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術女有毒:将軍,請自控

番外十一、掌珠與西烈墨(三)

  如月連忙将劉禦醫請來,替掌珠把脈。

  不同于上次的戰戰兢兢,劉禦醫此次淡定了不少。

  他仔細地把過脈,又看了看掌珠的嘔吐物,對着宮嬷嬷二人道:“公主應是進食了不潔的食物,而導緻的上吐下瀉。不過無甚大礙,下官開副藥,吃上一副便好了。”

  “不潔的食物?”宮嬷嬷和如月對看一眼。

  掌珠的飲食自離開黎國皇宮後,一直由宮嬷嬷在負責把關,唯一沒有過她手的,隻有今晚西烈墨賜下的那一桌西羌膳食。

  但明明找小花試過了,為何小花會沒事?

  “劉禦醫,您說這人吃了會吐的食物,貓吃了會有事嗎?”宮嬷嬷小心翼翼問道。

  劉禦醫道:“這個很難說!貓與人的體質不同,而且主要是看這食物不潔的程度,同時也因人而異。公主腸胃嬌嫩,稍微有點不潔可能也會引起不适。”

  “謝謝劉禦醫,老奴明白了!”宮嬷嬷起身相送,“劉禦醫,今晚之事,還請您暫且守口如瓶!”

  “嬷嬷客氣了,下官曉得。”劉禦醫連忙回禮,“下官這就去安排人煎藥,晚些送過來,公主明早就會痊愈了。”

  宮嬷嬷雖為奴才,但久在皇後身邊,如今又陪着掌珠遠嫁西羌,日後定是掌珠身邊第一信任的宮人。

  劉禦醫若想在西羌過上好日子,自是要巴結好她才是,因而隔外客氣有禮!

  “這西羌的人,也實在太過份了!”送走劉禦醫後,如月忿忿不平,“先前派人偷偷打探公主的消息也就算了,後來在馬上做手腳,如今才剛到西羌,就有人将念頭打到了膳食上!日後若進了宮,公主這日子可怎麼過?”

  “如今咱們在明處,又在行程中,防不勝防!若進了宮,一切自會不同!”宮嬷嬷面孔現出狠厲,“有老奴在,定不會讓人有機會在這些上面做手腳害到公主!”

  如月道:“嬷嬷,這次的事情要告訴大王嗎?”

  宮嬷嬷猶豫道:“這事,最好還是跟公主商量一下。”

  “公主肯定會說不要告訴大王!”如月撅着嘴。

  “你這丫頭倒是懂本公主的心思。”聽到二人對話的掌珠,有氣無力地出聲。

  如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公主,奴婢是不是吵到您休息了?”

  “沒事,醒了好一會了。”掌珠喘了兩口氣後道:“如月,扶本公主起來。”

  “是,公主!”如月應道,然後上前扶着掌珠半坐了起來,并取了個枕頭放在她背後。

  掌珠咳了兩聲,聲音虛弱,“本公主也不贊同将此事告訴大王!”

  “公主,為什麼?”如月有些不滿。

  “因為這是在西羌境内,這件事一旦宣揚開來,大王震怒之下,定會拿驿站内的人開刀來向公主賠不是!”

  宮嬷嬷道:“公主如今還未與大王成婚,倘若大王因此動了殺念,傳揚開來,有損的一定是公主的名聲。

  因為公主不是中毒,隻是食物不潔引起,禦醫剛剛也說了,這不潔的食物是否引起不适的症狀,因人體質而異。

  傳了出去,隻會說公主身嬌肉貴,用不慣西羌的膳食而緻,若因此有人喪命,西羌國内定會指責公主的不是。”

  如月張大嘴,想了想,覺得宮嬷嬷所言甚有道理。

  可若就這樣放過,她實在心有不甘。

  掌珠點點頭,“宮嬷嬷所言甚是,但本公主也不能任人牽着鼻子走!今晚之事,咱們不需要如實地禀告大王,但可适當地讓他知曉:

  本公主因為身體的關系,暫時用不慣西羌膳食,希望他能允許本公主如同在黎國時一樣,自備膳食,而後再逐步适應西羌的膳食!

  這點要求,本公主覺得,大王應該會答應!”

