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楊弘淡淡地說道“主公試想……我等損得越是厲害,鎮守許昌的魯肅才越不會心疑,弘早聞其名,魯肅雖然精通政務,但沒見過其為劉平出謀劃策隻有這樣才能成功的诓騙住魯肅!”
“哼!荒謬!”袁術還以為楊弘想說些什麼,沒想到卻是這個,冷笑一聲說道:“休要再胡言,劉平手下的将領謀士,哪一個不是能人某事,徐庶徐元直精通陣法,賈诩賈文和蠱惑人心,更别說白紙墨等輩……你還是與我說說,如何取下許昌!”
“是!”楊弘微微一皺眉,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徐徐說道,“早先天子近臣楊奉将軍所說之語,弘覺得甚是不妥,魯肅何許人也?楊奉還欲裡應外合?我勸主公還是勿要将期望放在此人身上……”
“唔?”袁術疑惑問道,“那依你之見……”
“主公,弘的意思是,我等休要管楊奉死活,彼親近天子,留着日後也是個禍害,不若借此機會将其除去,彼不是說裡應外合麼?我等輕入許昌之後,休要管他,直接取了天子回汝南即可!留着楊奉為我等擋災,豈不妙哉?”
心中野心之大超越其兄數倍的袁術聽到此話不禁心花怒放,對啊,那楊奉留着日後也是禍害,禁衛一除,天子日後一兵也無,能做什麼?
“隻是不知那楊奉要如何騙開城門守衛,引我等入内?”
楊弘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弘便直說了吧……對于楊奉,弘也無萬全把握,不若我等分兵兩批,先遣一軍,若是其當真成事,再入也無不可,隻需牢牢把持城門便是,隻是如此一來,想必将士要折損許多……”
“好!”身為四世三公袁家的嫡子,袁術哪會管那些士卒的死活,隻想到隻要擊破許昌一切便好說,沉聲說:“就這麼辦!”
就這樣,隔了九日之後的夜晚,夜色漸漸變的深沉的起來。
袁術在許昌折了三千兵馬的消息頓時便傳遍了整個許昌。
這個消息有人高興,自然有人便是傷心。
已經半隻腳踏入到棺材裡面的太尉楊彪聽聞此事卻有些錯愕,老臉上露出幾許惆怅,坐在書房之中嗟歎不止,原因很簡單,袁術與楊彪有親……
楊彪的家族與袁紹的四是三公的家族一樣,兩家之間的聯姻很正常,就因為之前袁隗的關系,袁術的表姐許配給了楊彪,更而升下了一子,喚為楊修……
而這層關系天子,國舅董承都是知曉的。
在諸葛亮離去的時候,便給天子劉協出謀劃策,楊彪這一脈關系若能利用便利用,不能利用便讓他和劉平離心。
寝宮之中,劉協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宗正劉艾。
“愛卿啊……如今朝野之中,朕的心腹很是少,為你汝等忠臣才能真正地幫到朕……”
“多謝陛下……”
“如今袁術攻城失敗……魯肅大勝,朝野之中唯有一些老臣還處于中立狀态,你先去太尉楊彪家中試探也下楊彪乃是何原因,觀之他欲站在何處……”劉協坐在座位上淡淡道。
“諾!”
宗正劉艾供着手,對着劉協緩緩地走了出去。
劉協則是兩眼雙光,雙手激動地抓着龍寝的邊沿之上,緊緊地死扣着,喃喃道:“終于……朕要真的手握實權了……”
“老爺……”太尉府邸的下人匆匆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啟禀老爺,宗正劉艾前來拜訪……”
“劉艾?他來幹什麼?”楊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中之筆,深思半響,眼珠子皺了皺眉方才皺眉說道,“快請!”
“是!小的立馬前去……”下人答道了一聲後便走了出去。
“他來做什麼?”楊彪起身在書房中轉了一圈,忽然面色微微變色,喃喃說道:“莫非是……”
“太尉大人!”宗正劉艾随着下人的指引步入書房,見楊彪正站在書房中看着牆上的壁挂,于是輕聲說道,“宗正劉艾沒有報告,就此來訪,多有得罪,得有打擾了……”
“宗正大人言重了!”楊彪笑着轉過身,複言說道,“宗正大人能來老夫府上,實乃令寒舍蓬荜生輝啊!宗正請!”說完便招呼劉艾坐下。
“太尉請!”
“來人!上茶!”
兩人面向而坐,劉艾轉轉腦袋,左右看了看,笑着說道,“久聞太尉大人生姓恬淡,不喜奢華之物,今日在下一觀太尉書房,便知此言不虛,太尉大人真乃朝中楷模,我輩楷模啊!”
“……”楊彪淡淡看了劉艾一眼,眉頭稍稍一皺,正好說話卻見自家下人進來奉茶,随後心中喃喃道:“想跟我繞?”
吹了吹熱氣,劉艾緩緩喝了一口茶水,滋滋滋聲音在口中回蕩了幾聲之後,一臉微笑地看着楊彪:“太尉生活真是恬淡啊,如此上品好茶,在伴着如此出神入化的畫……簡直休閑至極啊……”
楊彪心中冷冷一笑,暗暗道:“想跟老夫耍心眼……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還早得很……”
楊彪面上露出微微效益,緩緩說道:“其實若是比起生姓恬淡,老夫差司徒遠矣……”
“司徒?”劉艾微微一愣,錯愕說道:“哪位司徒?”
“當然是現在的司徒……劉平劉天機咯……”楊彪淡淡地笑道:“如今隻是縫司徒劉平出去征戰而已,如若不征戰,他此刻定是在家中品着上号茶,與司徒長史賈诩賈文和下着棋子,或者是與貂蟬蔡琰一起在城中閑逛呢……”
劉艾淡淡地笑道:“司徒劉平正是恬靜淡然但太尉大人……此刻門外正值袁術大兵進發之時……太尉大人當真一點都不着急?”
楊彪歎了一口氣道:“如何不急……現在司徒出征徐州還未回來……城中的兵馬又甚少……隻可惜自己府中隻有數十名家丁……若是有上百的護衛院士定位在城頭之上為保天子陛下周全而揚起自己的手臂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