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軒在離開田秀英田弘遇所在的宅院之後,也召集王承恩、曹化淳乃至其他不少身邊曾經的太監們,還包括龐天壽等人,鄭重的承諾自己絕不會忘記輔佐自己擁有今天地位,并渡過最初危險期的那些宦官舊人們。大同社會革新中所謂新民社會中的很多規矩,并不涉及信邸舊人還有禦馬監曾經立有重大功勳的從龍之臣。同時也按照自己擁有的一些記憶回憶了自己過往的一些事情,并坦承的說道自己的根本目的就是要盡快的發展整個天下的經濟物力,提供更大的利益盤子來确保所有人長遠安危和利益,這樣才似乎打消了不少人這些日子以來曾經有的不少顧慮。
随後,蕭軒還想起一個人來:自從去年秋天以來已經有整整一年的時間用在密室裡備課的那位某種程度上可以算做同鄉的“黃鬥”了。
然而當蕭軒再次見到黃鬥的時候,這個曾經看起來還算堅毅果敢頗有一些精神氣的大齡青年僅僅不過一年的時間似乎就已經氣質大變。邋遢而髒亂的頭發、萎靡的神色,如果不是身邊的不少書籍還有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似乎那根本不是一位曾經統領精兵的主角将軍,而是一位街頭流浪臨時被收留下來的乞丐了。
蕭軒也覺得自己雖然偶然想起這位的存在來沒有讓這位徹底在忽視之下餓死或者徹底的在長期的禁閉中變成神經病,不過新中多少還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就請來負責内勤的親衛營戰士花費了不少功夫給這位重新洗澡、用膳、更換還算幹淨的衣服。并鄭重的說道:“這一年的時間以來整個京城都并不太平,過去的一些時候你應該也都聽見了。呵呵,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我在這裡就暫時道個歉了。。。”
“呃。。。哦。。。皇。。皇上英明,這一年的時間裡,皇上交給的功課,還算。。還算湊合完成了。”當一個人長期沒有與人接觸和說話的時候似乎語言能力都有些退化了。這更讓蕭軒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蕭軒翻了翻密室的桌案上那一冊冊字迹還算湊合的“教案”也不由的心中有些佩服。這位黃鬥看樣子的确并沒有瞎湊合,不但是按自己的要求來籌備新教材的編寫,甚至一些講課的教案也都準備好了,而且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穿越前,你也曾經是一名教師?”蕭軒忽然間抱着期望的态度說道。
“沒。。。沒有。我曾經是中專師範畢業的,隻是那個時候的中專師範已經不比90年代的時候了,因此後來就幹脆辭職改行了當一名普通網絡曆史文寫手。。。”
聽到這樣的話,蕭軒也不由的有些興奮起來:“看起來,我們似乎還都是同行啊。不過雖然大家都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不過論起教師經驗和授課經驗,你雖然不是很多年的老教師,也應該比我有經驗了。有些問題不妨請教一二,也希望閣下能夠認真指點一二。現在很多事情也沒必要瞞着你。現在京城的危機已經解除了。隊伍還在修整,我這個皇帝也算有了一些閑工夫。想挑幾個學生當當教師的瘾。。。”
“哦。。。這個好說。不過你應該是知道的,新一代的孩子們跟我們小時候的那個時候可很不一樣了。通常情況下,太難管了,自我意識太強。尤其是那些外地轉過來的學生。這種事情,能不能教出好的學生來,生源幾乎占了七成意義。家長占了兩成,也就剩下那一成算我們的。而且:男學生越少越好,男生的家長要是SB起來,哎。。。”
不知道現在的黃鬥是想明白了現在自己的處境,還是經過一年的軟禁性情性格都已經大變,在蕭軒面前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矜持乃至故作成熟,在自己曾經的專業面前侃侃而談起來。
有些東西似乎讓蕭軒有醍醐灌頂之感,然而有些經驗,卻讓蕭軒覺得自己并不能照單全收。從本質上來說,21世紀初的中國仍然是個後發工業化國家,教育還在轉型之中。很多教學經驗恐怕真正對于培養“德智創新”全面發展的優秀人才,特别是優秀師範教師恐怕未必管用,因此在回到自己的書房裡讓暗中做筆記的那些親随們送來“講課記錄”之後仍然思索了許久才終究下定決心。
蕭軒已經想好了,在教師這個行當上,不是說男性不合适,不過毫無疑問,女孩的麻煩事兒要少很多。做為學生來說那恐怕也是如此。不論中國的教育體系還是西方的教育體系,往往中小學女生普遍比男生聽話而且有優勢,這幾乎是教育領域衆所周知的了。
蕭軒考慮到這個時代的烙印無處不在,最終還是決定甯缺毋濫,不假手于人,從親自做師範開始培養新一代人才的苗子。
新生種子的人數蕭軒也大緻想好了,從自己的一些經曆經驗來說,還是四五十人的班比較合适。如果班級人數太少,毫無疑問學生的個人空間和交往壓力下的私密空間就會太少。讓這些人更鞏固的掌握文化顯然不是自己的目的,培養能夠為人師表傳播文明的新人才是自己的目的。一批四五十人,其中選出二十個可以做為師範用途的後代,一波按照八年的最少時間來算,四十年就是三四百萬教育人才,這應該足夠了。甚至縮小一些比例,按照八年一穿十五的進度都未必不可。自己最需要主意的,恰恰是這頭八年的二十個孩子的人選問題。志願營的官兵們了解到自己的身份之後,自己以後應該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擔任整個軍隊的親自管理和上陣了,必要的時間應該是有的。
不過這又讓蕭軒為了尋找到德智突出悟性還不算太差的二十個女孩頗為花費了一番腦筋。在這個時代,尋找二十個“聽話”的七八歲女孩似乎并不是難事,隻是蕭軒對于新人種子的要求似乎并非僅僅拘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