  宮嬷嬷喜道:“如此甚好,有老奴親自把關,定不會讓不潔的食物進入公主口中!”

  那言語中帶上了淡淡的自責,掌珠微笑道:“這一次的事,與嬷嬷無關,你們已經很小心了。而且對方明顯隻是想挑點事,并不是想加害本公主,所以才讓對方鑽了空子。”

  “那公主,這一次的幕後之人,與前兩次的是同一批人嗎?”如月問道。

  掌珠道:“與愛妃發狂之事的幕後之人,肯定不是同一批人,但與第一次暗中窺視的人是不是同一批,這個不好說!”

  如月總結道:“就是說,有人想害公主,挑起兩國紛争,坐收漁翁之利;又有人想讓公主失去西羌民心,繼而失去大王信任與寵愛?”

  “如月有進步,理解得不錯!”宮嬷嬷笑着道。

  “那咱們應該怎麼應對?”如月又問。

  “前者,絕不姑息;後者,小懲大戒!”掌珠聲音雖淡,卻是不容置疑。

  “是,公主!”宮嬷嬷和如月恭敬應道。

  第二日早上,得知掌珠因用了西羌膳食而引起身子不适的西烈墨,親自來到了掌珠的房間。

  這一次,掌珠沒有擺上屏風,或是戴上帽帷。

  一來這裡已是西羌,按原來的約定,到了西羌後,一切按西羌的風俗來。

  二來,掌珠本就想讓西烈墨瞧瞧自己面色,好讓他答應由她自己的人準備膳食的事。

  她半躺在床上,柔順黑發間蒼白的面容,即刻引起了西烈墨的心痛。

  “公主,今兒可好些了?”西烈墨的聲音很輕柔,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好似怕驚擾到她一樣。

  “大王,掌珠無礙,隻是略有不适,已好了許多,讓大王挂心了。”因為有求于他,掌珠的聲音也很輕柔。

  西烈墨難得見到對着他如此溫馴的掌珠,上前兩步,徑自坐到了床邊。

  他一手探上掌珠額頭,手下溫度正常,略略放下了心,“可讓禦醫瞧過?”

  “看過了,禦醫說西羌膳食口味偏重,本公主隻是一時有些不能适應,或許食用多些日子,慢慢習慣就好了。”

  掌珠眸微垂,忍着将西烈墨的手從自己額頭上移開的沖動。

  一次已讓他心痛不已,哪能讓她日日如此?

  西烈墨溫柔的聲音裡有些自責,“先前是本王想得不周,操之過急了!這樣吧,以後的膳食還是由公主帶來的人自行準備,至于西羌的膳食,公主慢慢适應就可,千萬顧着自己的身子,知道嗎?”

  他主動提出膳食自行準備的事,讓掌珠心中倒是有些意外。

  她咬着下唇,輕聲道:“掌珠知道了,謝謝大王!”

  如此乖巧柔弱的掌珠,愈發讓西烈墨舍不得離開,他不自禁地抓住掌珠放在外面的手,聲音迷離,“阿姝!”

  “大王!”掌珠大驚,此時卻不敢大力掙紮。

  西烈墨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感覺整個人都酥了,嘴裡輕喚着“阿姝”,身子卻向着掌珠俯了下去。

  這個爛攤子,是想要趁她病着,輕薄于她嗎?

  “大王,掌珠身子不适,想休息了。”掌珠瞪着他越來越近的臉,眼裡有着委屈和憤怒。

  西烈墨的雙眼又黑又沉,像無底的深淵。

  他靜靜盯着掌珠的眼,似要将她吸入那深淵一般。

  挨得如此近,能聞到身上男子的氣息,掌珠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突然,西烈墨沖着她展顔一笑,那一刹,好似千樹萬樹梨花被風一吹,潔白花瓣漫天飛舞,那唯美景象,瞬間奪去了所有人的呼吸。

  掌珠亦不由屏住呼吸。

  她自知自己容貌過人,能超越她容貌的人絕無僅有,因而無論男女,對他們的外貌關注較少。

  但她此時不得不承認,這個西烈墨,單從皮相而言,确實世間少見。

  此時此刻,連她看了,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她眼裡的專注落入西烈墨眼中,讓他唇邊笑容更濃,磁性的嗓間夾雜着魅惑,“公主,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擾了!”

