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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順着巷子向前,路過節度判官官宅,封乾厚正站在門前抱着孩兒逗弄着,見章钺帶着沈雪蓮過來,笑着招呼道:“元貞趕回來了就好!泾、原、義、渭四州,庶政可不容樂觀,開年就要着手理政了。”
“得空咱們再讨論一下,先把年過了再說!”章钺笑着點點頭,腳步不停直接過去。
“别急着走啊!朝庭派人下來宣旨了,在府衙前面驿館住着,明日接見一下!”封乾厚是不便随章钺的家眷出來迎接,便在自家門前等着,順便提醒一聲。
“哦……來多久了,為何不去會甯?”章钺驚訝問道,算算上湊時是十一月半,論說旨意該早該下來了。
“也沒多久,六七天了吧,我攔下來的。”封乾厚意味深長地笑道。
章钺心裡明白,拱了拱手,轉身回後宅,裡面院落廊檐下都亮着燈籠,符金瓊正站在前庭屋檐下,見章钺帶着沈雪蓮進來,便笑道:“前堂這兒是待客的,兩邊耳房住着下人。沈娘子随從不多,住後面東廂院吧,那兒都是灑掃幹淨的,被褥也有,就是家具物什還缺點,明兒讓下人置辦也行。”
“多謝夫人!”沈雪蓮怯生生地小聲稱謝。
“不必多禮!”符金瓊面帶溫和的笑容,吩咐了青竹帶沈雪蓮主仆去東院,轉頭深深看了章钺一眼,轉身走了。
章钺在前庭廊檐下踟蹰了一會兒,到了後院正堂上,裡面亮着燈,卻冷冷清清的不見人。一連喊了幾聲,才有一名小婢女慌慌張張地跑出來。
“去!準備熱水沐浴!”章钺确實也些疲憊了,隻想洗個澡早點睡覺。
“啊?可夫人命奴婢等伺侯阿郎用晚膳!”婢女小心冀冀地說着,不時偷眼打量章钺。
“那還等什麼?”婢女這麼一說,章钺頓時覺得肚皮也呱呱叫了,脫下外袍在桌案後坐下。小婢女伶俐地上前接過他手中衣袍送去卧房,轉身去廚房了。
豐富多樣的晚膳很快端了上來,兩名婢女低眉順眼地在旁侍候着,章钺一邊埋頭大吃,不時朝後門、前門觀望,始終不見符金瓊出來。以往在家用膳時,兩人都是一起的,不過今日都入夜了,按說她也會出來陪着。
章钺風卷殘雲般掃完案上膳食,吃了些什麼也沒留意,隻覺肚子是飽了,但索然無味。去浴房脫下衣袍,解散發髻,光着身子半躺進大木桶,熱水泡到了肩膀,溫度正适宜。水氣彌漫中,他閉上眼靜靜享受一個人的時光,渾身倦意一點點消退,精神漸漸恢複,思維也活躍起來。
不就是又納了個妾麼,居然都不肯出來,使什麼小性子嘛!這年頭誰不是三妻四妾的,我這還是算少的了……章钺越想越生氣。可又想起自己在家時少,回來時卻又帶回别的女人,她心裡不高興也正常,心裡便又坦然,反生愧疚之情。
接着又想到今後的事,剛上任連治下州縣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明年開春就要對外用兵,這事情實在多得令人頭疼。泾州這邊四州既然由自己節制,那無論如何也要掌控在手,以地理情況來說,這四州就是西擴橋頭堡。
向西延伸,北線是涼州到沙州,南線是走義州瓦亭川向西直到積石山,由此一直到青海河湟之地。若不趁現在拿下來,以後再也無法顧及了。西北之地對于中原來說,就像人體強有力的右臂,是與東北之地夾擊遼國的重要前沿。
而遼國每存在一天,北疆胡族就壯大了一分,這些像野草一樣割不盡的遊牧民族,自古以來就是中原農耕民族的大害。
“夫君!幹淨衣物拿來了,讓青竹進來服侍你!”符金瓊的聲音打斷了章钺的沉思,她是在外面更衣房,與裡間浴房隻隔着一道簾子。
“嗯……”章钺坐在浴桶内背對着外間,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便聽門簾掀動發出一陣嘩啦啦聲響,細碎的腳步聲慢慢到了他身後。一雙微涼而柔軟滑膩的小手伸下來,撫上了他的肩膀,慢慢揉捏按壓,并漸漸向上到脖頸來回推拿,最後又上移到腦側太陽穴、前額、眉心眼角等位置。
“好!青竹還會這一手,什麼時候學會的?”章钺向上坐直了身子,肩膀靠着桶沿,隻感一陣陣眩暈,眼皮越來越沉重,差點睡着過去。
青竹哼了一聲卻沒回他,一雙手卻越來越靈活了,時而按壓,時而握拳捶打,時而使勁地來回推壓。并将他向前推一點,給他按摩肌肉結實的後背,她可能力氣不足,呼吸聲越來越大,吐氣如蘭,都呵到了章钺的脖頸上。
章钺忽然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呼吸吐氣的聲音也再熟悉不過,猛地轉身回頭,不由一呆,哪裡是婢女青竹,卻是妻子符金瓊。
她身着寬松的白紗睡袍,一頭如瀑布般的烏黑的長發披散着傾洩下來,垂在如畫般的眉目,和紅紅的臉蛋一側,見章钺發現了自己,不由愕然,輕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章钺卻夠着伸手撈住了她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嘿嘿暖昧地怪笑道:“怎麼?生氣了?有緊迫感害怕失寵?”
“才沒有!奴是那麼小家子氣的女人嗎?隻是看你大雪天裡趕那麼遠的路回來,想要獎勵你一下!她一個蕃人女子,我還怕被她比下去了麼?”符金瓊被拉住了,隻好移步回來,幹脆伏在了他身後,雙手從後挽住他的脖子。
後頸肩膀上兩團柔軟嬌膩的雙峰揉動着,鼻血都快噴薄而出了,渾身血液一陣燥動,一溜火熱在小腹間升起。章钺忽地站起身來,帶得桶内映着燈光的熱水蕩漾着嘩嘩直響。
“這就對了!當家主婦的風範不僅體現在寬容、威嚴,還有房中的柔媚似水,殷切溫存!”章钺回了一句,臉上笑容馬上變得猥瑣不堪,怪笑道:“娘子!我要讓你當娘!”
“猴急什麼?奴伺候你穿衣,回房才可以!”符金瓊目光飛快地向下一掃而過,臉上飛起兩團紅暈,嬌羞地白了他一眼,吃吃地笑起來。
已為人婦的她不覺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年輕婦人的妩媚,她飛快地從旁邊矮幾上取過毛巾,讓章钺出了木桶,從後随意地抹幹了水漬,給他穿上衣袍,系好腰帶。
章钺迫不急待地一躬身,一手抄起她腿彎,一手環抱了她後背,大步向正堂後卧室走去。房内燈燭明亮,窗後淡黃色薄紗簾幔低垂,上騰的地龍熱氣混和着冉冉升起的淡淡檀香,讓室内溫暖如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