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麗怕賭客的呼叫影響嶽鋒,尖叫道:“鋒哥,穩妥為上,不急不躁!”
九指低聲說:“女主人,不要叫,否則,主人會分心的。”
鈴木幸子取笑道:“叫啊,叫啊,尖聲高叫最好。”
陳曼麗冷哼:“你讓我叫,我偏不叫,氣死你,活活氣死你!”
舞池上,鈴木鋼怒喝一聲,向嶽鋒沖殺過去,一拳向嶽鋒兇口砸過去,像一塊隕石,風聲勁響,極其厲害!
嶽鋒疾然一格,手臂頓時隐隐作痛,暗吃一驚,疾然後退。
鈴木鋼哈哈大笑:“嶽教主,知道厲害了吧,可惜,遲了!”
他與鈴木幸子一出生開始,就被家族用特殊辦法訓練。
剛出娘胎,就用藥水泡,一直泡到十八歲,輔助特殊練功辦法,進行地獄式訓練。
打鬥時,一運異功,全身硬如頑石。
因為這種練功辦法極其殘忍,毫無人道,并非适合所有人練,所以鈴木健仁就沒練。
嶽鋒淡淡道:“肌肉結實如頑石,确定非常厲害。這種功法,自小練起,十分殘忍,特别是對男人,十有八九喪失生殖能力,如太監無異。你們的家族,為了利益,居然不顧後裔的生死。”
鈴木鋼不以為然,道:“鈴木家族有三個男丁,一個練,另兩個不練,延續家族……”
突然,他臉色一慘,想起大哥與三弟均死于非命,斷送在“爆頭鬼王”手中,等于家族斷了根!
現在,唯一的希望是鈴木幸子,她還能延續後代,可惜,隻能算是半個血脈。
嶽鋒見對方臉色難看,自然心知肚明,笑道:“鈴木鋼,我勸你還是投降吧。”
鈴木鋼好奇地問:“為什麼?我身體的強壯程度你是知道的,要投降,也是你投降。”
嶽鋒淡淡道:“像你這種橫練功夫的人,我遇到過不少,結果,全都死在我手中。生死決鬥時,力量、速度、技巧才是最重要的。力量方面,我們不相上下,但速度與技巧,遠勝于你。”
鈴木鋼哈哈大笑:“這些基本常識,難得我不明白?可惜,你不明白,基礎中的基礎,是身體!”
嶽鋒提醒道:“無論多麼剛硬的身體,總有缺陷的。”
鈴木鋼冷笑:“你指的是眼睛吧,多謝提醒。”
嶽鋒淡淡道:“既然你不信,可别後悔。最後一次提醒,我們是生死決鬥,生死由天。”
鈴木鋼喝道:“廢話少說,拿命來。”
他狂吸一口氣,肌肉塊塊飽綻,他狂嘯一聲,繼續沖向嶽鋒,飛起一腳,直踢嶽鋒胯部,勁風陡生!
陳曼麗、鈴木幸子均是一聲驚呼,捂住嘴巴。
賭客們也驚呼起來。
嶽鋒冷笑,疾然一閃,随即趁對方腳勢來盡,一腳疾踢。
雖然對方的肉體比他的結實,但他的速度,比對方快多了。
這一腳,正好踢中對方的腳趾部位。
嶽鋒的力量與對方半斤八兩,但位置不同,“勢”不同。
隻聽“咔嚓”之聲響起!
鈴木鋼右腳的三隻腳趾全部斷折。
石頭再硬,也怕鐵錘!
雖然是腳趾,仍然“趾趾連心”,痛得鈴木鋼迅速後退。
嶽鋒得勢不饒人,當即怒吼一聲,騰空而起,向鈴木鋼飛撲過去,似乎要用“鐵頭功”直撞對方口鼻!
鈴木鋼豈不是尋常之人,一見對方騰空撲來,不由大喜。
他的腳受傷,但雙手完好無損。
他猛喝一聲,雙拳直擊對方頭顱,怪嘯聲猛起。
哼,就算對方是鐵頭,也會被鋼拳打破。
上當了,嶽鋒的“鐵頭功”是假的。
他一見對方雙拳盡出,立刻一個“桶滾”!
