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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誰敢說她半句不是?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傾國傾城 3819 2024-01-31 01:12

  曦妃氣得兩眼發黑,險些沒暈過去。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這小賤人,小賤人!

  現在還當着自己的面呢,就敢這樣和皇上撒嬌告狀了,要是自己不在,她還指不定怎麼搬弄是非呢!

  實在太可惡、太可恨了!

  君寒宵的狀态卻是完全相反,半抿着唇角,憋笑憋得險些岔氣兒。

  叫你自己不長眼,總去招那小姑奶奶。不知道人家是個半點虧也吃不得的主兒嗎?

  不過說起來,皇兄也真是夠厲害的,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人調教成這樣了。

  要是換了昨日,小姑奶奶指不定就氣得直接把糖葫蘆都摔了。現在卻完全反了過來,知道不能和皇兄對着幹,知道要讨好着皇兄,知道受了委屈會給她做主的隻有皇兄一個人。

  不愧是皇兄啊。

  真真高明!

  夢言等了半天也不見君墨影說話,以為他是在生氣,可他的臉色又分明不似方才那麼難看,心裡頭一時有些摸不準了。

  雖然她這招輿論壓力乃是二十一世紀現代化高招,可這個男人要是不按常理出牌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夢言就不淡定了。

  似乎,可能,也許……這男人還真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主兒?否則昨晚怎麼會牽着她一個“男人”招搖過市呢?

  嗷嗷嗷,顯然輿論壓力對他根本沒用啊!

  怎麼辦,怎麼辦?

  “大哥……”她抿着小嘴,又晃了晃他的手,楚楚可憐地看着他,“我真的給你丢人了嗎?”

  丫的要是敢說會,姑奶奶就把你……

  就把你……

  夢言郁悶地歎了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怎麼會丢人?”

  君墨影歎口氣,握住她的小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和你說過嗎,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不過是幾根糖葫蘆罷了,這麼委屈做什麼?”

  便是真的叫衆人都看不過眼了,隻要他沒開口,誰敢說她半句不是?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唏噓之聲。

  瞧瞧這做大哥的,對自己的弟弟多好啊!

  再看那個招人厭的女人,人家兄友弟恭,她卻到頭來兩邊不讨好。

  真是活該。

  遲早有一天要被掃地出門!

  曦妃氣得牙齒都在顫抖。

  偏偏這時君墨影虛扶着夢言進了馬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口氣淡淡地道了一句:“下回若是再這麼沒事找事,就直接回家裡去吧。”

  曦妃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一口氣差點沒吊上來。

  沒事找事?

  為了這麼個小小的婕妤,皇上竟然在衆人面前如此折她的面子?還說什麼下回若是再如此,就讓她直接回家?

  回家,回的是哪個家?皇宮還是季府?

  早前是因為太後的關系,皇上才會讓自己跟着出來,現在才一天時間,皇上就連太後的話也不管不顧了嗎?

  好,好一個夢言!

  李德通早已目瞪口呆,聞言,徹底厥了過去。

  君寒宵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叫你瞎操心。

  自從君墨影當衆拂了曦妃的面子之後,曦妃倒是不再鬧騰了,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笑以待人的。哪怕對着夢言的時候,也不再是針尖對麥芒,有時甚至會顯出一種家中長姐的溫和與包容來。

  還真是合了那句本性犯賤。

  隻是夢言才不會理她,用夢言的話來說,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誰不會?

  這女人可陰着呢,現在這幅樣子擺明就是做給君墨影看的,那自己又何必摻和進去配合她?

  于是夢言依舊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愛怎滴怎滴,甚少搭理曦妃那些殷勤的言語和舉動。

  李德通不禁唏噓,這就是命啊。

  明明一個是妃子,一個隻是婕妤,偏生皇上寵着那小姑奶奶,所以那位份更高的反而得伏低做小,而她,卻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當然,也不用做。

  饒是如此,皇上對她的寵愛依舊不減半分呢!

  那小姑奶奶也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什麼好事了,皇上從前可不是這樣的,要是哪個敢在眼皮底下撒潑作亂、目無尊卑,那就等着掉腦袋吧!

  可現在……

  哎,所以說啊,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好的。

  馬車行駛了大半個月,一行人終于進入江南地界。

  夢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這期間,每每在哪個地方停下,就必然要去買些糖葫蘆備着。可真要說她想刺激曦妃呢,倒也不像,這小姑奶奶這麼沒心沒肺的,怎麼可能沒事兒總惦記着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用她的話來說――你以為你誰啊?

