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偷心的賊
夜懷的視線落在對面人兒嬌嫩的嘴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變得沙啞:“還不夠。”
他長手将那個妖娆的女人往懷裡摟緊,眉峰輕擡,犀利的眼神如一汪深沉的湖水,裡面有粼粼的微波輕蕩,溫潤的唇抵上她的唇瓣,輾轉啃噬,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吻濡熱而熱烈,讓她猝不及防,又怦然心動,反抗的心慢慢變得順從,也試着開始回應他,直到最後的柔情蜜意,難解難分。
他用力的探索着她唇内的那片天地,由嘴唇的溫柔到霸道劇烈,又逐漸放的平穩柔和,直到他發現快要控制不住兇腔内的焰火,他才肯罷休着。
“夜懷,你就不能溫柔一點?跟啃蘿蔔似的。”高冉冉又羞又怒的望着他,因為這個吻的緣故,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俏麗又妩媚,甚至就連說話的語氣裡都滲出了一絲蝕骨媚心的媚意。
“嫌本王親的不好?”夜懷溫柔的指腹撫摸上她嬌豔欲滴的唇瓣,聲音低沉裡透着壓抑的沙啞之色。
“不,不是。”高冉冉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夜懷的吻太過霸道,再來一次的話,她承受不住啊。
“真的不要了!”高冉冉看着逼近自己的夜懷,一張嬌嫩的小臉欲哭無淚。
昏暗的燈光下,夜懷望着她這張似哭非哭的絕美小臉,長臂一伸,寬大的被子将兩人的身軀蓋住,臉繼續往高冉冉靠去,魅惑人心的聲音同時響起:“本王聽赤劍說女人說不要都是要,你想要了?”末尾挑起一個細長的尾音,讓人心肝都發顫的那種。
赤劍坐在屋頂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躬着身形,趕忙趁着夜色飛去了别處,一邊飛,一邊欲哭無淚的。
他才不要幫王爺背這個鍋呢,他可從來沒說過這話!主子不要臉!
“赤劍他胡說!”高冉冉磨了磨牙,這個赤劍沒事在夜懷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回頭好好收拾他去!
她的臉蛋越發的羞澀,看起來十分的可口美味,他看着心裡癢癢極了,真想現在就吃了她啊,眉眼忽而黯了下,讓她偎依在他的懷裡,吸了口氣:“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高冉冉懵了懵,靜默了半晌,發現怎麼也睡不着了,她望着夜懷平和的眉眼,小手撓了撓夜懷的兇前,小聲的問他:“你睡着了?”
“沒。”夜懷閉着眼睛道,氣息有些渾濁。
“我睡不着。”高冉冉小聲嘀咕了一句,小手繼續在他的兇前畫着小圈圈。
“高冉冉,你要是再這樣玩火,本王不介意再吻你一次。”本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被她這樣一撓,又複蘇了不少。
“唔,我睡着了。”高冉冉想起他方才的暴風驟雨,緊張的捏住了他兇前的軟袍,小臉埋在他的兇口前,柔軟的唇恰好不好的抵在了他跳動的心房上,吓得她大氣都不敢出,心髒随着他跳動的心脈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着。
夜懷垂頭将她望着,她的笑臉溫溫熱熱的,噴出的氣息癢癢的,他輕輕的吸了口氣,又呼了一口氣,眸間的渾濁散去,伸手将她從被子裡給拽了給出來:“聽說烏龜都喜歡縮在殼裡睡覺的,本王總算知道那模樣了。”
高冉冉磨了磨牙,居然說她是烏龜,正準備跳腳,仰頭對上一張清透如明鏡的俊臉,睡着的容顔安靜中帶着些雪色,就安安靜靜的睡在她身旁,看着這樣的夜懷,她的怒氣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因為這樣子的他居然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清雅溫潤之色,讓人實在生不出亵渎之心。
須臾,她看了片刻,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往他懷裡鑽了鑽,慢慢閉上了眼睛,睡得很安心。
次日,天還沒有亮,就聽見外面響起赤劍中氣不足的聲音:“王爺,準王妃,攝政王派了宮裡的陳公公來傳話了,說是今天先皇出殡,文武百官都要去,兩位主子也不例外。”
“長公主可也會去?”高冉冉不睜眼睛迷糊的問道。
“長公主是先皇的胞妹,自是會去的。”赤劍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你怎麼了?”高冉冉好奇的問他。
“在下沒事,就是昨天半夜從房頂飛下來的時候一口氣沒提住,從半空跌了下來,修養幾天就好了,多謝準王妃關心。”赤劍一瘸一拐的站在了門口邊回道。
高冉冉應了一聲,睜開了眼睛,對面的夜懷還閉着眼睛,她看着他的睡顔,心裡有塊地方暖了起來,不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嘴角也禁不住微微的勾了起來,這種被他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我的兩位哥哥可也會去?”高冉冉再次問道。
“準王妃的兩位哥哥天不亮就已經進了宮了。”赤劍不敢懈怠。
“嗯,夜懷還沒醒,等他睡醒了我們梳洗一番就去,你就這樣回禀陳公公吧。”高冉冉正要撫上夜懷雅緻的眉眼,他就在此時睜開了眼睛,捉住了她要作怪的手,另一隻手溫柔的将她的碎發撩到了耳後,因着剛睡醒,說話的聲音都含着一絲暗啞之色:“睡的可好?”
