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宅院所在的這條胡同,叫做椿樹胡同,在明清的時候,椿樹胡同一般是大的戲班子所在地,新簾子胡同一般是同性戀的場所,不過南城的椿樹胡同分為好幾條,這一條叫做椿樹胡同三條。
國孝期間,好多戲班子無以為生,這兒也就漸漸冷清,三條成了客商租賃地,但管理還是比較嚴格,胡同頭部、尾巴都有隘門,派兵馬司巡邏,兵馬司又叫遊手好閑的地痞流氓當值,管理治安,好在孫福出了錢,當值的人知道他們不是尋常人,巡邏時也就不抓他們。
孫福把手伸進棉衣,直哆嗦:“琮爺不會要過夜吧?哎,大個頭,你我也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椿樹下面,初春樹枝才發芽,元宵之後的上旬月皎潔明亮,龍傲天不屑道:“不就是女人嘛,有啥好惦記的,俺要告訴琮爺,俺可不想成婚。”
孫福鄙夷:“那是你沒嘗過女人的妙處,沒見過真正的好女人,傾國傾城的女人,并不誇張,能使帝王隕落,猛将沖冠一怒,朝代鼎革……琮爺這豔福就不淺,裡面三個都是尤物,要熟的有熟的,要嫩的有嫩的,當初珍大奶奶,也算端莊豔麗的,就不知在琮爺身下,怎麼個妖娆,想想我都受不了……”
“嘎?”龍傲天深有同感:“琮爺這品味倒和俺一脈相承,想當初,俺從曲阜出來,闖遍大江南北,遇到的俏寡婦,也不在少數……人家那動作,真是規範……比那府裡人事不知的丫頭強多了,俺才看不上府裡的丫頭,俏寡婦才好……”
孫福急忙打斷他,這貨吹牛皮很厲害,沒完沒了:“小點聲,記得不要在府裡露了口風。”
“俺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琮爺這一房,又不是東府,你看東府那個焦大,真是慘啊。”龍傲天就一口酒暖身子。
焦大實際上并沒有死,賈探春治理大觀園的時候,還提過,第一是尤氏、秦可卿兩個東府女主人的性子比較軟,第二東府不想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焦大救過甯國公賈演一命,功勞很大,所以焦大在衆目睽睽之下罵了賈敬、賈珍、賈蓉三代,都還活着,隻是沒老婆、沒兒女,為封建地主服務,下場凄慘。
“酒也少喝點。”孫福比較機靈,左右瞧瞧,他是琮爺最得用的人,盡管上次有過性命之憂,但這就是奴才,他覺得理所當然,琮爺對他獎勵甚厚,來日做個官爺也不是不可能,何況有奶哥的情分在,恩威并施,就更加盡職盡責。
說起奴才婚配,他和那個繡桔倒還對眼,不過按理繡桔是要給二姑娘陪嫁的,莺兒就更高一層,心靈手巧,模樣也美。
在這春夜的風裡,孫福也蠢蠢欲動了,有時候他也羨慕龍傲天的傻氣,傻人有傻福,人家可是玩過不少寡婦的,但是多姑娘貌似看不上他,多姑娘那個騷’貨,專門勾引模樣好的爺們。
……
賈琮偷偷摸摸、輕手輕腳地拉住繩子下牆,門口的大白狗汪了幾聲,他趕忙避開到西廂房後面的牆角,有椿樹和房屋遮擋,此時月出東山,照耀不到他,但是大黃狗發現他了,尤三姐、石榴跑出東廂來看。
賈琮拍拍兇脯,他記得石榴回話就來西廂的,便趕緊走到後窗下,用手指點破紙糊的紗窗,閉起左眼,用右眼看進去,果然見屋内燭光閃耀,尤氏坐在圓桌旁邊,隻能看到背部。
“汪汪汪!”
