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二百六十八章 早安吻?

  “誰為這個跟你生氣。”雲微瀾沒好氣想要抽回拳頭繼續睡。

  手沒抽回來。

  那人将她往裡一推,掀開被子挨着她身邊躺了下來,将她的手攏在掌中,“正好我也困了,不妨一起睡。”

  獨屬于他的氣息淡淡地籠了過來,溫暖的體溫透着薄薄的布料與她相貼,而他的呼吸盡數落在她耳後,癢得人發酥,就算再困,雲微瀾也睡不着了。

  “你——”

  她轉過身,一個字才出口,綿綿軟軟的吻便落了下來,輕挑輾轉,細磨吮啜,将她的話都堵了回去。

  這是什麼,早安吻麼?

  這個念頭閃過,雲微瀾擡眼瞥向窗外,滿頭黑線,為自己這别緻的想法——兩個各睡一處的人,且又是起了床再躺下的人,哪來的早安。

  許是察覺到她的分心,唇上力道一重,她未提防,便被他輕易舉易地打開了城門,侵占了她的唇舌。

  她眯眸一笑,大大方方地迎進賊兵,任他在自己領地裡作亂,卻在出其不意之間,狠狠地反擊了回去……

  時間一久,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亂。

  她單薄的衣衫也在兩人厮磨間敞了開來,露出頸下大片雪白肌膚。

  文璟的眸光擢了那片雪白,微微深了。

  雲微瀾微喘,不明白他怎麼停住不動了,順着他的眸光往下一瞥,頓時伸手捂了他的眼眸,迅速拉起衣襟,“不許亂看。”

  “可我已經看了,怎麼辦?”文璟摟在她腰間的手一緊,低聲道。

  “那讓我看回來。”雲微瀾說着就去扒他的衣服。

  “唔,我幫你。”他順勢去解腰帶。

  “……”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雲微瀾對這種力不能及的厚顔無恥甘拜下風,翻了個身滾進床裡,“算了,留着以後看吧。”

  她怕現在看了,有人會獸性大發,不劃算。

  一聲輕笑,後背一暖,文璟抱住了她,有絲好笑,“有色心,無色膽。”

  雲微瀾不作聲,愛咋說咋說。

  說她保守也好,說她多慮也好,說她古闆的思想跟不上前世那個新時代也好,總之,這種事情在她的認知裡絕非兒戲,該當珍而重之。

  一切,需要水到渠成,感情到了一定濃烈的程度,也未必一定要經過那個儀式,但現在,還不夠。

  兩人都沒有說話,她靜靜地靠在他懷裡,他靜靜地擁抱着她。

  “皇帝今天下旨了。”許久,雲微瀾輕聲道。

  “嗯。”文璟應了一聲。

  “明年二月十五。”她撫着他擱在她腰間的手,語聲清淡,“我還以為,如此着急下旨,還不得讓我明天就娶了她。”

  這個她,慕容憐,不說彼此也明白。

  “畢竟是公主,哪能草率得了。”文璟聽着這話,不由一笑,“定章程,拟禮單,籌備成婚一應物品,還要修整賜下的驸馬府,說下來,僅僅是三書六禮便有得花時間了。”

  “管它呢,反正跟我沒關系。”雲微瀾是典型的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事情都走到了這一步,這些禮儀章程走不走又與她何幹。

  再者,這婚鐵定是成不了的,這驸馬也是當不成的,這些力氣注定是要白費的。

  關鍵是,如何把這事給整圓滿了。

  “依着你說的,那陳小侯爺果然是玷污了慕容憐之人,昨晚我用了點小手段,他就什麼都招了……”她低聲将昨天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最後道,“我讓他抄一百遍清心咒,應該能老實上一段日子。”

  “這事牽扯到了皇家以及王家人,确實不得不謹慎些。不過以皇後如今的情況,暫時還顧不上這位陳小侯爺的性命。”文璟沉吟了片刻,道,“皇帝要顔面,此事若是不鬧大動靜就能解決,彼此都好,若不然……”

  他笑了一下,在她的後頸處輕啄了一下,“你叫上許承玉是對的,此事若是鬧大了,恐怕還借他這個大理寺少卿之力。”

  “我倒是希望不用他出這個力。”雲微瀾想起慕容憐那張蒼白怯懦的臉。tqR1

  若此事真相大白,隐下了還好,要是鬧得人盡皆知,慕容憐将不能活。

  文璟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今日一早,皇帝頒下了賜封永安公主的诏書,還給她換了住處,再也不是原來那座偏僻小院了。”

  “他不是病着嗎?”雲微瀾忍不住轉過身來發牢騷,“還得防着自己的性命,怎麼還有閑心管這麼多?”

  “這不妨礙他招女婿。”文璟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好笑道。

  雲微瀾張口就把他手指含進嘴裡恨恨咬了一口,叫他笑!

