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派出了他的嶽父搶占朔北草原的時候,秦風也才回到慶州,來不及休息就召集衆将。待大家集中,秦風宣讀了李世民對大家的賞賜。一個個都喜形于色,幹勁十足。
“老大,你呢?升了什麼職位?”程處默一問,大家的目光瞬間都盯向了他們的帶頭大哥。因為他們也知道秦風小小年紀已經幹到了大将軍,再升的空間已經沒有多少了,要麼是獎賞一些錢币,要麼在爵位上升。見秦風唯獨沒有提他自己,也均是好奇。
“我?沒變,還是那樣。”秦風也沒有隐瞞。
“不會吧?”房遺愛替秦風叫屈了起來,其餘人等也露了不解之色,李世民英明神武,對于為大唐立功的人是不吝賞賜的,秦風立了這麼大的功勳,如果不賞不封實在說不過去。
秦風笑道:“封不封賞無所謂了,其實我最在意的是虎贲軍的大将軍,這個名分落到咱們手上,其他的我無所謂了。”
馬周眼眸一閃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将軍年輕根基淺,驟然提到高處,經不起風吹雨打,陛下不封不賞已經是最大的賞賜。”
衆人都是明白人,經馬周一說,也明白了個中厲害。
“陛下賞罰分明,不會虧待我們的。名分上雖沒有改變,不過對我實質上的獎賞可是一點都沒有少,這一次,咱們虎贲軍的編制擴充為一萬八千人。”
“太好了!”
“我就說嘛!”
“老大是陛下的女婿,陛下怎麼虧得了老大呢。”
……
一個二個喜形于色,紛紛叫嚷着。
“民間向來有财不露白的說法,因為露了白就有人會眼紅,會妒忌、會有小偷惦記。有錢人為了防賊惦記,都裝着比普通老百姓還要窮。這種做法放到官場上同樣如此,況且虛名那玩意不值錢,咱們呢還是悶聲發大财吧。”衆人又是一陣開懷大笑,馬周、劉仁軌沒有笑,不過那眼中卻表示出了認同之色。
“笑歸笑,可是軍隊戰鬥力必須要保證,咱們的原則不能變。”
蘇定方信心十足的說道:“将軍盡管放心,這一批的士兵身體素質非常強,隻要給我們半年時間,一定可以打造成與虎贲軍不相上下的鐵軍。”
“半年太久,我們頂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要麼就把軍隊戰力提升上來,要麼就錯失這一次名垂青史的大戰。所以,給我們的時間隻有兩個多月,我希望大家都加一把勁,用最短的時間把他們訓練成我大唐的移動鋼鐵長城,退可守,進可摧毀一切擋在我們前面的障礙物。邊軍精通騎術,身體素質強悍,所缺的是軍紀與意志力,及團隊的默契度,之前訓練辦法已經用戰果來證明了,也表明訓練的辦法是對的,而你們也是全新訓練法中的老兵了,對于訓練也是了然于兇,你們怎麼打造我不管,我隻要結果。要是事事都依賴我,我要你們有何用?同時,也不利于你們的進步。話我已經摞在這兒,你們自己看着辦。三個月,有沒問題?”
秦風虎視群雄,帶着笑意的問着。
大家肩膀上壓力一增,但大家相顧一眼,紛紛起身承諾道:“定不負将軍之重托。”
“好!我相信大家比我做得更好。好了,你們自己去安排吧。散會。”
“喏!”十餘主将齊聲回應。
“将軍,聖旨到。”就在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李穆匆匆前來彙報。
秦風一愣,心裡也不知李世民搞什麼鬼,便率衆接旨。
待侍衛念出旨意,秦風與衆都愣了。
這道聖旨與其說是聖旨,倒不如說是對秦風這段時間的回顧與嘉獎,從他攻取朔方,收複失地開始,說到了他消滅烏蒙、生擒了阿史那社爾與執失思力,然後特别任命他為朔方都督,将綏州、夏州劃入朔方治下,都督府就設在朔方城中,慶州都督府的邊軍調往朔方待命。家人若願意跟從。獎勵羊一頭,第一年減免所有賦稅。第二年隻收五成賦稅,第三年收八成賦稅。第一年朝廷無償租借耕牛,體現了李世民支持朔方支持秦風的姿态。而且,聖旨上還說了,李靖将撤回二線,與秦風位置換了一下。
“大将軍,還不接旨?”侍衛看着一堆發愣的青年有些想笑。
秦風清醒而來,雙手接旨道:“末将遵旨。”
“大将軍,這兒還有陛下給您的一封信。”這時,侍衛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封信。
秦風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才知道這是李靖的主意。苦笑道:“原來是咱們的李尚書大人想偷懶。”
見侍衛也是風塵仆仆,顯然是自己前腳走,他們就跟着來了。隻是自己有天罰代步,來得快而已。便讓李穆帶着他們去休息。
然後對大家道:“陛下的旨意大家也聽到了,現在你們立刻與我回去,收拾行禮,明早一天全軍出發。”
“喏!”