狗的叫聲越來越近,賈琮心急如焚,敲窗道:“嫂……尤氏,快開窗。”
尤氏明顯被驚動了一下,站起來四處尋找聲源,等賈琮再喊了幾聲,她過來這邊打開紗窗,卻不讓他進來:“我不是叫你走麼?”
“你先讓我進去。”賈琮心下大定,沒尋死就好。
“哼!休想進來!”尤氏想笑,兩隻手扶住窗門,堵在窗口不讓進,眼眸回瞟,賈琮這麼锲而不舍,她有點感動,但想起他昨晚的粗暴,又或許她也說不出的原因,就不想讓他進來。
“你忍心看我去死嗎?被人看見,咱們都不好過了。”賈琮面色一恹,倍顯可憐,說着就爬上來。
尤氏不依,拿了一棵木棍想趕人,忽然覺得不對,窗子、木棍,那不就是西門慶和潘金蓮,天雷勾動地火的開始麼?她又羞又怒,這當口賈琮已經爬進來,關上窗門了。
“大姐,有沒有看到翻牆的小偷?狗一直叫呢?”窗外傳來尤三姐的聲音。
“沒有,有時沒人它也叫的。”
尤三姐在窗外尋思一陣,笑了笑,牽狗回去了,賈琮松了口氣。
尤氏看他這個樣子,還帶了繩索和鐵鈎,全副武裝,為了偷情大業不遺餘力,尤氏愈發臉紅:“你來幹什麼?”
賈琮看得内心一動,尤氏雖然屬于人老珠黃,但并不是太老的那種,原著都有“死金丹獨豔理親喪”,可見尤氏是很豔麗的,八七版紅樓夢沒演出來這一點。當然兩人年齡相差也大,尤氏差不多快奔四十了。
但是尤氏并沒有生過兒子,她是填房,賈蓉是原配生的,處境和邢夫人一樣,無兒無女,娘家沒勢。
盡管三十多了,但是保養得宜,臉上未見皺紋,風韻極佳,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還在生理需求強烈和可生育的階段,人家李小璐三十七還出軌,這不算什麼,往遠處說,萬貴妃還大成化将近二十歲呢,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象力。
賈琮靠近她,自己不覺得無恥,“我就想來看看你有事沒有,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尤氏眼睛一酸,落淚道:“你叫我以後怎麼辦?”
賈琮拍兇脯:“我在一天,就保護你一日。”
“若是風言風語,百口所謗,不能存活呢?”尤氏擡起眼睛繼續問。
賈琮道:“目前是不會的,我防範的好,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能暗中叫人帶你離開這裡,天高皇帝遠,去了别的地方,還怕什麼?”
尤氏凝眸看着他:“可我年齡比你大,你不嫌棄我?”
“不會,年齡不是問題啊。”賈琮閉口不談堂嫂,也不叫他嫂子,這樣覺得很龌龊,盡管這件事的本質就很龌龊了。
尤氏登時靠在他懷中,賈琮攬住這熟婦,用袖子替他擦了淚水,低頭吻住她嘴唇,舌頭伸了進去,尤氏這回沒有抗拒,摟住他脖子相就,隻是舌頭還有些躲閃。
賈琮拔掉她簪子等頭上飾物,一頭雲發披撒下來,燭光映照之下,異常美豔,賈琮食指大動,抱起尤氏往床走,尤氏叫他吹燈,賈琮本來想點燈做的,但也不能讓人察覺了。
上床脫掉尤氏的裙子繡鞋,借着透入紗窗的月光,賈琮才第一次看清尤氏的嬌軀,她也是纏足的,但纏得不厲害,一雙修長玉足基本保持原型,賈琮熱血一湧,正要進入的時候,尤氏雙手按在他兇膛:“别急。”
說着讓賈琮睡下面,自己跪下來,理理頭發,嘴唇就含住了賈琮的金箍棒,一雙玉手的揉捏,極為娴熟。
“嗯……”這回輪到賈琮叫出舒服的聲音,享受地道:“還是熟’婦好,口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