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靖看到盧植自告奮勇,立即振了振精神,認真道:“不瞞恩師,我和孟德兄打算來到京師,慢慢從呂奉先身上下手,将其策反,利用呂奉先的手将董賊給剿滅!”
盧植聽到劉靖想借呂布的手除掉董卓,便是吃了一驚,他趕緊對着劉靖問道:“玄德呀,你可知道那呂奉先和董賊的關系呀?他可是董賊的義子呀,他們本就是一夥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曹操看到盧植如此緊張,便是接着解釋道:“盧尚書稍安勿躁,請聽我把話慢慢講來,方才你也聽到孟德提到過,那呂奉先雖然和董仲穎是從屬關系,可是,那董仲穎從沒有将呂布放在心上,也從未想重用過呂奉先,這從李稚然、郭汜他們對呂布的态度上便是可以看出端倪。
那呂奉先去到虎牢關,據說也不是董仲穎特地派他去的,而是呂奉先主動請纓前去的,而且,董仲穎隻給了呂奉先5000軍士,并未讓其統帥大軍,這便是董仲穎不相信呂奉先的第一點。
而随後,呂奉先到了虎牢關,又不受李稚然和郭汜他們的重視,幾個人還大吵了一架,從這裡又是看出,董仲穎在給其心腹傳達的意思中,顯然沒有把呂布當做心腹來看待,否則,李稚然他們怎麼會這麼對待呂奉先呢?”
盧植聽到這裡,便是插話道:“你的意思是,呂奉先和董賊他們已經有了矛盾?而且這個矛盾看似還不小!你們兩個想要從這裡做文章?”
劉靖笑了笑,繼續道:“恩師說得不錯,既然他們之間有了矛盾,這正好給了咱們一個機會,而且,那呂奉先心高氣傲,不願久居人下,并且極其反感别人小視于他。
而現在,董仲穎和他的心腹大将李稚然、郭汜他們,都把呂奉先給小看了,經過虎牢關一戰,更是加深了呂奉先與李稚然之間的矛盾,日後他們說不定還會出現什麼沖突呢。
照這樣看,那呂奉先即便是再愚蠢,他也該理會到董仲穎對他的态度,若是日後咱們西征聯盟敗退了,被李稚然他們給鎮壓了,那李稚然他們重新回到了京師,必然會同呂布再次交鋒,到那個時候,天下太平,呂奉先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他又和李稚然他們矛盾那麼深,那董仲穎迫于壓力會留下他嗎?
有句俗話說得好,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個道理,我想他呂奉先不會不明白的!所以這次機會對咱們來說非常的珍貴,也非常的及時!”
盧植聽着劉靖的分析,不斷的點着頭,不斷地在咂舌,等到劉靖把話說完,方才感悟道:“玄德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照目前的狀況看,策反呂奉先,那也是大有希望的事,嗯!隻要這事兒有眉目了,咱們就值得去冒險一試!
隻是這件事兒的入手非常的難,事以密成,語以洩敗,而且還要有詳細的計劃,你們有什麼計劃或者策略嗎?可以講出來,隻要我能幫襯的到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曹操一見盧植主動開口了,便是把手一抱鄭重道:“盧尚書既然發話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目前來說,我和玄德也隻是有個初步的計劃,先找個和呂奉先熟悉的人,探探呂奉先的口風,然後咱們再伺機行事!”
盧植想了想,疑問道:“找個和呂奉先熟悉的人呢不是難事兒,可是難得是,這個人能為我們所用嗎?現在京城裡面,人心惶惶,都怕被董賊整,沒有幾個敢正面對着和董賊幹的了,誰還敢接這個差事呢?”
劉靖笑了笑,對着盧植小聲道:“恩師難道忘了,在你的身邊還有一位忠臣了嗎?”
盧植疑惑着看了看劉靖,有轉眼看了看曹操,隻見曹操也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便是疑問道:“玄德所指之人是誰?”
劉靖笑了笑,一遇道破:“朱公偉!”
盧植聽後,便是一拍大腿,直言道:“哎呀呀,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呢?”
曹操接着道:“公偉兄現在在京雖然職位不高,可是他的威望卻是不低,世人都知道,他這是為了不仕于董賊而使的權宜之計,我們都知道,董賊放過誰,也不會讓公偉兄離開京城的。所以,此次倒董賊,公偉兄正好可以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讓他出面,幫咱們一把,我想這件事兒就好辦的多了!”
盧植點了點頭,應聲道:“孟德說得對,朱公偉秉性耿直,對我大漢也是盡職盡忠,那董賊曾想提拔他為太尉,卻是被他給拒絕了,所以現在他蟄伏在京,乃是伺機而動呀!”
曹操聽後大喜道:“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嘛,公偉公是不會和那董賊坑瀣一氣的,那這聯絡主公偉的事兒,可就要勞煩盧尚書屈身前往了,現在我和玄德公盡皆都是戴罪之人,不宜出面,也隻有勞煩您老人家了!”
盧植笑了笑,直言道:“什麼屈身不屈身的,我這把老骨頭都這把年紀了,早已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了,還擔心什麼呢?隻要有生之年,還能為國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那邊是成全了我的心意了!”
劉靖和曹操聽了盧植的肺腑之言,盡皆拜服,于是又同盧植密議了少許時間,遂回到了客棧,等待盧植的消息。
盧植也是親力親為,他等劉靖和曹操剛走一會,便是招呼管家過來,吩咐道:“準備車馬,你同我出門走一遭!”
那管家也是個五十多歲的人了,一臉的忠誠模樣,他見天色已晚,便是小心關切道:“老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出去呀!”
盧植沒有理會他,反而訓斥道:“叫你去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今天非同尋常之日,我是有要事在身,你休得多問,盡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那管家也是很少見盧植發脾氣,他知道劉靖和曹操星夜來訪,肯定不會是小事情,于是便急匆匆地準備馬車去了。
話說朱儁自從蟄伏京師之後,便是一門心思的裝起了‘病臣’的模樣,有事兒沒事兒的請個病假,不上朝,也不去官衙辦事,讓别人都以為他真的病了。
其實不然,朱儁這幾天正在密切關注着虎牢關的戰事,他在密切關注着西征聯盟的進展,也在暗中觀察者京師内的各路情況,他的心裡可是滿心都是裝着大漢王朝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