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兆立一看時機到了,我不和你玩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我呢!看到眼前的小山反正是有點兒迷糊了,我也就欺負欺負你這個迷糊勁吧,用步槍在小山面前虛晃了幾下,然後用步槍别住他的指揮刀,就用鐵頭朝着小山的肉頭又一下子撞了過去.
這一下子,直接撞在小山的鼻子上了,小山隻覺得鼻子一酸,似乎是整個鼻梁都塌陷了下去,随即是腦子一熱,一股子鮮血湧了出來,頭一暈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解決完了小山中隊長,殷兆立一看,身邊的鬼子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恰在這時候,鬼子營房後邊的炮樓已被張小三占領了,在鬼子的後面響起了突擊步槍的槍聲。槍聲一響,鬼子更加慌亂了,很快地,被幾個特戰隊員擊斃在地。
這邊剛喘了一口氣,新華院的門口突然槍聲大作,歪把子機槍的“哒哒哒……”聲,三八大蓋的撕裂空氣的破空聲“叭勾――”“叭勾――”又響了起來,不用說,這是鬼子的援兵到了。
殷兆立罵道:“鬼子來得還算是時候,要是再早來一會兒,前後夾擊,我們可就真危險了。”
這時候,一個守衛前門的特戰隊員也來報告說:“報告營長,鬼子的一個中隊來了,前門吃緊,請求支援。”
殷兆立點了點頭,對旁邊的二連連長李玉中喊道:“你留下一個排打掃戰場,其餘的跟我去支援大門。”
李玉中喊了一聲:“是,”立刻命令二連一排打掃戰場,其餘的人跟着營長去支援南大門。
特戰隊在快速跑往南門的路上,特禁區那邊又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槍聲,殷兆立心裡念叨:“也不知道張秀冠那邊怎麼樣了,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解救這些囚犯,行不行,就看你這一刷子了。”
再說張秀冠在潘小安的帶領下,率領着特戰隊的一連迅速到了特禁區,從旁邊看,這是一個院中之院,圍牆有兩米多高,上面拉有電網,不用說,也是通了電的。牆外面還有一圈鐵絲網,每隔20米左右就有一個崗哨,以防止高牆内囚犯越獄和外邊的襲擊。
看門的像是一夥漢奸,拿着槍朝着這邊放了幾槍,特戰隊員們哪裡把這幾個漢奸放在眼裡,幾排槍打過去,門口立刻啞火了,幾個漢奸被打倒在了地上。院牆旁邊的流動哨,一見特戰隊員們這樣的槍法,這樣的穿戴,吓得槍一扔,頓時作鳥獸散,四散逃命去了。
大門立刻被特戰隊員控制了,張秀冠派了一個班守住大門,率領着其餘人繼續往裡沖。大門口的旁邊是監獄的反醒室、牢房、水牢區,殷兆立立刻派一排去清理,然後帶着二排、三排繼續往裡沖。
再往前就是特禁區的訓練隊了,就是集中囚禁俘虜的地方,訓練隊住得是有前後兩排6幢倉庫式的大屋,每幢屋内能容千人。張秀冠領着特戰隊員們沖到了第一幢大屋前,推了推門,門竟然是關着的。張秀冠對着屋裡喊:“屋裡的中國人聽着,我們是範築先的隊伍,來解救你們了,趕快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屋裡人喊:“哪來的範築先的隊伍,你們是國民黨,還是***?”
張秀冠又喊:“首先我們是中國人,說國民黨也行,說***也行,反正是來解救你們的,請你們快快開開門!”
“叭!叭!”屋裡竟然朝外開了兩槍,子彈穿透鐵皮的屋門,擦着張秀冠的耳邊飛過。
“媽的!”張秀冠大罵了一聲,“來解救你們的,竟然還對我們開槍。你們還究竟是不是中國人?”
