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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充滿悖論的封建禮制

正統天命 聿天 2290 2024-01-31 01:12

  第一四零章

  看着楊尚荊一臉無語問蒼天的模樣,忠叔很是奇怪,這年頭雖然不是什麼戰亂年代,還不是“家書抵萬金”的時候,但交通不發達是一定的,所以收到家書,怎麼也不可能是這種表情吧?

  “莫不是……家中出了什麼事體?”忠叔略略有點小懵逼地問道,雖然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建安那邊兒有啥事兒是楊家解決不了的。

  楊尚荊搖搖頭,歎了口氣,一邊兒接着往下看,一邊兒說道:“倒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大人給我訂了一門親事罷了。”

  忠叔眉頭就是一挑,心說這幾天你天天折騰知琴、明棋倆小丫頭,爽的不要不要的,老夫隔着倆房子都能隐約聽見哼呀嗨呀的聲音,怎麼真要娶親了還能這樣?難不成真得把那個楊一星從順天府叫過來?

  不過忠叔畢竟是老江湖了,轉了轉眼珠,然後說道:“卻不知是哪家的閨秀?”

  楊尚荊一邊兒往下看,一邊兒一臉苦大仇深地回答:“建安袁氏,倒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隻是……”

  “少爺莫不是害怕老爺幫着找了個妒婦進門?”忠叔眉頭挑了挑,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不過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搖了搖頭:“建安袁氏雖說也是數百年的風流,但現在和咱們楊家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袁氏女進了楊家,也不敢耍什麼大婦脾氣,三從四德總是要守着的,莫說少爺想留着知琴、明棋二人在身邊,就是想再收幾十個茗煙入宅,也沒人敢多說什麼的。”

  建安袁氏牛不牛逼?當然牛逼了,祖上提别人還遠了些,南宋的袁樞袁機仲那叫一個才學兼備,作為一個文官兒,把朋黨噴的不要不要的,作為一個史學家,獨創了紀事本末體,後世讀的什麼《明史紀事本末》之類的,都得承他的恩情,而士林道兒上嘛,有了名聲自然就有了朋友,說一聲建安袁氏名門之後那是一點兒不誇張,朋友多得是。

  不過世家風流總有高峰低谷,等楊榮在南京城攔了明成祖的馬,楊家就開始了崛起之路,一溜煙兒就把袁家甩出去幾十條街,所以忠叔說讓楊尚荊放心找小三,也别弄什麼别宅婦,全都摟家裡來都沒問題,那是真沒問題,而且楊尚荊估摸着,這是袁家尋思着高攀一下,找人和自己老爹說了幾句,這才有了這麼一出。

  哪怕他自己隻是個被貶谪出京的知縣,但隻要楊榮在朝中的門生故吏一日沒死絕,楊家在建安府的影響力就不會有太多的削弱。

  可是這是找小三不找小三的問題麼?我隻是沒有戀童癖這個獨特癖好而已,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往懷裡一樓床上一躺,怎麼看怎麼禽獸啊。

  然而楊尚荊不能直說,這年月可沒啥晚婚、晚育、少生、優生的口号,少生孩子多種樹更是一個傳說,十二三歲嫁人,十四五歲生孩子那才是常态,前唐那個牛逼不解釋的觀音婢,嫁給李世民的時候才十二三歲,生李承乾的時候也才十八九歲,這還是因為之前李家各種有事兒各種耽擱了,至于普通的小戶人家,你嫁進來不生孩子,那和不下蛋的雞有個什麼區别?

  “還好……還好隻是八字相合,還沒有直接下聘禮,看來還有挽回的餘地啊……”楊尚荊看完這段話,臉上就帶着一點兒小慶幸,轉過頭對忠叔說道:“隻是成婚不便罷了,如今戬身在黃岩縣,雖然離家不是太遠,卻也不能擅離職守。”

  忠叔笑了笑,一臉的不以為意:“婚喪嫁娶,乃是人倫大事,總不會有人從中作梗的。”

  停頓了一下,忠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正色:“前日裡諸事繁雜,老仆倒是有一件事忘了,今日也便提出來,權作勸誡罷。少爺正是青春年少,喜好女色也是人之常情,但有一點,還請少爺多加注意。”

  楊尚荊挑了挑眉毛,看着忠叔,有些不解。

  就聽忠叔加重了語氣:“未婚生子,乃是大忌。”

  楊尚荊聽了這話,就打了個哆嗦,這尼瑪……忠叔不提醒他都快忘了,古代士大夫不是不能沒有庶出子,然而因為成婚大多比較早,所以基本庶出子都是在正室生完孩子之後才會有的,楊戬這種早年被科舉耽誤、後來因為守喪耽誤,二十多了還沒結婚的“鑽石王老五”可以說是極少數了。

  而這種鑽石王老五未婚生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能被言官噴的不能自理,這是封建禮制,說啥都沒有任何卵用,哪怕楊榮在世也堵不住悠悠衆口,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幫投靠了王振的言官明裡暗裡盯着他,就等着給他來一刀狠的。

  可話說回來,現在這個年月沒有杜蕾斯也沒有傑士邦,岡本更是沒個影兒,畢竟别管底層上層,都尋思着多子多福,那些大戶人家直接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添新丁,都沒有需求,哪裡會有什麼創造?别說材料學水平不過關,熬不出合格的膠體了,就是熬出來也沒卵用,所以……

  “難不成我要用羊腸?魚鳔?”楊尚荊一腦袋的黑線,學過一點不多的生理學姿勢的他明白,不帶點安全用品都是有風險的,多少而已,所以他轉移了話題,直接說道:“這一點戬心中有數,戬如今發愁,不過是因為這袁氏閨秀年歲太小……”

  忠叔楞了一下,沒想到自家少爺還喜歡年紀大的,他搖了搖頭,一臉的古怪:“和咱們建安楊氏門當戶對的,可找不出雙十年華的未婚處子,若少爺想娶某個孀居之婦,隻怕禮恐不合啊。”

  楊尚荊腦袋上的黑線瞬間更多了,明朝這理學講究的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完全的反人類,民間扒個牆頭搞一搞事情什麼的,遇上好事兒的都得浸豬籠,這尼瑪士大夫娶一個孀居的寡婦,就不是被噴個半身不遂的事兒了。

  “特麼的……睡一個水性楊花的青樓歌妓叫風流韻事,幫她贖身更是一樁美談,可尼瑪娶一個良家寡婦就是道德敗壞。”楊尚荊握着家書的手都有點兒顫了,“搞封建禮制的這幫人怎麼沒出門被車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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