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兵部後院

  皇帝大人在換夜行衣的時候發現,自己這段日子的夜間生活豐富多彩,白天處理公事奏折枯燥乏味,到了晚上就來了精神,和冷可情一起去聽大臣的牆角,看他們在生活中的形态,竟然是如此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他身邊的暗衛卻在心裡納悶,不知道這個……噢,對了,人家現在已經換名字了,叫什麼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這兩個人每天是怎麼過來的,這兩個人經常被派去做各種奇葩的事情,不知道這一天天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心中想到的愛因斯坦,此刻正在秋府中過着當護院的日子,自從那日劉三“失蹤”之後,愛因斯坦便明白這就是冷可情所說的替他擺平,主子果然兌現了承諾。

  愛因斯坦心中很是感激,工作起來也更加的賣力,很快便在新來的人中脫穎而出,加上他身材高大,有一定的功底,為人又爽快仗義,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也沒有人再因為劉三的事情而笑話過他。

  總得來說,他在秋府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了,這一日秋尚忠從外面派回人來,說要抽掉一個小隊的人出去迎接,辛中不動聲色的把愛因斯坦安排了進去,那一小隊人直奔寺廟,最後把秋尚忠安全的接了回來。

  秋尚忠進了家門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護送他的小隊,身材魁梧的愛因斯坦比較明顯,他随手一指道:“你,就你吧,這幾日讓辛中挑上幾個身手不錯的,由你帶領着,保護本大人。”

  “是。”愛因斯坦急忙正色答應道。

  秋尚忠說完,不再多做其它的想法,快步進了秋鑫茂的書房,一進門便三步兩步像陣風快速到了書桌前,低聲而充滿怒氣的說道:“父親!馬世強那厮居然派人暗殺于我!”

  “有這等事?”秋鑫茂的蒼眉一挑,放下手中的筆,“在什麼地方?可曾傷到哪裡?”

  秋尚忠搖了搖頭,“兒子并沒有受傷,那些人在去寺廟的半路上截殺我,幸虧兒子有先見之明,讓幾個護院扮成了轎夫,這才幸免,那兩個人怆惶逃走之際落下了馬府的腰牌,否則的話,就憑他們蒙着臉,兒子還不知道是誰!”

  “腰牌在哪?”秋鑫茂急忙道。

  秋尚忠把腰牌遞過去,秋鑫茂捧在手中,仔細的看着,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是馬府的腰牌無假,馬府的腰牌質地特殊,說是在征戰在外的時候偶過一座山,山上的石頭色澤和硬度都與其它的地方不同,馬世強覺得好奇便帶回了一大塊,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更特别的,便制成了幾塊腰牌,分給那些他信得過的人。

  也就是說,這腰牌的數量并不多,而且,并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夠擁有,也不是随便什麼人都可以僞造。

  而現在,這令牌便在秋鑫茂的手中,如假包換。

  秋鑫茂的眼中冷光乍現,握着腰牌的手也滲出涼涼的汗來,秋尚忠往前俯了俯身,低聲說道:“父親,反正馬世強也要出使東南了,不如……我們也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嘗一嘗被截殺的滋味?”

  秋鑫茂沉吟着,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觀察一下再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裡不太對勁,馬世強是不是太心急了些?他到底有秋家有什麼深仇大恨?隻為一個柳裳嗎?值得嗎?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而得罪我秋家,這似乎……”

  “父親!”秋尚忠一聽秋鑫茂的話,心中不由得起急,他已經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他低聲道:“父親,您不要忘了,兒子今天下朝之後跟您說過的在朝堂之上的事,皇上收回了他的九門提督官印不假,可是,有誰能夠保證,當他從東南回來之後,到底會不會許給他更大的官職?再者說……”

  秋尚忠頓了頓,眼睛裡的光芒閃爍,像無數的冰箭,“他此去究竟是不是去東南呢?還是說是替皇上辦什麼事?以此來掩人耳目?”

  秋鑫茂的心頭一動,秋尚忠的話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他沉吟半晌,“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皇上的人?”

  “他是誰的人現在還不好說,”秋尚忠對此也沒有把握,“隻要他死了,死無對證,他是誰的人又有什麼關系?”