這個世界上,隻有嶽鋒将戰機的飛行動作,運用到武功之上!
他的身體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向,滾到對方頭顱側邊,一拳狠狠砸在對方太陽穴上。
“轟”
鈴木鋼怪叫一聲,“騰騰騰”地後退,隻覺得頭痛欲裂,腦漿震蕩,雙眼一陣陣發黑,很想嘔吐!
太陽穴,人體三大要穴之一。
一般的高手中嶽鋒半拳,必死無疑!
頂級高手中嶽鋒一拳,九死一生!
鈴木鋼是絕頂高手,中上一拳,沒死,但得了腦震蕩。
對于倭寇,嶽鋒自然是毫不留情,鐵拳如風,剛力盡出。
他見鈴木鋼發昏,閃電般進攻,連續兩腳,踢在對方兩上膝蓋上。
這兩腳極為剛猛,帶着怪嘯之聲。
“咔嚓”
“咔嚓”
兩塊膝蓋骨居然被踢得飛出去,掉在一邊,十分恐怖。
“啊……”
鈴木鋼慘叫一聲,昏倒過去。
本來,按他的本事,是不會昏迷的,但見到膝蓋骨被踢飛,從此成了廢人,氣急攻心,加上腦震蕩厲害,這才昏倒。
陳曼麗驚喜地大叫起來:“赢了,赢了!”
她飛快地跑進舞池,撲進嶽鋒懷中,興奮幸福地吻着嶽鋒!
賭客驚呼、歡呼、鼓掌起來。
驚呼的自然是賭博失敗的!
歡呼與鼓掌的,當然是賭勝的。
鈴木幸子驚呆了,腦海中“嗡嗡”作響,一時反應不過來。
雖然她的功夫比二哥高,但無法相信,二哥居然被“嶽教主”打敗。二哥在國内,除了父親、師父、她,基本是無敵的存在。
而且敗得如此之快、之慘,變成廢人!
很快,她反應過來,沖到鈴木鋼面前,利用特殊手法,拍打着鈴木鋼的穴位。
鈴木鋼清醒過來,心如死灰,痛苦絕望,憤怒地指着嶽鋒:“支那人,你怎麼敢打傷我?誰給你的膽子?”
嶽鋒冷冷道:“大和貴族,别忘了,我們有合同,上面注明,擂台對決,生死不限。難道大和貴族不講信用?”
鈴木鋼想說什麼,被鈴木幸子捂住嘴巴,她說:“我們講信用。”
陳曼麗補了一刀:“記住,還有五百萬美元,要不記名本票!明天,送到‘龍騰樓’,明天下午五點正。”
鈴木鋼一聽,頓時氣得噴出一股心血,活生生再次氣昏。
被打得一身殘不說,還要付出五百萬美元的,這可是一筆巨款,相當于家産的十分之一。
嶽鋒好心地說:“幸子小姐,快把兩塊膝蓋骨拾起來,送到醫院,說不定能恢複。”
但他知道,憑現在的醫術,根本不可能。
鈴木幸子惱怒地瞪他一眼,冷然道:“你,好狠心!”
嶽鋒無辜地聳聳肩膀:“我不狠的話,躺在這裡的是我,被打死打殘打傷的是我,痛苦絕望無奈的是我,生不如死的是我。何況,挑起事端的不是我。”
鈴木幸子默然,無法回答,因為這是事實。
陳曼麗迅速吊在嶽鋒的脖子上,道:“我累了,還醉酒,走不動。”
嶽鋒淡淡一笑,将陳曼麗背起來,向外走。
陳曼麗得意地伸出一隻手,向鈴木幸子炫耀。
鈴木幸子氣得要死,她知道那是一夜五次的意思。
她很想沖上去,掐死陳曼麗,可惜九指與保镖盯住她。
陳曼麗又頑皮地将手掌在嶽鋒面前晃一下。
嶽鋒愕然,不知道什麼意思,若是知道,保證内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