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一百九十五章 做與沒做

  也不知是氣,還是恨,他不想見她,哪怕出了京都一同前來圍場,他也刻意不出現在她面前,但看到她因為婢女的事被皇後責難,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站了出來。

  他是氣自己的,氣自己怎麼就不能将她漠視到底,所以後來他飛快離去,無視她的呼喚。

  可不知怎麼地,聽到她叫自己,心裡卻生出隐隐的歡喜。

  想來,她還是有一點點在乎他的吧。

  可今晚……tqR1

  他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小碗粗的樹木一下應聲而倒,驚起了夜倦歸巢的鳥。

  今晚,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顧着身邊的那個男人!

  而他,則看了她一晚,就等着她回頭,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看他一眼,他也不至于如此生氣。

  在行館裡不理她,就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理她麼?

  這女人,如此蠢笨!

  默默跟在身後的錢公公吓了一跳,連忙緊走兩步想要察看他的手是否受傷,被他随手揮開。

  “殿下,您這是要往哪兒去?”看着他走的方向不對,錢公公顧不得他在生氣,出聲提醒,“您的營帳在那邊,不從這兒走。”

  “誰說我要回營帳了?”

  “不回營帳?”錢公公傻眼,急忙擋在他面前,“那您要去哪兒?”

  慕容佩隻冷冷看他一眼,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你先回去,不準跟着。”

  錢公公急得想哭,醉成這樣了還不讓跟着,這不是要人命麼?

  “說了讓你别跟着,怎麼不聽?”慕容佩感覺到他還亦步亦趨地跟着自己,身上陰郁之色更濃。

  不等錢公公回話,他突然身形一閃,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即使喝多了,但所學多年的東西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如同本能。

  錢公公眨眨眼,跟得牢牢的人突然就這樣消失眼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樣把他扔這裡了?

  整個營地的光線并不明亮,已是深夜,很多用作照明的火把都已熄滅,隻留着夠人看清腳下的數量,而且今晚沒有月亮,視線更加不明,想要找一個存心甩開自己的人談何容易。

  錢公公站在原地,左右張望了許久,隻得放棄。

  營地裡的帳篷相互之間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又不遠,随行人數衆多,因此占了很大一片空地,别說晚上找人,便是白天也很困難,更何況他一個太監出現在那裡,實在太過醒目,這大晚上的要是被人撞見了,連借口都不太好編。

  他總不能說,他是在找醉酒的四皇子。

  這對慕容佩不好。

  思來想去,他隻能回去等着,半點沒敢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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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值深夜,營地陷入一片甯靜。

  一條黑影無聲閃入一處帳篷,門簾倏忽一動,起了又垂下,一縷混着酒氣的夜風從縫隙中鑽入,還未及内側的簡易榻上便已消散。

  一側小榻上的女孩翻了個身,睡夢中不知呢喃了一句什麼,還輕輕地笑了一下。

  黑影站在黑暗中的帳篷中,視線漸漸适應黑暗,從那夢中甜笑的孩子身上劃過,落在另一側那個起伏有緻的人影上。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一雙狹長陰柔的眸子裡閃爍着野獸看到獵物特有的光芒,片刻後,他一步一步,如野獸靠近獵物時那厚實的肉墊踩在地上般,不露半點聲息,隻有鋒利的爪子在伺機而動。

  一步步靠近,近得已經可以看清榻上那人的眉眼,她側身而睡,秀挺的鼻梁與飽滿的額頭在黑夜裡泛着瑩瑩的玉色,随着淺淺的呼吸,他甚至看到那如鴉的羽睫如蝶翅般輕顫着,顫得他心尖一癢。

  酒意上頭,心尖上那一癢就瞬間朝身體四肢漫延開來,連血液都在汩汩作響。

  他突然就想起那日在屋子裡,他将她抵在牆上,然後咬了她脖子一口,獨屬于她的清爽體香極淡,卻讓他如食髓知味,就此夜夜回味,上了瘾。

  屏了呼吸,他傾下了身子,伸手想要去摸那雙飽滿的唇,伸到一半停住,收了手,身子漸漸壓低。

  用手又如何能徹底品嘗她美好的滋味,用自己的唇才能細細體味,得到滿足。

  一寸,又一寸,彼此的唇以緩慢的速度接近,他已能感覺到她呼吸的溫度,他眸中的光芒越發閃亮,那是獵物即将到手的興奮。

  就在他與她僅有三寸之隔時,黑暗中忽然寒光一閃,一道白光無聲無息地朝他射來,張開的爪子上,那略微彎曲的爪鈎殺氣森森。

  他臉色驟變,想要後仰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隻能一掌擊在榻沿,身形急轉,轉眼間暴退數步,才避開了直沖臉頰而來的那一抓。

  毫無疑問,如果他稍有不及,此時他的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

  而更加毫無疑問的是,那一抓,就是以毀他臉容為目的。

  那白影一抓落空,已知失去時機,因此并不追擊,隻是轉身一縱,縱上簡易榻,金色瞳仁如同兩顆晶瑩璀璨的夜明珠,在黑暗中閃動着金色的光。

  險些被毀了容的慕容佩略顯狼狽地站穩,再凝目望去,一隻身子被剃了毛而顯得腦袋格外大的肥貓正挺兇昂首地拿眼角斜睨着他,眼裡全是不屑。

  又是這隻醜貓!