一來一回秦風除了名号從慶州都督改為朔方都督,管轄區域從慶州、綏州、延州變成夏州、綏州、朔方之外,其他沒有任何的改變。隻是朔方包含着梁師都原先廣袤的地盤還有朔北草原,管轄的領地反而大了一倍有餘。
秦風心裡很高興,對于李世民的知人善用更加佩服了十倍,或許是因為算出秦風不甘安定的人,所以,李靖的信件一到,李世民就照信而為,秦風當了朔方都督,以後出入草原方便多了。來回的時間也要節省一個周左右,想到個中美妙處,秦風差點樂暈了。
劉仁軌、馬周見秦風傻樂,頓時相顧而笑,他們了解秦風的為人,知道他絕不是因為地盤廣闊了高興,定然是因為接近突厥而開懷。
“将軍,明早上任,咱們也得準備了。”過了一會兒,馬周提醒道。
“對,對,對!”秦風醒悟過來,道:“劉兄,軍資就交給你了。還有那個裴行儉,讓他過來幫忙。對了,那個裴行儉如何?”回到慶州的時候,他就将裴行儉丢給劉仁軌,他要親自治療重傷的将士,之後,又接到聖旨回朝,便無暇考核。
劉仁軌感慨道:“不知道将軍從哪裡揀來的人才,真是厲害啊。”
秦風哈哈大笑道:“不管他哪裡來的,隻要厲害就行。”轉首向馬周道:“馬兄、杜荷,公文什麼的就交給你們了。”
李世民将綏州并入朔方治下,慶州都督府裡關于綏州的各種資料都要帶往朔方。
還有存在慶州的兵器、铠甲、軍馬什麼的也要帶走。至于軍屬與秦風親自培養的醫者,以及鐵匠之類的人才,隻能在第二批次轉移了,至于俘虜與解救出來的漢人,也一并安排在第二批轉移的隊列。
朔方先讓梁師都糟蹋得不成樣子,後有夏州長史劉旻、司馬劉蘭派出輕騎蹂躏其莊稼,以緻百姓逃走了一大半,現在那地方什麼都不缺,最缺的就是人口。突厥的俘虜可以用來幹重活粗活,解救出來的人口可以充陳地方上的空虛。
時間有些緊促,現在先把軍隊與軍資移到朔方,其他的等自己先安頓以後再說。
秦風一聲令下,大家都忙碌了起來,特别是都督府中的劉仁軌更是忙得腳不沾地,至于秦風本人反倒清閑得很。這就是上位者的優勢,專業有專攻,秦風也懶得去幫倒忙。他急着回來擴充軍隊,仗着馬快,一個人先回來,領着親衛護送長樂的馬雲蘿現在還沒有到呢。
長樂公主是上天下地難得一見的好妻子,處處為秦風着想,知道自家丈夫在邊境一個人辛苦,為了盡妻子之責,不顧邊塞苦寒,不顧父母勸阻,愣是追随丈夫身邊。
将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理念發揮得淋漓盡緻。
為此,父女二人還鬧了紅臉。
原因是李世民舍不得寶貝女兒到外面受苦,以戰事即将來臨為由,讓長樂搬回長樂宮居住了,但長樂卻以戰事即将到來,秦風更加辛苦,就更加需要自己照顧為由再三拒絕。
最後李世民火了,這嫁出去的女兒還真是潑出去的水,照顧丈夫卻是應該,但親爹親娘難道就不要照顧了?這女婿還半子呢,這女生外向,才嫁過去不到半年,就這麼不顧家了?于是,兩種理念相互碰撞,就碰出了火花。父女二人一個說服不了一個,最後,還是長孫皇後出面,以抱外甥心切為由,李世民這才不情不願的勉強同意。當然,李世民舍不得責備寶貝女兒,便将秦風召去,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秦風有氣沒處發,一怒之下又把火發到了長樂身上,愣是将她折騰得大半晚上,至于是處罰還是秀恩愛,隻有他們自己明白清楚了。
鄭麗琬這次沒有跟來,她的事業也越來越大,特别是新茶在權貴圈子獲得無數贊譽後,已經在長安卷掀起了一陣風暴後,作為貢品的新茶現在是供不應求,幾乎到了有市無價的地步,為此,她要尋找更多茶源,以制新茶供應市場的需求。當然,在秦風的建議之下,他的封地已經開辟了上千畝茶園,但是這裡至少需要兩年才能有所産出,而市場上又有需求,所以,最近兩年隻能在現有的茶葉基地去采購了,為了保證小老婆的安全,秦風将三十名學了内功的最出色的親衛派到鄭麗琬改正,供其調遣、護其安危。有這三十人,再加上鄭麗琬自己的能耐,在大唐境内不要說可以橫着走,但安全至少能夠得到保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