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榮非常肯定的對歐陽輝說道:“如果你查到了藏貨地址,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不。”歐陽輝也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我不相信你。除了岩江之外,我隻能親自告訴大哥,其餘的人我誰也不相信。”
“你以為你是誰呀……”阿榮還沒說完,歐陽輝就挂了電話。“媽的。”阿榮憤憤的罵了一句,然後在手機上按出了一組号碼,撥了出去。“喂,大哥。那個灰鴿說了,他隻将藏貨地點告訴你,其餘的人他誰都不相信。”
“哦,是嗎。”電話那頭的人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你确定他真的查出藏貨地址了嗎?”
“嗯……這個……應該是吧。”
“蠢豬!什麼叫應該是,弄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伯文挂了電話之後,暗自搖頭。“哎!怎麼一個個的都變得像豬一樣蠢。”殊不知他手下的那些聰明人,都在裝傻充愣呢。因為隻有在他眼裡像豬一樣蠢的人,才可以很好的活着。
比如阿榮就是這樣。隻不過他不是裝蠢,他是真蠢!他既沒有精明的頭腦,也沒有好的身手。但是伯文卻将在雲南的一家酒吧,交給他來管理。結果他天天花天酒地的,小日子過得倒是比其他人都舒服。
過了沒多長時間,阿榮又給伯文打來電話:“喂,大哥。灰鴿那小子說他已經查出仲文的藏貨地點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很好,你告訴他,要他把地址親自送到你那個酒吧裡。就說我很欣賞他,想見見他。”
“是,大哥。”一會兒阿榮便打電話給歐陽輝,跟他說了這件事情。并且雙方在電話裡約定好了時間,地點,和暗号。
歐陽輝挂了電話之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想見見我?恐怕想殺我才是真的吧。”
因為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歐陽輝将原先的行動計劃做了一些調整,并将之告訴了仲文。仲文應該已經被仇恨的火焰燒昏了頭,所以連考慮一下都沒有,便直接同意下來。并且将此事全權交給歐陽輝來處理,而他自己也将聽從歐陽輝的安排。
待歐陽輝從仲文的房間裡出來之後,即刻挑選了兩名身手不錯的兄弟。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讓他們馬上潛入雲南。而仲文帶着阿寬,還有手下的一幫人,趕往了那個藏假貨的地點進行埋伏。為了以防周圍有伯文的眼線,所以他們都是分期分批,甚至采取不同的方式進行離開的,比如說暗道。
歐陽輝自己也收拾了一下,接着從暗道進入了叢林。這就出現了之前叢林中的那一幕。而歐陽輝剛進入雲南,伯文便親自打來電話。說自己很是欣賞他,也很看重他的能力。本想親自來見見他的,隻是由于吃壞了東西導緻腸胃不适,所以就不能去了。但是好處是絕對不會少的,并且還許給他一個重要的職位。歐陽輝也表示出了理解,順帶還在電話裡表了一番忠心。
挂了電話之後,歐陽輝冷哼一聲。而那頭的伯文責使勁啐了口吐沫,罵道:“雜種!老子的貨是絕對不會便宜給你的。”
軍營之中,彭飛他們已經進入了夢鄉。連長提着手電,進來查宿舍了。何北又把被子踢到了一邊,連長将被子拽過來,給他蓋好。
而此時身在雲南的歐陽輝,卻一刻都沒有睡。
他從阿榮那酒吧裡出來之後,來到了一家小旅店裡。他在那裡已經開了一個小房間。之所以選擇這個小旅店,并不是因為價錢的關系。而是因為它處于這個縣的邊緣地帶,比較偏僻。一旦動起手來,不會在第一時間驚動公安或武警。另外它距離緬甸較近,完事之後可以第一時間潛逃。
此時歐陽輝手中正拿着夜視望遠鏡,從窗簾縫向外看去。其實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察覺出後面一直有人跟着自己。但他并沒有打算甩掉他,而是帶着他來到了這個小旅店。
透過夜視望遠鏡,歐陽輝看到有一個幹瘦的男子,在旅店外面的街道上晃悠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接了個電話。在淩晨1點的時候,又忽然來了六個人,他們走進了一所距離旅店不遠的房子裡。
歐陽輝收起夜視望遠鏡,背着背囊悄悄地走出了房間。然後在旁邊另一間房門上,按照一長兩短的規律敲了六下。接着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這正是之前歐陽輝,在所有保镖中精挑細選出來那兩個人。隻見他們三個從後牆躍出,借助周圍房屋及樹木的掩護,慢慢的向着那所房子摸過去。
在快要接近目标的時候,歐陽輝沖那兩個人打了個手勢。那兩個人會意之後,便分别從兩翼包抄過去。當歐陽輝想繼續彎腰前行的時候,忽然房子的後窗戶被打開了,歐陽輝趕緊躲到一棵樹後。
“媽的,都睡覺了,偏偏讓老子來看着他們。”一個人拿着夜視望遠鏡趴在窗口,罵罵咧咧的說道:“這有什麼好看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嘿不錯,身材真不錯!嗯,臉蛋兒也很漂亮!隻可惜穿的衣服多了點,要是能脫下兩件就好了,那樣才……”正當這位哥們兒,借着夜視望遠鏡,一邊偷看美女一邊對其品頭論足之時,突然他的聲音戈然而止。同時身子一軟,整個兒人就挂到了窗戶框上,望遠鏡也掉到了窗外的地上。鮮血混着腦漿,順着他垂下的頭不停的往外流。而在距離他20米遠的地方,歐陽輝收回了射擊動作,握着微聲手槍繼續前行。
那個人的死,并沒有引起屋裡其他人的注意。所以當歐陽輝與另外兩個人彙聚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竟然可以聽到裡面輕微的鼾聲。
歐陽輝沖那兩個人做了個手勢,那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同時将腳踹在了門上。“咣”一聲,門被踹開的同時,三個人手裡的微聲手槍,也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一般,無情的收割着他們眼前的生命。
待所有人都沒有了生命迹象之後,歐陽輝從火塘中取出一根木柴,将房子點燃。接着他又帶着兩個人,來到了阿榮所在的酒吧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