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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催更的來了

盛唐小園丁 北冥老魚 2228 2024-01-31 01:12

  “觀光兄你這是怎麼了,快快請進!”張縱看到一臉驚慌的駱賓王也是吓了一跳,當下急忙請他進來。

  “禍事來了,禍事來了,我就說左相是個小心眼,這不禍事馬上來了!”駱賓王一臉悲憤的道。

  “劉仁軌?他真的因為昨天的事打壓你了?”張縱聽到這裡也十分震驚,随即就再次追問道,“他怎麼報複你的,難道說要把你貶到外地?”

  “恰恰相反,左相給我升官了!”駱賓王苦着臉回答道,提到升官兩個字時,也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像是要被推上刑場似的?

  “升官了?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張縱聽到這裡也不禁無語的看着駱賓王道。

  “你不知道,我今天剛到縣衙就接到調令,直接把我調到了尚書省做了都事,明天就要上任,以後左相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了,就算我想辭官,也必須得到他的批準!”駱賓王再次苦笑一聲道。

  “尚書省都事?這不是挺好嗎?”張縱聽到這裡也再次不解的問道。

  長安縣屬于京縣,主薄也是從七品上的官職,都事與主薄雖然官階相同,但尚書省卻屬于大唐的權力核心,升遷也比主薄要容易的多,所以駱賓王被調入尚書省,雖然不能說一步登天,但也是前途遠大。

  “好什麼啊,我感覺這是左相他要把我調到身邊,這樣我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駱賓王今天像是吃了黃蓮一樣,臉上的苦笑就沒有停過。

  “不至于吧,雖然劉仁軌心思有些陰沉,但應該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而特意把你調到尚書省,說不定他可能是看你能力出衆,所以想要提拔于你。”張縱猜測道,劉仁軌的陰險他已經領教過了,但應該不會心兇狹窄到這種地步吧?

  “怎麼不至于,記得我以前在軍中時,有個眉清目秀的小卒得罪了一個校尉,結果那個校尉就把小卒調到身邊做了親兵,讓對方天天幫他洗衣疊被,結果疊着疊着,小卒就校尉疊到床上了!”

  “我勒個去!”張縱沒想到駱賓王講的這個故事如此勁爆,竟然涉及到軍中的禁忌之愛,簡直太有吸引力了,這讓他也禁不住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那個校尉為了救小卒死在了戰場上,結果戰後小卒也在戰場上自刎而亡,你說他傻不傻?”駱賓雖然寫得一手好詩文,但顯然不是寫小說的料,如此勁爆的故事如果放在後世的某江,肯定能寫出上百萬字的長篇禁忌愛情故事,結果到他嘴裡幾句話就完事了。

  “可悲!可歎!不過觀光兄你講這個故事是想說明什麼,難道是你擔心左相會對你……”張縱說到最後猛然打個個激靈,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對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這種畫面簡直太美,他必須去洗洗腦子。

  “你想什麼呢,我是說官場可比戰場殘酷多了,若是我落到左相手裡,到時隻會比那個小卒更慘!”駱賓王也被張縱的話氣的翻了個白眼,随即又自憐自愛道,昨天他還隻是想辭官,現在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觀光兄你也許真的想多了,以劉仁軌的身份地位,如果他想報複你,根本沒必要用這種複雜的手段!”張縱再次耐心的開口勸道,雖然他不喜歡劉仁軌,但也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給他抹黑。

  聽到張縱的分析,駱賓王雖然感覺有些道理,但還是禁不住擔心,甚至提出舉家逃離長安的想法,最後張縱好說歹說,這才讓他暫時打消了這種不理智的想法,準備明天去尚書省看看風向再做打算。

  好不容易勸走了駱賓王,張縱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關上門,卻見遠處一輛熟悉的馬車迎面而來,這讓張縱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這是城陽長公主的馬車。

  很快馬車在門前停下,薛紹第一個跳下來,然後是薛甯兒,最後是城陽長公主也下了馬車,張縱急忙上前行禮道:“參見長公主!”

  “不必多禮,聽說你這裡翻修了一下,我今天閑來無事,就和紹兒他們一起來看看!”城陽長公主微笑着開口道。

  張縱聽到這裡也急忙請對方進來,不過這時後面的薛紹卻沖他不停的使眼色,這讓張縱也是一愣,但卻又不懂薛紹是什麼意思?

  隻見城陽長公主進到花圃後,也擡頭打量了一下翻修的房屋,随後她就徑直進了廚房和衛生間,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薛紹兄妹之前已經和城陽長公主說過這兩個地方不一般。

  不過說實話,客人來家裡參觀,其它地方不去,卻先去廚房和衛生間,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有趣,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巧妙,沒想到竟然連廚房與更衣之地都設計的如此整潔巧妙!”城陽長公主從衛生間走出來笑道。

  唐人将上廁所稱為更衣,所以廁所又叫更衣室,你沒看錯,就是更衣室,隻是與後世商場裡的更衣室不同,這其實是廁所文雅一點的稱呼,當然了,一些貴族家中的廁所的确有更衣的功能。

  “我這個人喜歡幹淨,所以就花了些心思在這上面。”張縱也是笑着解釋道。

  “的确是挺幹淨的,等過幾天我也讓人照你家的樣子把府裡重修一遍,到時你也幫着照看一下!”城陽長公主笑吟吟的再次道。

  “沒問題,隻要長公主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張縱也十分痛快的答應道,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忽然看到長公主身後的薛甯兒也同樣在向他使眼色,加上旁邊的薛紹,兄妹二人簡直像是比賽着眨眼似的,但張縱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等你這句話呢!”沒想到張縱的話一出口,城陽長公主立刻得意的一笑,随後從袖子中拿出一疊厚厚的書稿道,“我聽甯兒說,這些都是你講的故事,可惜沒頭沒尾的,讓人看的心裡抓撓,你看什麼時候把書稿給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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