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石頭戰,最悲催的除了龜田大友這位“朋友”!
最悲哀的則是花田有仁“兄弟”!
他帶的五百“勇士”在十輛坦克後面的,滿以為坦克能幫他們擋子彈。
左等右等,等不到子彈,等來的卻是石頭!
還有更殘忍的坦克!
他們轉身就逃,可惜雙腿的力量,比不上地球的引力。
在引力的牽引下,石頭與坦克像有生命一樣翻滾着。
五百“勇士”魂飛魄散,在絕望的慘叫聲中,紛紛被砸中!
有的四肢斷射!
有的頭顱爆裂!
有的四分五裂!
第二慘的是被緩緩壓成肉餅!
最慘的是頭顱以下被緩緩壓成肉餅,而頭顱還活着!
花田有仁就屬于最後那種!
他的頭顱一時沒死,絕望而驚恐地看着慘劇不斷發生。
五百鬼子兵,足足有三百幾人被撞死、壓死!
當然,鬼子不是傻瓜,特别是老兵,他們找到不死的辦法,就是在死神來臨之前,跳進反坦克戰壕。
這一招有效,除了個别倒黴的被石頭砸死,一百多人活下來。
隻是,他們被吓傻了,呆在戰壕中,不敢出來。
天皇啊,我被子彈打死不怕!
被石頭砸死,太郁悶!
啊,被石頭砸死也罷了!
憋屈的是,居然被自己的坦克碾成肉餡!
這些兵算是殘了,就算再次沖鋒,也會雙腿發軟,使不上勁!
野田謙吾瞠目結舌,差點吐血,做為老實人的他,一時轉不過腦筋,無法思考。
後方的佐佐木到一、松樹精與助川靜二身體在顫抖,就這麼端着望遠鏡,久久沒有放下來。
他們無法相信,這一波進攻,就這麼被化解了!
敗就敗吧,畢竟對方是鐵天柱。
可是,敗得如此之慘,太過了,慘不忍睹啊!
這叫後面的帝國“勇士”情何以堪,還會再沖鋒嗎?
山腰戰壕中,陳師長、付崖角等人瞪大眼睛,大眼瞪小眼,一時說不出來話。
彭勇、馬山雖然也吃驚,但僅僅是吃驚,卻認為正常。
牛木蘭笑道:“看到沒有,我的鐵大哥就是厲害。他說過,隻要讓他‘預設陣地’,一定讓鬼子魂飛魄散,殺個落花流水。”
她意猶未盡,朗誦道:“華夏大地是神怪的,都是我們的。每一座山脈,每一條河流,每一根草,每一隻昆蟲,每一塊石頭,都是神聖的,都是殲滅鬼子的好幫手。”
馬山搖頭晃腦:“我聽上校念過,但木蘭姐念得更好聽。”
陳師長開心之極,道:“服了,俺陳永真的是服了。這下,沒有不妙了,妙,都妙啊!”
且說在虞山側翼小高地,嶽鋒用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一邊的錢團長也看得真真切切!
他震驚地叫道:“護國上校,成功了,成功了!萬萬沒有想到,你的計策如此恐怖,僅僅用石頭,就将這一波鬼子打敗。”
敬龍笑道:“哪有那麼簡單,還有戰壕,還有石頭下面的炸藥,缺一不可。”
李華生道:“這一次石頭大戰,對比哈城那一場,遜色多了!”
錢團長愕然:“哈城還有一場?”
李華生笑道:“那一場,雖然隻有一顆石頭,但極其巨大,從山谷尾滾到山谷前。峽谷極其狹窄,活生生将一個聯隊的鬼子碾壓。鬼子那個慘啊,整條峽谷都變成‘血骨’之路。”
錢團長顫抖幾下,想說什麼,但說不出話來,那種景象,想一想都非常恐怖。
嶽鋒淡淡一笑,暗忖:一切都是套路,但好的套路得多用,不用白不用。
錢團長看看小山,再看看小山下面的狙擊營,猶豫一下,道:“上校,真的有妖法射穿小山?”
敬龍哈哈大笑:“還用說,等着看好戲吧。”
錢團長那個糾結啊,信吧,不可能啊!
嶽鋒道:“錢團長,把喇叭線接過來,我要好好教訓小鬼子。”
錢團長大聲道:“遵命!”
不信吧,石頭與坦克的故事又逼着他相信。
當然,說到最震驚的,是天空中轟炸機、戰鬥機的飛行員。
他們從俯瞰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數十顆石毀滅了一次進攻,将十輛重型坦克撞成、砸成一堆廢鐵。
這時,他們的炸彈用完,隻能飛回去。
嶽鋒笑道:“這一回,又輪到彭勇他們發威了。”
不錯,看到轟炸機飛走,彭勇迅速發出命令。
助手們扛着三挺馬克沁,擡着彈藥,與觀察手一起,沿着交通壕,向山頂沖去。
牛木蘭一馬當先,搶在彭勇前頭,向山頂跑去。
陳師長急忙叫警衛連跟上,保護三位機槍神射手。
且說野田謙吾回過神來,老實的他并不認輸,因為他發現,山坡上沒有石頭了。這麼說,坦克安全。
他果斷地下達命令,第二批十輛坦克上。
坦克駕駛員真的不願意上,但軍令如山,不遵從馬上槍斃。
但這有個問題,路上堆滿亂石,還有坦克碎塊。
後面的坦克要上的話,必須将這些東西推開、移走。
當然了,這是工兵的活。
小塊的,直接抱走。
大塊必須搬走!
超大的,用纜繩綁住,用軍車拉開。
做這些事,都需要人。
是人就會中給出。
牛木蘭、彭勇、馬山三挺馬克沁,不斷射出子彈,将那些工兵不斷射倒。
有時,明明沒有打中人,打中石頭。
石頭碎片四射,将旁邊的工兵射傷。
工兵憤怒之極,呼叫坦克開炮。
可惜,三千五百米,早超出坦克主戰炮的射程。
迫擊炮也不過二千多米。
擲彈筒更不用說,幾百米。
日軍自然有重機槍,但射程本就比馬克沁差,何況是仰射。
工兵隻得冒險清除。
牛木蘭一看,太高興了,有活靶子,能不開心嗎?
她豪氣掃射着,不斷射出歡快的子彈,為姐姐一村人報仇。
“姐姐,姐夫,父老鄉親們,睜眼看看,為你們報仇,報仇!”
工兵不斷地被打倒,死傷越來越多。
他們憤怒起來了。
八嘎,工兵不是人嗎?憑什麼白白犧牲。
工兵不幹了,不管上官的喝斥,迅速後退。
一位佐官大怒,槍斃幾個。
沒有,仍然是退。
反正不退就死,退了不一定死,不信上官将他們全部殺光,那豈不成了光杆司令?
果然,上官殺了幾人,無法再下殺手。因為他發現有幾名士兵悄悄地把槍對準他,顯然要魚死網破。
野田謙吾對三位重機槍手十分忌憚。
重機槍這東西吧,用得好,一個殺一千幾百人,還真不是難事。
在諾曼底登陸,一位德國士兵,憑一挺機槍,殺了兩千多米國大兵,真是駭人聽聞。
野田謙吾想到一個辦法,呼叫轟炸機前來轟炸。
可是,他驚訝地發現,轟炸機還遠在十裡之外,三挺重機槍就迅速轉移。
這位老實人明白了:原來,對方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