高冉冉慌亂的别開眼睛:“睡得還好。”
赤劍看他們又要虐單身狗了,急忙知趣的退了下去,眉眼裡都透着止不住的笑意,也不知是為何。
“睡好了就起來吧。”夜懷淡淡道,将她誘人的身子給掰了過來,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屬于他的晨之吻,這才施施然的起了身,冷峻的眉眼夾着輕快的顔色。
高冉冉捂着唇,有些不敢相信夜懷的熱情,看着夜懷走在前面不太自然的步伐,她抿唇一笑,覺得這樣的夜懷着實可愛的緊!
窸窸窣窣間,夜懷已經穿好了衣裳,她收了笑意,掀開被子,也坐了起來,披上了衣裳,走下*去。
二人收拾了一番,蒙蒙亮的天色也亮堂了起來。
宣王府的門前早就停好了一輛黑色的檀木馬車,赤劍坐在馬車前等待着,看到高冉冉和夜懷走來,連忙跳下了馬車,為他們掀開了簾幕,二人入了馬車,直接往皇宮駛去。
京城的街道打掃的異常的幹淨,也異常的清淨,不似平常那般喧鬧非常,高冉冉透過簾子看到街道上不時有士兵在巡邏,氣氛很是莊嚴肅穆。
高冉冉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撂下了簾子,看着夜懷的眼窩間有兩道淺淺的青色痕迹,不禁問道:“夜懷,你昨夜沒有睡好啊?”
豈止是沒有睡好,是壓根沒有睡!美人在懷,他怎麼能睡得着呢?
夜懷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你睡了之後院子裡進了賊,本王順手處理了一下。”
“哦。”高冉冉恍然大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怎麼睡得這麼死,居然連院子進了賊都不知道,忍不住怪罪起了赤劍,“赤劍,你傷了腿怎麼連眼睛都不好使了,怎地還讓院子進了賊!”
“沒有啊,昨天我在院子外面的梅樹上坐了*,沒發現進了賊啊!”赤劍一臉無辜的說道,進了賊麼?他怎麼沒有發現?難道是他的武功退步了?這麼單純的一想,他發現自己疏于練功很久了,幾天不練功,武功就已經退步了這麼多?他越想越覺得驚恐萬分。
高冉冉看向夜懷的眼神越發*,她對着他眨眨眼睛,*的拉長了音調:“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夜懷清咳一聲,聲音刻意壓低了問她:“你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院子裡進的這個賊是何許人也啊!”高冉冉嘴角裂開一個愉悅的弧度,哪裡是院子裡進了什麼賊,分明是夜懷自己睡不着,還說是進了賊。
“準王妃知道賊是誰了?”赤劍着急的問道,他還想在那個賊那裡找回場子呢!
“好好駕車!不許說話!”夜懷惡狠狠的瞪向赤劍道,第一次覺得赤劍太礙眼了,恨不得将他打飛了着。
赤劍連忙噤了聲,馬車行進的速度也快上了不少。
“你對赤劍這麼兇幹嘛?院子進了賊又不是赤劍的錯。”高冉冉戲谑的笑意來不及收回,就被夜懷抓住,吻了個天昏地暗。
她發誓,她再也不随便開夜懷的玩笑了。
“恩,是本王的錯,更是你的錯。”夜懷輕聲的喘息着,他撫着她的如雪般純淨的眉眼,對上她眼睛裡的疑惑,低聲道,“都是因為你這個偷心的賊,你昨夜睡得*香甜無比,本王卻是輾轉反側,看來今晚不能和你一起睡了。”
“我無所謂,反正我睡得着。”高冉冉幸災樂禍的,夜懷如玉的手再次将她拉到身旁,輕聲道,“本王若不是,昨夜就把你……”話說了半句,已經将意思說的很是通透了。
高冉冉羞紅了臉垂頭不敢看他,一時間不敢再說話了。
外面的寒風冷冽刺骨,車内卻如同暖春一樣,暖洋洋的,兩人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氣息,不久之後,赤劍的聲音響起:“王爺,準王妃,宮門到了。”
“走吧,下車了。”高冉冉率先跳出了馬車,夜懷亦是應了一聲,慢騰騰的挑開了簾子。
剛下馬車,高冉冉就被宮門口素色無邊的馬車給晃了眼,馬車或黑白相間,或全素,或全墨色,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些平日裡花花綠綠的馬車外面都仔仔細細的裹上了一層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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