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輝從阿榮的辦公室裡出來後,先給岩江發了一條短信,告訴自己很好,阿榮已經被清除。
在衛生間裡是沒有攝像頭的。而在樓梯口,和樓道中是安裝了攝像頭的。所以當歐陽輝他們從衛生間裡出來之後,就已經被攝像頭拍下來了。隻是那兩個值班的保安睡着了,沒有人盯着監視器罷了。
當歐陽輝帶着萬能鑰匙,重新回到了監控室之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監控錄像删除掉。然後關掉了監控之後,他們三個又順着原路來到了酒吧後面的那條小街上。
就在歐陽輝的雙腳剛落到地面上的時候,衣袋中的手機忽然振動了幾下。他掏出來看了看,然後又放了回去。
“灰鴿,出什麼事了嗎?”萬能鑰匙問道。
“伯文準備動身回緬甸了,我們正好在半路上埋伏,打他個措手不及。”剛才這條短信,是岩江給歐陽輝發過來的。大概内容是說,由于伯文擔心前面派出去劫貨的那一撥人,遭受到仲文設置在藏貨地點附近的埋伏。所以伯文親自帶領岩江等手下,準備回緬甸進行支援。并且岩江将他們的行動路線,全都告訴給了歐陽輝。
此時伯文帶領着自己的手下,借着夜色的掩護,正往緬甸方向而去。他太想得到那批貨了。根據灰鴿給他提供的情報,那批貨足足有800公斤,而且還是最為純正的四号。
歐陽輝也沒有閑着。他帶領着萬能鑰匙和另外那位兄弟,進入到了緬甸的叢林當中。本來他們出來的時候,歐陽輝攜帶了一把狙擊步槍,萬能鑰匙他們每人攜帶了一把AK-47。但由于中國對于槍支的管控較嚴,又沒有辦法把它們藏在身上。所以在進入雲南之前,他們除了微聲手槍之外,把其餘的,不方便帶在身上的,都藏到了叢林之中。
此時他們已經将自己的武器都找出來了,并在叢林中的一處小丘上潛伏下來。這是伯仲販毒團夥中的,一條販毒線路中的一段必經之路。小丘上生長着幾棵高大一點的樹木,其餘都是較低矮的灌木。在小丘下面,有一條小路。其實也不能算作路的,隻能說是有人從這裡走過,僅此而已。魯迅先生曾經說過:這世上本沒有路,隻是走的人多了才形成了路。而正因為從這裡走的人不多,所以現在還沒有形成路的規模。
萬能鑰匙擡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後對歐陽輝問道:“灰鴿,那個岩江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應該不會的,他已經恨透了伯文。”
“那現在怎麼還沒有人過來?都已經4點鐘了。”
“閉上嘴,耐心點!”歐陽輝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軍表,果然已經4點鐘了。黑夜正慢慢退去,天空開始變得有些發白。“4點了,4點了……”在歐陽輝喃喃自語中,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幅畫面。4點鐘,天空微微泛白,一個孤獨的身影正奔跑在軍營的訓練場上……
4點鐘,天空微微泛白,在軍營裡有幾個身影,正奔跑在訓練場上。他們正是彭飛,劉留,張晨,何北。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在操場上跑步已經不夠過瘾了。用彭飛的話來說就是,一馬平川的,實在沒什麼意思。于是他們從今天開始,決定進行障礙跑。他們還特地為此編歌一首。“雄糾糾氣昂昂來到障礙場,越壕溝翻矮牆爬過低樁網。二班好戰友齊心團結緊,随時準備打敗所有野心狼。”
沒有人說話,但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了。雖然天空已經微微泛白,但是叢林裡由于有樹木遮擋,還是比較黑暗的。但好在距離不是很遠,所以也在視力範圍之内。
由于情況有變,原本計劃好的由岩江殺了伯文,然後岩江的親信,負責控制住伯文的保镖。但現在伯文從他的住處出來了,而且還帶了一批從毒品加工廠裡面,現調出來的手下。歐陽輝擔心岩江的人手不夠,所以重新制定了一個計劃,想要幫幫他。
那幫人越走越近了。一會兒,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從歐陽輝的瞄準鏡中一個一個的過去了。直到伯文出現的時候,他才扣動了扳機。随着狙擊步槍的一聲悶響,歐陽輝從瞄準鏡中看到,伯文那綠色的身影側身倒地。
“狙擊手!”一個保镖大喊了一聲,端着AK-47朝着歐陽輝的方向,就将子彈噴射了過去。
“啪啪”岩江拔出腰間的手槍,将那個保镖打死了。“弟兄們,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此時除了岩江之外,其他的人都各自找地方隐蔽起來,并随時準備進行還擊。岩江接着說道:“弟兄們,伯文的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你們應該還記得吧,曾經有好幾名弟兄遭到無端懷疑,被折磨緻死。現在他死了,不如以後我們就跟随着仲文二哥吧……”
“岩江你這個王八蛋!”一位伯文的保镖,忽然在一棵樹後大罵道:“大哥待你一直不薄,可你卻背叛了他,居然還串通仲文那個混蛋殺死了大哥。我今天一定要替大哥報仇,我要殺了你!”說着,他突然從樹後伸出一隻手來。而且手中還握着一枚手榴彈,準備投向岩江。
小丘上面又傳來一聲狙擊步槍的悶響,而後這名保镖因為小臂受傷,沒有将手榴彈投出去,而是掉在了自己的腳下。“咣”随着一聲爆炸,他的生命就這樣終結掉了。
“兄弟們,江哥說得對。反正大哥已經死了,不如我們以後就跟着二哥混吧,反正都一樣吃飯的。”歐陽輝估計說話的這位,應該是岩江的親信。
“對呀,反正都是一家,也說不上誰背叛誰的拉。”
“況且江哥說的沒錯,大哥就是喜怒無常,還總喜歡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如果在這樣下去,就算我們不死在邊防武警或政府軍的搶下,也早晚會死在他的手下的。”
“說的是。”
“嗯,有道理。”
一些膽子大的,已經從隐蔽處站了出來。而膽子小的,也探出半個腦袋來進行張望,隻是似乎很忌憚對面小丘上的狙擊手,不敢明目張膽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