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三國之帝臨天下

第505章 赤壁終結(3)

三國之帝臨天下 蒼山淚 4979 2024-01-31 01:12

  聽劉桓提及此事,司馬昭搖搖頭,微歎說道:“在的青州曹伯父前不久發來書信,言青州被他翻了個遍,也不曾尋到父親下落,估計父親不在青州吧,前兩日我寫信托人送至并州,叫張叔父代為找尋一番,也不知究竟如何……”

  見至交好友一臉落寞,劉桓暗暗責怪自己,微思一下,笑着說道:“子上也不必過于擔憂,司馬叔父乃何人?當初父親派了三萬精兵也不曾追到司馬叔父,這事呀,急不得,依我看來,司馬叔父既然是攜諸位嬸嬸出去遊玩,沒有個三五年,怕是不會回來,若是回來再想出去,那可就沒那麼容易咯……”

  似乎是明白了劉桓話中含義,司馬昭搖搖頭,苦笑說道:“或許如此吧……”

  離了劉府,二人走到府對面的尚書司馬府……

  雖眼下司馬懿早已辭官而去,然而不管是朝臣也好,百姓也好,卻不習慣稱其為司馬府,而是慣尚書司馬府……

  随意一瞥守衛在尚書府外的士卒,劉桓眼神一凜,一面随司馬昭走入府中,一面疑惑說道:“子上,我來許都已不下年逾,來你你府上次數亦是不少,此些士卒好似有些面生啊……”

  似乎是看穿了劉桓的心思,司馬昭揶揄說道:“我知你所想,不錯,此便是我父麾下精銳親兵,陷陣營!父親辭官之後,表兄上任南陽太守,手中兵馬不足,故而發書借此軍一用,兩月前,表兄已練得新軍,自思可擋荊州關羽,兼之陷陣營急需整編,是故,乃将此軍派回許都……”

  “哦。”

  劉桓恍然大悟,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門處,拍拍兇口**說道:“天見可憐,我劉子語終于乃有一支可有之兵,不懼你弟虎豹騎也!”

  說着,他轉過頭來,嘿笑說道:“子上,待得狩獵之期至,借我百名陷陣營,我尋思着,今年說什麼也要獵一頭猛獸,呈于我父!”

  甚感好笑地搖搖頭,司馬昭揶揄說道:“若是如此,非你本事!如你這般,若是子博率百名虎豹騎前去,該當如何?虎豹騎之勇,雖三人亦可搏虎,又兼騎軍,如何比得過……”

  “得!”

  劉桓苦笑着搖搖頭說道:“說來也奇怪了,父親喜你遠在我之上,此事我素知,然子博那小子頻頻生事,父親亦是喜他,命他為虎豹騎統領……怪哉!怪哉!”

  司馬昭聞言微微一笑,忽而遠遠望見有一老者立于外院池畔,面色一正,走上前去,拱手拜道:“賈叔!”

  隻見那老者轉過頭來,正是當初劉平帳下最為信任的謀士之一,賈诩!

  見是司馬昭,賈诩将手中魚餌丢入池中,笑呵呵說道:“這叫老朽如何當得起……”

  不過話雖如此說,他還是受了司馬昭這一拜,很是坦然。

  “賈叔說笑了。”

  微微一笑,司馬昭恭敬說道:“賈叔乃天下名士,兼之父親叫我以叔伯尊之,小子豈敢冒犯?”

  “孺子可教!”

  賈诩極其滿意地點點頭,忽而望見司馬昭身旁劉桓,眼神一凜,用那如獵鷹般銳利的眼神打量着劉桓,繼而拱手笑道:“老朽見過劉公子!”

  “不敢不敢。”

  劉桓似乎是深知眼前這老人的底細,急忙跳開一旁,連連擺手。

  “賈叔何時到的許都?”

  司馬昭問道。

  “方才入府不久。”

  上下一瞥劉桓,賈诩這才将注意放到司馬昭身上,笑呵呵說道:“你弟子博不似你這般穩重,唉,這些年,可是累壞我這把老骨頭了,天見可憐,總算是熬到回到許都……呵呵!再者嘛,老朽倒是也頗為思念這幾尾池魚……”

  說着,賈诩眨眨眼,揶揄說道:“老朽不在時,子上可有好生代為照料?”

  “自是如此!”

  司馬昭恭敬說道。

  “好好。”

  點點頭,賈诩瞥了一劉桓,忽而望向池水,擡手說道:“子上,且看這池中魚兒,竟不奪食,皆是老朽當初親手放養,親如一家啊……”

  “竟有此事?”

