒上了樓,走到包廂門口,陸掌櫃先是敲了敲門。
“主子,三姑娘來了。”
“進來。”
刑長衣慵懶的聲音響起。
“是。”
陸掌櫃推開了門,自己卻沒有走進去。
“三姑娘進去吧。”
季溫酒點了點頭,擡腿走了進去,季溫酒一進去,陸掌櫃就将門關上了。
包廂内的設施很簡單,香爐裡還燃着熏香,是那種淡淡的芳草香,很舒服,包廂的中間有一個大大的屏風,隐約可以看到屏風後面有一人躺在榻上。
“季溫酒?”
狐疑的口氣。
“嗯。”
季溫酒淡淡的嗯了一聲,自己找了一個矮凳坐了下來。
屏風後傳來輕笑聲。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不怕生。”
“嗯。”
“你就不好奇我今天來找你做什麼?”
看着淡定的季溫酒,刑長衣心底的興趣越發的濃烈,普通的小丫頭遇到這個情況,不說吓得哆嗦,最起碼會緊張不安吧?
但季溫酒絲毫沒有這些反應,反而淡定的吓人,那感覺就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有什麼可好奇的,反正你一會兒也會說出來。”
季溫酒有些無語,這個世界的人說話都喜歡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哈哈哈,季小姐說話可真直接啊。”
屏風後傳來刑長衣爽朗的笑聲。
不然呢?像你這麼拐彎抹角的,不累嗎?
“其實今天請季小姐來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感謝下季小姐,季小姐的辣醬可是讓我們酒樓的生意好了不止一個層次。”
季溫酒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來确定下合作的事宜。”
“我覺得,你把屏風給拿走會更有誠意一點,放心,我不會嫌棄你長的醜。”
若是因為長得太醜,怎麼會躲在屏風後面不敢見人?
刑長衣差點笑出聲,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醜,不知道季溫酒看到自己的容貌之後,會是怎麼樣驚訝的表情,刑長衣突然有些期待。
“好。”
揮揮手,屏風被内力移到了一邊,刑長衣的容貌出現在季溫酒的眼前。
刑長衣的嘴角挂着淺笑,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季溫酒。
季溫酒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刑長衣,就移開視線了。
刑長衣這樣的容貌,不在她的審美範圍之内,她喜歡的是那種剛毅的硬漢,就姜燼戈那樣的,像刑長衣這樣有些陰柔的,季溫酒實在是欣賞不來。
刑長衣見季溫酒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毫無波瀾的移開了視線,瞬間自信心受挫,難道他這段時間變醜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季小姐可是不滿在下的長相?”
季溫酒搖了搖頭。
“雖然算不上好看,但還是能看的,以後就不用躲在屏風後面了,不吓人。”
刑長衣的手抖了抖。
他這相貌也算是風華絕代了吧?這天下誰人不知他刑長衣長相傲人,是多少小姑娘的夢中情郎,現在到季溫酒的嘴裡就變得還好?還看的過去?
錯愕之後,刑長衣輕笑出聲。
心裡覺得一定是季溫酒還小,還沒有什麼審美,不懂得自己的帥也是情有可原的。
“合作的事情要聊什麼?”
辣醬的事情不都說好了,還有什麼好聊的。
“是這樣的,辣醬是隻能到明年再供應嗎?”
距離現在到過年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啊,這兩個月能做多少生意了。
季溫酒點了點頭。
“冬天沒有材料。”
“所以這個辣醬是某種菜做出來的?而且還是需要夏季才能長出來的菜?”
季溫酒看了一眼刑長衣,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聰明,就這麼隻言片語的就猜的八九不離十。
但就算讓刑長衣猜出來了也沒事,純辣椒做出來的隻能被叫做辣油,辣醬裡面可不是隻有辣椒這一種東西。
就算刑長衣自己琢磨出來了,也撼動不了辣醬的位置。
季溫酒點了點頭。
“看來我猜得不出,隻是不知這是哪一種菜?”
刑長衣繼續試探性的問道,還真将季溫酒當做是守不住秘密的小孩子了。
“你不用套我的話,明年我就會大片的種植,你要是感興趣,随時可以過去看。”
這也是季溫酒想到的改變村民收入的辦法。
她準備明年讓村裡的人種植辣椒和紅薯,辣椒做辣醬,紅薯可以做澱粉和粉絲,這都是要用到的東西。
“你就不怕我看過之後自己研究出來了?”
“你們做不出來。”
有空間在手,季溫酒就是有這個自信。
看着季溫酒堅定地神色,刑長衣輕笑出聲。
“你真不像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季溫酒沒有說話,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那我就直說了,如意酒樓的生意遍布全國,需求辣醬的量也很大,你确定你們可以提供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辣醬的方子直接賣給你們。”
“你很聰明。”
意思就是承認了。
“賣給你們也沒有用,你們做不出來。”
季溫酒所提供的辣醬裡面可不是隻有辣椒一個材料,裡面還有牛肉的,隻是太細了不仔細品嘗吃不出來,還有其他的配料。
“你就這麼确定?”
見季溫酒這麼堅定,刑長衣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季溫酒這麼有自信?
“對,當然了,你們也可以做簡易版的,但是口感肯定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看你們怎麼抉擇了。”
刑長衣眯起了雙眼,看來他是真的低估了這個季溫酒,還真不能把她當做小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