  直到西烈墨離開許久,掌珠兇腔裡的氣才慢慢吐了出來。

  如月小心翼翼靠近,怯怯道:“公主。”

  掌珠瞪了她一眼,剛剛需要的時候不出現,不知跑哪去了,現在出現有何用?

  如月也很委屈,她站在門口相迎,本來想帶着西烈墨進來,卻被門口的阿從給拉住了。

  她又不敢叫,隻能乖乖站在門外。

  掌珠瞪了眼如月後,覺得日後自己屋内,不能再向以前一樣,隻有如月一人貼身侍候了。

  就算不貼身伺候,多個人在屋内,哪怕西烈墨再來,也好讓他有些顧忌。

  一想到他,就想到剛剛與他對視的瞬間,還有被他握住的右手,火一般的炙熱。

  掌珠忍不住在被褥上蹭了蹭,“如月,打盆水來。”

  “是!公主!”見公主沒有繼續責怪她,如月的心情也歡快了起來,飛快地奔出去打水了。

  每日的膳食自行準備後,在宮嬷嬷地嚴厲督促下,再也沒出過任何的差錯。

  然而不管是阿玉,還是如月,以及新調入掌珠房内的如安,都不敢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西烈墨也加派了人手。

  一入西羌境内,西烈墨便派人通知連家軍,派了五千精兵前為護送。

  直到入住到王宮附近的别館,還派了一千精兵駐守在外面,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别館裡的擺設倒跟黎國有些相似,聽這裡守門的人說,是年初的時候進行過修葺,大王親自監工的。

  而且聽說不隻别館裡的建築修葺過,王宮内王後所在的太和宮也是重新修葺過的。

  因着這件事,如月立馬向西烈墨那邊倒戈了。

  “公主,大王待您可真好!”如月滿臉羨慕。

  掌珠懶得理她,“如月,那些西羌貴族送來的賀禮單子整理好了沒?”

  “還沒,公主!”如月羞怯地低下頭。

  掌珠看她一眼,并不說話,意思卻不言而喻:有時間來這裡發表感慨,還不如快點去幹活。

  “公主公主,奴婢并沒有偷懶!”如月慌忙解釋,并從袖籠中抽出一張帖子,“公主,這是大王後宮裡的三王妃送來的拜帖,想三日後來拜見公主您!”

  掌珠皺皺眉,“先放下,你去忙吧!”

  “是,公主。”

  晚些的時候,掌珠将此事告訴了宮嬷嬷。

  宮嬷嬷道:“大王後宮中的四大王妃之一的三王妃,是西羌三大貴族之一賀蘭家的女兒,賀蘭傾城。

  大王的曾祖母便出自賀蘭家,兩人勉強可算得上是表兄妹。

  此次派人送來拜帖,是大王後宮中,第一位向公主發出拜帖的人,而其身後的勢力又不容小觑,公主須得慎重處理才行!”

  掌珠道:“本公主喚嬷嬷前來,便是想聽聽嬷嬷您的意見!”

  “三王妃雖身份高貴,但公主待嫁時間隻得七日,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老奴建議找個理由推了三王妃便是!”宮嬷嬷道:“因為一旦開了這個先例,再來人,公主不見便不好了!”

  “本公主也是此意!”掌珠點點頭:“嬷嬷,若再有人送來拜帖,一率回絕,理由是:一是準備婚禮,時間緊迫,二是未舉辦婚禮前,身份未明,擔不得各位的拜訪。”

  “老奴知道了。”

  ――

  收到回絕帖的三王妃賀蘭傾城,此時正身着薄紗,倚在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懷中。

  西羌人身形高大,女子也不例外,賀蘭傾城五官生得明豔大氣,身材凹凸有緻,薄紗下雪白修長的大腿若隐若現,交疊在一起。

  “王爺,那個小美人,回絕了呢!”她的聲音帶着輕蔑,“原本還想着告訴她一些關于大王的愛好,好讓她盡快獲得寵愛,如今看來,咱們的好意,别人并不領情!”