  司馬昭疑惑地走上前來,一望池水,面色一愣,擡頭一望賈诩,頓時醒悟過來,猶豫一下,微笑說道:“果是如此……且不打擾賈叔興緻,我等先且退下了……”

  “去吧!”

  賈诩也不回頭,微笑着擺擺手。

  直感覺賈诩話中有話,卻不便明言,司馬昭會意,待他說服劉桓将其安置在書房之後,且又回到池旁,果然,賈诩仍站在此處……

  “賈叔……”

  “呵呵。”

  微笑着轉過頭來,賈诩笑着說道:“才思敏捷,不錯!”

  稍稍贊了一句,賈诩面上笑意漸收,沉聲說道:“子上,可知為叔方才所言深意?”

  “這個……”

  隻見司馬昭稍一遲疑,拱手說道:“并非透徹,望賈叔解惑……”

  “你這小子,非逼為叔……也罷。”

  苦笑着搖搖頭,賈诩正色說道:“你父辭官,留你兄弟二人在許都,司馬家盛衰,乃在你兄弟二人,非在旁人!為叔隻想說句,劉家的事,并非你司馬家之事,何必插手?若是引得你等兄弟不合,豈不是要叫尚書公寒心?”

  “這……”

  司馬昭猶豫一下,抱拳說道:“回賈叔話,小侄自幼與子語相識,知其有大志……”

  “與你弟一個說辭!”

  “賈叔的意思是……”

  “别會錯意,在此事上,賈叔我可并非要助你、亦或是子博……子上,你比子博年長,又兼穩重,假以時日,若是與子博不慎起了沖突……子博為人傲氣,又兼幼年便呆在軍中,姓子較為沖動、易怒你身為兄長,他日當做禮讓!”

  “……是,小侄記住了!”

  點點頭,司馬昭好似想起什麼,擡頭望着賈诩。

  好似是看穿了司馬昭心中所想,賈诩笑呵呵說道:“不必妄加猜測!老朽見劉公發诏,便知其中蹊跷,子博眼下不過一校尉,手中不過三千虎豹騎,劉公豈是當真欲帶他南征耶?劉公眼下已過六旬,卻是有些心急了……同時嘛,劉公他也想看看,你等這幫小子,究竟有多少斤兩!”

  “咦,賈叔的意思是……”

  “别以為劉公不知,他心中可是明白得很!曆來臣下不得幹預帝王嫡子之事,自乃忌諱!不過到你兄弟二人身上,倒是有些……呵呵,依老朽想來,一來是你父助其南征北戰多年,功在社稷,二來便是劉公對你兄弟二人抱有重望,至于這三來嘛……乃因你等年幼!”

  “年幼?”

  “正是如此。”點點頭,賈诩撫須解釋說道:“倘若換做旁人,早早被遭牢獄之禍,豈能如你兄弟二人這般?在劉府來去自如?我思劉公,在作出心中決定之餘,亦在磨練你二人……朝中尚書之位空懸數年,劉公視若無睹,卻封你為尚書長史,他是在效仿當年尚書公王子師!兼之又将虎豹騎賜予你弟子博麾下,更叫他在曹性公帳下平亂,嘿!區區一校尉,掌三千精銳?天下間乃有此事?這如何不是磨練?!

  是故,你亦不必擔憂,放手施為便是!你兄弟二人越是出衆,劉公愈喜,當然,僅僅包括你兄弟二人,就連你表弟周不疑亦不在此列!”

  “不想嶽丈竟是如此……”

  司馬昭自嘲一笑。“子上啊,莫要嫌為叔多嘴,為叔卻是仍有一言,外面風傳,司馬家,便是半個劉家……眼下或許如此,然為叔卻是要說,司馬家,并非是劉家,你兄弟二人,才是司馬家根本,司馬家興旺,乃在你兄弟二人,非在旁人,非在劉子語,亦非在劉子訪!”

  “賈叔,侄兒明白了,侄兒素知二弟姓子沖動……”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撫了撫花白的胡須,賈诩嗟歎說道。

  “賈叔哪裡話,侄兒幸得賈叔提點,方才明白以往不曾明白之事……”

  “呵呵呵,莫要取笑為叔了……”

  笑呵呵說了句,賈诩上下打量着司馬昭,點頭說道:“像,真像,酷似你父……”

  似乎是起了玩心,司馬昭揶揄道:“賈叔,那究竟是侄兒像,還是子博像?”

  “這……”

  這一問,頓時将賈诩難到了,隻見他皺皺眉,沉思半響,繼而說道:“你着素服,酷似你父着素服,子博着铠甲,乃酷似你父着铠甲……唔,卻是如此!”

  “咦?”

