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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千面一人

大明小廚師 昴歌 3069 2024-01-31 01:13

  翌日清晨,

  陳小洛如同往日一般起來跑步,繞着秦淮河畔,

  那天李玲玉母女二人聽說自己抓的是曹國公後,兩腿都吓軟了。

  栗子後來告訴陳小洛,是東家讓她去叫來李玲玉母子的,

  陳小洛再想想自己這個老婆為人倒還是不錯的,外冷内熱,樂于助人。

  而且對于自己帶人過來混吃混喝也毫不在意,一句怨言都沒有。

  他想着,

  等今天忙完,回來一定要想辦法幫馮瑩瑩一次,起碼幫她把酒樓的生意搞起來。

  今天跑完步他還要去一趟鎮撫司,他的師傅也就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那個老頭要給他開堂授課。

  通過這幾日的鍛煉,他覺得自己的體制有了明顯的改善,起碼不像之前那般氣喘如牛。

  剛剛拐過清河街的彎,

  他便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個人跟他一起跑,

  回頭一看,

  嗬,

  劉月如……

  “劉姑娘,早啊。”

  他笑着打聲招呼,順便打量了一下劉月如,劉月如還是一身白衣勝雪的勁裝,跑起步來倒也俊美靓麗,俨然是秦淮河邊的一道風景線。

  劉月如身輕如燕,臉不紅心不跳,

  蔑了他一眼,

  “我說陳公子這身體似乎不怎麼樣啊,跑兩步就汗如雨下,小妹認識一位名醫,專治男人體虛盜汗,不如……”

  這丫頭什麼意思?

  體虛盜汗?

  靠,

  陳小洛兩眼一翻,懶得搭理她,

  劉月如巧笑嫣然,

  “怎麼,還不好意思?不能吧,你的臉皮一向挺厚的啊,上次欠我兩頓早飯還沒回請我呢,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陳小洛一聽,頓時也覺得不好意思,

  上次對人家摸也摸過了,吃也吃過了……呃,說的是早飯,說好了還人家兩頓的,現在人讨債的都上門了,自己卻還沒準備好。

  摸摸兜裡,貌似比臉還幹淨。

  搖搖頭,

  “下次吧。”

  尋思着過兩日從栗子那說什麼都要扣下點銀錢,不然沒錢請回劉月如,每次見面都會尴尬一些。

  但是,

  這種混吃混喝還要從零用錢中中飽私囊的做法,陳小洛想想最終還是放棄。

  打個比方,

  這就好像一個公司混吃等死的業務員,整天在家睡大覺,每個月還能貼出幾千塊的發票去報銷一般,

  陳小洛自問做不出如此不要臉的事,

  至于回請劉月如早飯的錢……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一邊跑步一邊閑聊了幾句,基本上都是劉月如在說,陳小洛點頭嗯個不停,主要是跑步太累,他怕一張嘴亂了氣息在小女子面前更加丢人,

  路過三山街,劉月如到家了,他便與劉月如分開,

  臨走時,

  劉月如附在他肩頭,低聲說,

  “後面有人跟着你,小心一些。”

  陳小洛一驚,欲要回頭。

  劉月如呵斥,

  “别回頭,你一直跑,往鎮撫司方向去,進了鎮撫司的大門,這人定然不敢跟着你。”

  陳小洛點頭,

  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她怎麼知道我要去鎮撫司?哦,是了,定然是她哥哥告訴她的。

  兩人分别,

  陳小洛也确實聽她的話沒有回頭,朝着鎮撫司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

  劉月如回到府中,

  迎面見王婉清正在清掃庭院,連忙上前,

  “我說嫂子,你好好的打掃什麼院子啊。”

  她這一聲嫂子叫的很是自然,順口就來,嘴角含笑。

  王婉清被她叫的不好意思,讓她不這麼叫吧,她還不樂意,最終也就随她去了。

  “劉姑娘你就讓我幹點活兒吧,不然我和爹娘可真住不下去。”

  “大叔身體好些了吧。”劉月如問道。

  那日,

  王大叔為了護住她們娘倆被打的不輕,加上心中郁結的心事,竟然病倒了。

  多虧了劉東廣及時請來大夫,

  吃了幾日的藥,方才漸漸有了好轉。

  王婉清點點頭,

  歎息,

  此時,她們耳中忽然聽到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都把目光投向後院,隻見後院一個全身黑衣之人站在木樁跟前,木然的舞者手中的長劍。

  他整個人除了露出一雙眼睛,其他的地方全部用黑布蒙上。

  劉月如微微一笑,

  “黑奴倒是勤快。”

  眼睛裡有幾分贊許,幾分期待,幾分得意。

  王婉清眉頭微皺,

  問道,

  “我看這黑奴身型有幾分相熟似乎在哪見過,前幾日我給他送飯的時候,他都怔怔看我許久。”

  “哦?”

  劉月如嘴角上揚,

  “定然是嫂子太過漂亮,把黑奴都看傻眼了,嫂子别亂想,黑奴是我撿來的,口不能言,嫂子怎麼可能見過他。”

  王婉清“嗯”了一聲,

  心中想着也有道理,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

  黑奴已經練劍結束,木然的把劍放在劍匣中,然後回到房間内,房間裡有個鐵籠,他走到鐵籠裡,從裡面把鐵門關上,然後再用鐵鍊給鎖上。

  他試圖跑過,

  可是幾次逃跑失敗的後果都讓他如今想起都毛骨悚然顫栗不已,他放棄了,他接受了黑奴的身份,接受了已死的命運。

  他頹然的躺下,籠子裡有一張木床。

  望着頭頂黝黑的鐵籠,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野獸,不對,是一隻困獸,也不對,或許隻是一隻困……狗罷了。

  連狗都不如。

  隻有在練劍的時候,他才能找到些許的生機,他想或許自己的功夫練好了,就可以去報仇,找誰報仇呢?

  王俊生?

  陳小洛?

  柳燕?

  他又想起平日裡給他送飯的姑娘,似乎……叫王婉清,她笑起來,是那麼的溫暖。

  以前真的沒有發現,

  以前的自己腦子裡想的都是一些什麼?

  姑娘怕自己冷,昨天又送來了一床被子,他感覺躺在床上,渾身都是暖暖的。

  可惜,

  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黑奴……

  躺的久了

  他感覺額頭又有些疼痛,整張臉逐漸扭曲起來,疼痛感灼燒感爬滿了整個身體,他知道,蠱毒又犯了。

  蠱毒是那個白衣女人給他種下的,

  在山神廟,他說過隻要能活着出去,他什麼都聽她的,她為了防止自己背叛,給種下了蠱毒。

  每隔一段時間,

  便會頭疼欲裂一陣子,這種痛難以忍受,牽動着灼傷的皮膚會更加的疼。

  他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

  嘴裡哀嚎,

  “給我,給我解藥。”

  門,

  被輕輕推開,

  劉月如走了進來,一襲白衣,扔過來一個翡翠玉瓶,瓶子裡存放着一顆黑色的藥丸。

  “幫我做一件事,這顆解藥就是你的。”

  “什麼事?”

  黑奴強忍着痛楚,他知道解藥隻能緩解一時的痛苦,而要做的事情有可能會讓自己萬劫不複。

  劉月如笑了,

  她的眼睛看到了床上新加的褥子,

  “有家人欺負了我嫂子,你去幫我教訓教訓他們。”

  她的嫂子,

  黑奴記得,就是那個讓他感覺到溫暖的王婉清。

  木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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