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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7章誘人的利潤

亂入南宋 冷氏子興 2531 2024-01-31 01:11

  李伯言見到劉乾城如此大的反應,不解地問道:“劉伯父是覺得價格定得太高了?”

  劉乾城眼皮一跳,苦笑道:“大郎這是在挖苦我啊。這價格太高?你可知道劉記食鋪一天消耗十幾隻雞,炖出來的高湯,鮮味才能媲美你的這一丁點味精。這一斤味精,足夠抵得上二十隻雞的價值!方才大郎提起鹽價,我還覺得這味調料一百文有些貴,但是這麼一想,就算是賣一貫錢一斤,都劃算!”

  李伯言搖頭道:“若是定價在一貫錢一斤,估計難以打開銷路。”

  “大郎,這一百文一斤,那成本幾何?”劉丘山如今算是明白了味精的潛在市場。真的要是想李伯言說的這樣,将來整個大宋的味精銷量,那将是一個恐怖的數字。不說和鹽的銷量齊平,就是百分之一的銷量,那都是一個無可估量的數字。

  “很低。”如今用短杆菌發酵,五斤糧食便能産出一斤的味精來,加上人工,成本能夠壓在二十文左右,若是将來大批量生産,這個成本還能夠更低。

  劉乾城繼續問道:“有多低?”

  “二十文?若是量産,能夠壓到十文。”

  劉氏父子被李伯言這句話雷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伯言,半響憋不出一句話來。

  暴利啊!簡直是暴利!

  他們倆在回過頭想想李伯言的這份看似荒唐的契約,才能白,為何李伯言隻答應分百分之一的紅利。這不是虧待他們劉記,反倒是照顧他們。如今,或許味精的産量沒有上去,還看不出什麼錢景,但是一旦産量上去……他們簡直不敢想下去。

  “伯父,丘山,可想好了?”

  劉乾城目光果決地說道:“大郎,劉記入駐永州,不需要你出一分錢,就連食鋪、商鋪,都全權由劉記買單,至于紅利,都歸你,能否在這味精的分成上邊,再調上一點。”

  “劉伯父,能拿出百分之一的股份,已經是小侄最大的誠意了。說實話,做酒樓生意,并非小侄本意,借助劉記,将味精推銷出去,才是關鍵。倘若劉伯父不願意,小侄相信,這味精還是能夠有好銷路,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劉乾城也不是一個不識趣之人,明白當中利潤,确實足以讓人發狂,說道:“那就按照百分之一的味精紅利簽,隻要大郎的酒樓到位,劉記的人手、食材渠道,立馬就能更上,屆時酒樓便能開業。”

  今日簽下契約,之後的事情,讓丘山跟你接觸就是。你們都是年輕人,多多相處才是。

  李伯言微笑道:“伯父說的極是。”

  “以大郎的魄力,敢單槍匹馬赴衡州,将趙相公接回永州,不說能夠壓過月波樓,至少得将永州劉記搞得與月波樓齊平吧。”

  “齊平?劉記的手藝、加上味精,若是還隻能跟月波樓打個平手,那還如何推銷味精?”

  劉乾城大喜過望,拍手稱快道:“好!要的就是大郎這份魄力。當初劉記慘白隐退,讓老爺子一蹶不振,這回劉記再入永州,可是瞞着老爺子,想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不知道大郎選好酒樓的位置沒有?”

  畢竟在劉乾城眼裡,李伯言還是個半大的娃子。事事都想着提醒一句。

  “最好的位置,便是月波湖邊了。”

  劉乾城哈哈大笑,說道:“妙哉!今後永州劉記,某再也不多過問一句了!”

  劉乾城抽身離去,留下劉封跟李伯言讨論接下來的事宜。

  “大郎,月波湖邊上,若是要買地,可就是大價碼了,再起高樓,要跟月波樓争鋒,這錢……可就是個無底洞了。”

  李伯言眯縫着眼,笑道:“位置早就找好。有現成的。”

  “有現成的?難不成月波湖畔便有你家的鋪子?”

  李伯言說道:“沒有,不過我可以變出來。”

  “……”

  劉封決定不再跟這個人小鬼大的李伯言說話,總覺得什麼事情,到了這個瘋子手上,就不再是事情了呢。

  ……

  ……

  貴和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富商再如何富,終究難讓人忌憚。就像李半州,當初如何叱咤風雲,平民百姓口中,李康達跟李伯言這對敗家父子,也就是個笑料。

  然而陳家乃将門出身。先祖陳遘,兵馬元帥,戰死中山。屍骸至今仍在鐵柱寺。陳百川之父,紹興年間,也死于抗金的北伐之中,留下白發蒼蒼的老母跟遺孤,這樣滿門忠烈的将門之家,在永州的地位,自然處于上層。

  “孫兒給老祖宗奉茶。”陳百川将茶遞給堂上坐着的老婦,絲毫不敢有懈怠。

  老婦人接過茶,放在一邊,說道:“平安啊,聽秦武人說,昨夜,你又去紅袖招了?”

  陳百川點了點頭,毫不遮掩地說道:“沒錯。還支了一百貫,給季昀投了花魁。”

  “嗯,倒是實誠。不過你就不考慮咱家已經沒有什麼錢财,供你這麼花銷了麼?陳家就你這麼個命根子,若是斷了香火,你讓我如何向你大父,向你爹交代?”

  “孫兒不管,孫兒認定了季昀,這輩子非她不娶。”

  老婦人搖頭輕歎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個青樓女子,她也配入我們陳家之門?你說說,前前後後,你爹這些過命之交的叔伯,搭進去多少銀錢了?一千貫啊!你這是要老身将這祖宅賣了,替你償還風流債啊!”

  老婦人拐杖直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陳百川擡頭,道:“月波湖畔的白樓,賣了不就有錢了?”

  見到陳百川如此淡然的樣子,老婦人更是心中有苦難言,氣道:“你這是真要敗光陳家的祖業不成?那白樓不變賣,永遠都是陳家的,真若是賣了,得來的錢财,你花得安心?隻要老身一日不死,這白樓就不可能賣!”

  “好好好,全聽老祖宗的。”陳百川扯了扯嘴角,真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還真能死守着不賣?反正早晚,他都得把它給賣了。

  月波湖畔的白樓,那可是媲美月波樓的存在。當初陳家老祖陳遘戰死中山,屍骸都被金人給擄去了,這白樓,是官家賜的。

  如今榮光散去,當年的英魂被人遺忘,這白樓也就成了普通的建築,然而在老婦看來,依舊是榮耀,死也不能賣的。

  一位蒙着眼罩,臉上拉着一道疤痕的老頭走了上來,說道:“老夫人,李半州的孫兒拜谒。”

  “李半州?”

  “李伯言?”

  祖孫二人心頭升起疑雲。

  他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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