  秋鑫茂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的寒意翻湧,不管馬世強究竟想幹什麼,反正與秋家的心結算是結下了,不管刺殺之事是真是假,柳裳的事是實實在在的,有這麼個女人橫在那裡,他對馬世強的信任也打了折扣。

  謀反是殺頭的大事,若是沒有十分的把握,不能摸得準馬世強的真實想法,他不能冒這個險。

  也罷,反正當初看中的就是馬世強的職務,現在他被收回了官印,那麼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價值,剩下的那一點兒就更不值得冒險了。

  想罷了多時,秋鑫茂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罷了,就按你說的去做吧,但是務必要做得幹淨。”

  “是,兒子明白!”秋尚忠面上一喜,“東南那邊天高皇帝遠,有什麼流寇也說不定,馬世強死于那些綠林匪徒之手,誰會仔細去查?”

  父子倆在書房裡密謀,冷可情和容卿坐在兵部衙門後院的房坡上看星星。

  後院中種着一株老槐樹,槐花已經落了許多,但空氣中還有槐花那絲絲的甜香之氣,讓人心情不錯。

  今天晚上的夜色也不錯,月光雖然有些朦胧,但是星星很亮,一閃一閃像是調皮的眼睛,又像是無數的鑽石綴在黑濃的夜空裡。

  看着這些星辰,冷可情不禁想起攻疆,容卿說那裡出産水晶,這筆财富可不小,若是被加以利用的話……

  她發現自己現在成了财迷,一聽到有這麼一座礦山,心都跟着癢癢了,就像看到無數的錢财,嘩嘩的湧來。

  “在想什麼?”容卿看着她臉上的笑意,看着她放光的眼睛,就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在想,攻疆那座礦山,到底可以産出多少水晶,換多少錢呢?”冷可情的兩隻眼睛都成了貨币符号。

  “……”容卿微微皺,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道:“怎麼?我讓你覺得過得日子很窮嗎?怎麼這麼一副愛财如命的模樣?”

  “哼,”冷可情短促的笑了一聲,“錢總是越多越好嘛,何況……若是國庫錢财充盈了,還不能夠更好的治理各種水利河道,河道是一個國家的大事,如果真的可以治理好,你也不用每每到汛期就忙得要死,日夜擔憂了。”

  她的說話說輕松,在容卿聽來卻是重如千斤,他沒有想到,冷可情的心中居然還記挂着這麼大的事,居然還為了他想這麼多。

  夜色深濃,微風陣陣,閃亮的星光不及她的眼睛璀璨,似攬了這一天的星光,隻照亮了他心中的一片溫暖。

  容卿正心中感動着,想要溫情一下,突然冷可情坐直了身子,低聲說道:“快看!”

  容卿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下面果然出現一個人影,手中沒有提燈籠,隻是穿了一身深色的便服,腳步輕而快,時不時的看看四周,像是在觀察着什麼,但從這步子上看上去,又不像是府外的人。

  那人走到院子中央,微微側首,月光下映出那人的容顔,正是兵中郎中周東緻。

  容卿微微挑唇,“他是個聰明人,想必是從今日朝堂之上的事已經猜測到了一些玄機。”

  “這麼說來,我們跟着他,便可以找到卷宗喽?”冷可情道。

  “正是。”

  周東緻的确是向放着卷宗的庫房走去,他心思細膩,今日朝堂上的事情透出的詭異氣息,他自然能夠感覺得到。

  而無論是李漢還是其它的官員,都圍繞着東南這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有一座逑城縣,想必那些人真正想提的,真正想引向的也是逑城縣,那麼……逑城縣,到底隐藏着什麼秘密?

  馬世強為人嚣張,對他從來不放在眼中,他從未上過沙場,卻是武将官職,這一點尤其讓馬世強不服,而且經常以此來嘲笑于他。

  而周東緻最為惱火的并不在于此,他心中一直有一個最深的懷疑,像是一根刺,在他的心中紮了許多年,那便是他的父親周遠行的死。

  周遠行當年戰死,一起去沙場的人中便有馬世強,到底具體情況如何,誰也沒有看見,隻憑馬世強一人一面之詞。

  周遠行為人謹慎,據當時馬世強所說,是他誤入了敵人的埋伏圈,周東緻曾經懷疑過,但是也沒有具體的證據,如今今日朝堂之上的詭異,讓他不得不再次想到這件事。

  或許……那些卷宗上,真的有什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便無法安睡,趁着夜深人靜,他隻身去往庫房,想要一看究竟。

  他腳步輕快,熟門熟路,今夜本不該他當值,但是那個該當值的人,卻“突然”間肚子不舒服,他便主動承擔了過來。

  這一切,自然是為了今夜做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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