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姑娘,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又何必如此計較呢!”
“不計較?”鄭麗琬就像聽到什麼可笑的話一樣,她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她在笑着,但是透出的卻是一種死寂般的憂傷:“你說的輕巧,你可知道那道口谕,對我鄭麗琬有多大影響麼?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麼?陸家悔婚,皇家又不收,結果呢,我鄭麗琬卻無人敢要了。你去出去打聽一下,滿長安城裡,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街頭惡痞,隻要一提我鄭麗琬的名字,他們就躲得遠遠的。”
鄭麗琬有些激動,她的心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想發洩過,若是别人還好,可是今天看到的偏偏是李世民的女婿,有些凄楚的笑着:“秦風,你是當時秦大将軍的兒子,你體驗過那種無人問津的感覺麼?想我鄭麗琬自幼勤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劍術武技無一不精,更有着一副絕世姿容。我本來可以有份好生活的,可是這一切都被你那嶽父大人給毀滅了。我一個待嫁少女,憑什麼要當一輩子的活寡婦。”
“皇家對不起你,卻害得我一個半個皇家人陪你一起同生共死,也算是報應了。”秦風好整以暇的說着。
“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鄭麗琬冷笑道:“因為你不知道我是鄭麗琬,不然,有多遠你會跑多遠,還會非禮我?”
“開什麼玩笑。我秦風是絕無僅有的男人,豈是那種世俗男人所能比拟?”
鄭麗琬語氣一緩,不屑道:“死鴨子還嘴硬!”
“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在你。”一個皇帝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敢動呢,除非是不想活了,可是這世上不怕死的确實不多,就算是乞丐,隻要能活着,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生命的。
生命對于每個人來說,隻有一次,任何人都會倍加珍惜。
可根據秦風對李世民的了解,恐怕他的腦海裡已經根本沒有了鄭麗琬這号人物,即便偶爾一想,或許會有着絲絲的愧疚,而後卻是雲淡風輕、了無牽挂。
“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不過,要是我入了宮,倒真是成了你的嶽母大人了。”鄭麗琬走近秦風,差點貼在了一起,但見她緩緩垂下眼簾,眉宇間似笑非笑,似怨非怨,輕輕道:“天下人都說我是皇帝的女人,而你是長樂公主的驸馬,咱們算不算是亂淪呢?”
“你這想法真的有點奇葩。”秦風聞聲而苦笑。
鄭麗琬朝秦風狡黠地眨了眨眼皮,臉上一片開心的表情,得意道:“當我知道你是秦風的時候,我決定把你搶過來,作為我的夫君,讓皇家人也看看,我鄭麗琬不是好欺負的。”
說着說着,鄭麗琬一手插腰,霸氣盡顯,面上一片堅毅之色,帶着義無反顧的眼神,另一隻手指着秦風,铿锵有聲道:“秦風,你是我的!是我鄭麗琬的!誰也搶不走,哪怕長樂公主也不行。”
那表情,那象根蔥一樣的手指,指得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屬于鄭麗琬的私有物。
秦風被震到了,傻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這個霸道強勢甚至有點頤指氣使的女人,雖然已經預料到事情發展到最後肯定不美妙,可他完全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
“你說,你就是我的。”鄭麗琬依然指着秦風,保持着那個姿勢,固執道。
秦風嘴角抽動兩下,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是不是你的重要嗎?反正都在絕境裡了。”
“我才不管,管他什麼時候死,我今天非得給李家戴上一頂綠帽子不可。哪怕是死了,也要讓李家人到地下看看,你秦風是我的。”
強大,太強大了!
秦風木讷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于這個女人是否有愛,他不清楚。他也知道,鄭麗琬對己無愛,之所以這麼說,打算那麼做,無非是報複李家當初的過失而已。
要說什麼狗屁一見鐘情,那是唬人的。
隻是老祖宗留下的藏寶圖上為什麼要留下:“青龍白虎,地宮新主”這樣的谒語呢?
莫非
難道
秦始皇逆天到了這等境界?近千年前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事情?
想不出個所以然的秦風,索性一仰,躺在了地上,舒張身軀,擺出一個大字形,滿懷悲壯道:“逃避不了,權當去享受。來吧!盡情的摧殘我吧。你用的玉峰把我悶死,用你的小白虎把我的青龍吞掉吧……為了化解你心中的仇恨,我,我不介意的。”
“你……”鄭麗琬啼笑皆非,可笑的是,她居然沒有生氣,相反,還有種幸福的感覺。她感覺到鄭麗琬三個字,對秦風來說,啥都不算,在他眼裡就隻有美人。
秦風怕嗎?自然不怕。
如果他把鄭麗琬給上了,李世民從某種程度上說,還得感謝秦風呢!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本身就是長孫皇後鬧出來的烏龍而已。
若是普通人家,過也就算了。
可一旦涉及到了皇帝,再小的事情也成了大事。
現在天下初定、人心未附,内有匪患未平,外有突厥虎視耽耽。而李世民本身的人品也一直受人置疑,沒辦法,誰讓他在玄武門宰了自己的親兄弟,誰讓他逼迫親身父親退位呢?
當時,人們看他的眼光都不正常,之後又發生了“鄭麗琬”一案,經魏征一鬧,使得李世民在殺兄弑弟、逼迫父親的基礎上,又多了一條“風流好色、強搶人妻”的原罪。于是,很多人背地裡給李世民下的定義是:兇殘、好色、霸道、沒人性!
天下人還在議論紛紛之際,又傳出了陸家退婚一事。如此一來,李世民又多了一條“以勢欺人”的罪名。當然,陸家也沒錯,陸家為了避免飛天橫禍,這才玩了這出退婚的手段,将自己撇個幹淨。其實那個時候,李世民最恨就是陸家,如果陸家稍微堅挺一點,其結果就是皆大歡喜了。可惜,陸家不敢冒滅族之險。
正因為秦風看透個中奧妙,所以,猜測得出來的結論是李世民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肯定巴不得有人把鄭麗琬而娶了。如此一來,他就能夠用事實來回擊當初指責他的人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從某種程度而言,你應該感謝那些視你如虎的男人。”
鄭麗琬冷哼道:“憑什麼?”
“憑什麼?”秦風铿锵有聲道:“憑我是獨一無二的秦風。如果沒有那事,你早就成為孩子他娘了,如果沒有那事,你還會遇到我這絕無僅有的男人?哼!”
鄭麗琬被震到了,半晌才啼笑皆非道:“你當你是誰啊?也不害躁。”不過經此一鬧,倒是不再凄婉哀傷。
“行,等我們脫困而出,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言行如一的人了。”大笑之中,秦風坐了起來,一把抱住兩條滑如凝脂的玉腿,雙手迅速上移,在豐盈的玉臀上揉捏出各種形狀,頓時,那豐滿的臀丘迸了出驚人的彈性,使得秦風心頭為之蕩漾,心猿意馬。
鄭麗琬被秦風蹂躏得渾身酥軟,那雄渾的男人氣息就如一杆無堅不摧的金槍,早就将她降服,現在想要動彈一下都要耗費莫大的力氣和毅力。
“啊,你……不理你了。”鄭麗琬驚叫一聲,渾身酥軟的她下意識的把秦風的頭往自己身體死死收攏,這一下,秦風的唇與鄭麗琬春潮泛濫的“唇”緊緊粘在了一起。
秦風感覺味道有點酸,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溢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