  咬下去卻發現咬得太重,似乎都聽到了指骨發出“咯”地一聲,連忙又趕着用舌頭舔了兩下算作補償,擡眼偷觑男人的臉色時,卻看到他明光潋滟的眸倏忽幽深,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眼神讓人心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即松開他的手指想要撤身後退,眼前一暗,絕豔容顔已壓了下來。

  “唔……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嗯……你是故意挑逗……”

  “我不是……”

  “你是……”

  “你才是……唔……”

  ……

  天際雲層被金光破開,樹影橫斜,枝頭翠鳥撲簌飛過,留下清鳴兩聲。

  院中海棠未謝,花開正好。

  光陰流水,莫道歲月無情,隻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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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戒嚴持續了半個月,民衆起初都不知發生了何事,隻看到每日都有數不清的禦林軍與京城防衛司的人分批巡邏,并挨家挨戶搜查,像是在查什麼人,城門也守得前所未有的嚴密,每人進出都是提心吊膽。

  等過了幾日,便有流言碎語開始在街巷中流傳,說是皇帝在回京途中遭到了刺客截殺,差點隕命,幸好身邊的内務府總管忠心護主,替他擋了一劍,才僥幸逃過一難。

  就算上至皇帝下至官員,都嚴令禁止不許透露刺殺一事,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當時那麼多雙眼睛看着。

  于是心驚,人心有所動蕩。

  之後不久,又有消息傳開,說是皇帝在圍場時曾遭到了獸群圍攻,最後結果卻是群獸安靜退去,皇帝毫發無傷,所聞之人都感歎,如此兇險之境居然也能逢兇化吉,皇上真乃真龍天子。

  之後便越傳越玄乎,說當時那獸群之王向皇帝伏首而跪,三叩而拜,得皇帝點頭應允方才率衆離開,足見皇帝之威儀。

  由此,那動蕩的人心便全穩了下來,連皇帝遇刺之事也歸于皇帝真龍天子不死之身,聽得雲微瀾大笑不止,當笑話講給小白菜聽。

  不過笑完了,卻也佩服皇帝反應之快,心思之深,借獸群攻擊一事來神化自己,确實可以拔高自己的形象,獲得這些市井百姓更多的擁護。

  人心哪。

  然而民心是穩定了,刺客的蹤迹卻是半點沒着落,那群刺客仿佛放棄了刺殺意圖,再也未曾露過面。

  眼見着衆國納貢之期即将到來,太子下令撤除戒嚴,隻讓京城防衛司的人暗中留意着京都城的動靜,多數明哨都變成了暗哨,表面看上去一切如常,實際上戒備依然未曾放松。

  這一切命令雖然都是由慕容顯發出,但朝中誰都知道背後是皇帝的意思,因此也都暗暗猜測,是不是皇帝開始對太子放權了?

  皇帝給雲微瀾與慕容憐賜婚一事已在百姓之間傳開,無人不對雲微瀾傳奇式的經曆啧啧稱奇,也不乏那些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的人拿她的出身來說事,這一切,雲微瀾都不予理會。

  她是被禮部的官員擾得煩不勝煩。

  都說了一切由他們作主,還是隔三岔五地就被請來走一趟,來了就拿些在她看來完全沒必要的事情跟她來探讨,煩得她很想一甩手就告訴他們,這個驸馬她不當了。

  真不明白,都到了邊國納貢的時候了,這禮部怎還這麼閑,就抓着她不放。

  而且頭疼的是,許伯年說她不能隻吃皇糧不做事,要她每天去禦史台衙門應卯,無事不得随意離開,并給了她一個整理卷宗的活計。

  逍遙日子一去不複返。

  而文璟這些日子事情也多,隻因這幾年接待那些諸國來使一應事宜皆交由他打理,各國使臣遣送來的書信已陸續到達,言明使臣不日便将抵達京都,因此兩人并不能時常見面。

  除了他深更半夜翻牆進來看她的時候。

  想到這裡,雲微瀾唇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揉了揉酸漲的脖子從一堆卷宗裡擡起頭來,朝窗外看了一眼。

  入冬之後天色黑得越發早,此時還不到放衙的時辰,天色已有些暗了下來,想到小白菜說炖好紅燒肉等她回去吃飯,她便不管時辰到沒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左不過是些整理歸檔的事務,多做片刻少做片刻關系不大。

  出了門,一股冷風吹來,雲微瀾緊了緊領口,走出巷子彙入街上往來的人流。

  即将入夜,街市更為熱鬧,未免小白菜多等,她未作停留快步穿梭于人群之中,正值一群拿着糖葫蘆糖人等吃食的孩童嘻嘻哈哈迎面跑來,也不管街上人多,一路打鬧追逐,差點就撞上了低頭走路的她,幸而她閃得快,才沒被撞上。

  她一笑,也沒放心上,繼續往前走,卻聽得身後不過處蓦然傳來一聲清叱:“走路不長眼的東西,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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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身體狀況不好,使得精神也跟着不好,跑醫院,吃中藥,沒個消停,每日的更新時間也總是不能穩定,跟大家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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