  他怒氣上頭,彙内力于掌,身形疾動,一掌就要擊出,脖頸忽有涼意沁膚,一道寒光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時身上一麻,周身幾處大穴皆被封上,頓時無法挪動分毫。

  果然喝多了酒,會讓人的警覺性和判斷力都會下降很多,又被這醜貓吸引了注意,連身後何時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慕容佩陰柔的臉龐霎時籠上陰霾。

  門簾掀開,一抹月光瀉了進來,月光中,一個小小身影快步走入,娴熟地拿起火折子亮了燈,帳篷内頓時盈滿了黃色的燈光。

  “嗷嗚——”福來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在他懷裡滾了兩滾,發出兩聲舒服之極的嗚叫。

  小榻上的小白菜迷迷蒙蒙地在床邊摸了摸,嘴裡輕輕嘟囔一句,“福來?”

  福來在初一懷裡正舒坦着,沒答理。

  小白菜睫毛顫了顫,硬是将眼繃開了一條縫,這一繃,卻是将她吓一跳,意識還沒從睡夢中蘇醒,整個人已騰地坐了起來。

  睜着一雙大眼看清眼前是抱着福來的初一,她捂着兇口喘了口氣,還未放松下來,便覺得有些不對,眼睛往旁邊轉了轉,卻看到被文七用刀架着脖子的慕容佩,這剛入下去的心頓時又蹿到了嗓子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

  深夜的風從敞開的門簾處透了進來,帶起一股涼意,她猛地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往門口處望去,卻見皎皎月色下,在月光與燭火的交界處,一抹銀白色身影幾乎與月光融為一體,衣擺被風卷起,翩然欲飛。

  她驚訝地揉了揉眼睛,不覺喃喃:“王爺……”

  颀長身影立在門口,如水眸光在榻上睡覺那人身上一頓,見該蓋的被子好好地蓋着,不該露的地方半點沒露,那人閉着眼,呼吸悠長,似乎依然在熟睡。

  笑意漫上唇角,文璟确定她并無任何不妥,這才微偏了頭,輕聲一笑,“四殿下想找本王,應該去旁邊的帳篷,到這裡可是走錯了地方。”

  “是麼。”慕容佩眸色陰冷,“可惜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不存在走錯地方的問題。”

  “不找本王,難道是來找本王的小八。”文璟攏過身上的披風,修長的手指慢慢系着帶子,緩步踏了進來,“小八是本王的人,要找,也要經過本王的同意。”

  慕容佩冷哼一聲,“我想找誰就找誰,從來不需要他人同意。”

  “是麼?”文璟一笑,眸光流轉,“小八,你來說說,我與四殿下的話誰說得對。”

  想置身事外的雲微瀾被點了名,裝不下去了,隻好睜眼,“誰的話都不對。這是我的地方,想進來必須先經過我的同意。”

  “我想來就來。”慕容佩語氣帶沖,冷冷地盯着她。

  雲微瀾無奈地披上衣服,下了榻,走到他面前湊近一聞,皺眉扇了扇風,“您這是喝了多少酒,都快熏死我了。”

  “你管不着!”

  “是是是……我管不着。”雲微瀾本着不跟酒鬼計較的想法順着他的意思,望着他被酒意熏染得薄紅的臉,在燭光下更顯柔美異常,不由啧啧出聲,“不過這喝了酒,四殿下是越發美貌了。”

  瞧瞧這臉蛋,比點了胭脂的美人還要嫩……

  “嗯?”旁邊響起不悅之聲,帶着森森涼氣,連空氣都冷了幾分。

  雲微瀾輕咳兩聲,收回自己想去摸人家臉蛋的手,做出一本正經模樣,“四殿下,你喝多了,我不跟你争。看在你昨晚替我說話的份上,你今晚闖進來對我做那些不軌的舉動,我不跟你計較,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不軌舉動?”文璟聞言,微眯了眸子,“比如?”

  雲微瀾縮了縮脖子,這話聽着怎麼……讓人覺得這樣冷呢?

  “啥都沒做。”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他闖進來想對我做什麼……這不啥都沒做成嘛。”

  “你還想做成?”

  雲微瀾:“……”

  他想什麼呢?

  “我們做了,”慕容佩卻石破天驚,“我親了她,就在你們進來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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