  隻見司馬昭面上一愣,詫異問道:“家父不是不通武藝麼?怎麼亦嘗着甲?”

  “哈哈。”

  似乎是感覺好笑,賈诩揶揄說道:“你父身為一軍統帥,豈有不着甲之理?呵呵,不過話說來,你父卻也不喜着那铠甲,唔……前前後後,為叔隻見過寥寥數次,一是赤壁之戰後,你父在荊州祭禱四十萬将士之時,二嘛,便是擊曹操之時!”

  “曹操?”

  “啊!便在赤壁之戰後,你父與劉公以及列為大人方才祭罷戰死将士,便風傳曹操舉兵襲汜水關,你父是馬不停蹄趕去,那時,可用之兵寥寥無幾,是故,你父僅率數千幸存兵馬以及虎豹騎連夜趕往……”

  “數千……虎豹騎,不過近萬兵馬?”

  司馬昭一臉驚訝,詫異問道:“那曹操麾下兵馬幾何?”

  “嘿!”賈诩淡淡一笑,撫須說道:“曹操那時猛攻漢中,兵馬亦是大損……恩,差不多十萬之數吧!”

  “十萬?”

  司馬昭面上驚容更甚,皺眉說道:“兵力是何等懸殊……賈叔,後事如何?”

  “那還用說麼?”

  賈诩聳聳肩,攤着雙手說道:“自然是你父勝,曹操敗咯!”

  “……”

  隻見司馬昭張張嘴,頓時語塞。

  “好了好了。”

  似乎看到司馬昭面上表情,賈诩笑容更甚,笑呵呵說道:“那時為叔有幸與你父親一同前往汜水關,若是子上不嫌為叔年老多話,我等便前去園中小歇,待為叔一五一十将此事細細說來,可好?為叔老了,可禁不住這麼站着……”

  “理當如此!”司馬昭恭敬說道:“賈叔請!”

  “唔!”

  極其滿意地點點頭,賈诩緩緩朝園中走去。

  征讨曹操,那是建安五年吧……

  唔……

  距今,一十三載了……

  時赤壁之戰後,劉軍受挫,退至荊州司馬陵,二度來到了這座城池。

  去時大軍數十萬,回時寥寥數千人……

  當然了,其中自有誇大之處,總體說來,得以返回的劉軍,四、五萬還是有的,然而在這其中,尚能再戰,且願意繼續留在軍中的,卻确确實實隻有數千人了……

  劉軍并未入城,或許是無顔入城,亦或是無力入城,亦或是出于其他原因……

  蔡瑁遵照劉平、司馬懿的意思,征招民夫在城外東面建了一座軍營,這在以往,顯然是看不到的……

  營寨三日乃落成,随後,熙熙攘攘而來的敗軍入駐其中……

  或有斷臂的,或有瞎目的,或有傷重難起的,數萬敗軍一聲不吭走入營中,場面很是凄涼。

  雖說在此戰之前,疫病之事後,司馬懿便對衆人說起過,衆劉軍心中早已有了準備,然而待眼下親身遇到,他們還是倍感失落……

  敗了!終究敗了!

  雖敗在天時,然總歸是敗了……

  古人雲,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确實有理!

  次日,司馬陵城外軍營中爆發兵變,規模倒不是很大,僅僅是數百戰敗士卒與當地荊州守軍起了沖突,理由也顯得有些可笑,不過是當地荊州守軍望劉營押運米食時,兩方起了嘴角,其中,有一名荊州守軍沖着一名失去右腿的劉兵罵了句。

  “瘸子事多……”

  還沒等那名躺在草榻上的劉兵回過神來,頓時,營内有些劉兵自是心中憋屈,無從發洩,當即氣得面色通紅,抽出戰刀,将那名荊州守軍砍成肉泥,在其餘衆多前來運糧的荊州守軍面前……

  于是乎,這事上升為械鬥……

  短短一盞茶光景,營内已有百餘名荊州守軍與百餘劉軍敗卒加入了混戰,待得蔡瑁聞訊趕來時,事已糜爛,營内嘈雜不已,千餘人互相厮殺,難以罷手。

  蔡瑁二話不說,一面将此事禀告劉平,一面從司馬陵調來三千守兵,勉強将兩方拆開。

  等了半柱香,沒等來劉平與司馬懿,倒是等來了劉純,以及三千虎豹騎……

  “劉将軍,敢問劉公與尚書……”

  那劉純淡淡望了一眼營中亂局,皺眉說道:“主公頭疼病犯,此刻卧病在床……主公吩咐了,這事蔡将軍酌情處置便是!”

  “酌情處置?”蔡瑁一臉驚訝之色,繼而問道:“那尚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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