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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談妥,宋氏給了章钺一塊小令牌以便于聯系,指揮船隊集結,讓開了河面水路。章钺可不想與這夥人有任何明面上的關系,率親兵返回己方船隊,繼續向北進發。
兩天後是七月十七了,不過中元節是七月十五前後三天,章钺的船隊到達冀州城西三十裡的黃河渡口,回家還有半天多的路程,隻能趕上中元節最後一天。
正是下午申時初,如果雇車馬回家還趕得及,河邊碼頭上到處是挑夫水手,在忙着卸貨搬運。章钺派親兵先下船清理處空地來,楊守真開始指揮人手搬運行李,準備下船。章钺自己卻走不開,又被卞钰纏住,這幾天兩人如膠似漆,實在是粘得很。
“你就跟我去一次滄州呗!我老家父母的祖墳都在那邊,今年我們一起去祭祀,以後我就是你家的人了,會常住在東京,再沒時間回來啦!”卞钰拉着章钺的胳膊撒嬌說。
“要說倒是可以,可我現在真的很忙,假期并不長啊!你還是别去滄州了,祭祖有你們老家男子代勞,女子都不用出面,而押貨有高誠望就行,去我家看看吧,以後可能不會再回河北了。”章钺反而勸道。
“你就欺負人家,還找了一堆理由……”卞钰氣鼓鼓地拉着手不放,章钺好言哄着,她總算肯跟着下船了。
楊守真先下船雇好了馬車,派親兵上船來催促,章钺拉着卞钰下船改乘馬車,楊守真帶着他娘子和親兵趕着幾車行李緩緩離開碼頭,向州治信都縣進發。
進城時天色已晚,楊守真的家鄉在州北葫蘆河南岸,便先在城内找了一家客棧投宿,打算明日一早再啟程趕回去。章钺不知道老爹章永和在不在城西的章氏肉鋪子,想着家裡房屋狹小,帶着卞钰主仆有點不方便,便也在客棧住下。
客房還算寬敞,卞钰把杜悉密等親兵們指揮得團團轉,讓他們搬運行李箱籠進來,很快就布置好房間。章钺坐在前廳懶洋洋地捧着一盞熱茶,眼看着卞钰忙進忙出,臉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女人都這樣,睡到一起了,她就會把男人身邊的日常瑣事都安排得妥妥貼貼的。房間是不是幹淨的,今晚吃點什麼,明天穿什麼之類的。而男人則不一樣,最多睡前會考慮,明天做什麼,以後做什麼。
“過來過來!”章钺笑眯眯的招了招手,拍了拍大腿說。
這麼暖味的動作,讓卞钰有些害羞了,臉上飛起兩團紅雲,卻也溫順地走了過來,卻站到章钺背後,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有了點變化的小-兇-脯壓在他肩上,歪着頭将臉貼到他臉上親昵地磨蹭着。
“咱們去街市吃晚膳怎麼樣?”感受着她的溫柔,章钺樂呵呵地說。
“好啊!天都黑了!那現在就走吧!”卞钰聽得雙目一亮,馬上就直起身來,忽然想到什麼,又問道:“不是說你家有個肉鋪子在城内麼?我要去看看!”
“肉鋪子?那兒到處是油膩,贓兮兮的有什麼好看的。我家在城西安陽裡了,明天再帶你去!”章钺放下茶盞,站起身來。
“不嘛!我現在就想去……”卞钰翹着嘴兒,拉着他的手甩啊甩的,樣子真是呆萌極了。
“好吧!”章钺被她的樣子逗得笑起來,将她拉進懷裡,向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猥瑣地笑道:“今晚還要不要?”
“你壞!人家身上又酸又痛的……”卞钰捂着臉,咬着嘴唇羞羞地笑,又小聲說:“那多難為情,你隻能悄悄地來,然後你得走!”
“你當我是偷情漢呢,這不是掩耳盜鈴麼?楊守真和杜悉密他們早就知道了,又不會笑你,怕什麼?”章钺壞笑說。
“可他們會看輕我,背後肯定會說;那女人一點羞恥都沒,就那麼公然睡進我家将軍房裡了。你就不想想,要是這樣說開來,我可怎麼見人呐!”
“都談婚論嫁了,還怕個鳥,咱們就當是旅遊結婚度蜜月好了!”章钺無所謂地說。
“呀……旅遊度蜜月?好浪漫!那你得告訴他們,不許背後議論我!”卞钰一聽擡起頭來,兩眼滿是星星,立即就同意了。
“好的!現在就走!”章钺在心裡得意地大笑,拉着卞钰的小手就往外走。婢女芝蘭見了想要跟來,章钺揮了揮手把她攔下了。
州治信都縣地處葫蘆河南岸,又處在兩條黃河叉道之間,城内市肆很繁榮,但夜市除了青樓妓館那邊一條街,别處都很冷清。章钺以前也很少進信都縣城,對城内各處街道也并不是很熟悉,直接帶她去了西市那兒的章氏肉鋪子。
鋪子屋角處挑着旗幡,外面撐着氈布棚子,漆色斑駁的店門關着,門頭牌匾沒變,不過窗戶上卻有桔黃色燈光透出,有人在這兒,可能是老爹,章钺看得心裡一喜,不由就激動起來。
“就是這兒!我們去敲門!”章钺笑道。
“啊……我有點害怕!”卞钰躲到章钺身後笑着說。
砰砰砰……門很快開了,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探出半個身子出來看了看,仔細打量章钺兩眼,忽見她身後鑽出一名年輕漂亮小娘來,有點吃驚,疑惑地問:“客官來預約麼?這大晚上的可有點遲了,要排到後天那才有肉……”
“你是新雇的夥計吧,我爹在不在?就是這章家鋪子的主人。”章钺一臉激動地問。
“唉喲……敢情是章家小将軍回來了,老漢兒我姓王,真個看走了眼兒呐!”王老漢見章钺的确和章老爹長得有點像,頓時驚喜地笑起來,馬上打開門,朝屋裡喊道:“順哥兒快來!章家小将軍回來了!這可是你師兄咧!”
店堂裡跑出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見章钺氣度不凡,手拉着一名小娘,有些腼腆的樣子,楞楞地憨厚笑了笑,卻不知說什麼好。
“平日裡就你們兩人在這看鋪子麼,打理得還好吧?”章钺笑着招呼,拉着卞钰往裡走。
“是咧!章老爹白天帶個夥計忙着收購牲畜,肥羊、土狗、牲豬,還有野味什麼的都要,在安陽裡老家那兒屠宰了,早上拉進城來賣,這營生可是火得很。”王老漢咧着嘴,曬着稀疏的大黃牙笑呵呵地說。
章钺聽了心中一咯噔,這生意很火就不妙了,老爹雇了幾個夥計,肯定不願意丢下這攤子去東京,頂多會随他去一趟,以後他還會跑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