  那男子吃吃一笑,伸手在她渾―圓處重重捏了一把,“小心肝,你這是吃醋了吧?你的大王,連碰都不碰你一下,卻親自偷偷跑到黎國去将那小美人迎了回來,你這是心裡不舒服了吧?要不本王再讓你舒服舒服?”

  話到最後,聲音裡的欲―望已毫不掩飾地流露了出來,那雙手也不安份,順着賀蘭傾城姣好的身形一路向下,熟悉地撩撥着她。

  賀蘭傾城的氣息亂了幾分,她抓住那隻手,喘着氣,也不知是想他進,還是想他退。

  男子卻已停了下來,他将唇附到賀蘭傾城的耳邊,若有若無地輕觸她敏感的耳珠子,“小心肝,不要着急,等那黎國公主進宮後,多的是機會,咱們的計劃定會順利進行!”

  賀蘭傾城被撩得渾身發軟,一個翻身跨坐在了男子身上,一手探向男子隐晦處,聲音柔媚似水,“王爺,傾城知道了。傾城定會助王爺您完成大計,不過王爺可不要忘了您對傾城的承諾…”

  男子本就有些火起,如今更是欲火難耐,一手摟住賀蘭傾城的腰将她反壓在床上,奪回了主動權……

  許久後,激烈的叫喊聲終于停了下來。

  男子一邊撫摸着賀蘭傾城柔軟的身體,一邊道:“既然黎國公主以身份未明拒絕見你,那就隻好本王出動了。”

  “聽說那黎國公主乃黎國第一的美人,王爺,您可不要被她勾去了魂。”懷中的女子嬌嗔道。

  “三王妃也是咱西羌數一數二的美人,怎麼,三王妃對自己沒信心嗎?”男子笑得淫蕩,“臉蛋嘛,本王不敢說,但這身上銷魂處嘛,三王妃絕對勝得過那瘦弱的黎國美人。”

  這倒是!賀蘭傾城對自己的身材十分有自信,堅挺結實又圓潤,在西羌,确實無人能及。

  “那王爺見了之後,回來一定要告訴傾城哦,傾城也很好奇那黎國小美人到底生得何等貌美,又是如何勾走了大王的魂?”賀蘭傾城嬌聲提着請求。

  男子的手大力在她臀部拍了一下,惹來她一陣嬌呼,“王爺,您為什麼打傾城?”

  “你是本王實際上的女人,這樣當着本王的面,表露你對大王的愛慕,你說該打不該打?”男子佯裝吃醋。

  賀蘭傾城得意笑了,撒着嬌,“好嘛好嘛,是傾城的錯,您說,您想怎麼懲罰傾城?”

  男子淫笑着低聲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賀蘭傾城嬌嗔捶了他一下,“讨厭!”身子卻如他所願地向下滑去。

  很快,放肆的男子呻吟聲,在這房間裡,肆無忌憚地響了起來。

  ――

  三王妃的拜帖剛剛回絕,大王妃,二王妃的拜帖又來了。

  如月氣呼呼,“這些人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公主待嫁忙得很,哪有閑功夫理她們?”

  如安安慰道:“如月姐,這些人也未必一定要拜見公主的,隻是三王妃先發了帖,其他幾位王妃就算不想見,也得做做樣子才是。”

  “那為何四王妃沒有拜帖?難道她是不将咱們公主放在眼裡?”如月更氣了。

  如安暗中翻個白眼,投拜帖您嫌人家煩,不投拜帖,您懷疑人家沒将公主放在眼裡?

  如月姐,以您這一根筋的想法,到底是如何成為公主的貼身大宮女的?

  這一刻的如安,心中突然對自家公主的眼光産生了懷疑。

  屋内的宮嬷嬷笑着對掌珠道:“如安這丫頭不錯,頭腦清晰又冷靜,公主眼光甚好。”

  這言外之意,是說如月就不怎樣了。

  掌珠微笑道:“如月有如月的好處,日後嬷嬷就知道了。以後這宮中的事,就全靠嬷嬷和如安了!”

  “老奴定當盡力!”宮嬷嬷表明态度後,從袖中抽出一張拜帖,“公主,宮中各王妃美人您可以不見,但這人,公主恐怕要見見才好!”

  掌珠道:“誰?”