  到達江南之後,一行人直奔齊王府,也就是君墨影先前與夢言所說的那個“七弟”。

  見了本尊,夢言才知道這位王爺為何會一個人偏安一隅了,原來是腿腳不便,待在京城難免尴尬,倒不如來此山清水秀之地安樂一生。

  “參見皇上。”齊王坐在輪椅上,微笑着半躬了身子。

  “臣弟身子不便,禮數不周之處,還請皇兄恕罪。”

  笑容清淺,眉目如風,實在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那種恬淡的氣質與君墨影和君寒宵都不太一樣。

  君墨影的溫柔是獨獨對夢言一個人,其他人,不被他冷淡的樣子凍死就不錯了。君寒宵則是圓滑,雖有些孩子心性,可畢竟是在皇家長大的,手段心計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然沒了這份淡薄甯靜、公子如玉的感覺。

  “皇兄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你怎麼還犯?”君寒宵走過去虛扶了他一把,“每回說你,你都應着好,可等下次來的時候,又是這樣。”無奈地歎口氣,罵道:“簡直是屢教不改!”

  齊王輕聲一笑,眉宇間的氣質愈發柔和:“六哥莫惱,禮不可廢。橫豎皇兄和你也得在這兒住上幾日,往後弟弟不再如此就是。”

  幾人寒暄了幾句,夢言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問了一句:“齊王,你家裡有幾個孩子呀?”

  “……”

  衆人默。

  君寒宵眼角抽搐了兩下:“三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三弟?”齊王一詫。

  難道是他與世隔絕太久了麼,竟連六哥交了個拜把“兄弟”也不知道?

  按理說,六哥雖然看着笑眯眯的,但心氣兒可高着呢。到底是哪家的“小子”這麼有福氣,竟能與六哥攀上關系?

  還是說,這位小姐其實是六哥的心上人?

  幸虧他沒把這種想法問出口,否則非得把君寒宵吓死不可。

  “這個啊,說起來還算是我們的小皇嫂呢。”君寒宵暧昧地盯着夢言,又瞟了一眼自家皇兄,見他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膽兒就更肥了。揶揄地朝着夢言擠眉弄眼起來,還特地拉長語調了問:“是吧,三弟?”

  “……”夢言瞬間爆紅了臉。

  你妹的三弟!

  既然叫姑奶奶三弟,還敢說什麼狗*屁皇嫂!

  曦妃也漲紅了臉,卻不是羞的,而是惱的、恨的。

  饒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凡事都奉行“忍”字當頭,可乍一聽此刻的戲谑言辭也還是氣得險些昏過去。

  現在看來,她自以為的這個“妹夫”,其實是半點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啊!

  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叫另一個位份比自己低的女人“皇嫂”?

  而且瞧着皇上的樣子,分明是半點不生氣,嘴角那抹淺淡的笑意更在是刺人眼球。哪裡像是那日自己不小心說了句“夫妻”的時候那般面若寒霜?

  如果作為一個後妃,自己沒有資格說“夫妻”二字,那她夢言一個小小的婕妤,又如何當得起端王爺一聲“皇嫂”?

  皇上,您果真是偏心,果真是偏寵!

  就連半點掩飾也沒有!

  齊王聽了君寒宵的話,面露了然地點了點頭,依舊是眸色清淺,笑容溫潤。

  “隻是,咳……”齊王有些尴尬,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稱呼夢言,難道也叫小皇嫂不成?若是果真如此,那皇兄身邊站着的另一個女子又該如何稱呼?

  六哥胡來,他可不能也跟着胡來啊。

  君寒宵自然看出他的為難,指了指旁邊的曦妃,道:“這位曦妃娘娘,想必七弟從前也是聽說過的,就是季尚書家的嫡長女。”

  言下之意,這個你可以叫“曦妃娘娘”,之前那位嘛,自個兒想去吧。

  齊王扶了扶額角,心裡愈發無奈,隻好求助地看了一眼君墨影。

  卻隻見對方淡淡一笑,分明就是默許了六哥的行為!

  難道,真的叫小皇嫂?

  瞧皇兄這樣子,好像……可能……大概是準了的?

  齊王總算明白了幾分:難怪六哥敢做得這麼明顯,原來就連皇兄自個兒,也不怕叫人知道他寵着這位“小皇嫂”呢。

  他與曦妃打了個招呼,就轉過去對夢言道:“小……皇嫂,本王府裡有兩個孩子。隻是,小皇嫂為何會突然問到這個?”

  夢言被他們一口一個“小皇嫂”叫得面紅耳赤,都想直接挖個地洞鑽下去了。

  惱羞成怒地剜了君墨影一眼,就把到了嘴邊的話變了個樣兒:“是這樣的,齊王爺。前些日子我遇上一個賣撥浪鼓的小販,見他衣衫褴褛、險些餓死街頭,就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了他。而他呢,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轉手就把他那攤子上的撥浪鼓全送給了我。先前我聽皇上說,齊王府裡有孩子,所以就想問問,正好可以借花獻佛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正義凜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衆人已經抽搐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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