潘小安低聲對張秀冠說道:“這裡頭有漢奸,不解決了這些死硬的漢奸,裡頭的人沒法解救。”
張秀冠一想也是,對着二排長張賢惠做了一個手勢。二排長會意,對手下的特戰隊員指了指窗戶,兩手一攏,特戰隊員們紛紛點了點頭,然後分頭向各個窗戶圍了過去。
窗戶不高,也就有兩米多,搭上人梯,上面的就夠着了窗戶,可窗戶上還上着鐵棂子,這是防備囚犯們越獄特制的。
有的特戰隊員臂力足,就使勁用兩手往處扯,居然也扯動了。有的一看扯不動,就幹脆用槍打,在“叭!”“叭!”的槍聲中,鐵棂子禁不住突擊步槍子彈的沖擊,紛紛斷裂。
張賢惠打斷了鐵棂子,探頭往大屋裡一瞧,接着頭又縮了回來,屋裡的燈早就關掉了,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清。“叭――”地一聲,又一顆子彈打來,就打在剛才張賢惠露頭的地方,虧着張賢惠回頭的早,要不早就打上了。
操練的時候早就演練過,交戰中,呆在一個地方的時間不能超過兩秒種,最多不能超過三秒鐘。
張賢惠稍微喘息了一下,然後從下面的人梯上一個鹞子翻身就撲進了大屋裡,随即翻了一個滾,就在翻滾的地方,地上又被打了一槍。張賢惠就照着發火的地方,随手也是一槍,隻聽得“撲騰”一聲,一個人倒了下去。
這時候,又有幾個特戰隊員翻了進去,黑暗中,大屋裡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槍聲。忽然,屋裡一個陌生的聲音喊了起來:“弟兄們,我們都是中國人,不是漢奸。這些漢奸不讓我們活了,我們也不能讓他們活了,殺呀――”
随即屋裡響起了厮打的聲音,到處黑呼呼的,也弄不清這一幫那一幫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特戰隊員們一時倒沒了活幹,隻能不時地在地上翻個滾,以免被誤傷。
張賢惠心裡話:“這就好辦了!”随即大喊道:“哪位弟兄給幫幫忙,開開燈,開開門,我們是來解救你們的。”
不一會兒,屋裡的大燈“刷”地一下亮了,随即屋門也被打開了,張秀冠帶領着其餘的特戰隊員一下子沖了進來。
張秀冠這才看到,從服裝上看,屋裡明顯地分為兩派,一派是穿着囚服的,黑壓壓的一大片。另一派是十幾個穿着漢奸衣服的,不是被擊斃在地,就是被一些囚犯圍着,正在被囚犯們七手八腳地暴打着,打得他們一個個哭爹叫娘,叫苦不疊。
這些囚犯們一邊打着,一邊還不解氣地罵着:“叫你們平常欺負我們,活該!”“小鬼子是你爹啊,你怎麼這麼誠心地給他們賣命啊!”“這也叫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時候一到,大仇就報。”“這也叫冤有頭來債有主,這都是你們做的,活該!活該!打――打――”
張秀冠想到,要是不制止他們,打起來可是沒完沒了,咱可沒有徹底清算的時間啊!
“好了,好了,”張秀冠制止住大家的暴躁和憤怒,大聲地喊道,“同胞們,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被解放了,自由了,至于你們以後怎麼樣,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希望大家聽從指揮,我們掩護着你們一塊兒沖出新華院。”
一些囚犯們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一個大胡子說:“我們本來就是些軍人,希望給我們武器,我們也要打日本。”
跟随他的一些人一齊大喊:“是呀,我們是二十九軍的,願意跟着你們打日本。”“我們是膠東遊擊隊的,也願意跟着你們打日本。”“我們是冀中遊擊隊的,堅決要求參加抗日隊伍,打日本。”“我們願意!”“我們願意!”
張秀冠擺了擺手說:“好了,願意跟着我們打日本,我們歡迎,武器可是沒有這麼多,隻能拾這些漢奸的了。現在其餘的屋裡還沒有解放,我隻要求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作戰任務主要由我們來完成。”
有了這些囚犯的幫助,任務就好幹多了,如法炮制,張秀冠率領着特戰隊員們迅速地解救了其餘那些大房間的囚犯們,而對那些漢奸,該斃的就斃了,該抓的就抓起來了。
這時候,新華院的大門口,槍聲是越來越激烈了,就連飛機場的方向,也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不用說,這是南征軍又在向飛機場發起進攻了。
張秀冠看到解救囚犯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就派人迅速到前門去告訴殷兆立,彙報一下這裡的情況,又看了看這滿院子的囚犯,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些囚犯們大部分人的身體還是可以的,就是瘦骨嶙峋,衣衫破爛,另外有一小部分人的身體就不敢恭維了,由于長期的牢獄生活,他們早就患上了嚴重的疾病,有的人連路都走不了,必須有人擡着,更有一些人,早已病入膏肓,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不一會兒,殷兆立傳來了命令,五個碉堡是不能丢,加強力量掩護,從後邊炸出一個缺口,帶領囚犯們迅速轉移。張秀冠随即發出了命令,叫身體好點兒的犯人擡着架着重病的犯人,迅速地從後面撤退。
這時候,又有一個狀況出現了,一個半條腿的犯人突然對張秀冠說:“我是東北聯軍的,請求給我武器,我掩護你們撤退。”
張秀冠笑了笑說:“你站都站不穩,怎麼還能上陣。你還是跟着大部隊一塊兒撤退吧!”
那個犯人說:“我已經是個廢人了,跟着你們,隻能是個累贅,還得你們架着我,不如給我這次機會吧!”
“不行!”張秀冠說,“我們沒有這樣的規矩,還讓一個殘廢人掩護着我們正常人。來人,扶着他,快撤!”
這時候,這個犯人突然從腰進抽出了一把刀子,對着自己的咽喉處,大聲叫着說:“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張秀冠一下子愣住了,面對着以如些的手段來堅決要求上戰場殺敵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過。留下意味着什麼,自己的心裡很清楚,恐怕他的心裡也很清楚。
張秀冠考慮了一會兒說:“好吧,我答應你。你叫什麼?”
“我叫石永根,山東人濰縣人,東北抗聯楊靖宇部下的一名普通士兵。”
“好了,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張秀冠拍了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眼睛裡含有幾分潮濕,兇口裡的心髒怦怦地跳個不停。
還有幾個戰俘也要求留下來,但是張秀冠堅決地否決了,這些戰俘們九死一生,目前身體欠佳,還是保護好他們,慢慢地恢複好身體,再上陣殺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