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了!?
“有何不可?”男子勾唇一笑,在一旁盤腿坐下,抱過長琴就放在了膝上,他擡眸看冷可情,問道,“你想聽什麼曲子?”
“不悲傷的。”冷可情哪裡懂得這異世有什麼曲子,隻是不想聽那麼慘淡的。
“好。”男人點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輕快的曲子就流瀉而出。
那沁入心扉般的輕柔,讓冷可情漸漸有了睡意,她趴在了藥箱上,昏昏欲睡,半眯着眼,朦胧見似乎看清了男人的模樣,又似乎沒有看清。
她想開口問問這男人的名字,倦意卻一波波的襲來,最後的最後,她隻來得及看見男人嘴角始終如一的那抹溫柔的笑意。
真是個,猜不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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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可情醒來的時候,天色還灰蒙蒙的,還未全亮,她身上蓋着白色的長袍,就這麼躺在昨夜看到的那個廢棄宮殿的門口。
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依稀記得,作業聽着那帶面具的男人彈琴,然後,然後她就睡着了?
唔。
是這男人彈的琴太過枯燥無味呢,還是太過舒适以至于她睡得那麼熟,連被搬運到這裡都不知。
若不是手臂上傷口傳來的痛處和身上蓋着的長袍,冷可情大概會以為昨夜的事情皆是夢一場。
冷可情裹緊了身上的外袍,此時天色未大亮,有些冷,她起身回頭看了那廢棄的宮殿一眼,搖頭一笑,她就當做昨夜什麼事情都沒有都沒有發生過吧,該是要回去了,不然找不到她,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冷可情回到自己房間時,已是辰時,她方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衫,禁閉的房門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娘娘,你起身了嗎?”
“娘娘?”
冷可情皺眉,是安慧的聲音,雖然語速依然淡淡的,但敲門聲卻是有些急促,她開口詢問,“什麼事?”
“娘娘!蓮妃今日一早便禀報了太後,說是找到宮女妙蓮證明你買了毒藥,言之鑿鑿,太後便宣你前去。”安慧的聲音透過門傳來。
“知道了,我這便去。”冷可情挑了挑眉,沒有半點畏懼,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别人要如何栽贓?
冷可情慢悠悠的晃到太後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她一踏入大殿,便見着了滿屋子的女人。
容太後為首,她身旁坐着皇後,皇後左手邊,是慕容蓮。
慕容蓮一見到她,立刻有些趾高氣昂起來,李皇後則是歎息一聲,什麼都沒說。
容太後則是笑開了花,急忙招手,“情兒過來哀家這裡。”
“母後。”冷可情也裂開一個笑容,對着太後,她總是有些很莫名的親昵和熟悉感。
“情兒,今兒個一大早就又有人來跟哀家告狀,說一些無稽之談,哀家真是煩透。”容太後話裡有話,說着還斜眼睨了慕容蓮一眼,擺明的要護着冷可情了。
“母後,隻要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管被人如何說都是枉然。”冷可情乖巧的在太後膝下的軟榻坐下,一如過去的她所做的那般。
“自然。”容太後寵溺的拍了拍冷可情的肩膀,力道雖輕,卻也是動了傷口,讓冷可情眉頭微微一蹙,神色細微,沒有人發現。
“太後,今次證據确鑿,臣妾當真沒有冤枉情妃。”慕容蓮有些不服氣的開口,這太後的偏袒未免也太明顯了。
“哦?那你倒是将那什麼叫妙蓮的宮女給哀家找來對質,這如今都大半個時辰了也找不到人,蓮妃可是在耍哀家?”容太後沉下臉,面露不悅。
“臣妾不敢,已加派人手去搜尋。”慕容蓮低下頭,因為長時間找不到人,也是有些心神不定。
“哼!”容太後冷哼一聲,臉色不善。
“母後,别氣壞了身子。”李皇後開口勸道,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冷可情紅紅的耳垂上,“咦,情妃你的耳朵怎麼了?怎麼隻帶了一邊耳墜?”
冷可情這才想起來,昨天被那個宮女扯下一隻耳墜之後都忘記處理,這耳朵還出了血,血液凝固有些小紅腫。
“不知道掉到哪裡了吧。”冷可情笑笑,在沒有證據之前,并不想說出遇到那宮女之事。
此時,大概是被派出去找人的侍衛匆匆前來,他攤開手心中的東西,說道,“禀,禀太後,宮女妙蓮的屍體在河中找到,這耳環是她緊握手心之物。”
“這!”李皇後看着那掌心之物,驚呼一聲,看向冷可情。
那侍衛掌心之物,赫然是冷可情右邊耳垂下,不見的那一隻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