  宮嬷嬷道:“大王的六王叔,淩王爺西淩雲。他是負責此次婚禮的主負責人,又是長輩,不見怕是不好!”

  “本公主知道了!”掌珠道:“那就按拜帖上的時辰,後日在别館裡,本公主親自拜見他!”

  “老奴明白了。”宮嬷嬷又想起一事,“公主,離進宮沒幾日了,關于宮中一些信息,老奴想着該讓如安知道了。”

  “那喚她進來吧。”掌珠道:“正好本公主也再熟悉熟悉。”

  “是。”

  外頭的如安忽然聽到裡面宮嬷嬷的喚聲,以為剛剛和如月的說鬧吵着自家主子了,面色發白怯怯走了進去,“拜見公主,宮嬷嬷。”

  “如安,起來說話。”掌珠溫和道。

  “是,公主。”

  “坐吧,”宮嬷嬷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見有些不安的如安,心下了然。

  如安以往一直在公主外院,見面的機會都很少,如今突然被提拔到貼身宮女的地位,有幾分惶恐很是正常。

  如安依言坐下。

  宮嬷嬷開始講起西羌後宮中錯綜複雜的關系,“西羌國内有三大三百年以上的古老貴族,以及近二十年來新崛起的将門世家,宮中的四大王妃便出自這四家。

  大王妃公孫敏,出身于影響力最大的公孫家,是先王後即大王母後的堂弟長女,即大王外祖家的表妹,在宮中身份最為尊貴,性子略有些驕縱。

  二王妃呼延雲汐,出身第二貴族呼延家,是先先王後即大王祖母的哥哥的孫女,即大王曾外祖家的表妹,據說性情溫柔。

  三王妃賀蘭傾城,出身第三貴族賀蘭家,大王的曾祖母便出自賀蘭家,兩人勉強可算得上是表兄妹,樣貌甚美,性情…爽直。

  四王妃連芷若,出身新崛起的将門世家連家,是連大元帥的幼女,據聞身子骨不大好,但聰慧過人,性子淡薄。

  西羌王室的曆任王後,皆出自三大家族,為了避免一家獨大,每一任的大王所立的王後,皆會避開外祖家,而從另兩大世家挑選。

  但三大家族從未放棄過連續幾代王後,皆出自自家族的願望,因為如此,三位王妃在宮中各不相讓,而後在大王沒有選出最終的王後前,現在後宮中的事務,是由四王妃連芷若在打理……”

  ――

  西烈墨回宮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将此次婚禮上所有物件,全部重新檢查,從花轎到酒水,從婚房到宮人,一點不确切之處也不許放過。

  第二天晚上,他去了四王妃連芷若處。

  連芷若為連大元帥幼女,原來的連夫人現在的連老夫人當初懷她的時候,已接近三十,加上當時因着連大元帥納妾之事,被氣得動了胎氣差點小産,後來一直慢慢調養才千辛萬苦地生下了連芷若。

  因而連芷若從小身形就比普通孩子瘦小,體質也差,精心養了十幾年後才慢慢好轉。

  因為長年生病的原因,連芷若十分削瘦,再加上西羌人骨架高大,若按紀子期的眼光,放在現代,絕對是一超模。

  但在古代,這樣瘦弱久病的樣子,讓人覺得很難養育出健康的下一代,因而不管連家如何受帝寵,連芷若的親事卻一直不順暢。

  而後某日西烈墨去了一趟連家,與連芷若見面密談一番後,過了兩個月,連芷若進了宮,成了西烈墨的四王妃,同時在王後未确定前,代為管理整個後宮。

  西羌王室也好,貴族也好,并不完全注意嫡長,而是以能力為先。

  因而僅管連芷若在所有人眼中,是最受西烈墨喜愛和信任的,其他三位王妃反而并沒有過于針對她。

  因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以連芷若的身體,聽說很難孕育健康的下一代。

  即使生出的下一代健康,也難保有隐性的疾病遺傳到下下代,這對王室來說,這種未知的風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賭的。

  沒有了下一代對于王位的競争,其餘三位王妃也不願過多得罪于她,所以整個西羌後宮,在掌珠未來之前,表面上相安無事。

  隻是所有的勁都使在了暗處。

  “見過大王!”連芷若躬身行禮,表情平靜,絲毫沒有許久未見的歡欣。

  “不必多禮!”西烈墨微微一揮手,“都下去吧。”

  “是!”伺候的宮人一一告退。

  西烈墨坐到太師椅中,點頭示意連芷若坐下,“近來身子可好些了?”

