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不到,淨兒就在淨月庵的客房内安頓下來。房間整潔素雅,雖沒什麼擺設,倒也清新寡淡。一番收拾之後,她躺了下來,心裡合計了翌日的說辭,就安心入眠。
而離淨兒不遠的房間内,本就淺眠的夢萦早已驚醒,她從門縫裡看到了這一切,半信半疑的她提醒着自己要格外小心,切不可露出什麼端倪。
月色濃濃,各懷心思的人兒将同時面對未知的明天。
禦龍殿内,金禦麒對着黑暗一陣拳打腳踢,冷汗津津地從噩夢中驚醒,一時不知道身在何方。
“禦麒,你又做噩夢了?”傾城就在他的身邊,差點就遭了他的拳腳相向,她起身下地,找到了花師傅送的花粉。
其實,師傅送的禮物是送給皇上的,因為怕引起禦醫院的誤會,才會偷偷将能治療奇症的花粉當成送給自己徒弟娘娘的禮物,還細心夾帶了字條,生怕弄錯。
金禦麒平息夢境,說道:“嗯,好像有很多人在殺我,刀劍無眼,全都沖我而來,我奮力抵擋卻連連被傷,危在旦夕啊。”
傾城倒了水,拿着一小包花粉走來:“師傅說這花粉有用,你姑且再試試吧。”
金禦麒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搖頭道:“還是算了,别越吃越嚴重。”他看着她:“不是我不相信花奴,隻是這巫蠱實在厲害,我都快成半個廢人了。”
傾城一陣心痛,說道:“你别這麼說,事在人為,我就不信會沒有法子。”
“嫣兒,你的醫術精湛,又博覽醫書,能不能找到破除巫蠱的解藥?”他将希望落在她身上。
“我已經開始在琢磨了,可是收效甚微,又急不來。”傾城帶着愧疚依偎在他的兇膛:“禦麒,我比你更急着希望你好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你為此而痛苦了。你發病的時候,那個人好可怕,我一直告訴自己,你隻是病着,那個人并不是你。”
金禦麒緊緊摟着自己所愛,在她頭發上吻了一下:“嫣兒,不如我們試試多同房吧?”
“什麼?!”傾城擡眼看着他的眼眸:“你别開玩笑了。”說罷,臉莫名漲紅。
金禦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感受到異常的溫熱,不由露出帥氣笑容:“嫣兒,你還是臉紅了,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很認真在與你商量。”
傾城将頭埋得更低。
金禦麒低笑,說道:“我的寒病隻有你可以控制,與你承歡我的内力也會增強,這兩日與你在一起,我的神志也變得清醒許多,就算做噩夢,也能及時醒過來。”
傾城有些動搖,可還是拉不下臉來:“可是,難道不會被群臣和後宮衆人取笑嗎?這種事總不能時時挂在嘴邊吧。”
“咦,你是皇後,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畏首畏尾了?”金禦麒聞着她的體香:“還是你已經不想和我……”他的手爬上她的腰肢,然後漸漸往上,停留在了渾圓上,感覺到她的變化,他笑得更加放肆:“唉,看來還是它們誠實啊。”
傾城被他撩撥得渾身發顫,臉色更加發燙,雙手不知該如何收放。
“你不是想讓夫君取悅你嗎,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金禦麒更加放松:“我可記得很清楚,你在木桶裡沒讓我得逞的時候,那個眼神多麼幸災樂禍,現在,該輪到我來興師問罪了吧?”
“你?你可别亂來!”傾城掙脫他的懷抱,龍榻很大,她不想那麼快就被抓住。
金禦麒似乎又變成了以前那個風流倜傥的男人,他的眼神暖昧,長腿一勾,順利絆住了傾城的修長小腿:“在這個獨屬于我的龍榻上,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你是來報複我的,我不逃才怪。”傾城和他玩起了官兵捉強盜。
金禦麒心情大好,在這個深夜已沒了做噩夢的恐懼,有的隻是面對美女的征服之心:“呵呵,你現在知道後悔了?服侍我是後宮女人夢寐以求的,可是,我現在隻想由你來伺候。”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我才不會這麼快就投降呢,有本事自己來追我吧!”說罷,傾城穿着衣服爬下龍榻,低頭找着自己的鞋子。
“慕容傾城,哪裡逃!”金禦麒竄上來,一把從後頭将她摟住了,在她耳邊說:“難道你想看到夫君受苦受難嗎?這些日子已經讓我很頭痛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他露出苦哈哈的表情。
傾城的心自然是軟的,其實也隻是耍花槍而已,被他這麼摟抱着,她就已經徹底投降了:“好了,好了,敗給你了,不過,咱們事先可說好了,若你的病還是不見好,我們還是要試試别的法子的。”
“好嘞!”金禦麒用力一撈,将她整個身體騰空,然後順利落入他的懷抱:“你這個折磨人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夫君的厲害!”
傾城抱住他的身體:“那就拭目以待吧!”
聽出她是開玩笑,金禦麒邪笑不止:“呵呵,我的女人果真不一樣,什麼樣的境況都難不住你。那好,朕倒要見識見識你魅惑朕的本事,來吧。”他雙腿一伸,躺了下來。
“什麼?金禦麒,你别太過分哦!”傾城反客為主:“是你說我能給你調理治病的,怎麼成了我來伺候你了。”
“誰讓我是你的夫君呢。”金禦麒話中都是寵溺的味道,夜晚的生活太過無趣,有了傾城的陪伴,他霎時認為每一個夜晚都是非常美好的,也是值得期待的。
傾城放下了身份的束縛,說道:“好吧,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可以放棄。我最愛的夫君,你準備好了嗎?”她露出調皮的笑容。
金禦麒見狀,心裡有了矛盾的感覺。
這第一步,就是脫卸彼此的束縛。傾城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很慢很慢在進行這個動作,當然,先脫的自然是對方的衣衫。她的手停留在一顆盤口上:“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待選女呢?”
“皇後何必着急呢,朕自有分寸。”金禦麒和她打着太極。
“不嘛,臣妾現在就想知道。”傾城一陣撒嬌,手指沒動:“皇上,您就盡快将她們放了吧。”
“放了她們?師出無名啊。”金禦麒依舊打太極:“皇後還不快點動手,就你這速度,天亮了我們的衣衫還沒解完呢。”
終于解開一粒扣子,傾城的手滑進去:“如何啊?皇上。”
“嗯,不錯,繼續。”金禦麒的笑容已經快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