  連芷若淡淡道:“謝大王關心,芷若身子一向如此,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太醫說過,若你能一直保持現在的身體狀況,将來誕下的孩兒,身子定會無恙。”

  “芷若知曉。”

  寒暄一陣後,西烈墨進入了正題,“連絕那邊可有消息傳回?”

  談到那個硬朗的男子,連芷若的表情起了變化,平靜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溫柔,“大王回宮前一日他來過。”

  “查到了什麼?”

  “愛妃被大王選為送給公主的禮物之後,經過了三個月左右的訓練,負責的人是賀蘭家族的人,而且也隻有賀蘭家族的人,有機會接近它。”連芷若道:“賀蘭家族的人,這幾個月以來,與淩王府接觸有些頻繁。”

  西烈墨聽後閉上雙眼,表情肅穆,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許久後,他緩緩睜開眼,“本王知道了。”

  然後站起身,準備離去前似想起了什麼,又道:“公主進宮後,你幫她盡快控制住後宮。”

  “大王,”連芷若嘴角勾起,卻并無笑意,“芷若自會将一切交于公主,至于公主能否憑自己的本事,控制住這後宮,那就全靠公主自身了。芷若能做到的,隻是置身于事外,或是在恰當的時候提醒一下。”

  此時連芷若以一個後妃的身份拒絕了西烈墨的提議,可以算得上是相當不尊重了。

  但西烈墨深知連芷若表面冷清,内心孤傲清高的性子,若入得了她的眼,自會傾力相助,若入不了,無論身份多麼高貴,也休想得到她半點青睐,當下不以為意。

  想到那個驕傲的小人兒,他的嘴角不自覺帶上了笑,對着連芷若點點頭,離開了。

  ――

  第三日的下午,淩王爺西淩雲如約而至。

  西羌對于女子非常寬容,女子出門戴的帽帷是用來擋風沙,而不是擋住外人的眼光的。

  越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越喜歡在外展露自己的容顔,從不矯情掩飾。

  和離或者寡婦再嫁亦是相當尋常的事情,不少貴族家裡的小妾若愛上了别的男子,求到主人面前,主人家甚至會備上一份嫁妝送那小妾出門。

  西羌人對感情大膽又直接,純粹又真摯,若碰到喜歡的人,當面直接表白是常有的事。

  但有趣的是,西羌人對貞潔不是十分重視,但對血統卻非常重視,一旦發現所養的孩子不是自家的,母子都将難逃被處死的命運。

  掌珠對西羌的這些風俗非常驚歎,但真正輪到她需要遵守的時候,習慣了黎國禮數的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比如,與西淩雲見面時,不能用屏風隔開,而是要直接面對面。

  此時西淩雲正背着手,在正廳裡悠閑地來回踱着步,欣賞着牆上黎國畫作大家精彩的山水畫。

  他有着西羌人特有的高大身形,約二十七八的年紀,面容與西烈墨有二分相像,單看皮相,也是個相當英俊的男子。

  加上通身的貴氣,無形中為其加了不少分,是西羌不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

  隻是他的眼睛,細看之下,有一絲浮腫,那是過度沉浸美色與酒色的後遺症。

  “公主到!”随着别館内宮人的高呼聲,西淩雲走動的身形停了下來。

  直到聽到後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他才緩緩轉過了身。

  這一轉身一看之下,西淩雲的眼珠子,再也離不開掌珠半分了。

  她的五官相比于西羌女子的大氣豔麗,要柔軟精緻太多,精緻到讓人舍不得碰觸,生怕一碰就會碎了。

  然而這樣的柔軟中,又生出一種淩厲而又驕傲的美。

  是的,驕傲!

  西羌女子都很驕傲,貴族女子更甚,西淩雲見過太多驕傲的女子,如賀蘭傾城。

  可是此時與掌珠天生的驕傲一比,他突然覺得那些女子所謂的驕傲,就是一種膚淺,一種炫耀的膚淺,如賀蘭傾城無時無刻不在驕傲地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一樣。

  而眼前的黎國公主,她的驕傲卻是從她的骨血裡散發出來的,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天生皇族才有的氣質。

  她甚至不需要言語,隻需靜靜站在那,堅挺着優美的脖子,那種美麗與驕傲便讓人無所遁形。

  像西羌夏日可以曬死人的驕陽一樣,所有見過的人隻有臣服,匍匐在她的腳邊。

  那種氣度,西淩雲隻在兩個人身上見過。

  一個是他的皇兄,上一任西羌大王,另一個,便是現任的西羌大王,西烈墨。

  西淩雲的心裡,突然生出更多的不甘。

  他西烈墨不過是投了個好胎,何德何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不說,還能娶到這世上最尊貴最美麗的女子?

  一個人無論如何的掩飾,他的眼神裡總是會無意間透露自己的想法。

  此時西淩雲眼裡赤裸裸的驚豔,帶着貪婪與嫉妒,讓無意間與之對視的掌珠心裡異常的不舒服。

  她略一行禮,打破了沉悶,“見過王爺。”

  按掌珠黎國長公主的身份,對于一個異國的王爺,其實可以不必行禮。

  但西淩雲直楞楞看着她,讓她心裡十分不悅,而且怎麼說他也西烈墨的六王叔,她先開口也不算失禮。

  西淩雲此時才從驚豔中回過神來,然而他并沒有收回自己的眼光,反而更加大膽地盯着掌珠,面上帶着風流輕笑,“見過公主,公主喚本王六王叔便可。”

  “本公主與大王始終還未行禮,還是喚王爺恰當些。”掌珠淡淡道:“不知王爺今日過來,可是關于婚禮之事?”

  “公主真是冰雪聰明,正是關于婚禮之事,有些細節要同公主相量,”西淩雲毫不掩飾地盯着掌珠的臉,眸中貪婪盡現,呵呵道:“公主,不如咱們坐下來慢慢商量如何?”

  掌珠面色一沉,“本公主的婚禮之事全由宮嬷嬷和餘大人在打點,王爺有事可與他二人相商。”

  她頭微轉,提高音量,“如月,去喚宮嬷嬷與餘大人出來,就說西羌淩王爺有請!”

  然後微一行禮,“王爺請稍等,本公主還有事,就不相陪了!”

  一旁的如安立馬上前扶住她,順便擋住西淩雲不得體的眼光。

  “那公主慢走,本王下次再來拜訪公主!”被遮住視線的西淩雲有絲不悅,不過很快掩飾住,拱手非常有風度地目送掌珠遠行。

  回到房内的掌珠,想起西淩雲淫邪的眼光,惡心得直想吐。

  比起西烈墨的放肆與侵略,這淩王爺惡心得讓她連一個呼吸的時間,也不想與他處在同一處。

  此時的掌珠還不懂得征服與色欲的區别,西烈墨對她,要的是身心的征服,西淩雲對她,渴求的是色欲地占有。

  她隻是本能地覺得,還好與她聯姻的對象是西烈墨!

  離婚禮還有三天,宮嬷嬷開始了對掌珠的新婚教育。

  當她拿出黎國皇宮内珍藏的春宮圖,掀開一頁,展示在掌珠面前時。

  掌珠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羞澀與憤怒夾雜的紅暈,面紅耳赤,大聲道:“宮嬷嬷!”

  然而她的大聲,仍然掩飾不了剛剛圖像上,那逼真的男子身體帶給她的視覺的沖擊。

  掌珠揉揉眉心,想将那一幕從腦海裡甩出去。

  可是有些東西,越是想忘,越是清晰。

  更何況,宮嬷嬷的目的,本就是要讓她記住,并明白新婚之夜的圓房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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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大火,抛棄一切,從頭來過!

  三年時間,忍辱負重,步步籌謀。

  天下大半資源盡握手中的莫安生,索性與某個狼狽為奸的合夥人建立商國。

  隻是說好的,立國後你為董事長我為總經理,将商國當成集團公司管理,

  為何變成了你為帝,我為後?

  某人無賴一笑:你為皇,我為皇夫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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